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上午十点,开庭的日子。
吃完早饭温谦就去唐家接上了慕早早,两人一起开车赶到法庭的时候,陈家的人已经跟他们委托的代理律师赶到了。
看到慕早早下车,陈旭东沉着脸大步走过来,“慕早早!”
“……”
他一副要跟她算账的样子,慕早早顿住脚步,她看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的男人,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几乎已经记不起两个人曾经美好的样子。
她绷着唇线,“我不想跟你说话,有问题请跟我的律师沟通。”
陈旭东伸手拦住她,压制了好久的怒火彻底爆发,“就算离婚,在我心里,你也一直是个好女人,但我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丧心病狂。”
慕早早不明所以,“我怎么丧心病狂了?”
“你还装!”
陈旭东大怒,“你找人,三番五次地去家里闹事,胁迫我们一家从房子里搬出来。慕早早!那套房子还没分割呢,房产证上写的也有我的名字,你凭什么赶我们离开!”
“……”
慕早早愣了一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要找人把你们赶出去呢,我不好过,也不能让你们好过啊。”
陈旭东吸气,“你承认了,果然是你。”
“……”
还真不是她!
但很有可能是晚晚找人干的。
就像她之前找人揍陈父陈母一样。
慕早早看了眼他身后的代理律师,“我没承认,你别试图诱导我。你要有证据,可以报警抓我,别乱在人身上安罪名。”
“除了你还能有谁。”
“那谁知道。”慕早早嘲讽道,“你们一家人品这么差,谁知道得罪了谁。”
陈旭东已经认定事情是慕早早做的,根本不听她解释。
他红着眼睛说,“慕早早,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自认一直都对你挺好。现在你已经跟你爸爸冰释前嫌,你爸那么有钱,你为什么还要用这么下作的方法跟我们争这套房子,夫妻一场,你非要把我们一家逼上绝路吗。”
“……”
到底是谁把谁逼上绝路!
这场婚姻让她输得一败涂地。
她现在只是要拿走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成逼他了!
从见面到现在。
他满嘴都是指责,是房子和利益,连一句关心都吝啬于给安安,就这样,他还想跟她抢安安的抚养权?
简直做梦!
她绝对不会把安安交给他们。
“让开!”
陈旭东还想说什么,温谦已经停好车,大步走过来,挡在慕早早面前。
“陈先生,这里是法院,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这声音……
陈旭东猛然抬头,看到温谦,他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像是见了鬼,不敢置信地退后两步,他指着温谦,“你,你……是你?”
“……”
温谦今天没戴隐形眼镜,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你认识我?”
陈旭东脸色涨得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是海城很有名的离婚律师,我在电视上见过你的采访。”
“荣幸之至。”
“你是早早请的律师?”
“是。”
陈旭东看看慕早早,又看看温谦,表情比吃了屎才精彩。
慕早早没管他,径直走进法院。
温谦抱着资料跟上去。
陈旭东面无人色。
“旭东,你怎么了?”见他呆呆地盯着慕早早的背影,陈母推了他一把,咬牙道,“旭东,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再对慕早早心软了。”
“……”
陈旭东脸都是绿的,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他咬紧后槽牙,“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心软的。”
陈母松口气。
……
九点五十。
慕晚晚匆匆赶到法院,找到慕早早,“姐,开始了吗?”
“……”
慕早早扶住气喘吁吁的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跟你说让你好好工作,不用回来吗。”
慕晚晚瞪了陈家众人一眼,“我跟导演请假了,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得回来陪着你,要不然你被人欺负去了怎么办。”
慕早早握住她的手,心里暖融融的。
不管怎么样。
她不是孤身一人。
很快进入调解环节,本来慕早早还担心陈旭东不同意离婚,但出乎意料,陈旭东那边也同意离婚,但他有要求。
他要求慕早早净身出户,放弃安安的抚养权,并跟他共同承担夫妻债务。
“债务?”
温谦看向慕早早,“你们夫妻俩还有债务?”
“没有。”慕早早十分肯定,“只有买房的银行贷款。”
“有债务的。”
陈旭东拿出一张借条复印件,推到慕早早面前,他没敢看慕早早的表情,硬着头皮说,“这一百万,就是我们的共同债务。”
“……”
慕早早看了眼欠条,“你伪造这种东西,是犯法的。”
“我有这个胆子伪造这种东西吗。”陈旭东指了指欠条上的日期,“你看清楚,这个是什么时候借的钱。”
“……”
慕早早看了眼借条上的时间。
是三年前。
她跟陈旭东刚结婚后没多久。
她看向陈旭东,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陈旭东到底心虚,垂着眼睛不敢跟她对视,“结婚后,我们俩一起出资买房,当时三百万的首付,你出了一百八十万,剩下的一百二十万,全都是我借的。”
慕早早不信,“你当时不是就借了二十万?”
“一百万也是借的,跟我姐他们借的。”
陈旭东把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也推给她,“这是当年我姐给我转账的记录,都是有证可查的。”
“……”
慕早早把银行流水抢过来。
她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转账记录显示,陈丽的确用银行卡给他转了一百万现金,时间就在他们买房子前两天。
不可能!
陈丽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还有……
如果这个欠条是真的,这么多年,陈旭东怎么从来没跟她提过!
“这欠条是假的,我会找人鉴定。”???.??qubu.
“那就鉴定!”
他神色笃定,好像根本不怕她鉴定的样子,见他这样,慕早早反而不确定了。
突然。
她想通了什么,白着脸抬头。
“我明白了……陈旭东,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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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