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源源 > 游戏竞技 > (剑三同人)逼王的自我修养[综] > 第十章这个坑能藏到现在我也没想到哈哈哈哈叉会儿腰~ (32)

第十章这个坑能藏到现在我也没想到哈哈哈哈叉会儿腰~ (32)(1 / 1)

告诉每一个人,萧昊的改革是正确的。而且他们骂也没用,上面要改,就算他们以死相逼,皇帝也还是支持萧昊继续改。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任何空口大义的反驳都不如切实看到帝国强大起来来得有说服力。

小皇帝压下了萧昊辞官的折子,不批。

江湖还有那么多喜欢胡来的江湖人,就算朝廷现在压他们一头,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事。对了,他那个表弟,叫阿九还是什么的?不也暗搓搓在搞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代表心里不知道。

萧昊对此只回了一句话:“交给陆小凤吧。”

小皇帝甩脸了,就那个陆小鸡?叶孤城一剑就能削掉他指头!不听!

萧昊还没来得及无奈,石之轩已经“啪”地把一本夹着张纸的折子扔在了小皇帝面前。

小皇帝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辞呈,而中间那张纸……他脸变得又青又白。

——他和石太傅的约法三章。

这一晚,小皇帝单方面的和他们不欢而散。

第二日天还未亮,萧昊就站在了宫门口。

陆小凤正巧和花满楼在一起,他们二人给萧昊送行。

“萧兄就这么放得下?这可是天下人都羡慕的地位和权力。”

萧昊淡笑道:“事了拂衣去,是该功成身退了。”

“此后要去哪儿呢?”

萧昊想了想,道:“这天下还有那么多云高海阔,山色湖光,总要有人策马去看看,以免它们寂寞。”

陆小凤哈哈大笑,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为了玉教主的死悲痛欲绝,才辞官的。”

玉罗刹前几日暴毙,留下了一个罗刹牌,如今江湖正被此事搅得血雨腥风。

萧昊却道:“辞官的理由总要说得过去,不然陛下那里不好交代。何况以玉教主的手段,真死假死还未可知,轮不到我来悲痛。”

他拱手别道:“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此后功名万里外,尽是山水风月,岂不快哉?”

花满楼喜欢他话中的洒脱,笑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萧昊挑了挑眉,“这句话,陆小凤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好像也说过。”

陆小凤微微一愣,笑着拍了拍萧昊的肩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再不走,石兄要来揍我了。”

萧昊看了看站在二十尺外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的石之轩,对他们摆了摆手。

【完成任务:大战!英雄陆小凤传奇。

战胜木道人:1/1

战胜玉罗刹:1/1

战胜叶孤城:1/1

任务奖励:脱离当前秘境。】

【隐藏首领:吴明0/1,任务未完成。】

【恭喜您达成隐藏成就·儒门有志:君子怀璧,剑胆琴心。】

【声望统计:大明官府-尊敬,明教-尊敬,西方魔教-尊敬,武当-尊敬,南海飞仙岛-尊敬,六扇门-尊敬,无名岛-敬重。综合评定:a。】

【好友列表统计:生死不离1/1,莫逆之交8/2,肝胆相照12/10。综合评定:s。】

【进度成就统计:高岭之花1/1,深谋远虑1/1,清正廉明1/1,洁身自好1/1,藏锋栖琴1/1,一鸣惊人1/1,调.教高手1/1,绝世高人1/1,儒门有志1/1。综合评定:s】

【任务统计:隐元秘鉴·志盈心满,进度:11548/10000。综合评定:s。】

【秘境通关评定:s。】

【恭喜您达成隐元秘鉴·志盈心满。】

身后,风把陆小凤长歌相送的歌声带了过来: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贼鸡儿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提醒过不要喝水的,已经皮了的把水都给本大叽含住了……番外还要开大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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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风流复长歌·番外

小皇帝醒了, 魏子云站在他门口,欲言又止。

小皇帝翻身坐起来, 镇定问道:“先生走了?”

