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听古正南说了结果后,倒也没说什么,现在这个社会类似这样的很多,但大多数还是对婚姻忠诚的夫妻,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晚上宋柯回家,林染刚一叨咕,宋柯立马猜出因为啥了。
林染表示佩服,当法医的就是不一样,仅凭一句话就能猜出所以然来。
关于纸活和骨灰盒私人订制的问题,林染已经初步有了打算,但要是正式干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你得有这方面的手艺师父。
林染倒是也会一点点,但他的手艺也仅限于捏个碗。
所以,先谋划,再一步一步地实施。
这事儿不着急。
林染待晚上快要睡觉时,忽然手机响了,他也不看来电显示,立马接了:“喂,我是林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大染……”
林染眉头一皱,这声音有点耳熟:“您是?”
“我是喜子啊!”
“喜子!”林染面上一喜:“哎呀,我说老同学啊,你一晃走了七八年,一点音讯都没有,你可真是够意思,上哪儿发财去了?!”
“明天咱们见面聊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行行。”
“明天九点在xxx茶楼。”喜子说道。
“好嘞!”林染笑容满面地答应了。
宋柯洗完澡过来:“谁呀?”
“我一个老同学,从小学到初中的,有一次同学聚会,他也没过来,我还跟别人打听过呢,谁也不知道他干啥,一晃七八年没见,也不知道他变成啥样。”
“明天见面就知道。”
“对对。”老同学回来了,林染是倍儿高兴!
一夜过后,林染准时到达了xxx茶楼,刚一进屋,便看到喜子朝着自己挥手:“喜子,真是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个德行,一脸的渣男样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辈子就这个逼样了!”喜子笑嘻嘻地请林染坐下,然后朝着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上茶。
“你这些年来过得咋样,咋不跟我们联系呢?”林染问。
喜子无奈地说道:“我不是寻思混出个人样再联系你们么,结果倒好,一晃过了七八年,还是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
“你这话说的,让别的男人听到得嫉妒成啥样?”林染脑中回想到了喜子小时候,打从知道处对象起,就一直花对象的钱,就问你服不服?!
“没办法,谁叫我这张脸好呢!”
“那是!”这一点,林染也服气:“对了,你住哪呢?回没回万吉镇?”
喜子玩世不恭地一笑:“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酒店是我家,渣男渣女都爱它!”
“……”林染。
突然,原本笑嘻嘻的喜子笑容凝固了,严肃地说道:“我得了癌症,活不长了。”
“别闹,看你的样子容光焕发的,也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儿。”林染一点也不相信。
喜子苦涩地笑了一声,拿起湿巾擦脸:“我怕吓着你,特意化妆了,本来我也不想说,可我还得靠你办事情,而且我还有点事情想让你帮忙。”
随着话落间,喜子脸上的高科技被擦干净了,露出了焦黄的原样,眼圈还有着浓浓的黑色,仿佛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似的。
林染一把抓住喜子的手腕,面色不由得一沉:“你还真没骗我。”
“咱们同学一场,又经常在一起玩,你帮我一个忙吧。”
“说。”林染想听听到底啥事儿。
“你还记得我二十五六岁处了一个对象,把人家肚子搞大,然后我就跑了的事不?”
喜子说到这儿,愧疚地低下了头:“当时你们都骂我是人渣,可我从小到大的经历你也了解,父母天天打生死架,我对婚姻很恐惧,所以我就……。”
“所以呢?”
“后来那个女孩就离开了小镇,我只知道搬到了市里,后来我听别人说,她没打掉孩子。”说到这里,喜子原本空洞的眼神闪出了一丝光芒:“我想看一眼孩子。”
林染沉默了……
“大染你帮帮我吧,我得了肾病,治不好了,这些年来我为了……我也别说因为啥了,反正都是我自作自受,全是报应,我就想看一眼孩子,我还听说是个儿子。”
林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她是把孩子生下来了,当时她的父母往死了打她,都没改变她的主意,你说女人多傻啊,为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生孩子!”
“你知道?”喜子很意外。
“好几年前有一场葬礼,正好碰到了她,我们聊了几句,她现在带着儿子嫁人了,那家人对她特别的好,也不嫌弃她的过往,她的儿子一直认为那个男人是亲爸。”
“……”喜子。
“虽然你要死了,可有句话我还得说出来,人家被你抛弃好不容易走出来,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已经很难得了,我劝你善良,别打扰人家。”别看与喜子是同学,林染也不会不讲道理帮他。
“大染,我不现身,就是远远看一眼,不打扰他们,而且我攒了一百万,你帮我转交给她,就当是我对她的补偿。”喜子说道。
林染沉默了几分钟,然后问道:“你确定不打扰他们一家三口?”
“不打扰。”喜子保证道。
林染看了看时间:“我帮你打听,但能不能找到不一定,我尽量吧。”
“谢谢!”
“你回家吧,你爸妈这些年过得挺苦的,哪怕你要走了,不也得死家里。”林染说到这时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从小到大的同学要走了,谁心里都难受。毣趣阅
“等我看完孩子的,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
“明白。”林染知道喜子的意思,万一父母知道了,肯定闹腾着要孩子,到时定会给人家带来很大的麻烦。
喜子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林染:“如果你能见到她,帮我把这张银行卡给她,在这个世界上,我只信得过你,拜托了大染。”
“行。”林染将银行卡收下。
“我什么时候会死?”喜子问。
林染咬了咬牙,他并不想说实话:“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办,你的身后事我来处理。”
“成成!”喜子笑了,并没有勉强林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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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