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哥看着大夫的诊断书,跟林染和女婿叨咕:“我心脏一直不太舒服,就寻思等我女儿结婚完,我再上医院看看。”
“冰哥,你咋没办婚前宴请呢?”林染问。
“当初想了,后来觉得没啥必要,等我儿子将来结婚再说吧,多亏没办,要不然多让人家笑话吧。”冰哥吸着氧气还能舒服一些:“我没想到心脏会这么严重,还得动手术。”
“爸,她不想跟我过,那我就离婚,我爸说您是一个好人,咱们之间不差事儿。”新郎对冰哥女儿是真心喜欢,但就冲她逃婚的事儿,以后哪怕她回来,也不会再要她了。
冰哥自责地说道:“小徐啊,真是对不住你了,彩礼钱我会退给你,买的车算是我对你的赔偿,我家女儿给你添麻烦了,好好的小伙子,莫名其妙变成了二婚啊!”
“爸,别这么说,咱们先看病,彩礼钱不着急。”女婿能有这个态度真的是太有品了,换成别人哪怕不搭理你,你也得受着,要点赔偿也是应该的。
冰哥一向是要脸的人,彩礼钱虽然女儿都花了,但他指定得把这个钱还上,否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冰哥,咱们研究一下治病的事。”林染说道。
小月亮站在一边接话道:“大爷,你要治病的,要不然身体不能好。”
冰哥稀罕小月亮,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放心吧,大爷肯定治病。”
“要不然我给你儿子打电话,他也二十岁了,是个大学生,应该能请假回来。”林染知道冰哥在想啥,无非就是不想麻烦自己。
冰哥点点头同意了。
女婿此时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出去接电话。
林染拿着冰哥的手机给他儿子发消息,孩子听说后,订了最近的车票回来,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新郎去了吸烟室接电话,那里没有多少人:“喂,你说走就走了,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吧?咱们做人不能这样,你也二十五六了。”
“我知道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等我两年,我在外面打工挣点钱就回来。”
新郎轻嗤一声:“你想得还挺美,万一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还有我一个接盘的是不?我跟你说,根本不可能,咱们可以现在就去办理离婚冷静期,然后你就走,到日子你就回来,咱们把婚离了。”
“你别逼我行吗?”冰哥女儿哭了。
“你有毛病吧?如果咱们办完婚礼,你想走,我可以容忍你几个月,但你一言不发就走了,将我们家与你爸的脸面踩在脚底下践踏,就是你的不对,现在你又说这话,凭什么后路都给你留着,你咋那么自私呢?”
“……”冰哥女儿。
“你爸需要动手术,你当闺女的要是讲点良心,你回来伺候你爸,咱们的彩礼钱我可以算了,车我也不还给你,但身为女儿,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毣趣阅
“我不想回去,有林叔在,我爸肯定没问题。”冰哥女儿说道。
“林叔只是你爸的朋友,你这么做丧良心,说实在的,哪怕结婚前一天你跟我说不想结了,我都不会生气,但现在……真的晚了,咱们办了离婚冷静期你再走。”新郎已经仁至义尽了。
冰哥女儿那头沉默了好长时间:“我不同意离婚,我走了。”
“你爸是一个好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闺女?”
新郎暗恨自己眼瞎,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当初咋就觉得她好呢?认为虎父无犬女,父亲是一个好人,女儿肯定也不能差,结果倒好,人家根本没遗传一点优点。
冰哥女儿不爱听这话:“我难道没有追求自由的权利吗?”
“你有权利,但你不能将这份负担强压在我的身上,这对我不公平。”
“好,等我稳定了,我就回去跟你办手续。”
“……”新郎。
冰哥女儿挂了电话,新郎也没问她要去哪里,从她离开酒店的那一刻起,两人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哪怕她哭着回头,他也不会要。
儿戏……
新郎又给父亲打去了电话:“爸,我老丈人要动手术,他说彩礼钱要退给咱们家。”
“别退了,他给你买了车,这钱就一笔勾销了,酒席钱也不用他出,你们新房那些电器等等都是你老丈人掏的,就这么地吧。”新郎父亲是个直爽的人,差一不二就拉倒了。
“她听到亲爸要动手术,居然不关心,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现在看清也不晚,至少你们没孩子,只是可惜我儿子成了二婚。”新郎父亲说到这里哭了:“我真没想到会这样,咱们普普通通的过日子人,我觉得挺好的,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算太穷,你说是不是?”
“爸,你别这样,这年头只要我努力,就算二婚也没事儿,你保重身体,咱们得过日子呢。”新郎此时心如刀割,父亲刚强了一辈子,头一次看他掉眼泪。
“没事儿,你去看看你老丈人,他一个人带俩孩子不容易。”
“嗯,我知道,你劝着点我妈。”
“好。”
新郎挂断了电话,来到了急诊,见冰哥正坐在那里哭,心疼的说道:“爸,刚才雪儿给我打电话了,我跟她说完了,可以离婚,放她自由,彩礼钱也不要了,这车就当是我自己买的,然后我爸说了,酒席钱也不用你管,你还给我买家电了呢。”
“我对不起你们家。”冰哥自责的说道。
“没啥大事儿,咱们之间的事情解决了,然后等雪儿安顿好后,我们就离婚,以后咱们两家就当亲戚处着,你是一个好人。”新郎这话说得真是相当大气!
冰哥听着女婿的话,说不出来的难受,谁家好端端一个小伙子莫名其妙就二婚了啊!
羞愧啊!
林染又拿着别的检查报告回来了:“冰哥,是这样的,我建议你还是动手术,我问了大夫,有一种二十多万的,效果最好,你也能少遭罪。”
“还有别的选择没?”
“有一种便宜的,在胸口会开一个口子,留很长的疤痕,用的……反正你懂的,那个倒是不贵,便宜一多半吧。”林染并不建议做这个。
“等我儿子回来。”
“行。”林染到时会跟冰哥儿子说明白。
小月亮喂给冰哥水喝:“爸,大夫说我大爷能喝水。”
“那就喝点。”林染心里有些憋闷,叫上新郎出去抽根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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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