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板把切好的土豆拿过来,扔进了大铁锅,炖鹅没土豆可不行。
林染又炒了好几个菜,半个小时后所有菜都端上了桌。
尚太太吃着林染做的血肠,满意地说道:“这味道真的绝了,不会是李庆教你的吧?”
“我特意打电话问的。”
“他干啥呢?”尚太太问。
“今天有一家结婚的。”林染本想叫李庆过来,可今天有四十桌,指定是没时间。
“真挺忙。”
尚龙见华子和唐安不上桌,一把将他们按椅子上:“哪怕是领导开会,你们到场了也不能让你们站在那里干看着,都没外人,坐下一起吃吧!”
“好嘞!”
大家都没喝酒,过年查酒驾严重,镇上也没代驾,他们怕出事儿。
饭吃到了一半,有一女人哭着推门进来,当看到屋里这么多人后,那人当场懵了,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说啥才好。
林染拿纸擦了擦嘴,迎了过来:“家里人咋了?”
女人抽泣着说道:“我爸没了。”
“多长时间了?”
“刚走,太突然了,我们家里都没有准备。”
“不用慌,我来处理。”林染理解女人的心情:“你要什么价位的?”
“我家条件不算太好……”女人说到这儿有些难为情,她想给父亲办得隆重一些,可家里条件有限。
“行,我明白了。”林染应了一声,带着她挑骨灰盒:“这些是一千多的,我觉得这样的就行,反正都是埋进土里,啥样都行。”
“可以。”女人感激的朝林染点了一下,她也理解为啥大家都爱找林染了,知道你没钱,也不会看不起你,更加的不会让你买贵的东西。
华子和唐安也不吃了,按照规格拿着寿衣寿被等等装上了车。
林染指定得亲自过去,他充满歉意地对尚龙他们说道:“我得亲自去一趟,不想华子他们有遗漏,你们先吃着,以后有时间我定当再做一桌。”
“少废话,死者为大,你赶紧去吧!”尚龙催促道。
“成成,我走啦!”林染开车带着徒弟去了女人住的村子。
尚龙他们又吃了半个小时,大家也都吃饱了。
他们也没直接走,而是将屋子收拾干净,尚太太将碗筷放入了洗碗机,剩菜他们几个给林染留了一些,然后剩下的几人分了。
大铁锅也都刷干净,血肠一人拿走两根,还剩下七八根。
屋里全部收拾干净。
常宽给林染打电话,林染说把灯打着就行,门不用关,没人上他家偷东西。
几人将门关好,拿着东西走了。
红姨站在门口观望着,不禁连连咂舌:“啧啧,大染真是厉害,看看朋友来的都是啥人,开的都是五六百万的豪车,真有钱!”
林染看了一眼死者,大夫小声地说:“是心梗,家属出去干活了,等回来时人已经凉了,现在儿女们很自责,觉得是他们没照顾好父亲。”
“死者原来有心脏病吗?”
“有,按理说不能离人,死者的孙子要娶媳妇,他们家里又没啥钱,趁着过年容易挣钱,早早地就出门了。”大夫挺同情死者家属的,这个心结怕是得记一辈子。
“这就是命。”林染开了证明。
林染这边处理好一切,让华子和唐安看着,他又给李庆打电话,李庆下午两点能过来,时间上也来得及。
林染一个小时后回到了门市,望着收拾干净的屋地和厨房会心地笑了。
猪肉什么的林染也没落下好哥们,那几位都有份,一家都不少。
陈叔不用给,人家吃素!
随后,他给宋柯打去了电话,明天正好是周六,让她过来拿年货和杀猪菜,明天他得送纸活什么的,一大堆的事不能给她送去。
来福啃着骨头,是尚太太临走前给它的。
林染见它啃得那么干净还不舍得扔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一块五花肉,刚要扔却又想到一句老话: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
“来福,你还是啃骨头吧。”林染将五花肉又放回盘子里。
“……”来福。
次日一早,林染将准备给宋柯家的东西放到了门口,让她直接进屋拿就行,还给她拍了照片,不想她只拿一小份。
宋柯九点多钟到了,先是上了二楼,看到林染被子没叠,屋里衣服扔得哪都是,她将屋子收拾干净,将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这么一忙活,一个小时过去了,宋柯晾晒好衣服,然后下楼往车上搬年货。
望着一地的东西,宋柯连续倒蹬了好几趟,才算是全部搬完。
厨房还有泡在盆里的血肠,林染特意交待她全拿家去。
宋柯也真不跟他客气,把血肠装进了袋子,开车走了。
隔壁红姨一看,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暗道林染是个冤大头,这还没结婚呢,就可劲地往丈母娘家倒蹬,也不怕将来人家跟他分手,到时人财两空!
林染正在跟李庆聊天,看到宋柯发来的消息,回了一句:到家了给我回个电话,这些东西分别是给你家、姑姑、和舅舅家的,那几只甲鱼是给你姥姥补身体的。
宋柯:好嘞,你就放心吧!
林染忽然想到,昨天葛老板他们回家没拿鱼,他一拍脑门,这记性,把这事给忘了。
可随后一想忘就忘了吧,谁也不能挑我的理儿。
宋柯先去了舅舅家,将几只甲鱼放进水盆里,对姥姥和舅舅说道:“大染特意交待我的,说姥姥身体虚弱需要滋补,还说等初二的时候跟我过来看您呢。”
“这孩子有心了!”姥姥很高兴。
舅舅看着屋地摆着的肉和鸡还有鹅以及两条大草鱼,跟宋柯说道:“这些东西可不少钱,回去跟你妈说,可不能亏了孩子。”???.??qubu.
“啥?”宋柯没明白。
“过年得给大染红包,千万别忘了!”舅舅提醒道。
“不能啊,我妈都准备好了。”
“那就行。”舅舅放心了。
宋柯又去了姑姑那里,表姐自打离婚后变化很大,精神头也比以前好,再也不抱着那只狗儿子了,杀猪菜分了半盆,拿了一半的血肠。
宋柯笑笑没说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怕再吵,亲戚还是亲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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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