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下午回家给宋柯做好了饭菜:“你吃饭吧,我晚上不吃了。”
“咋了?”宋柯一脸关切的望着他。
林染本身非常不愿意想起老太太的画面,但却不由自主的在他脑中闪现,就冲那个画面,没有个三五天之内,应该是够呛能过劲儿。
见林染不回答,宋柯吃了半碗饭后,走到他身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场面刺激到你了?”
“嗯。”
“有虫子?”
“嗯……”
“腐烂了?”
“……”林染。
“露骨头没?”
林染搂住了宋柯的肩膀:“媳妇儿,别再刺激我了,我现在有点想吐,可又觉得不太好,在现场时还没这么严重,怎么到了饭点就这样了呢?”
“太正常了,我第一次见到也跟你一样,过个几天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要是锻炼成跟我媳妇一样,那我指定老厉害了。
“说说咋回事儿。”
林染将老太太的事儿告诉了宋柯:“我真的是太生气了,我想要亲妈,结果我刚出生亲妈就没了,养育了五个儿女的母亲,却被儿女们无视到死,我真的是接受不了。”
“你都看过多少了。”
“这次我是真的太生气了。”
“淡定点,这样的不多。”宋柯只能这样安慰林染了。
林染跟宋柯聊了几句后,心情也好了许久,但他今天晚上还是一口饭都没吃。
那五位也是同样如此,别说吃饭了,喝水都难受。
老太太的儿子们一共定了一百多桌席面,今天开了十五桌,明天主场会有很多人前来吊唁,收的礼金呢,也分成三派,他们是各收各的礼。
纸活啥的,陈英让那俩女儿定了五万块钱的。
花圈全部要最好的,一就这样了,他们五人也想落一个好名声。
别的亲戚们都订了花圈,这钱啥的已经打到了林染手机微信里面。
听着到账声,林染的心情好了。
当天晚上,香要着没了,打更的大爷提示那五人续上。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点,那香就是断,把他们兄妹五人急得是满头大汗。
老大爷岁数大了,见识也多了,斜楞了一眼那五位儿女,跟他们说道:“你们是不是做了惹你妈妈生气的事儿,如果是的话就跟你妈道歉,说你们错了啥的,香老断不好,还有长明灯,自打我到这开始,一共灭了三十回了。”
“我们没有啥愧疚的。”大儿子说这话时眼神都不敢看老大爷。
老大爷摊了摊手:“那就当我没说。”看着也五十来岁的人啊,四五六不懂,光钻钱眼里去喽!
东家的东西,林染有交待,要是不听劝,那就不管。
老大爷坐到了一边抽烟。
过了一会儿,大儿子骂骂咧咧的声音响了起来:“妈,你差不多得了,别作我们行不?我们是不给你钱,那不是因为你有劳保吗?你手里有钱,用得着我们给吗?还有啊,我们是半年多没去看你了,可你家哪有我下脚的地方?”
“就是啊妈,我们也给你办事情了,你就别多事了,老老实实上路得了,你呀还得保佑我们呢,您的孙子孙女外孙子啥的呢!”大女儿语气同样不太好。
这三个儿子的媳妇没过来,她们知道老太太因为啥走的,心里害怕不敢来。
孙子孙女啥的也没过来,在他们的眼里,奶奶可有可无,手里也没啥钱,他们去了连五块钱都没有,家里还脏脏的,死了倒是清净了。
张大爷听得直摇头,老太太咋摊上了这么五个孩子,作他们,往死了作,把这口气出了好上路!
要说这五个儿女也有招,他们先把香插到香炉里面,然后再点着,他们也想好了,只要香着了就行,哪怕断成了一半再点着也是一样。
老大爷看了一个多小时,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的说道:“人在去世后会影响后辈运势的,好好的送走你们的妈妈,也好让她保佑你们。”
……
五人沉默了。
半宿过去了,下半夜后长明灯啥的也不闪了,香再点也不断了,看样子老太太气消了。
次日一早,林染给宋柯做好了饭菜,然后去了公司。
陈英跟林染说:“老板,老太太的孙子和孙女都没有过来的,就连儿媳妇和女婿都没来,那五人还在那里满不在乎。”
“哼,他们不过来打的不是老太太的脸,而是他们的脸,亲妈大丧,另一伴不到场,让别人咋想。”林染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如此的拎不清,再说了,有啥可怕的,人都死了。
“就是!”
不管咋说,当天的葬礼办得挺隆重,哪怕那五人再让人看不上,程严他们也是该哭就哭,职业操守在这里摆着呢。
下午辞灵仪式时,明明灵堂没有风,却总让人感觉后背发凉,特别是那些儿女们,一个个穿上了厚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像鬼神这种吧,你可以不信,但一定要心存敬畏,这也是林染反复提起的,有很多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没有。
晚上的哭灵,张大宝哭得眼泪哗哗的,她也听说了老太太的死因,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那五个孩子跪在灵堂里面,没有一个掉眼泪的,如果换作以前那些东家,哪怕生前受过母亲太多的苛待,只要听到赵大宝的哭灵声,立马眼泪哗哗的往下掉。??qubu.
由此可见,这五人的心得多狠吧!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将老太太与老伴并骨。
到了算账的环节,五人还行,一分钱没少都给结清了。
林染看到了到账的短信,头一次没有露出笑容。
社区的领导花钱雇人把屋子收拾干净,那五位子女也回来了,一个个的又开始争这个七十多平的老房子。
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里的房子要动迁,一个个的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让份。
社区的领导挺纳闷的,她们都没听说要动迁,这帮人从哪里听说的呢?
眼见着这帮人要打起来,领导赶紧过去拦着:“你们可别在这里出事,到时还得找林老板过来办事情。”
那帮人听了这话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可看人家多少是个小领导也没出言顶撞人家。
至于这房子到底咋整的,大儿子决定经官,由法院判决到底归谁,这样大家也觉得公平,谁也不能有任何的异议。
社区领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利益面前哪有亲情可言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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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