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于姜离来说可没有那么美妙。
翌日，太阳初升，明媚的碎光穿透纱窗映在布满毛绒地毯的地板上，让上面的那些细小的绒毛上仿佛散着金光，跳跃着光点。
她动了动身体，仿佛像散了架一样，这是她经历过这么多世界，第一次感到这般……
她苦笑了半天，还是未能找出一个切确的词来形容此时的窘迫。
姜离她对上了躺在一旁兴致盎然看着她的塞壬的目光，一顿。
对方的眼神明亮而有精神，显然一夜的苦力并未让对方有丝毫的疲惫。
而且，她感受到抵在腰侧的某一硬物，额头一鼓，想要直起身体，却动了手臂都觉得酸疼。
她看了眼她的手臂，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紫红色的痕迹，这小崽子就跟个小狗似的，把她身上舔了个遍。
塞壬看见醒过来的姜离，蹼爪窝成拳头碰了碰对方，像抱着大型娃娃一般拥着姜离。
“卡卡……卡卡……卡卡”
姜离，“……”
她感觉到开始摩挲着自己后腰的爪子，眼神一厉。
“塞壬。”
这家伙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软声软语的话，对方就不当个数。
“卡卡……卡卡，我难受，想进去。”
姜离，“……我全身疼。”
她无语半天，还是这般说道，并侧着眼观察起对方的神色来，这能让她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对方此时对自己的情感。
塞壬眨了眨眼睛，蹼爪抱着姜离，眉目感觉比以前更加俊美了，甚至多了丝成年男人的锋芒，鼻梁直削，凤眸看着对方会让她心里也不由一动。
对方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看了眼姜离，慢慢地爬向姜离的脸，白皙的皮肤在光下耀眼的很。
姜离眉心一动，把自己身上旁边的被子也盖在了对方身上。
这鲛显然没有一点羞耻心。
塞壬感觉到皮肤上的被子，眉头一皱就要挥爪子，姜离笑吟吟，“再敢撕，就回你的鱼池去。”
对于塞壬来说，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好啊，能跟空气直接接触，还能晒太阳。
所以，姜离才说这鲛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塞壬在姜离说了这句话后就顿了爪子，慢慢地圈起来放了下去。
他侧着头看向姜离，然后直接贴在了姜离的红唇上。
姜离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只是呆愣愣地贴在上面再也不动作，两个人就这么睁着眼睛傻傻地对视着。
在姜离忍不住开始皱眉时，嘴唇间蔓延开来的一种腥香味道让她一愣。
这种味道极甜，仿佛是熟透了的果香，可其中又夹杂着一种血腥味儿。
塞壬等姜离反射性的咽下了这些液体，才离开了，眼睛巴巴地望着姜离。
“卡卡……卡卡，你身上还疼不疼？”
姜离听着对方急切的问道声，眼角抽了抽。
这是一条泰迪鲛吧。
她感受着身体四肢渐渐蔓延过来的暖意，就像被秋日的太阳沐浴，让人懒洋洋地想要睡过去，动了动腰身，她心里微微惊讶，酸疼竟然已经去了一大半。
可看着塞壬带着期待色的姜离眉心鼓动，她最后还是面不改色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不行，还是疼。”
坚决不能再做了，她怕以后她会变成性冷淡。
这种事情偶尔为之是最佳。
小鲛崽明显因为姜离的这一说法产生了疑惑，神情中不免带着失望。
嘴里喃喃自语。
姜离听了一会儿，之后躺在床上半天没说话，塞壬竟然因为自己的这件事而怀疑起自己的血统关系。
她觉得在这个世界待久了，会有种变傻的感觉。
她看向充满着西方风格的天花板上悬着在光下闪着银光的水晶灯，就像童话里的公主城堡。
姜离看着，摸了摸后腰，止不住地感叹，这萎靡的生活啊。
塞壬很快就从自言自语中走了出来，又开始黏在姜离身侧，不停地叫唤着卡卡，卡卡。
门外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诺斯的声音响起，听起来与往日并无何不同，成稳有礼，就像每一个睿智的贵族管家。
“殿下，早膳准备好了。”
姜离转过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明显对着门外的男人充满敌意的塞壬，示意其不要说话，才用一种平日里的声音，高贵缓慢回答门外的诺斯。
“知道了。”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许久，塞壬还是闷闷不乐。
“卡卡，我不喜欢他。”
姜离面露疑色，塞壬可能对某一个人充满敌意，可那并不是不喜欢讨厌对方，而是因为对方闯入了他的领地。
这时对方如此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厌恶，不禁让姜离也开始怀疑起诺斯这个管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诺斯……他有什么对方不好吗？”
