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两人牵着手,自然而然地按了话了。
房门打开。
傅行司看到了她的房间。
这是傅行司第一次来她房间,她的房间很干净也很整洁,套着浅绿色被套的被子平铺在床上,跟床头刷的绿色乳胶漆相得益彰。
房间外通铺了灰色瓷砖。
房间里是原木色的木地板,看上去比瓷砖温馨许多。
主卧很大。
连接着衣帽间和主卧的独立卫生间,因此,房间里就放了一张胡桃木的悬浮大床,床头两端是灰色的床头悬浮柜。???.??qubu.
傅行司目光在大床上停顿两秒后,突然笑了。
“怎么了?”
“要不是床上的被子不同,我差点以为回自己房间了。”
“呃?”
“你房间的窗帘,床和床头柜,包括床头刷的绿色乳胶漆,还有其他墙面刷的淡蓝色乳胶漆,跟我家一模一样。”
“……”
慕晚晚表情僵住。
她没进过楼下的卧室,压根不知道这一茬。
仔细想想。
她这房子是傅夫人给的,傅行司楼下的房子也是从傅夫人那儿要的。
也就是说,这两套房子都是傅夫人找人装修的,装得一模一样……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
这种巧合不会引起傅行司的怀疑吧。
慕晚晚赶紧说,“我听小玖说,当初这房子装修的时候,楼上楼下的业主都会互相参观,哪家装的好,就直接用哪家的装修公司照着装了,所以我们两家的装修风格才这么相似吧。”
“嗯。”
傅行司倒是没多想,他握了握慕晚晚的手,感觉到她手心有些濡湿,“热?”
“……”
她明明是吓的。
慕晚晚借着抹汗的动作,把手从傅行司手里抽出来,她用手掌扇着风,“热热热,热死了,客厅里开了空调,我们去客厅里吧。”
傅行司深深看她一眼,迈步走了。
慕晚晚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到了客厅。
傅行司脱了西装外套,慵懒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慕晚晚把他的外套搭在单人沙发的椅背上,见他面色有些倦意,她说,“你要困了就回去睡。”
“不想回。”
“呃?”
“家里没有你。”
“……”
慕晚晚刚刚褪掉热度的脸又开始升温。
这人。
怎么突然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了。
她小声说,“那你在这里躺一会儿,我给你按按头?”
“嗯,你上来。”
慕晚晚坐到沙发上,傅行司身子一歪,整个人平躺在沙发上,下一秒,她腿上一沉,傅行司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枕在她大腿上。
傅行司闭上眼睛,“按吧。”
“你这个姿势,我不方便。”
傅行司缓缓掀起眼皮,眼底似乎有暗流涌动,他抓住她的手,哑着声音,“你想用什么姿势?”
“……”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慕晚晚屁股像着了火,不安地动来动去。
“再动,后果自负!”
“……”
她身体骤然一僵。
傅行司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拉住她的手放在太阳穴,“乖,按吧。”
“……”
慕晚晚也不管姿势方不方便了,指腹的力道由轻即重,在他的太阳穴按压起来。
片刻后。
傅行司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
睡着了?
慕晚晚试探着喊了一声,“傅行司?”
“……”
没有回应。
慕晚晚松口气。
睡着了好啊,刚才的傅行司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指尖有些泛酸,慕晚晚甩了甩手,然后轻轻把傅行司的脑袋移开,挪开腿,让他平躺在沙发上,睡得舒服点。
她站起身,准备给傅行司找个枕头过来。
被枕了很久的腿一阵发麻,慕晚晚踉跄了一下,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在傅行司身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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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