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坨王道:“就……他让我们去伏击陆程文和少主的师父,浑天罡。该死的华雪凝,说浑天罡不厉害,结果我们去一见面,一招就给我秒了!”
舵主十分吃惊:“秒了!?”
金坨王是妥妥的中四门的都是真的,此时的他明显受了陆程文的大恩,以后也得盯得死死的!
我不能操心费力地提拔一个金坨王,还要盯着他吧?
军师也废了。
这么多年的配合和默契,让自己无法相信,他会一错再错,而且每个错误都如此离谱和脱离逻辑。
陆程文是对金坨王太好了,而军师是对陆程文太好了。
五十亿的现金给了陆程文,小回天丸给了陆程文。又状告金坨王叛变……
他俩谁是真的叛变,谁在诬告,谁是被冤枉的,自己完全拿不准了。
甚至有可能,他们都是叛徒。
洛诗音笑了,愣是给气乐了:“舵主,金银铜铁四大坨王,现在已经全部叛变了。哦,对了,还有你的军师,也成了陆程文的棋子。我现在想不通,他们是临时变节,还是早就反了,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呢?”
金坨王和军师也沉默了。
事情太诡异了。
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他们两个人此时都明白,分舵自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自己身上的这些事儿,说不明白了。
他们的前途已经没有了,回到分舵,就会被立刻羁押起来,面对漫长的、残酷的,可能是永远的……拷问和折磨。
两个人都不再申述了。
没用了。
不管你反没反,这些事儿都说不清了。
舵主也懵了,喃喃地道:“金银铜铁四大坨王……出去用不了几天就叛变……一个接一个,完美地无缝衔接,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而这四个人都是我派出去的……我……我搜刮了所有能搜刮的钱,都给了陆程文。又……给他输送了大量的分舵培养了多年的人才……按照这个情况分析,叛徒……应该是我啊!”
舵主抬起头:“难道我叛变啦?真正的狼人是我?!我自己不知道?”
舵主老泪纵横:“我这辈子……太难了。”
军师面无表情,默默地关掉了视频通话。
他知道,没有退路了。
现在自己唯一能够自证清白的事情,就是干掉陆程文和金坨王,提着他们的脑袋直接去总舵说明情况。
把亏损一百多亿的责任、四大坨王叛变的责任,都推给舵主。
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
金坨王看到军师关闭了视频通话,他也关了。
现在就像是谍战片的最后一集,所有人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也都知道这通电话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可信,除了自己。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每个人的选择都已经不多。
舵主想要控制红衣卫已经不可能了。
四大坨王都跑干净了,连特么军师都跑了。自己只剩下一堆情报内线和负责暗杀的红衣卫和白衣卫可以调动了。
而自己闯的这些祸,大概率是兜不住了。
总舵那边不是聋子、瞎子,应该已经发现这边的异常了。
现在唯一一个能救自己的人,就是少主。
必须立刻带领所有剩余战力全力出击,军师也好,四大坨王也好,全部干掉,一个不留。
然后获得少主的原谅,并宣誓效忠。
除此以外,天底下没人保得住自己。
金坨王,身高将近一米九的汉子,在宾馆里用被子蒙着头哭,哇哇地哭。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陆程文救自己,军师陷害自己,舵主怀疑自己……自己稀里糊涂地成了叛徒。
我哪儿叛变啦?
金坨王一把掀开被子,眼里像是要喷火。
霍文东!
这个王八蛋!要不是他枪虐自己,陆程文就不会救自己,军师就不会怀疑自己叛变!
还有浑天罡……他算了。??qubu.
他我是实在惹不起。
但是霍文东!
谁不死你都得死!
那十几枪的痛苦,浑身疮痍的绝望,还有霍文东那轻蔑的眼神,以及他那疯狂的、在大山里回荡的笑声……
都让金坨王愤怒到了极点!
……
第二天。
陆程文穿戴整齐,西装革履,戴着墨镜。
走出去,赵刚拉开了劳斯莱斯车门,里面蒋诗涵穿着职业装,对着陆程文笑。
陆程文微微一笑,坐进去直接露出蒋诗涵亲了一口:“赵刚,厚德总院。”
“是,陆总。”
赵刚跑步到驾驶位,坐进去发动车子,直奔厚德总院。
霍文东情况稍一稳定就转院了。
雪城最好的、最贵的、最有名气的,当然是徐家的厚德医院系统。
而厚德总院医疗资源最为强大,设备最先进,当然,价格也最贵。
对于有钱人来说,这种医院再贵他们都不嫌贵。
住一天花个几千万太正常了。
霍文东幽幽醒来,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双腿骨折很严重,手指也都正骨包扎了,此时就是休养。
陆程文来的时候,刚好霍震庭也在,看到陆程文立刻和陆程文握手:
“程文来啦,这么忙还特地来一趟,感谢啊。”
“叔叔客气了。”
霍文东太虚弱了,昨天是连骨折带挨揍,最后一场大雨他从头淋到尾,虽然伤势都不是致命伤,但是状态却差得离谱,高烧刚刚退下一点点,但是依旧迷迷糊糊,说话都费劲。
看到陆程文,他立刻气得半死。
就是这个混蛋!昨天让赵刚反复碾压自己!
陆程文一进屋就戏精上身!状态拉满!
一脸的悲恸,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
捂着嘴巴,一副不敢接受这个现实的悲痛表情!
“文东!文东!文东你怎么啦文东!”
他抢几步冲到病床边上,拉住霍文东的手:“文东!文东你不能死啊文东!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兄弟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个护士抹着眼泪:“陆先生,他只是骨折和发烧,死不了的。”
陆程文哭着道:“早晚的事嘛!”
护士哭着劝:“您坚强一点!您这样病人也休息不好的!”
“不!不要阻止我!我要抒发我内心强烈的悲痛和巨大的痛苦!”
护士哭得都有些喘了:“陆先生,他的手骨折了,您松开他,不能一直抓着。”
陆程文偷偷斜着眼儿一看,可不咋地,霍文东疼得直翻白眼儿,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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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