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爷回养老院静养,他心里挺憋屈的,如果不走楼梯,就不能摔倒,这样就能跟着别人一起在地下室锻炼身体了。
但是,韩大爷还在纠结儿子打电话,可事情已经发生,他不认也得认。
护工推着韩大爷出去遛弯。
比他岁数大的一位老爷爷正在打太极,回头瞅了他一眼,笑道:“下次走楼梯时别接电话,年轻人就容易分神,看看我,走路时从来不接电话,今年九十九了。”
“我祝您活一千年。”韩大爷没好气的说道。
“我要是真活到一千年,高低年年清明给你烧纸。”老爷爷笑哈哈的说道。
韩大爷撇了撇嘴角,示意护工推他上别的地方。
“年轻人还挺有脾气的。”老爷爷嘟囔道。
韩大爷跟护工说道:“我都八十了,他还叫我年轻人。”
“老爷爷已经九十九了,你在人家眼里属实是年轻人。”护工认为老爷爷这么叫韩大爷属实没毛病,有一位九十多的奶奶,天天叫七十岁的大妈老丫蛋。
“要照你这么说,他叫我年轻人,我应该高兴,要不然再过个十来年,也没人能这么叫我了。”韩大爷的格局一下子打开了。
“就是嘛!”
“心情莫名好起来了。”韩大爷笑了。
“咱们再溜达溜达。”
“行行。”韩大爷看了一眼腿上的石膏,三个月的时间也不算太煎熬。
小高六月二十八号结婚,至少得提前三天请假。
然后婚假七天,时间刚刚好。
林染算好了时间,将这十天空出来。
二部
古正南望着像疯子似地不停砸东西的死者太太,叫工作人员站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东西砸坏可以赔偿,身体要是受了伤,给多少钱都解决不了身上的痛苦。
死者太太发泄完了,然后跪在地上嘶吼。
林染正巧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跟陈英说道:“清算所有物品价格,少一个子都不行,咱们卖多少就收她多少。”
“放心吧老板,都有监控。”陈英不管死者太太有什么憋屈事,砸东西就得赔钱。
死者太太站了起来,茫然的走进了灵堂,然后捶打着棺材:“你个狗东西,说死就死了,留了一大堆的事情给我,你长没长心啊!”
陈英走进灵堂:“骨灰盒一共砸坏三十个,全部……”
未等陈英说完,死者太太拿出了卡,小声说道:“自己刷去,别打扰我。”
“好嘞,您尽情发挥。”哎呦我去了,死者太太肯定是有事儿啊,而且还是黑卡,妥妥的有钱人,砸东西也是挂着给别人看的吧!
陈英想明白了,刷了骨灰盒的赔偿后,示意要打扫的沈月先别干活。
沈月瞬间秒懂,拿着笤帚站在一边等着。
林染眉头一皱,他拿起一把瓜子,站在工作人员的后面等着好戏开场。??qubu.
没一会儿,外面停了一辆豪车,走进来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两口。
他们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没来得及哭儿子,而是问工作人员:“这是什么情况?”
“是死者太太砸的,她心里太难受了,需要发泄。”古正南解释道。
“没事儿,钱啥的都赔给你们。”死者母亲挺敞亮。
“明白。”古正南往后退了一步,将好地方让出来,请两位老人进去。
老两口走进灵堂,扶住了儿媳妇:“你也别哭了,身体要紧,公司和孩子还得你照顾呢。”
“妈,我就是心里憋屈,他好好的怎么就死在别人家里了呢,我想不明白,那个女的还说了,是他自己的问题,真是到死还污蔑他啊!”死者太太哭着说道。
嚯——工作人员都惊呆了,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死者母亲气得一拍棺材:“不可能,我儿子是啥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绝对不能干出这种事来!”
“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那个女的要是过来,你一定不能让她在外人面前说我先生一句不是,我相信他的清白,但别人不相信啊!”死者太太哀求道。
“放心,妈明白。”
死者父亲不由得老泪纵横,但男人看待事物跟女人不一样,他听儿媳妇一说,就知道儿子在外面找小三了,但具体怎么死的,最好是找法医验验。
“要不然报警吧。”死者父亲说道。
“可以!”死者太太表示赞同。
死者母亲想到了那个女人:“说不定就是她害死我儿子的,我不会放过她的,赶紧报警,只要发现证据,我一定让她给我儿子偿命!”
“妈,咱们听爸的。”死者太太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这个时候,小三进来了。
她刚要哭,便听死者父亲呵斥道:“你住口,我儿子有他的太太哭,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已经报警了,我儿子是死在你的家里,我高低要查清楚。”
“叔叔,真与我无关啊,你儿子一进屋,坐下没过一个小时,人就死了。”小三替自己叫屈。
“少来这一套。”死者太太冲到小三面前,当场甩了她一嘴巴:“我先生一直是好丈夫好父亲,你不要在他死后还污蔑他的名声!”
“他可不是这样的人,他玩得可花花了。”小三继续解释。
警察过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法医,他们问了一下原因,便将遗体带走了。
死者的家属们跟着一起去警局,小三见事情对自己不利,快步跟了过去,未想待路过死者太太时,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满是骨灰盒碎片的地上。
“啊——我的脸!”小三疼得嗷嗷直喊!
死者太太吓了一跳,被死者母亲护到了身后:“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小三指着死者太太,张嘴要说话,奈何嘴被碎片划伤,只要张嘴就疼得钻心刻骨。
警察又叫来了救护车,让一位警察同志送小三去医院。
人是死在小三家里的,这个人可不能出事儿。
沈月和陈英佩服地看向死者太太,敢情摔骨灰盒为的就是毁了小三的容貌啊!
这一招,大家属实是没料到。
“可以收拾了。”林染发了话。
工作人员赶紧收拾地上的碎片,这样的场面,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大家在心里不禁感叹,活得岁数越大,看的事情越多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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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