“这样吧。”
金砖想了想,开口道:“再营业十天,春节前三天提前关门,年后按照你的意思,短时间不开门营业,你看怎么样?”
眼见金砖已经这样说,余年也不好说些什么,“这是你们的生意,你们看着办。”
“行,那就这样定下。”
孙猛看向金砖,说道:“一天六七千,年前捞个六七万,今年能过个肥年。”
“咱们想到一块了。”
孙猛笑道:“这么多年,今天算是最肥的一年。”
两人的对话落在余年耳中,余年更不知道该怎么劝。
想到赵得柱说的时间,余年想着估计没多大事儿。
既然能赚钱,那就干着吧。
这年头,一天六七千块钱的平均进账,若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红了眼睛。
果然,真正赚钱的生意都写在法律条文里。
金砖一根烟抽完,起身给两人倒了杯茶水,笑眯眯的说道:“年哥,今年过年你怎么打算?”
“回老家过年。”
余年坦诚道:“父母都在江都,我想陪在父母身边。”
“我就是本地的,只能在当地过年了。”
金砖笑呵呵的说道:“到时候你回去,我给你准备些当地土特产带着,让二老尝尝。”
“行。”
余年怕伤了金砖的心,没拒绝,“那麻烦你了。”
说到这儿,余年笑道:“我们江都也有不少土特产,等我开年过来,给你们每人带些。”
“那敢情好。”
孙猛笑道:“到时候我一定要尝尝。”
看着孙猛,余年面色凝重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冯文培躺在病床,冯文兵被抓,但是冯茂才在外面,我担心他狗急跳墙,做出我们预料不到的事情。”
“怎么又说起这事儿?”
孙猛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会有事,这段时间我天天待在电玩城里,我不出去,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再次带一帮人杀进去,对我行凶。”
“我觉得他没这么傻。”
余年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么样,人家在供电局当了这么多年主任,能稳稳的坐在主任的位置上,说明有些东西,至少思想比两个儿子成熟的多,一旦动手,就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除了用这种手段还能用什么手段?”
孙猛没将余年的话放在心上,靠在椅背上,喝着茶,一脸轻松的说道:“反正我也不是好惹的,他怎么对付我,我就怎么对付他,我连他儿子都不怕,我能怕他?”
余年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觉得孙猛太年轻。
孙猛在这边装比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冯茂才此刻正走进一间仓库。
仓库里,三个青年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经过处理后,早已经绑上了绷带。
“冯叔,兵哥真的被抓了?”
其中一个青年男子试探性的问道。
“嗯。”
冯茂才点点头,说道:“现在文兵已经进去,警方肯定会迅速找到你们。”
看着眼前这三个年轻人,冯茂才心中燃烧着一团火。
若不是有这三个人,自己儿子就不会夜袭孙猛,就不会被抓进去。
听到这话,三个青年男子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们躲在这里安全吗?实在不行,我们去外地躲躲。”
“躲?躲得掉吗?”
冯茂才不屑的笑道:“就算是你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与其亡命天涯,不如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这不比东躲西藏强太多?”
啪嗒!
点了根烟,冯茂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听我的,都去自首,不管怎么说,虽然你们行凶在前,但是受害者没事,罪过就不大,完,从身旁的一名胡子男努了努嘴。
一把西瓜刀变戏法的出现在胡子男的手里,胡子男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恻恻的笑容走上前。
看到这一幕,柯胜如遭雷击,脸色惊变,“冯……冯叔,你不是说要给我自由吗?你……你要杀我?”
“你不死,孙猛怎么进去?孙猛不进去,我儿子怎么出来?”
冯茂才微微一笑,说道:“这事儿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是个孤儿。”
说完,冯茂才示意动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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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