放眼整个天下,能被天子称为“先生”的人, 只有那一个而已。

魏子云见他神色无异常, 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是。”

小皇帝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下去。

国事繁忙,他自掌权之后,就时常夜宿南书房, 他也不传唤人来更衣, 而是直接就这样穿着中衣坐到了书案前面。

桌上摆着两本折子, 一本里面夹着张纸。

他打开没夹纸的那本, 一行一行看过去。

玉罗刹暴毙,他悲痛欲绝,深感惋惜,再也无心国事,想要辞官归隐。

屁话。

再看石之轩的那份:陛下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没什么好教的了,辞官。

倒是直白。

小皇帝把熄了的灯烛燃起,这两封折子在火上放了半天,最后也还是没有烧掉。这时候烧也没什么意义。

他坐在椅子上放空,脑中胡乱想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觉得这是不可避免的必然,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哎……要是昨夜没跟先生置气就好了。

那样不欢而散,实在引憾。

他翻过萧昊那本折子最后,有一行单独留给他的字:

“相知,莫问。”

小皇帝合上了折子,把它们放进书房暗格里的木盒中。

天亮了,该上朝了。

书房内明明没有一个人,但他知道叶孤城在。

他对着空荡荡的书房道:“等这世道海晏河清,先生和太傅在江湖中也当含笑罢。”

事有过犹不及,萧昊如今权势、声望、威信都如日中天,他选择在这个时候退出,见好就收,很明智。

什么伴君如伴虎,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们之间本没有这么生分。

也好,一代名相辅佐幼帝登基,至天下太平时功成身退,寄情山水,帝王放他的先生终于了却心愿,去掌管山河风雨;首辅交还给君王一个完整而繁盛的天下,去磨砺天子之剑。

皆大欢喜,当被引为佳话世代传颂。

小皇帝换上朝服,石青片金缘,绣着文金九龙,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八宝立水裙左右开。[注]

他推开南书房的门,迎着朝阳,身姿挺拔,一步步独自走向乾清门。

这一路从年幼懵懂到意气少年,那个人的手牵着他走过了巍巍宫城,走过了千里奔袭,走过了十一个寒来暑往,四千多个日日夜夜。

现如今,路该由他自己来走了。

“朕会做个明君。”

年轻的君王如此承诺。

天子一言九鼎。

朝中波澜不惊,江湖中却是波涛汹涌。

萧大人听说玉教主香消玉殒,大受打击之下,当夜就辞官离京。众人纷纷感叹他到底有情有义,又对这些年国家的变化看在眼中,但凡提起萧大人,上到八十老者下到垂髫孩童,无不竖起拇指称赞。

他是当世琴道大家,甚至以琴入道,一手弦杀功夫冠绝天下,无人能敌。

他是当世绝上两句,就足够达到目的,让南王和王安以为老天都在助他们。

而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比试,西门吹雪是绝不会有事的,因为玉罗刹知道和他比剑的不会是真正的叶孤城。真正的叶孤城会来刺杀小皇帝。

而有萧昊在,就算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真的打起来,他们也不会有事。

玉罗刹真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了。

细想西门吹雪成名以来挑战的对手,也都无须让人担心他的性命安危。玉罗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置身危险,若非万无一失,他不会让西门吹雪接受挑战的。

此人心计智谋,世间少有。

少年天子默默在心中给这个人画上了重点的红圈。

这么想来,叶孤城还活着的事情,玉罗刹也许猜得到……他要是没什么出格的动作,可以忍他一忍,否则……

陆小凤不知道小皇帝心中在这瞬息间已想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在他看来,小皇帝得知玉教主是个男人,和他一样无语且哭笑不得,又带着几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所以玉教主的事情陛下不必放在心上,萧兄和石兄关系那么好,江湖传言果然还是信不得。”

小皇帝点了点头道:“江湖传言说,陆小凤是个浪子。”

陆小凤被他一噎,无奈笑道:“好吧,这条可以信一信。”

