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东家太太的恐吓,东家完全老实了,再也不擦东西,老老实实的磕头还礼。
陈英和沈月表示佩服,简直我辈楷模啊!
这时,沈月的手机响了:“喂,我是沈月。”
好家伙,自打沈月进了殡葬公司,接电话再也不说您好了。
“沈月,咱们复婚吧。”
“复你妈啊!”沈月直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跟陈英说道:“真有意思,我现在一个月挣得不少,跟他复婚受那苦?要是能带给我优渥的生活也行,关键穷得叮当响,我义务扶贫呀!”
“这话没毛病。”
“抚养费不给,还管我借钱,真不要脸。”沈月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初怎么就相中这样的男人呢?难不成女人真的是靠感觉相看男人的???qubu.
“甭搭理他,直接拉黑。”陈英说道。
“早就拉黑了,谁知道人家换了一个电话号码。”沈月又把这个电话号拉黑。
古正南也赞同沈月的话,一个不负责的父亲,不值得沈月回头。
同样的,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也没必要再搭理。
大拓和董鹏飞学哭灵了,两人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张大宝也找人了,结果没有一个人乐意干。
这也很好理解,音乐学院的学生谁也不会干哭灵的活,哪怕表演系的也不愿意,谁都想当演员进军娱乐圈。
张大宝和程严还有赵平安曾经都抱着这样的梦想,结果连娱乐圈的大门槛都没迈进去。
这一行呀,每年那么多毕业生,到头来出名的也没几个。
哪个行业都在拼命的卷,还得努力拼搏才行。
唐安带着父母在五月二号与女方家见的面,林染也过来了,给了唐安对象一个红包。
虽然唐安管他叫哥,可他也是唐安的师父,礼节上一定不差了。
婚期定到了八月二十二号。
林染最惦记的三个人,华子、唐安、约翰,如今他们都幸福美满,他身为师父真的是可以放下心来。
——养老院——
陈叔和秦大娥坐在郭大爷的床前,见他紧闭双眼,不禁问道:“叫大染过来吧,你是他亲自接回来的,要是有点啥事,大染心里难受。”
“我怕是不行了,这几天经常梦见我老伴,还有我死去的女儿。”郭大爷瞪着双眼望向天花板:“我的女婿从来不给我女儿烧纸。”
“清明的时候,咱们去十字路口,你不是给她烧纸了么,你放心,将来你走了后,我们都会给你烧纸的,指定不能落下。”陈叔嘴里安慰着郭大爷,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没关系,走就走吧。”郭大爷也享了好几年福,已经很知足了:“千万别告诉大染,他太忙了,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以后的负担重着呢。”
“重个屁啊,这么多的产业,足够他给孩子攒钱了。”
“打一个吧。”秦大娥也劝。
郭大爷摆了摆手:“别叫他过来了,谁死都一样的流程,把我埋到女儿旁边……不行,我得跟老伴并骨,如果可以的话,把我女儿埋到我们身边也行。”
“你女婿不能同意。”陈叔说道。
“他都另找了,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颜面。”
郭大爷看透了女婿,想当初女婿在他女儿死后,把财产都骗到手,然后就把他赶了出去,要不是遇到林染,怕是熬不过当时的那个冬天。
所以多活几年就是捡着了,其余的都无所谓。
“我来安排。”陈叔想要见见郭大爷的女婿。
“谢谢。”
“没事儿。”陈叔给他盖了盖被子,带着秦大娥出来,叮嘱护工好好照顾郭大爷。
秦大娥问:“老陈,真不告诉大染吗?”
“老郭大哥不让说,咱们就不说,而且大染并不乐意给知根近人看生死。”
“也是。”
两人回到了办公室,陈叔翻开了郭大爷的资料,里面还写了女婿的电话号码,只是一直没打过。
陈叔照着电话号打了过去:“喂,你是许先生吗?”
“我是。”
“郭xx是你的岳父对吧?”陈叔又问。
许先生听到这个名字一愣,下意识的问:“他还活着呢?”
“托你的福,这几年老爷子过得挺好。”随着陈叔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沉默了。
陈叔也不恼,人走茶凉,大家都懂。
“是这样的,郭大爷现在身体不太好了,他有一个愿望,希望许先生考虑一下,不想老爷子死不瞑目,到头来对你还不好。”陈叔说道。
“什么?”许先生问。
“他想将女儿埋回到他跟老伴的身边,希望你能答应,当然了,你不答应也可以,听说你再婚了,我觉得埋在你们家显得不太好。”
“我老丈人的想法倒是很正确,只是挪坟的话不得是清明吗?现在都过了,明年再说吧。”许先生算是答应了。
“不用,找一个适合的吉日就行。”陈叔会算,只要许先生答应,他就能把坟挪走。
“行,挪吧。”许先生也是真的不在乎发妻了。
“明天咱们见一面。”
“可以。”许先生应下。
陈叔挂了电话,揉了揉太阳穴:“他居然都没问问老郭大哥,人心真是凉薄。”
“这不是很正常么,咱们都看过多少回了。”秦大娥自打来到养老院,看到太多人心险恶,有多少老人被子女像丢垃圾似的丢到了养老院,一年也不过来看一回。
“又有好几家不缴费了是不?”陈叔问。
“阿月说了,暂时没告诉那几位老人。”秦大娥给陈叔倒了一杯茶:“他们有养老保险,一个月虽然不太够,但咱们也差一不二拉倒了,不差他们那点钱,只希望他们能活得开心一些。”
“他们的年纪开心不起来,八零往上的肯定老开心的,他们都不乐意跟子女在一块生活。”陈叔把每个年龄段的人都琢磨透了。
“没法劝。”
秦大娥是没法开解爱钻牛角尖的老人,跟儿女在一块住能咋地,人家有事你帮不上,你要是掺合人家还不耐烦,更何况现在生活压力多大,儿女送他们来万吉住也是想得周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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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