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板刚上道就被交警拦了,提示他没露脸。
他想了想,将吉利服拉开了。
当看到葛小妹发来的道歉微信,他回了四个问号,他怀疑是大卫发的。
可又看到妹妹发来的省略号,他也懒得回复,爱谁谁吧,钓鱼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多小时后,葛老板过来了,他站在河边左看右看,忍不住喊道:“人呢啊?你们能不能别穿那些衣服,我都看不到你们了!”
林染和常宽穿着吉利服站了起来:“这呢!”
“……”葛老板。
三人并排坐好,葛老板将衣服拉好,然后开始钓鱼:“晚上用不用开灯?”
“今天月亮这么亮,不开灯也能看得清。”
“这倒是。”葛老板抬头看了看天空,圆月高挂,星空璀璨,夜景还挺美。
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星空照片发给了老婆孩子,一晃两口子分居这么多年了,他也是一点也不想念老婆,双方也是那种互不干涉的生活状态。
晚上九点左右,他们身后停了一辆车,没一会儿传来了脚步声。
三人都没敢吱声,生怕吓着过来的人。
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靠在树上:“你就约我来小树林呀,这里蚊子都有了,要是咬我了怎么办?现在才五月初,多冷啊!”
“多有氛围啊!”
“拉倒吧,你就是抠,舍不得花钱带我去旅店,在车里也行啊,上小树林我可不干,让别人知道了多伤风败俗!”女的转身便要往回走。
男的应该也挺尴尬,快步跟上了:“你别走啊,好不容易我媳妇没在家,你老公也不在,咱们才有机会见面,上别的地方会被人认出来,咱们会很麻烦的。”
“……”林染。
“……”常宽。
“……”葛老板。
“哼,我跟你老婆是闺蜜,你跟我老公是兄弟,我总觉得咱们有罪恶感,咱们俩还是算了吧。”女的有些后悔了。
“别啊,他们又看不出来。”
“可是……”
林染他们纷纷无语了,这两家的关系还挺复杂的。
这时,又有一辆车过来了,停到了路边,车灯照向了那对男女。
“好啊,背着我偷人是吧?!”
“老公?!!”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这样对我,你还是个人吗?我老婆你动了,这事咱们没完!”说完,女人的老公带着她走了。
车里又有一个人下车了,正是男人的老婆,狠狠甩了男人一巴掌:“不要脸的渣男!”
“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今天跟我兄弟干啥去了?”男人企图反客为主。
“我搭他的顺风车去市里了。”
“你不跟我过了是不?”
“那不能,回家吧。”
“走。”男人打开了车门,让媳妇上车,然后开车走了。
葛老板连连咂舌:“啧啧,现在年轻人思想真的是开放了,要换成我媳妇指定得挠死小三。”
“没这么闹腾也是因为双方都知道出轨了,这两家人谁也没闲着。”常宽到底是开洗浴中心的,一年四季看过太多这样的事情。
林染不发表任何意见,他的注意力全在对面的河边,那边也有人在夜钓:“对面那个男的怎么一动不动,鱼都咬钩了也不拉起来。”
“哪呢?”常宽和葛老板也望向了对岸。
三人观察了能有十多分钟,常宽纠结的说道:“咱们是不是看错了?”说完,拿出了手电筒,朝着对方不停的晃着,结果那人也没反应。
这时,葛老板猛地一拉,钓上来一条大草鱼:“今天晚上是真有货啊!”
林染心里有点胆儿突的,假如没有月亮的话,对面啥也看不见,但这不一样啊,对面肯定是个人,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太吓人了!
常宽还在那里不停的晃着,然后低头瞅了一眼河面:“我的咬钩了!”
“我的也咬了!”
常宽和林染赶紧收竿,两人钓的鱼也不小,都得有三四斤重。
“是不是睡着了?”葛老板也拿出手电照向对面的那个男人。
“正常夜钓的,怎么可能这么早睡。”
“也是。”
林染往别处看了一眼,见有人开车在对面停下,朝着他不停的晃着手电,那人也用手电晃了几下,显然他也是大晚上不睡觉出来钓鱼的。
对面的人也没明白他们晃手电是啥玩意,但可以肯定他们是活人。
常宽将光照到了坐着的人,示意那人过去看一眼。
那人立马明白了,走了过去,然后吓得手电掉到了地上……
二十分钟后,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来了。
那个人死了!
对面那人跟警察说话,林染和常宽还有葛老板也没心情再钓鱼了,收起了鱼竿,将钓出来的鱼装进了各自的车里,然后开车去了对岸。
法医过来了,正是白小堂,他看了一眼林染,微微点了一下头。
初步检查结果出来了,死了最低十二个小时了。
警方问林染和常宽:“你们就没发现对面这个人不对劲儿?”
“没有啊,他一直坐在那里手握着鱼竿,晚上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了不对,谁知道他死了。”常宽也郁闷:“你说他到底咋死的呢?”
“带回去验一验就知道了。”白小堂目前也说不准。
警方也没说啥,直接放林染他们走了。
三人想了想,又开车换了一个地方,继续钓鱼,可不能白来!
几人熬到了下半夜,实在是熬不住了,回到车里睡觉,明天再钓半天回家。
都说钓鱼有瘾,这是真的!
葛老板一觉醒来,将身上穿着的吉利服脱了:“常宽,你为啥让我穿这个?”
“显得咱们是一块的!”
“……”葛老板。
林染扑哧一声乐了:“是钓鱼还是回家?”
“回家吧!”常宽又反悔了,他要回去看着那帮工人装修。
“走吧。”林染知道尚龙他们今天回来,正好做一桌全鱼宴。
葛老板浑身不得劲,也没有心情钓鱼。
三人来到河边将钓到的鱼拿起来,整体上收获不小,足够做一桌了!
大家开车往家走,林染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男人,便给白小堂打去了电话:“昨天那个男人咋死的?”
“心梗。”
“难不成昨天钓鱼太激动了?”林染除了这个想不出别的了。
“并不是,我不便明说。”白小堂说道。
“行,我懂了,你忙吧!”林染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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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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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