塞壬没说话，只是闷闷地抱着姜离，头习惯性地埋在姜离的颈侧。
这下，姜离绕是反应再迟缓，也察觉了对方这是吃醋了。
“我不喜欢他跟着你，也不喜欢他看你。”
埋在姜离颈侧的塞壬的语气中带着极度厌恶。
这种感情让姜离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但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任务就要完成了呢。
又在床上被某只泰迪鲛亲亲摸摸好久，两人才终于转移到了阵地到卫生间。
姜离要进去洗漱，身上因为某种运动黏腻，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塞壬像是有着肌肤渴望症一般，缠着姜离也走了进去。
卫生间里很快就响起了水声，姜离现在蓬头下，温热的水从上面喷射下来，她看着围着一件浴袍的塞壬快速地脱掉了白色衣袍，一条墨蓝色的大尾巴一闪而显，整个鲛跳到了浴缸中，长发被溅出来的水花湿润了贴在胸前。
那条大尾巴在卫生间甩来甩去，自己一个鲛玩的不亦乐乎。
显然又看见自己漂亮的大尾巴对于塞壬来说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
她观察到塞壬的尾巴尖的那一抹红色已经凝结成了一点红点，颜色鲜艳地就像鲜血，十分艳丽。
看来那一点是象征着塞壬的发育情况，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位鲛人都像塞壬这般，尾巴一点红。
姜离看了一会儿那边浴缸里的塞壬，发现对方自己玩的很开心，她就没再管对方，低头开始认真地清洗自己的身体。
但，她好像放心的太早。
她低下的身体猛地一僵，有一种冰凉凉地光滑的物体在自己大腿间滑动，这种触感，实在是称不上好。
姜离顿住手中的动作，看向旁边尾巴非常不老实的塞壬。
努力压抑住因为大腿内侧某种触感带来的悸动，姜离把挂在架上的衣袍拿下来披在身上。
塞壬的深碧色眼睛看向姜离，歪着头，发现姜离披上衣服后，就跳了过来。
“卡卡，洗好了？”
姜离，“……”
这种天真可爱无邪地语气让她的话哽在喉咙里一时竟然说不出来了。
“嗯，洗好了。”
姜离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最终暗叹了一口气，“走吧，下去用膳。”
“估计……”
姜离原本还想说诺斯在下面等久了，可看了眼塞壬，她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对上一双深碧色的眼睛，姜离笑了笑。
“卡卡，我难受。”
塞壬看见姜离的神色缓和下来后，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姜离听见这话持有怀疑态度，也没当真，摸了摸对方的头，带着安抚意，虽说鲛人的发情期很久，但也不能日日夜夜笙歌吧。
事实上，她很快地又被打了脸。
塞壬这波情动来的很是莫名其妙，也许是因为变回了本体的原因。
姜离看见塞壬的尾巴的红点开始向四周扩散，让整条尾巴都泛着红色，就像一条被煮熟了的红烧鱼。
而这条尾巴迅速地缠上了站在一旁的她，比起昨晚，此时塞壬仿佛神智有些被突如其来的情潮影响到，变得充满戾气起来，下体的坚硬抵在她下体。
深碧色的眼睛浓郁地仿佛漆黑一片的深海，一条尾巴把姜离紧紧地缠绕在地，一双蹼爪很快地撕碎了姜离身上裹地整齐的睡袍。
姜离最开始有短暂的被惊到，但她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手放在对方的脊背上，手指顺着脊梁向下，开始慢慢地安抚着狂化的boss。
“塞壬，塞壬……”
姜离白皙的脸上一派平静，轻声细语。
眼神幽暗的塞壬被姜离这般呼唤，也回过神来，慢慢地眼睛恢复了碧色，收起了自己露出的锋利的指尖，看见自己造成的后果后，非常利落果断地甩锅，装可怜。
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姜离，“卡卡，我难受……”
姜离恢复白皙的肌肤上多了几处红色的擦伤，异常明显。
她发现了却没太在意。
现在她的心里甚至有点后怕，看来这些天塞壬表面的乖巧让她产生了这个种群温顺的错觉，是她小看了鲛人发情期间的危险性。
她摸了摸塞壬俊美的脸庞，头抵在对方的额上，心中婉转几次，最终还是决定了下来。
“塞壬，想不想去海岛上玩？”
说完这话的姜离看对方不以为意的神色，想到塞壬自小在海中长大，应该对这些并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就脸上带着笑意地加了一句，“就我们两个。”
塞壬眼睛一亮，看向姜离的脸上带着兴奋，尾巴放开了姜离，在瓷砖上打的啪啪作响。
“不要诺斯！”
姜离摸着对方的脸颊，笑着说，“对，我们不带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