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醒了,早间的惊喜吗?那人关切的眼神,及那极温柔的声音,让南宫玄依的脑子有点混沌,眨眼看他,却被那深遂的眼神吓到了一般,赶紧地逃开。
“睡好了吗?”
这个丫头!青悦也是无奈,可是由着这个距离地望着那极是艳色的美人儿,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清晨可以看到她是如此的好,那一夜的烦躁一扫而过,那真实的呼吸更是让他无比欣喜,摸着那柔顺的青丝,又忍不住地轻啄了一下她的额间。
他?
除了温柔,还能确定这眼前之人和昨天一般还是晴天,这倒是让南宫玄依紧张松懈了,可那举动却让她有些不知名地紧张了起来,看他眼神的灼热,带些询问意味,南宫玄依才想到了他的那个问题。
“嗯!”
南宫玄依不敢看那人,只是听他问话,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像是连自己也没有听清楚,生怕惹那阴晴不定的人生气一般,点了点头,然后才是怯生生地抬起眼皮,用那清澈的眼眸子看那正注视着她的人,还是近在咫尺,那女儿家的心跳不规则的乱着,那半边没包扎的苍白小脸漂着些羞涩的红晕,极是好看。
美,惊着青悦的魂,看得入了神,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拎起了那尖尖的小下巴,望着那可人儿的娇艳动人,是慢慢地俯着头的靠近,就在咫尺之间,那薄唇正想有所举动,门外却有不识趣地打扰了。
“太子!”
随官也是无奈的,那人就那么地在殿堂里了,还奉了天帝之命,他们也只好来扰这位阴晴不定的太子了。
“什么事?”
看那人儿羞涩地甩开他的手,不小心逞到了伤的痛,小脸儿皱紧的模样,青悦极为心痛,想着那门外不识趣地打扰更显得几分的烦躁,轻抚着那个青丝像是安抚,而缓缓地翻身起来,几乎是低吼地冲那门外。
“罗太医来了,说是奉天帝之拿来给游离小主看病的。”
随官听那声音,是战战兢兢地,两腿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罗太医?那个太医院名号最响的人?
青悦低头看那安躺着羞红脸儿的人,眉心蹙紧,眼神收紧地思索着些什么地揭被起身,是天帝让的?他心中无限的疑虑。
“知道了,出去招呼好!”
那人不是一般,天帝却极是喜欢,医术更是高超,如果薛纳的医术是圣手,那人的境界几乎达到了仙家的地步,他会为此事而来?
来者不善!
这是青悦最终的结论,因为那人就是个迷,就像他的南宫玄依一般,天帝极护。
天帝派来看她?她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哪里会是为她而来?
看那站立着思考问题的青悦那傲物一切的娇子人形,南宫玄依也能猜到,那人的来到,全是天帝为了他而来的,倒正真的像是让她攀上的高枝了,可是她并没有一丝的喜悦,而是忧虑,这人很温暖,让她真有念恋了,可是那高大是让她望尘莫及的,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像句句清楚的那罪名——“窥视太子”!
她没有吗?她的心底有那侧隐,纱织所定的罪,和致的伤还隐隐地痛,让她更是清醒地提醒自己,那是高不可攀的太子,南宫玄依像是如梦初醒,看了看他,最后在自己的提醒之下,收起了思绪,翻了个身。
她,怎么了?
那背对自己的柔弱带着她与生俱来的倔强,让他突然之间感觉到了被排于她心门之外的遥远距离,青悦有了一丝的不悦,可是他依旧希望那是错觉,是他一夜未睡好的余烦。
“我去看看!”
倒是一个清醒的理由,青悦对她的交待,像是一种习惯,又像是必然,他以为她会有所动,可是半晌,那床上的人儿无动于衷,他的眉头挑起,余怒即起,上前一大步,想拽起那无反应的人,可是那脸颊上包扎的伤却让他的举动是全部散于九宵之外,倒抽了一口气,只是压抑着那口不悦的打开了门,带着余怒地出了门。
太子?
高高在上,那气势压人,而殿下稳坐的罗浮却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的波澜,像是不是时候?可是罗浮并没有说破自己看穿的,只是起身,礼貌地作揖请安。
“罗浮奉天帝之命来给游离小主看伤!”
这是他昨夜去找南宫玄宁得来的好处,罗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压抑住那好奇,对那个听说像是南宫玄宁的侄女的人极是好奇,最重要的或许还是因为这堂上的人,那人对他极为特别,也许就因为这一点,他才迫切地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样的,倒是恬好,因为南宫玄宁觉得那人是眼中钉必须得除,而经过纱织的事之后,杀她好像更难了,他倒是像成全了南宫玄宁了,借她的口,一早去请了命,他是马不停蹄地就过来了。
倒是来得早么?说他不是居心叵测,是专门地来看病,青悦半点不信,只是淡淡地坐下,接过了随官递来的茶,轻啐了两口,意味地眼神不时地瞟那殿下之人。
这人极为平静,发现不到他的任何波澜,但是眉宇之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是谁?青悦隐约有个数,但是从来没有说穿过,看他现在依旧无反应,只是淡淡地放下手中的茶。
“这里本太子已经请了薛太医了。”
薛纳,玩世不恭,可是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两人之间也没什么猜记的,让他进出府邸,青悦是再放心不过了,而这人?就是那眉宇间的熟悉,青悦才不顾他身上背的是天帝之名,硬生生地回绝着他。
“听说小主是重伤,连女相测试天帝都推迟了,想来太子是重视的,天帝为了您,才派我来的,这多一个太医院的医士来,对小主的伤可能会有好处!”
青悦的小心,让罗浮更是好奇地紧追不放,这简短的对白像是夹着场猎斗。
“哦!我是不清医术这行当,只是知道薛太医跟罗太医手法并不相同,我是怕两位医冶的手法冲突,到时候又得让天帝为难了的不是?”
猎斗?
青悦只是冷淡地一笑,端起那茶杯,极为冷淡的语气回着那堂下的人。
“这吗?太子大可放心,我即奉了天帝之命,必会做自己的本分,不会让您为难,更不会让天帝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