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可人儿的模样,青悦又不禁生了些忧虑,说是面圣,也就是见所有的王储贵族,而和南宫玄宁的见面也是必然的,他真怕这丫头没个准备。
南宫玄宁?
上次那一击,就断了所有跟她的关系,她需要怎么准备呢?
“我是游离,不是南宫玄依,太子把你给的这个身份给忘记了吗?”
想到这名字,南宫玄依抬起眼皮,带些傻气地眨眨那长卷的睫毛,极是可爱地探头,看他看过来,倒是自在轻松地眯笑,确认着那关系。
这轻松自在的模样,真是让青悦爱不释手,忍不住地轻捏了一下那粉颊,正要说点什么,可是门外却有不识相的人来打扰,让他真是懊恼不已。
“移月叩见太子!”
来的是个随将,天帝身边的人,很是恭敬地进门,跪在殿堂之内,向那高高在上的太子行礼。
“说!”
青悦收起自己的表情,转身之间,眼神还移不开,瞧那俏皮的探望,一个白眼,让她是立马的规矩,他才放心地转身,霸气地双手背于身后,露着那迫力的威严,让那堂下之人是恭恭敬敬。
“天帝令小的来请太子过去商议异族合谈之事!”
移月规规矩矩地跪着,不敢抬头,声音极为宏亮。
“知道了,下去吧!”
青悦很淡地拂拂手,移月接令地恭敬起身,是头不敢抬地退出了那门外,才敢直起身,往天帝的宫殿归。
看那恭敬退出去的人,连头都不敢抬,南宫玄依对现在青悦的表情忽然兴起了好奇,探头探脑地看前身前的人,却被那人一个反身,伸那长臂是不客气地拎起了她的下巴,力道有点重。
“唉唉,疼!”
是真痛,南宫玄依的小眉头是皱紧了,苦着脸,伸着手儿想去扳开他的手。
“知道疼还敢不规矩?”
青悦是极不愿意自己板着脸对这人儿的,可是这小丫头实在有些伤脑精,不慌不忙地坐下了身,看那被欺负的愁眉苦脸的丫头,手是忍不住地轻了些力道。
“看看么?又没看走你几块肉,你怎么就这么紧张了?不让看,就不看贝。”
青悦真的很好看,无论是悦色,还是怒色,那无一可挑剔的,南宫玄依说得理所当然,嘟弄着嘴,是带些傲骨地把头一侧,那被放松了些控制的下巴一仰,不屑地收回了神。
这丫头是胆大包天,什么话也敢说啊?
“这些话,只许在本太子的跟前胡说,其余的人那儿,最好收敛!”
看那神气活现,好不自在的样儿,全然一付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神情,青悦拿她还真是没个办法,可是这样在他跟前是无所谓的,可是在外人那里,只怕招来些不便,他忍不住又提醒这丫头。
“我啊!除了关于女相测试什么的,连这道门都不会出,谁跟前去说啊?还不就是您面前说说!”
南宫玄依是做足了准备在女相初试之前是绝对不出户的,她说得也像是头头是理,依旧一付轻松自在。
“呵,你不出门,麻烦就不来了吗?你啊!太天真了,再说了,女相测试之后,要进学堂的,你当真以为你就谁谁都染惹了吗?”
这娃娃似笨蚀的话让人真是担忧得很,青悦忍不住轻抚她的脑袋瓜,极是爱怜。
“你就这么确定我能通过女相初试?”
南宫玄依贼贼地又探起身,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眼睛不眨眨地,带些不敢相信。
不能,看她的模样,还真是担心,尽管那些恢复灵塔的举动还真是让人意外的吃惊,可是她真的能通过女相初试吗?
“无所谓!”
是真的无所谓,青悦看她,眼神极为温暧。
“口是心非的吧?不是想用我……”
说出一半,南宫玄依就后悔了,现在的场景说那些阴谋论,好像有些煞气,她笑笑,极是讨好带着尴尬。
也就只是这么想他吗?青悦冷笑了一声,带些不悦地收回了手,却半路被人截了。
“那、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知道你不是……”
那爱抚的动作嘎然停止,南宫玄依心一紧,伸手一抓,那刚才给她温暖爱抚的手是拽住了,可是下一秒吱唔不出个所以然,她眼皮儿一沉,看到那不适的举动,是赶紧地松手,又是紧张地臊得慌,她居然主动抓人手?她也是服了自己了,格外囧地笑,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专进去,白皙的小脸是羞的红通通的。
她知道?
青悦挑着眉,压抑着那被理解的欣喜,那被开的手还像是感觉着那小丫头的温度,他勾起了唇角,伸手不自觉地捏了捏那羞得通红的脸颊,缓缓地起了身。
“唉,你要走了啊?”
是知道天帝来招见他,可是这好容易缓些的气氛,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的,挣起身,嘟着两腮,犹豫着自己的后话,可是举动却出卖了她的心境,她极是小心地拉着他的衣角,小力地将他拉扯着不让走。
“一会儿就回来!”
瞧那小媳妇般不舍的小眼神,青悦真是走不动,要是他清楚,他还是得去了,他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像是宽慰一般,给了她承诺,轻拉开了她的手,才再次举步。
“你可要真只是一会儿就回来哦!”
真的要走了,可是他承诺了,自己又怎么好再留,只是望着他伟岸的修长,嘟弄着嘴儿,带些期待地低语。
这个丫头,真是让他举步艰难,抬出去的脚,因为她的话,顿在了那里,可是最后,青悦还是一个横心,直接地继步而前,再耽搁,一会儿就要变成一大会儿了。
“哎!自己怎么就越来越依赖这人了呢?”
偌大的殿内就只余下小小的自己了,南宫玄依不自觉地纠结着那些跟青悦的种种,盘着脚,泄气地坐在那台榻上,耷拉着头,一阵地晃,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么依赖,可怎么走啊?当初也是百般不舍离开父亲的啊?南宫玄依,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进来就是为了女相测试的事,通过了,学上本事,然后从之里……”
出去?
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舍不得啊?心是沉沉地,坐在那里,很是聚神,完全没有发现有人靠近,那眼神更是带着杀意,只是在门边那杀意就藏住了,因为曾经的那一伤,现在还没有复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