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没有回答,只是睨了一样姚岑,神色淡漠如冰,心底也是一片漠然。
可她如今根本不想见他,如果他亲自去一趟估计又会让她不高兴。
最终自然还是姚岑跑了这一趟。
见到简初后如实把戚柏言的话转告,同时还不忘替戚柏言说了两句好话:“夫人,戚总这样做都是因为您的原因,因为您不高兴戚总也不敢亲自来见您,所以就安排我过来。”
说完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简初,但发现她并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一脸平淡的看着他。
简初淡淡道:“姚秘书,谢谢你的好意,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也替我跟戚总说一声谢谢,我还有工作就不留你了。”
姚岑睁大眼有些不可置信:“夫人,您......”
“怎么了?”简初面不改色,脸上始终浮现着淡淡的笑,只是这笑未免淡得有些太过于冷漠了。
姚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再说,因为简初的疏远和客气让姚岑下意识预想到自己提前退休的生活了。
最后回了戚氏,他还是不得不如实把简初的话转告给戚柏言了,只是戚柏言听后许久都没有说话,看样子像是没有受到影响?
待姚岑放心离开办公室后,他这才勾唇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眼底满是无奈的苦楚,这个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就往她心口狠狠扎上一刀,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手软,一戳击中。
都让人给他带句谢谢了,这显然是把他当做外人对待了。??qubu.
戚柏言只是一笑,除此之外没有再有其他的举动。
简初虽然没有当着姚岑的面表现出来过多的惊愕以及反应,但是姚岑的这番话还是在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她原本打算回趟简家好好问个清楚,但是冷静之后又觉得这样冲动好像也没有什么用,毕竟像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情况了,简父简母完全被这笔融资蒙蔽了理智,她这个时候在做出与他们相反的举动只会弄巧成拙愈演愈烈,指不定还会让容靳也知道。
她短暂的沉思着,唐薄也在这时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瞧着简初的神色,他问:“是在因为简家的事情费心?”
简初看向唐薄没有急着否认:“如果你是容靳背后的公司,你会愿意出巨额资金融资一个毫无价值的企业吗?”
“你怎么会觉得简氏毫无价值?”
“因为我做过最透彻的了解,简氏因为管理不当用人不慎已经造成重创,要想恢复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很多合作多年的伙伴也因此选择了别的企业,虽然简氏因为我爷爷的缘故在圈内的信用度极高,但也因为之前的重创已经消耗大半了,所以如同是你,你会选择这样的企业吗?”
简初并不会觉得简氏与她有关就会刻意回避一些明知道的问题,正因为与她有关所以她还会更严谨的去对待。
唐薄拉开椅子坐在简初对面,温和的目光望着她:“如果是我可能不会,原因大概与你相差不大,但简初你要明白一点,人与人之间的想法和决定是不一样的,或者对方只是看见了简氏存在的潜力并非与我们一样看到的是眼前,另外你对简氏比较清楚,但对方不一定清楚。”
简初点着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只是明白归明白,但心里却还是不安。
晚上,几人相继到达饭店,地点也都是简舒雅提前一个小时发来的。
除了贺钦以外其他人都是相差不了多少时间到达包间坐下,因为要等待贺钦所以大家也只是坐在一旁的闲聊区聊着天看着电视。
人多倒也不觉得无聊。
只是距离大家到达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贺钦也还没有到,贝尔先生说:“贺钦和韵瞳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戚柏言面色微淡看了眼时间,然后接过话:“我让姚岑打个电话问问吧?”
“也好,这样我们也能放心。”贝尔夫人回道。
戚柏言发了消息给姚岑,不过还没等姚岑回,贺钦的电话就打给他的手机了。
看着屏幕显示的备注,戚柏言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随即按下静音跟着起身走去了另一侧的餐桌方向。
他站在窗边接起电话:“贺总?”
贺钦的声音泛着隐忍:“戚总,我要带韵瞳参加今晚的饭局应该不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吧?”
“自然,毕竟你们是夫妻,当然不需要过问我这个外人。”
“既然如此,那么就劳烦戚总与韵瞳说个明白。”
贺钦显然是带不走程韵瞳,所以这才不得已打给戚柏言。
但戚柏言却淡笑了声:“贺总多虑了,我可没有这个本事,贺太太是你的妻子,又怎么会轮得到我这个外人与她说明白?无论贺总要不要带走贺太太都是贺总的事情。”
伴随着戚柏言的话落下,程韵瞳的声音也立刻从那边传来:“阿言,你是不是因为我去找简初生气了?我已经跟你保证过我不会再做了,我也跟简初道过谦了,难道这还不够吗?你怎么可以不管我?”
戚柏言眼神透露着凉薄的冷意,声音也是毫无温度道:“贺总时间不早了,若是来不了还希望能主动与大家说清楚。”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戚柏言对程韵瞳的态度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不仅仅是程韵瞳自己能感受到,就是贺钦也能清除感觉到。
因为戚柏言直接掐断了电话,贺钦扬着手机冷笑看着程韵瞳:“看见没?他之所以给你安排医生和医院不过只是为了给戚家洗脱责任和麻烦而已,你不会真的当成了他对你的旧情难忘吧?”
贺钦原本是打算让她自己能悟出这个事实,可程韵瞳完全把自己的思绪圈在一个框框里,她所有的想法都在这个框里受到了局限,她根本就不愿意去想,也不肯面对这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
即便此刻贺钦的话说完,程韵瞳也始终不肯听。
她指着门,喝声赶走贺钦:“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她别开眼不再继续看他。
这让忽视让贺钦脸色冷到底,他直接伸出手用力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直接,一字一句再次陈述:“程韵瞳你醒醒吧,戚柏言对你早就没有任何的情分了,你不知道吧?
就因为你触及到他的底线背着他去找了简初导致他们的夫妻关系受到了影响,所以他才故意透露出你的地址让我来找你,否则我为什么前些天没有找到你?不然为什么没有保镖以及医生阻拦我看你?所以你觉得是谁授意的?”
程韵瞳没了声,睫毛轻轻颤了颤,眼底的神色满是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一瞬不瞬的看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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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