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那么地静,那么地漫长,南宫玄依心里很浮躁的,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的,因为某人的关系,脑子里净是那个人的影子,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干脆地起了身,懊恼地看着那安静的屋内。
“大概是睡久了,哼,我才不是因为某人的关系,反正睡不着,起来练功得了!”
南宫玄依不肯承认自己心的感觉,揭开了被子,干脆地下了床,径自地往湖边去。
而今夜又何止她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呢?
去湖边的她是必定会经过两个男人的房间的,而第一个就是那人,他的屋里灯是熄灭了的,她顿了顿步,脑子里又不禁地浮起了那张没情感外溢的表情,心里顿时又显些浮躁。
“南宫玄依不要没出息了!”
美眸却不自觉地瞟了一眼那紧闭的门,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收了心,抬脚就经过了那道门。
这么晚,她要去哪里?
青悦也是睡不着起身的,没有点灯,只是习惯了黑暗,他安静地坐在那堂室里想着些复杂的,而她的容颜时不时地浮现他的脑海。
他在乎的人!
可是青悦没想到小丫头就来了,心有灵犀?他有点喜悦,望着那门口顿留许久的人儿,青悦无限地期待,期待她能扣门地进来,可是小丫头俨然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在一个轻叹之后,无心地略过了他的房间,而她的经过,青悦的失望占满了眼底。
她要去哪里?
心里起了无限的涟漪,不自觉地起身,看她的消失,眉头微微地蹙紧。
“……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只有没事儿的人才会因为好奇心作祟,薛纳没睡,是在思索着那小丫头白天的举动,而经过他的房间,南宫玄依却没有片刻的顿留。
“耶?这么晚,这小丫头去哪?”
是好奇地一挣就开门了,探头探脑地就出来,思索着小丫头的去向,收眼想问题的时候,一张冷俊的脸进入了视线。
“耶?今天还真是不眠之夜啊?”
意味地看向那个太子,薛纳意味地挑起了眉眼。
她还在往前,看来并不饿了,那她要去哪里?心在那人身上的青悦瞟了一眼那不怀好意的薛纳,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就过去了。
“唉!”
这人寡言少语很正常,要想从他的嘴里撬出点什么,还真的难,薛纳是收起了那白废功夫的举动,只是跟着那焦急尾随某人之后的某人,蹑手蹑脚地去看个究竟。
湖面静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她是浮躁的,本是想试试自己的幻境程度,可是可能的失败,却让她收了心,看那湖面,突然想起了某个像是别了很久的地方,那里是第一个收留她不安的心的地方,尽管是那么短暂,她却还是快乐的。
“好久没去了,去看看?”
话音之中,南宫玄依就迈了步子直往那处去,她俨然不知道身后跟着某人,还随着某人。
草屋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是物是人非了!”
那个人在这里救了奄奄一息的她,帮她冶疗了伤,想着那温文而雅,南宫玄依的眼神显得格外悲伤,是想抬脚再往前的,可是不远处一个重重地叹息声,却让她小心地退到了黑暗之中,把自己藏得好好的,她得藏,是因为姑姑上次想置她于死地的举动,她怕是个无休止的过程,或许那叹息就是那人派来的杀手。
“玄依!”
可是没有杀气,却带着无限的凄凉,南宫玄依小心地迈了半步,细看那坐在湖边的人,那背影无限地熟悉,她的眼睛有些刺痛了。
“哥哥?”
是那个人,一直没肯告诉她名字,却无微不至照顾她的好人,看那凄凉,她的心猛地抽痛,怎么了?他是在想自己吗?经过上次的劫杀,算算日子,自己也有几日没有回过这里了,而自己救的小莲也俨然不知去相,所有的熟悉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着那已死的姑娘,青鸣的眼里满满的伤痛,重重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咬着牙关,看那静如死水的湖面。
“南宫玄宁!”
他恨那个女人,那个夺走她性命的女人。
“她是那么善良,你为什么不放过她?”
想着那痛,青鸣就提起了自己手里的酒壶,一仰地大喝了好几口,然后才愤愤地放下,眼神带着凶光地望着那湖面。
“王爷?”
倒是奇了怪了,这天帝身边两位核心人物居然难得的齐聚一堂?虽然是一个明的,一个暗的,而且一个是悲伤的,而另一个……天啊?这先前冷沉的脸现在是可怕至极的,薛纳不敢多嘴,只是小心地退了两步,生怕这火山爆发出来,误伤到自己。
为什么?
薛纳看这三角的线,心里大概有了些底,暗自叫苦地责怪着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
是为了见老情人才出来的吗?
看南宫玄依侧颜复杂的表情,比起青鸣的悲伤,在南宫玄依身后的青悦的怒是无法掩盖的,拳头握得很紧,看她像是要上前跟那人相见,青悦是想也不想地冲大步上前,把那个小丫头按回了自己的怀里,把那要发音的嘴是用手捂得严严的。
“嗯?”
她要去见哥哥的,这人突来的举动让南宫玄依大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嗯地一声小声地抗议着。
声音?
青鸣一惊地回头望了一眼,眼里带着无线的希望,却被那什么都没的现实把那希望破灭成了失望。
她不在了!
事实如此,青鸣冷笑了一声,唇角对自己带着些嘲讽,默默地起了身,有些微醉的他蹒跚地往草屋内走。
哥哥?
看青鸣的伤心,南宫玄依收了对那青悦的凌厉,看那蹒跚的人,眼里无限地关切,他怎么了?她想去,可是挣扎了一下,被某人扣死在怀里的自己是完全不能动弹的,抬眼看他,眼里依旧是对他粗鲁地突来的行为的抗议。
对他就那么难以忘记吗?
刚才的那万般的柔情,在自己这里却被得如此的凶煞,不同的待遇让青悦更是怒,咬紧的牙关就在近处的她也能听到咯咯的响声。
哎哟喂?
再清楚不过的三角关系,这南宫玄依跟那个青鸣王爷是什么关系一目了然,而这太子吃味了?天大的惊讶啊?尽管远远在后,可是薛纳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看那青悦是保持着那个封口的动作,把那怀里的人儿是强行地压着回来了,薛纳赶紧地退让,是真心地再一次后悔自己的好奇心。
“该不会被灭口吧?”
摸摸脖子,薛纳紧张地吞了两口唾沫,看青悦走远了,这才回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