小皇帝也笑了起来,陆小凤是唯一敢在宫中这么笑的人,能给这深宫带来一些人气儿。

他知道陆小凤其实也有许多苦楚艰辛,那是他藏起来的不为人知的过去,这段过去或许只有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妙手朱停知道、花满楼知道。他总是用轻松的语气将那段故事一笑而过,好像真的轻得跟他的语气一样不值一提似的。

但一切被藏起来的秘密,在皇帝面前都不是秘密。

小皇帝大概明白了萧昊说“交给陆小凤吧”的用意。

好吧,他承认陆小鸡勉强还算好用。

但先生还是不可取代的。

这晚,他那不安分的表弟又来找他喝酒了,这次他表弟在御花园里绕了整整八个时辰,直到天都黑了才找到南书房在哪儿。

他们并不亲近,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甚至对话都常常接不到一起。

但他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

小皇帝和宫九一起坐在南书房的桌案下面,一人抱着一壶酒,背靠背谁也不看谁。

“这风清月白,正宜一醉。”

“我被钉在棺材里,埋了四五天,出来的时候还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畏惧。”宫九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淡。

小皇帝道:“还是陆小鸡真实些,在朕面前敢哭敢笑。”

宫九反问:“这天下还有没有像秋水长天戒那样的东西?”

小皇帝最后答道:“或许朕该自己来写写,朕知道的那个江湖。”

皇帝笔下的江湖,其实就是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 宫九和小皇帝的对话是在用他们的方式在想念萧昊。

如果一时没看懂的话可以翻到前面里面回顾一下宫九对萧昊的看法。

小皇帝的话应该是能看懂的_(:з」∠)_

前方大帅比军爷昊核能高帅预警——

注:参考自原著天子朝服。

☆、安得万里山河定·一

洛阳, 封狼山。

天色将晚,斜阳如火。

萧昊听得耳边锣鼓铮铮, 睁开眼来。

“……万马营中杀敌将如同斩麻——”[注]

台上的戏班正唱着激越高亢的秦腔,萧昊听不出他们唱的是什么段子, 但依稀能瞧出这该是个戎马征伐的戏本。

“哪恤身做无名坟, 大风做歌犹飒飒——”

那戏台搭得颇为简陋,听戏的人也大多是农民打扮、席地而坐,手边放着简陋的武器。每至精彩处,他们之中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萧昊低头瞧了瞧自己,银亮的圆形护心镜下面是赤红的军服和红缨, 右肩上滚着云纹的鳞甲护住了大臂, 干净又鲜亮的铁甲和周围这些粗布衣衫的听戏人明显格格不入。

萧昊想了半天, 才想起自己什么时候玩儿的这么个号。

这是他刚入剑三的时候建的第一个号, 七十年代雁虞老天策。

他当年玩这个号没多久的时候就开了80,然后他就扑进了藏剑万花的怀抱。后来也不是没上过他,90开捏脸的时候萧昊还给他换了张帅裂苍穹的总攻脸。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号,萧昊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但这确实是他最不想上的一个号。

一是天策技能实在太多, 对当时还是个萌新的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摸爬滚打到撑了开80也没能拯救他对自己手残的阴影,后来换了别的门派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二是自打开了天策·战乱,他就不想再折腾自己的小军爷了,让他永远留在70年代,刷刷马挖挖矿, 挺好。

他悄悄站了起来,离开这热闹的戏班。

此地似乎刚刚经过一场大战,但沿路百姓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并不怎么难过,反而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点兴奋和喜悦。他们看到萧昊的装束打扮,都会下意识地瑟缩一下,不敢与他对视。

萧昊本想找路人问一问这里的情况,但被他拉住的人无一例外都躲着他,根本不愿跟他对话,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萧昊对此颇为不解。

地图显示此地是洛阳,洛阳十三朝古都,不该是这么个萧条模样。

不过倒是挺有缘分,天策发迹于洛阳,这“东都之狼”的名号也是源自此处,而封狼山本是北邙山,李世民当年取封狼居胥之意将此地改名封狼山,并在封狼山脚下建立天策府,这次空降的地方倒和萧昊如今的门派很有渊源。

他一时摸不准这是落到了哪个世界,遂先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石之轩从帮会领地放了出来。

