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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缘起何时,情止何处?(1 / 1)

听了丰南的话,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愣的立在那里。

卓文笑着跟在后面,说道“师傅,谢谢你这些时日的照拂,我想带丰南一起去我们狐族看看...”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我问道。

“即刻。”丰南笑吟吟的说道。

这也太突然些了吧,不过既然他们执意要走,必有他们自己的打算,我总不能强留了。

与他们吃了简单的践行酒,目送着卓文与丰南渐行渐远,不禁神伤起来,卓文都有了自己的归宿,而我...

精神恍惚的过了一个下午,槿儿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直都不见个人影。

且不管她了,春天就是容易犯困,一停下来,便浑身犯懒,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

正当我要会周公的时候,槿儿匆忙的从院子里跑进屋里,有些激动的喊道“姐姐!姐姐...”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翻坐起来,问道“什么事啊?怎么大呼小叫的?”

槿儿气息尚未喘匀,便满脸神秘的说道“姐姐,我刚从金生那里回来,他今晚会去看守天牢,姐姐你若是想去看看子罂,金生说他有办法!”

什么?我一下子困意全无。

“安全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有些迟疑的望着槿儿,说道。

“没事的,今晚与金生哥哥一起执勤的是他最好的兄弟,他绝对靠得住的,此事虽有危险,但是见姐姐心心念念的想帮青杏一把,我这个做妹妹的哪能坐视不理呢?”槿儿紧张的说道,“姐姐你快做准备吧,今晚便是绝佳的机会了。”

这事,我必须知会青杏一声,我想着,便去青杏的家里寻她。

来到青杏姐妹俩的居所,此时的破败难以掩饰以往的繁华,我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我走进院内,青杏正在灶房里不知坐着什么食物,发出了一阵阵轻微的馊味。

见我来,青杏表情似乎有些错愕,忙在身上擦了擦手,示意我坐下。

我开门见山的将可以帮她去见子罂的事情说了出来,青杏脸上显出激动的神色,连声说着感谢的话。

“你快准备准备吧,想想要说的话,今晚我们在凤竹林那里会面,届时我会带你一起去。”

我说完,便欲离开。

方才在一旁欲言又止的青樱,见我要走了,急声叫住我道“沈姑娘,你不计前嫌的如此帮扶我们姐妹,大恩不言谢,青樱来世必当牛做马,报答沈姑娘的大恩...”

我转回头,轻轻的扫了她一眼,说道“青樱姑娘不必如此,若你真心悔改,我只希望你能去南风那里登门认错,便是对我最好的谢礼了。”

青樱连连点头,说道“青樱必去南风那里负荆请罪,要打要杀,都请她便,青樱说到做到,请沈姑娘放心...”

听了青樱的话,我欣慰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回到住处,槿儿早就翘以盼,见我回来了,便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天空,只等夜晚的降临了。

看着天黑了下来,迟归的鸟儿成群结队的往巢中飞去。

“姐姐,那天牢中阴气颇深,你万不可在那里久留,带了青杏见过子罂之后,便赶紧回来。”槿儿一脸严肃的嘱咐着我。

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便往与青杏约定好的地方去了。

青杏早已等在了那里,只见她手中提着一个竹木做成的食盒,没想到尽管她们姐妹如今过的如此寒苦,却还是给子罂准备了酒菜。

“都准备好了?”我笑着问道。

青杏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似乎有些隐约的娇羞之态。

随着青杏,往那天牢所在的方向走去,七转八拐的,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见了眼前一处石头洞,黑黝黝的掩在一些荒草枯木后面。

青杏指了指那处石头洞,说道“前面就是了。”

我往洞口望去,果然见金生背着一把长剑,在洞口来回的踱着步子。

我见洞口并无旁人,便与青杏从藏身的树后来到了洞口。

金生见了我和青杏,眼中没有丝毫的惊奇之色,匆匆说道“沈姑娘,你们来了,槿儿都跟我说了,你们随我来。”

说完,便打开了牢门,示意我与槿儿走了进去。

刚往里走了几步,一阵冷气迎面扑来,洞的深处传来一阵滴答滴答的水声。

看着这天牢的洞口不大,里面却很幽深,往里走了几十步,里面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金生点燃了手中的火把,周遭才在火光的映照下亮了起来。

透过火光,一个栅栏后面,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狼人,戴着手镣脚镣,满头脏污。

听见这边的响动,那人缓缓的抬起头,向我们望了过来。

看那脸部的轮廓,确实是子罂。

“三爷,你还好吗?”青杏压着激动的嗓子,轻声问道。

子罂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青杏,拖着满身的桎梏,往我们的方向爬了过来。

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这天牢里非人的日子已经将他折磨的面目全非,青杏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金生将栅栏的门打开,青杏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子罂眼中冒出了些许希望的神色,问道“二哥,二哥他终于肯放了我了?”

