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万千俊马的奔腾一般,青悦是毫无顾虑地再一次聚集着那灵力,再次推着自己的声音入内,而余下的灵力是包裹着全身,以免被那灼热如火焰的温度给灼伤。
那声音再起?
安全感是那么地浓,温柔地轻抚耳边,南宫玄依伸手是不停地摸索着四周,一路跌跌撞撞顺着往外,那声音让她很想依靠,也想哭,可是她已经没有了眼睛,没有了泪腺,只是鼻尖的酸涩地发红,表达着她现在的心情。
“玄依?”
一边聚着灵光的青悦是不断地往里推送自己的声音的,他的声音让她停止了她的悲伤,他想再一次地安抚她,这是在外的他现在可以做到的,可是在那门外站着等候时机成熟,是绝对痛苦的,看那紫黑色的光芒,如她一般的漂亮可亲,青悦的眼睛泛起了晶莹,像是妥当了,被自己的灵光包裹的青悦是抬步就要进去的。
“青悦?”
“太子?”
是否安全?天帝和四贤都紧张地想上前阻止青悦冒然的行为的,可是青悦并不理会那些,只是急切地落脚,径直入内,那灵力与光芒相触的瞬间,让众人都奇了,像是就认他一般,及时地退让着给他慢慢地空出了一个空隙,他不禁地唇角上浮,一点欣慰,夹在那苦涩之中,然后缓缓地抬步入内,而他经过之后,光芒反合,又如初一般的严实。
“这……”
天帝和众人都是不解了,用眼神命人再次去靠近,可是还是却再也没有青悦身上的奇迹了,那光芒依旧如前的坚不可摧。
“这……”
“解铃之人!”
青衡眯笑着意味地点点头。
“哼!”
罗浮是不甘心地,看那刚才的奇事,他心里又起了另一番的涟漪,双拳悄悄地握紧。
声音?
依旧在进,像是线,一路地引着她,跌跌撞撞而前。
是谁?
那满身的血衣的她看来很是凄凉,可是她依旧往前,她思索了好了,终于想到那个声音的主人,青悦!
他回来了?
那个人,她天天心系的那个人,她无限期望,可是突然四周安静无声,路上的坎让南宫玄依再一次地跌下,没了那如线的声音再起,她似乎无了依恋,再也不想起来,只是坐在那里,安静地坐下了,而她哪里知道,他已经在她的眼前,看她,那心如刀割一般,痛心疾首地望着地上的她,那全身如冰封一般地寒冷。
玄依?
“我、我现在没了眼睛,我、我该有多难看?我怎么可以让他见到我这般?我……”
南宫玄依手指颤抖地上抬,触到那脸上两上深渊的地方,那手抖得是硬厉害了,语无伦次,脑海里想着自己可能的样子,那颤抖蔓延至全身,最后又想起那个女的挖掉自己眼睛的狰狞,那长久以来被她折磨的痛苦犹如寒冰,包裹她的全身,她咬着下唇,很用力,额上的青筋暴露,那狂怒带着责问再一次冲天而去。
“为什么?”
地动山摇再一次来临,青悦有些站不稳,可是听着她的责问,想着她的害怕,他是冲上前,双臂张开,抱紧着那个孤寂的女人,他的人,他最最重要的人儿啊!
“玄依,我在,我回来了,不要怕,我在……”
青悦夹着那自责和刺眼的痛苦,紧紧地拥抱着那个全身寒颤的单薄的小丫尖,她还是她,没有变,不管那相貌现在是如何的恐怖,他只认她是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青悦?
他真的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想着触得那面上那两眼的渊洞,她无法想象她是如何的丑,她猛地伸手想试图推开他,尽管她贪恋他的温暖,可是她不要这样见他。
“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不,不要靠近我,我很丑,不要!”
她痛苦地要一个分离,那是她不情愿的,可是,那无可挑剔的美在脑海,她卑微的自尊心啊!南宫玄依用力地挣扎着,掩遮着她的脸,她不想让他看见这样的她,她推不开他,可是她没有停止,尽管他更紧地抱着自己,可是她要逃,只是这逃好仓皇,好可怜,她想哭,可是再也哭不出来了。
“不,你不丑,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你,不会……”
“别再自欺欺人了,没有看到吗?这样的我,没了眼睛,看到了吗……嗯?”
她挣扎不开,他的怀抱,可是他不敢贪念,因为她已经不是那个她了,她很害怕一切,包括那可能他带给她的嫌弃的伤害,她还要被别人伤害吗?不,她选择了自我伤害,她放弃了遮掩,用现在那惨目忍睹的面目直视着他,试图让他的伤害比预期的来得更早一些,让自己对这个世界彻底的死心。
她的确惨不忍睹,托着那小脸,那净是血迹的脸儿,已经失了那清秀,那两双曾经他最爱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不在,两个带血的空洞让那脸如面谱一盘,看着这样的她,青悦听不进半个她的那凌厉的字,他知道她无法接受这打击,可是他不会离弃她,他低俯下了头,闭目地亲吻着那个他刻刻思念的人。
吻,他的,带着他的温柔,他会是在可怜现在的自己吗?南宫玄依不要那可怜,她不停地挣扎着,可是青悦并不放开她,直到她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他才放开那可怜的小脸,双手把她抱进怀里,轻靠着她的额头,松开了她的唇,两眼皮缓缓地张开,注视着那个可爱的小女人,收起了他的痛,轻轻地浮起了唇角,对她轻语。
“玄依,我回来了!”
他很温暖,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她,她不自觉地又贪了,那小手儿慢慢地抬起,回抱着那人,像是生怕他再离开自己,双手扯紧着他的衣服,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会意地点了点头。
“嗯,我还活着!”
她还能活着?可是跟死了有什么区别?眼前的无限黑暗让南宫玄依痛苦地咬紧着唇角,那已经被她咬伤的唇,是麻木地感觉不到任何痛疼了。
“谢谢你帮本太子留着这条命!”
那是一句气话,他只是想她坚强的生活下来,是的,她活下来,听着她的声音肯定着,抱着那渐渐回温的冰凉身躯,青浮的欢喜和痛苦交织在一块,那脸上的表情无比凄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