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崔向东和老灭绝独处时,可没胆子在她没做出过分的事时,恶声威胁要打她的屁股。
现在——
老灭绝再怎么没人性,也不能痛扁伤员吧?
关键这是在秦家!
老灭绝敢对人家动粗,崔向东绝对是等她打完左脸后,再把右脸递上去;然后再腆着一张满是巴掌印的老脸,哭哭啼啼的找秦老诉苦。
秦老绝对会为小女婿撑腰的,狠狠教训这个小泼妇的。
果然。
被崔向东恶声威胁后,一身喜气红衣的老灭绝小脸一变,本能的开始挽袖子。???.??qubu.
“想打我?”
崔向东立即把脸凑了过去:“来,来,来。赶紧的,谁不敢打我,谁就是无能小泼妇!”
抬手正要抓他衣领子的秦袭人,本能的愣住。
“你磨叽个啥呢?”
崔向东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用力对着自己的脸上抽。
秦袭人连忙用力回缩。
只是转瞬间,她就看出这厮那险恶的用心了,哪敢再动粗?
崔向东来劲了:“不敢啊?要不我帮你打?让老岳丈看看你有多么的威风!想打我时都不用自己动手,只需丢个眼神,我就得自己动手抽自己了。”
说着,他就抬手对自己的脸抽了过去。
“别!”
秦袭人慌忙抓住他的手腕。
“不敢打我?”
崔向东斜着眼的问。
我恨不得把你这张脸,给打成猪头啊!
秦袭人暗中奶凶的咆哮着,表面却极为乖巧的样子:“我,我不敢。”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不是总想打断我的四肢吗?怎么不敢了啊?”
崔向东满脸中山狼的猖狂样,用手指用力点着秦袭人的脑门,逼得她不住后退。
我忍得好辛苦——
秦家小姑姑暗中咬牙,却也只能低眉顺眼。
“既然不敢打我,那就给我老实点。以后再敢冲我瞪眼、挽袖子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袭人的软弱,让崔向东满腹的阴霾消散了许多。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比把原先欺负自己的“敌人”,给训成三孙子那样的也不敢还嘴,更让人开心的事呢?
“老人家教导我们说,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果然如此。”
崔向东抬手,在秦袭人的小脸上拧了把,确定她不敢因此冒犯龙威后,这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
却在转身走向床那边时,顺势抬手在她的屁股上,啪的重重抽了一巴掌。
袭人身躯猛地一僵。
“谁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呵呵,哥们不但摸,还敢抽。这手感,真不错。”
崔某人冲呆住的袭人撇嘴,走到了床前,坐下后抬起脚,说:“过来,给我脱鞋宽衣。”
他真敢打我屁股?
还把我当丫鬟吩咐,让我给他脱鞋宽衣。
该死的!
我非得打断他的手——
被打屁股的瞬间,感觉自己被电击了下,脑袋竟然瞬间空白的袭人,眼眸里立即有凶光闪烁!
猛地抬头看向了崔向东,左手抬起又要挽去挽袖子。
崔向东却满脸最最轻蔑的笑容,和她四目相对。
只是零点几秒的时间,秦袭人就赶紧放下要挽袖子的左手,垂下了小脑袋,小马靴迈着小碎步,走到了他面前屈膝蹲下,被地主老财欺负傻了的小丫鬟那样,动作轻柔的帮他脱鞋。
“唉,这才是男人该有的家庭地位。”
穿着大裤衩子躺在床上的崔某人,惬意的叹了口气后,又冲站在床前的袭人瞪眼:“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给我盖上被子?我要是着凉感冒了,就是你在谋杀亲夫!”
盖个被子,你也要让我做?
我看你这是不想活了吧?
我——
很清楚自己一旦对他动粗,他马上就会去找老爹哭诉的袭人,只能满脸“我是你娶来的老婆买来的马,任你骑来任你打”的无能顺从,乖乖的给他盖上被子。
还又款款坐在床沿上,主动挥舞起一双小粉拳,轻轻捶打起了他的腿。
“嗯,这还差不多。这种优良品德得保持。”
崔向东抬手捏着人家的小脸蛋,满意的褒奖了句。
肯定是因为老灭绝畏惧自己的男人气概,让崔向东徒增说不出的自豪和骄傲,龙颜大悦下全身心的放松;从而导致了疲倦山崩海啸般的扑来,只记得刚捏了把她的小脸蛋,就迅速被淹没,香甜的睡了过去。
“书呆子这么快就睡着了?”
给他捶腿的袭人,满脸不信的抬手,试探了下他的鼻息。
鼻息轻缓,悠长,确实是睡着了的迹象。
“敢恶声骂我!”
”敢拿手指我的脑门!”
“敢打我的屁股,还敢把我当丫鬟用!”
“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呢?”
“我非得——”
袭人咬牙低声,满脸的凶神恶煞样,挽起了袖子。
白生生的小拳头,在崔向东的眼前晃了足足八八六十八下,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一是不敢。
二是舍不得。
她喜欢他。
没理由的喜欢他。
她喜欢欺负他的感觉。
却更喜欢被他欺负的感觉!
对有些性子冷淡的女孩子来说,无论是她欺负被她锁定的男人,还是被这个男人所欺负,其实这都是表达爱的一种独特方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天。
渐渐的黑了。
稍稍沉寂了几个小时的鞭炮声,再次开锅了般的从四面八方响起。
过年了啊。
沸腾的鞭炮声,孩子们的疯闹声,空气中弥漫着的硫磺味,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整个世界好像都被喜庆所笼罩。
但绝不包括燕京崔家!
崔家老宅的客厅内,气压很低。
崔国胜,崔二姑等二十多号人,个个脸色阴沉。
就连老宅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在夜风吹拂下轻晃的样子,看上去都那样的有气无力。
“算了,都去吃饭去吧。愁眉苦脸的凑在一起也白搭,反正我觉得要想靠白眼狼,来拉我们一把的希望,是别想指望了。”
崔五姑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大家下意识的看向了她。
她故作不屑的冷笑:“其实,除了大哥和老四遭受打压之外,其他人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无非就是钱不凑手,花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的了。何况我家孙祥和二姐夫都在!他们也趁着天黑去送礼,找关系了。只要孙祥他们不受影响,我们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听五姑这样说后。
崔国胜等人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
是啊。
崔家兄弟受那个白眼狼的影响,现在都被踢到了闲职上。
但崔家的老二女婿王熙明,和老五女婿孙祥,那可是各自单位的中坚!
只要他们两个不受影响,在燕京其实有着雄厚底蕴的崔家东山再起,还真不是梦。
“香云说的对——”
崔国胜抬起头,看向客厅门外,刚要说什么时,眼睛一亮:“熙明和孙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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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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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