青杏摇了摇头,子罂的眼神也随之暗淡了下去。

“你的谋逆之罪,君上肯留你一条性命,便是法外开恩了,怎会再放你出去?此番若不是沈姑娘偷偷向天牢的看守求情,我想见你也是不可能的...”青杏缓缓的说道。

“沈曌?怎么可能?”子罂怀疑的看着我,说道“你怎么可能帮我?你应该是恨死我了才对啊...”

事已至此,我心中早已对一切看淡如水,更没有什么爱恨情仇了,子罂虽身在天牢,看来终究还是参不破。

“恨与不恨,只是在一念之间,三爷若是还执着于恨,便只是自己折磨着自己...”我缓缓的说道。

“哼!那子恒又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所谓的正妻所生,若不是如此,他哪一点比我强?想当年,父君最宠爱的其实是大哥而已,子恒?哼...若不是大哥死了,哪里又会轮到他?”子罂咬牙切齿的恨恨的说道,说完,便又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只可惜子恒他至今都不知道,那日那狼符,确实不是我偷的,更不是我栽赃陷害了沈姑娘,今日他将我关押在此,过着这猪狗不如的日子,或许有一天,那真正的幕后黑手,若是成功了,必也会叫他比我凄惨一万倍!”

什么?那狼符之事不是子罂嫁祸于我的,看子罂的神情,他应该不会说谎,但是还有谁会有这个动机呢?

我冥思苦想,恍惚间,却似有了结果,难道,是她?不可能,不可能!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坚决的否认着自己的想法,但是若是除了她,还会有旁人吗?这狼符若是平民百姓得了,只能是累赘,只有王族得了,才能发挥应有的效力,若是外族拿走了,又岂会仅仅是为了嫁祸于我?

青杏轻轻的将食盒打开,端出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酒。

也不知道以她如今的境况,是从什么地方得来了这些东西。

“三爷,青杏难得来看你一眼,事已至此,一切都已是虚妄,再有一万个不甘心,也只能认命了,不过青杏从未后悔让爹爹帮你,三爷且饮了此杯,忘了这些愁苦吧。”青杏说着,便斟满了两杯酒,将一杯递到了子罂的唇边。

子罂的眼角滑下了一串长长的泪珠,望着青杏,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说道“终归,是我误了你,你不该,不该信了我,答应我帮我起事,是我误了你...”

青杏眼中流露出少见的柔情与妩媚,与子罂干了杯中之酒,轻声说道“三爷万不可这么说,若是再来一次,青杏还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话没说完,青杏的嘴中,竟喷出一口鲜血,子罂望了她一眼,似有所悟,嘴里也缓缓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原来这一次,却是永别了。

看着他们两个缓缓的倒了下去,青杏依偎在子罂的怀中,或许,于她来说,这便是她想要的最好的结局了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金生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谁也未曾料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我必不牵连你。”说完,我便捡起一根木棒,往金生的头上狠狠的击去,金生应声倒地,晕了过去。

我自会去子恒那里请罪,将一切都揽下来,都是沈曌一人所为,自然与旁人没有半点干系。

为子罂和青杏合上了眼皮,又回望了他们一眼,寻了一些草木盖在他们身上,取了插在洞壁上的火把,将草木引燃。

他们既已经死了,这尸身万不可再受人凌辱鞭笞了,一同化成了灰烬,或许是青杏最想要的。

将这一切安排完了以后,我有些疲累的往回走着,夜已经深了,若是像槿儿说的那样,人死了便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辰,那么此刻,天上又多了两颗。

只身静坐在河边许久,不知未来的时日,我将何去何从。

昨夜子罂的话犹在耳,那偷狼符之人真是隐藏极深,我忽然想起那日在明华山的那样,他自从坐上了这个位置,他的命便不是他自己的了。

从生死中悟人生,经了这些事情以后,我再也恨不起来。

“君上,沈曌是来告罪的,无论是什么责罚,我都甘愿承担。”我定了定自己的心情,重新说道。

“没有,你没有罪。”子恒摇了摇头,说道“曌儿,终究,是我负了你,我原以为你能懂我,理解我所做的一切,终归是我要求太高,这世间哪有一个女子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娶了别的女子呢?你做的这一切都没有错,我为了狼族,也只能负了你...”

子恒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泪水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虽然自以为自己早已能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但是此刻,还是心潮汹涌。

“别说了,或许咱俩就没有这个缘分吧,离嫣,离嫣她比我爱你千万倍,你已负了我,万不可再负了她...”

