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安宁的夜?
“小主昨儿没睡好?”
俨儿过门来奉早点,看那倦容的南宫玄依,笑意一脸地关切着。
睡好?
一个晚上都凉凉的太子府,换谁能睡得好呢?南宫玄依瞟了一眼那带意味关切的俨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而俨儿倒是识趣,赶紧地收敛就去给南宫玄依整理着那床被,摸着那单薄的被子,倒是这才觉得不妥当。
“是不是该加床被子了,太子不在,这身边……”
“俨儿,平日没见你这么多许呢?”
哪里听不出她的那意味,南宫玄依没个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更是没好气地轻责着那个丫头。
“俨儿知错,小主原谅!”
小丫头倒是识趣,赶紧地收了声,倒是麻利地从那框子里取出了被子,干脆地给南宫玄依加上。
昨夜没睡好,也没精神理会那个丫头,南宫玄依只是擦洗着,听那雀鸟的叫声,不禁地停顿了一下,心里烦躁得很。
“小主在想太子?”
收拾完的俨儿,小心翼翼地探问着那个好脾气的南宫玄依。
这个丫头?
还真是在想那个人,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到了乡里,乡里又是哪番的情景?种种的问题,让南宫玄依走了神儿,更是烦躁地倒数着日子,今天算来,还有九天。
“俨儿给您早打听过了,太子已经顺利地回了乡,安顿好了一切,今儿就要祭祀了!”
俨儿自作聪明地上报着她打听来的消息,小眼神是贼贼地打量那伤疤又退了些色的南宫玄依,那艳色在那晨光之下难遮夺目,真是让她都看得着迷,更别说那位在上的太子爷了,她想是跟了个好主子,贼乐地眯笑着对将来的浮想联翩。
“太子最忌讳的就是多问多打听的人,要是他知道你这般八挂闲谈,一定饶不了你!”
那个丫头贼乐的反应,让南宫玄依没好气地警告了一通。
“小主饶命啊!俨儿知错了。”
瞧那一本正经的主子,俨儿急地赶紧跪下,扯着她的袖摆,就是求饶,那眼神极为可怜。
“行了,知错以后别犯就是了!”
太子的消息故然生要,可是南宫玄依还是不想破了他一直以来的规矩,扯起了俨儿,也没主子架子地指了指那小丫头的脑袋。
“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高你不了多少,你我年纪相仿,就不要动不动的就下跪了,还有,这是宫里,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别人咱们不管,我们只要做到不多管,不多问就是了啊!”
除了太子给她的女相候选人选,她真没有什么高这俨儿更多的身份,她不喜欢约束,也不喜欢去约束别人,所以,在她这里,规矩能免的就免了罢。
“小主……”
“小主,罗太医来了!”
俨儿正要感动地发些感叹,可是那随官倒是来得极时了,打断了两人些那些闲话,南宫玄依一听那报备,眉头蹙了蹙,憋着嘴应了声好,打理好自己,坐到了那梳妆镜前,上下左右地看了看自己,那脸上的印子真是越来越不显了,倒是有些个兴奋,手指头轻点那光洁的面容,不自觉地浮笑。
“小主,我来替您梳妆!”
平日里,南宫玄依就是一头青丝顺下,要不就是马尾高束,也没那些宫里人的繁琐梳妆,简单得不得了,可是尽管简单,她依旧美美的,但远看她简单,俨儿像想到了什么,俏皮地上前,伸手就想抚弄她那漂亮的青丝。
“我不喜欢那些繁琐,就不用麻烦了,简单些好些!”
不是不喜欢那些繁琐,而是那桌上的那个扎马尾的发束是某人送她的礼物,她很喜欢,看那小玩意儿,拒绝了俨儿的小手是接地把那小玩意儿捡了起来,在手心里翻了翻,不自觉地眯笑开,然后精神地倒抽了一口气,看那镜子里还不算难看的自己,干脆地把那头青丝高束,用那玩意儿把它简单的梆了起来,一个顺手的手中拉,漂亮地起身。
“小主,您也真是,这宫里哪个小主不是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其实那些人打扮的再精致也不及南宫玄依这简单的一半儿,而为什么打扮得精致,不也就是为了得什么天帝啊!王爷什么的厚宠呢?可是三千弱水?又能有多少精致不是满载着失望而归的呢?看那小主的自在自信,俨儿还真是担心,上前为这善良的人儿整理着那有些乱的服饰。
俨儿嘴里的那些人是想尽了办法地想留在这深宫之中,而自己呢?
“人生一世,自在就好!”
想着过客的话,南宫玄依又不禁想起了与青悦的负气之话,又是一阵地自怨当初的胡闹,与那人就那么地匆匆一别,九日才起,这心里还真是更挂念得很了,什么过客的身份全然不重要了。
整理妥当了?
低头地扫了一眼自己的素色打扮,倒像是觉得落下了什么一般,那人某种咆哮又在耳边,摸摸脸颊,憋着嘴,眉头蹙紧地左右巡了一圈,像是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才开口问那俨儿。
“太子给的那纱巾呢?”
罗浮来时,那人硬是一个改变,不让她以真容示人,想来有顾虑的,他走了,自己不能擅行作主,只得继他的想法,继续遮面见那人,以免引来青悦的不愉快。
“嗯?小主稍等啊!”
俨儿左右地忙了一会儿,好容易地找到了那个南宫玄依要的东西,上前替她小心地戴上,可那眨眨的大眼眸子却让小丫头失了神。
“小主,您戴这东西反而让您的美更是引人,这明显的事得其反,太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啊……”
俨儿不自觉地感叹。
“废话多,太子的吩附,我们得照作!”
南宫玄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顾虑那个太子的想法,只是瞪了那多感叹的小丫头一眼,检查了一下那丝巾,像是妥当了,这才举步要出门去,被警告的俨儿再不敢多话,只是尾随她之后。
有几日没见过她了?
在等待的时辰里,罗浮倒是按耐得住,只是在心里算着那没见的日子,听到脚步声,是慢慢的起身,准备迎接那心里念想着的人进门,倒是她,一进门依旧如之前那般引人夺目,罗浮眼底一阵的愉悦,那难得舒心的笑不自觉地浮起,随后的一个恭敬的鞠弓,是得来了她一个颔首示坐,倒是客气地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