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带着李建设在岛城有名的地方玩了个通宵,李建设也着实开了眼。
一桌山珍海味,好几百没了,豹哥也不心疼,直接从包里扔出一沓钱,那个潇洒啊。去舞厅跳舞,看上的妞也不强来,而是一张一张的钞票扔过去。
再高傲的妞,膝盖也得弯下来,爬着把钱捡起来。
什么叫豪横?
这就是啊!
他想想自己以前在村头打架斗殴的那些事儿,简直不能一提啊。
在村里打架,哪儿我打哪儿。”李建设开始表忠心了。
“好说。干!”
自此之后,岛城江湖上,都知道豹哥多了个厉害的打手,名叫李建设……
李曼丽在家收拾着东西,打扫屋里的卫生。丫丫奶奶坐在床头上,看着儿媳妇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
邢元山刚刚来过来,晚上会让人来家里提亲。
“曼丽,要不先跟你家里人说一下,我一个婆婆在这里不伦不类的。”
“不用,不就结婚嘛,你在这儿也一样。”李曼丽头也不抬道。
“唉,这就是缘分啊,你和梁欢……”
“妈,别说了。”李曼丽不想听。
“行,不说了。”
黄昏时候,程华开车带着老婆来了。
进了屋,程华老婆开始闲聊了一会儿,便进入正题道:“大姨,您看这样好不好,咱们订婚连结婚一起过了。他们俩也都老大不小了,没必要来那一套。”
“我们这边准备把婚礼定在腊月二十八,趁着年前把事儿了了,他们两口子一起过个新年,您看咋样?”
丫丫奶奶有些尴尬,她不是李曼丽的妈,是婆婆呀。
丫丫在妈妈怀里,听不懂大人的话,她看看抬头看看妈妈,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行,咋利索咋来。”丫丫奶奶道。
“曼丽,你啥意见?”程华老婆问道。
李曼丽低着头,道:“我没意见。”
“那就好,你们都商量好了,我们来就是走个流程。那啥,大姨,礼金咱们按照行情来,虽然曼丽是二婚了,但谁让我们家表弟喜欢呢。”程华老婆道。
“哎,行。”丫丫奶奶点着头道。
“那咱们换一下喜帖,明儿就让他们两个去领证,我们顺道儿准备一下婚礼。”
“行。”丫丫奶奶拿出找人写好的喜帖,双手递了过去。
程华也拿出喜帖,交给老婆,让对方递过去。
这不是封建,这是老一辈留下来的礼节。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虽然现在有了结婚证,但这一套还得有,互相尊重嘛。biqubu.
又聊了会儿,程华两口子完成了任务,告辞了。
丫丫奶奶送完人回来,把程华留下的礼金递给曼丽,道:“曼丽啊,你留着吧,等回家时给你娘家那边。”
“您拿着吧。”曼丽没有接,转身铺床。
“妈妈,你要结婚吗?”丫丫坐在床上问道。
李曼丽随口应了声。
“是跟梁叔吗?”
“以后没有你梁叔!”李曼丽拉过丫丫,平放在炕上,解开盘带裤的扣子。
“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李曼丽说着,几滴泪水落在被褥上。
丫丫奶奶叹口气,道:“造化弄人啊。孩子,认了吧。”
李曼丽没有说话,上炕抱着丫丫钻进了被窝。
丫丫奶奶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儿媳妇了,脱鞋上炕,熄灯睡觉。
次日,青化厂,邢元山骑着摩托车兴奋地出厂。
今天,是他和李曼丽领证的好日子。
“老邢,听说你把李曼丽那小寡妇拿下了?”熊秉中站在传达室门口笑问道。
邢元山停下车,得意道:“那当然,不看看咱是什么人。”
“嘿嘿,老邢,别的不说,起码你给全厂报了仇,这就牛叉了。”熊秉中道。
“什么仇?”邢元山奇道。
“梁欢啊。你把他相好的给弄到手,不就是给咱们全厂报仇了吗。”
“滚你妈地!熊胖子,李曼丽是我的老婆,别他妈再给我提梁欢!”邢元山麻麻咧咧的骑着摩托车走了。
“嘿,好赖不知。老邢,再告诉你个事儿,艾米雪在省城进去了~”熊秉中喊道。
邢元山早听不见了,骑车来到婚姻登记办事处的门口,李曼丽已经等在那里了。
“来了啊?”他下车喜道。
李曼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该拿的都拿了?”
李曼丽又点点头。
“那进去吧。”邢元山去拉对方的胳膊。
李曼丽下意识躲开了。
邢元山对此很不满意,但他忍了。等领了证,李曼丽就是自己人了,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他上前一步把门打开,等李曼丽进来。
李曼丽犹豫了,手指盘着皮包带,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哎呀,快点吧,一会儿人家下班了。”邢元山拉着她走进了办事处。
工作人员看了眼二人,又看看手续,例行问道:“你们两个是自愿结婚的?”
“昂。”邢元山笑着点点头。
李曼丽没有说话。
工作人员看过来。
邢元山赶紧碰碰李曼丽的胳膊,道:“问你呢。”
李曼丽愣了下,随即低下头去道:“是。”
工作人员没再多问,拿出两张手续让他们填好,然后指着旁边的房间道:“去那儿照结婚照,等照片出来,上我这里领证。”
“好唻,谢谢您。”邢元山拉着李曼丽起来,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摄像师调整好角度,让二人看着镜头,道:“女方把头再靠近男方一点,对,笑一下,这是结婚,不能苦着脸……笑一下嘛,要不拍出来不好看,这可是结婚证!”
李曼丽笑不出来,哭倒是可以。
“怎么了嘛,不情不愿的。”邢元山不满道。
李曼丽眨眨眼,将眼泪咽到肚子里,嘴唇哆嗦着笑起来。
“哎,这就对了。”
咔嚓,闪光灯一闪,李曼丽和邢元山的结婚照拍完了。
“等半个小时,然后来拿照片,再去制证。”摄影师道。
“好唻,谢谢您。”邢元山咧着大嘴笑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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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