留下这么一句话,我像个断了线的风筝般,越飘越远。

跌跌撞撞的走回住处,只听到院里人声鼎沸,伴着几声低哑的哭声,我心里一惊,连忙跑回院中。

槿儿正在那里自顾的抹着眼睛,我连连晃着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吉婆婆,吉婆婆她,去了...”说完,槿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飞跑进吉婆婆的屋子,只见几个女人为她换好了寿衣,吉婆婆面容安详,双眼紧闭。

屋里早已设好了灵堂,林立红着眼睛,跪在堂前烧着纸钱。

熟悉的人一个个去了,就像这世间的野草一般,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一茬接一茬的永无停歇...

我恭恭敬敬的在吉婆婆的灵前磕了三个响头,为她添了些纸钱...

待到很晚,众人都散尽了,只有吉婆婆灵前的那一声声呜咽,我至今都不知道这林立与吉婆婆到底是什么渊源,但是从林立呜呜咽咽的哭声中可以知道,他对她是满含着极深的感情的。

林立为吉婆婆守灵三日,直到她下葬之后,一个深夜,林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寻不见任何踪迹,不知他只身一人,去了何处。

一个傍晚,我取出一副足金的镯子,这是前世我新婚的时候,我的母亲为我置办的嫁妆。

我将镯子交到槿儿的手中,对她说“槿儿,你年纪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呆在我的身边,这样会耽误了你。”

槿儿闻言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姐姐,槿儿只愿一辈子陪着姐姐,伺候姐姐,姐姐这是嫌弃槿儿了吗?”

我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将那副镯子交到她的手中,说道“傻妹妹,姐姐怎么会嫌弃槿儿呢,只是槿儿也该有一个爱自己的郎君,有自己的生活,姐姐才会心安啊。”

槿儿闻言,只是不停的抹着眼泪,说是要一直陪着我。

夜深了,槿儿睡熟了,我也该走了。

我也不知我要去往哪里,只是不停地走,不知疲倦的走,在哪里走不动了,便停下来歇歇脚继续走...

八年后

这八年,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靠着种植与养殖的手艺,养活着自己,终未再遇上让我心动的人,也终未再有一个家。

岁月不饶人,韶华易逝,青春易老,转眼间,皱纹已经慢慢的爬上了我的额头,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好。

一日,我正在门前的大树下小憩,身边的一个人影将我从睡梦中拉回到了现实。

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面前来人的容貌让我吃了一惊,待我知道这是现实,不是梦境的时候,平静的心湖竟然因为他又起了波澜。

我强忍着心中扑通扑通的心跳,只是轻轻的道了一声“你来了。”似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嗯,我来了。”子恒还是那样的伟岸,面容依然那么的凌厉,只是满身的仆仆风尘,证明着他刚刚经历的长途跋涉。

“自你走后,我便到处寻你,终于寻到了。”子恒轻声轻语的说道,似是在讲述一个旁人的故事一般。

霎那间,我的眼泪再也压不住了,但还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自我走后,便在等你,终于等到了。”

“我知道。”

“我也知道...”

“楚歌大了,我也该将君位还给他了...”子恒给我讲述着关于狼族的事情,说的云淡风轻,似是与他无关,丝毫没有对那君位的眷恋。

“嗯,老公,快来,我给你多生几窝狼崽子吧...”我娇笑着,只能这样来补偿这个对我始终如一的男人。

子恒终究肯为我放弃了君位,与如今似一个乡野村妇的我相守一生,我也终究忘了前世的一切,忘了曾经的种种情伤,只愿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当时隔多年,我与子恒再次踏上狼族的那片土地,映入眼帘的再也不是往日的那片荒凉的场景。

楚歌真是一个好的君上,如今狼族的势力已是今非昔比,成群的牛羊,成片的庄稼,族人一个个过的快乐且丰饶。

“姐姐!”槿儿左牵右包的夹带着三个毛头小孩子,远远的对我挥着手,打着招呼,金生跟在他们身后,俨然是极其幸福的一家。

我与子恒走到他们的身前,槿儿拉着我们的手,说道“姐姐,姐夫,回来了便多住几天!”

“二叔!二娘!”

说话间,楚歌也来到了村口相迎,如今他已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了,只是见了我,再也不似儿时那样亲昵了...

“二叔,你们回来的正巧,我过几日便与北方狄族的公主大婚...”说着,楚歌竟有些害羞起来。

“那好啊,我们定是好好吃了你的喜酒再走!”我哈哈的笑着,与他们一同往村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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