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家,一根烟还没抽完,便看林茹急三火四地跑来了。
“这么急,有啥事?”林染问。
“你姐夫好像魔怔了,那天找个会看事的人说是他要出马,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我想让你帮我请陈叔去我家看看。”林茹不好意思自己过去。
林染挠了挠头:“我得问问我叔儿有没有时间。”
“行,你问问。”
林染给陈叔发去了微信,得知他有空后,开车带着林茹去接陈叔。
陈叔上了车,跟林茹说道:“你家爷们就没有出马的那个仙缘,你从哪里找人给他看的?”
“他妈找的。”
“没事闲的!”
“……”林茹没吱声,她也觉得是没事闲的。
二十分钟后,到了林茹的家。
林染满怀好奇心地先进了屋,当看到姐夫盘腿坐在炕上,还哼唱着野曲子时,他忍不住乐了:“真有意思,比精神病还像精神病!”
陈叔向林染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
“……”林染。
姐夫坐在炕上摇头晃脑,头发油腻腻的一看就是好多天没洗过了,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味。
林茹站得离姐夫很远,那眼神仿佛就像是看一个重症精神病患者,恨不得姐夫立马离开这个家。
姐夫的爸妈急得是团团转,一个个翘首以盼地望向了陈叔,希望他能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对能不能当出马仙,他们选择放弃了,太特么的遭罪了。
姐夫突然嘿嘿一乐,吓得陈叔一蹦跶:“我操,咋还有这操作呢?!”
“老陈大哥你快想点办法吧,我儿子都这样了!”姐夫母亲哭哭啼啼地哀求陈叔。
陈叔要给姐夫把脉,未想姐夫不让连连往炕里头退。
林茹急眼了,跳到炕上一把扯住姐夫那油腻腻的头发,硬是拖到了陈叔的面前。
林染嫌弃得直咧嘴:林茹也真是够可以的,就不怕沾一手油???qubu.
姐夫爸妈心疼儿子,可也不敢吱声,他们都知道儿媳妇啥脾气,要是把人家惹不痛快,他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陈叔看到姐夫满是黑皴的手腕,硬着头皮将手搭到了姐夫的脉门上,过了一会儿跟屋里的人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和大染留下就行。”
屋里其他人虽然不理解,但都配合着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将门关上了。
“啥情况?”林染问。
陈叔坐到了炕沿问姐夫:“屋里没别人了,你也别装了,有啥话就直说吧。”
“……”林染。
姐夫眼泪刷地掉了下来:“我也是真没办法了,我兜里一分钱没有,那个女的跟我说怀孕了,管我要分手费,要不然就搅和我家宅不宁,我实在没办法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林染眉头一皱:“你这个办法真的是太低级了。”
“……”姐夫。
“你也真是脑子有病,那女的管你要钱,你就真想给吗?你该不会是借着这个引油子,挂着跟那女的旧情复燃吧!”林染看出了姐夫心中的小九九。
姐夫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对那女的没死心,主要是那女会的花样太多了。
站在门口的那些人都听到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说啥好。
林茹气得脸都绿了,一脚踹开了门,上去就给了姐夫几个嘴巴子,手上沾了不少的黑皴:“你真不要脸,我咋找了你这个玩意儿呢?你给我听着,这个婚咱俩离定了,那个女的一分钱别想得到!”
姐夫吓得不敢吱声,下意识地望向了自己的父母,见他们别过了头,心不由得一凉。
亲爸亲妈都不帮着说话了,别人更加指望不上了。
这时姐夫的手机响了,正是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
林茹一把抢过手机,未等她开口,那边那女人先说话了:“我告诉你赶紧给我准备十万块钱,要不然我就上你家作死你!”
“你来吧,我看看你咋作的!”林茹的声音响起,那边瞬间安静了:“我还知道你家在哪里呢,你跟我玩横的是吧?看看咱们谁怕谁!”
那边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林茹指了指姐夫:“她乐意当小三儿,她老公愿意当王八,我成全他们两口子,你给我等着!”
“你要干啥去呀?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走啊!”姐夫彻底害怕了,想要下地拦着林茹。
林染一个闪身挡住了门口:“她乐意干啥就干啥,前姐夫就别废话了!”
林茹妈妈见女婿如此的不要脸,她心也是彻底的凉了,女儿要是愿意离婚,那就离吧,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太窝囊。
姐夫爸妈假装没看到,摊上这么一个儿子,他们两口子也面上无光。
林茹本身有案底在身,她不可能把事情闹得太过分,找到了小三两口子的村子,坐在车里拿着喇叭打开外放,叫着小三儿两口子的名字。
村里的人都听到了喇叭声,一个个那八卦的小眼神忽扇忽扇的眨着,迫不及待的跟亲戚朋友分享这件奇葩事儿。
在农村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属于饭后消遣,大家谁都乐意听,要不然靠啥打发时间,总不能天天两口子在家扯咕吧!
小三儿两口子坐在屋里,听到林茹的谩骂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茹这么一宣扬,小三这两口子在村里彻底地抬不起头来了,至于那十万块钱,他们也没脸再要了。
小三儿又给姐夫打去了电话:“我不管你要钱了,你让你媳妇儿别在外面喊了,是想逼死我们俩吗?咱们的事儿彻底拉倒了,放我们俩一条活路吧!”
姐夫这边也害怕:“只要能让我媳妇出这口气,你们死活跟我有啥关系?我只想有个家好好活着!”
林染和陈叔戏谑地看着,他们对于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儿,显然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们默默地走了,以后林茹家再有什么事儿,他们指定是不过来了。
林茹还是没跟姐夫离婚,具体因为啥?林染猜不出来。
后来据林利说,还是林茹心疼儿子,不希望儿子在单亲家庭长大,但两口子也分屋住了,算是搭伙过日子。
林染挺无奈的,这样的婚姻对孩子也有影响。
他始终觉得,离不离婚都对孩子伤害很大,离婚或许伤害只是一时的,只要父母对孩子的爱还在,孩子就会理解。
但是这种毫无温暖的家庭,天天冷暴力,对孩子的伤害更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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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