虽然石之轩一再表示破碎虚空他已经驾轻就熟,但萧昊还是觉得帮会领地更为安全方便,坚决把他塞进了帮会才走。石之轩闲着无聊,就把帮会领地的书房里所有门派的门派秘籍,全部给读了一遍。

萧昊拉他出来的时候,他正握着一卷《破阵令·盾墙》真髓图残页,看得津津有味。

这回的铠甲不同于苍云时候的玄甲重铠,雁虞的甲胄轻便许多,却又不失必要的防御能力,配上萧昊那张眉宇间都带着豪纵英雄气和男儿刚正傲然的脸,活生生一个刚在军中初露锋芒的年轻小将。

萧昊刚要同他说这路上百姓的奇怪态度,就感到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眉骨,轻柔地在他眉梢摩挲着。

萧昊反应过来,解释道:“这次的壳子眉上有道疤,是我来的时候就有的。”

石之轩点了点头,他当然瞧得出这道疤不是新伤,但这么个位置,从眉骨划过眼皮直到脸颊,凶险极了。“阿昊这只眼睛瞧得见吗?”

萧昊被他摸的不自在,微微偏过了脸道:“没什么影响,不过是个疤罢了。男人嘛,一条疤算什么。”

石之轩于是收回了手,问道:“这次又要打仗?”

萧昊耸了耸肩,“难说,看这世道似乎不太平,但沿途我遇上的百姓神色都还算欢愉,不像流离失所的凄苦相。”

他又想起他们看见自己时候的表情,摸着下巴看天思索道:“对了,他们好像很怕我……”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围上来一群扛着武器的农民。

其中一人指着萧昊,对那领头的首领道:“将军!就是他!我见他在这附近转了好些时候了,一定是想要把我们这里的情况报告给朝廷!”

领头的那个也是个农夫打扮,但他骑在马上,看起来就高人一等了,他皱着脸打量着萧昊,挥手下令道:“大家一起上!把他抓起来!”

萧昊顿时一愣,和石之轩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一群扛着木棍扁担和铁锹的庄稼汉毫无章法地向他们冲了过来。

这群人真的只是普通的流民百姓,而且个个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饱受饥苦,这其中想来是有什么误会,萧昊可不想跟这群普通民众打起来。

“等等!诸位为何要抓我?”

领头的那人上下看了他几眼,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直接对其他人吩咐道:“他衣着光鲜,在军中地位恐怕不会太低,不能让他溜了!”

那些人得到指令,不由分说就扑过来开始把手里的长竿、扁担往萧昊和石之轩身上招呼。

石之轩眉头刚一皱起,萧昊就知道他是被这些人惹了不快,立刻捉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道:“他们就是些不通武艺的百姓,别和他们起冲突。”

然而这群老百姓手中的“武器”可不含糊,雨点似的密不透风落下来,萧昊抽出背后的长.枪,又怕用技能会伤了他们,只堪堪架住了一片,趁势又向后退了几尺。

“各位乡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是偶然路过此地。”

“呸!谁信你们这些狗官兵的鬼话!不能放他走!洛阳好不容易才迎来闯王,让他回去搬救兵打回来,害的都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没错!绑他回去见闯王!闯王会教训这些兵贼子!”

“看他旁边那个人模狗样的,搞不好也是朝廷的狗官,一起抓起来不要放过!”

萧昊好笑的瞥了一眼人模狗样的石之轩,对他们道:“我们不是朝廷的人!”

回应他的是一片噼里啪啦打过来的棍棒。

萧昊拉着石之轩躲着他们的敲打,这群人不听解释也不讲道理,而且全清一色是1级的,萧昊连梅花枪法都不敢用——以他战宝毕业的水平,万一戳死个人,那可就更加百口莫辩了。

萧昊不痛不痒地被他们敲了几下,遂无奈拉着石之轩选择跑路。

打不得,解释又没人搭理,还是跑吧。

见萧昊用起了大轻功,石之轩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打算,转身跟着萧昊一同飞远。

萧昊身后留下一排飞扬的尘土,那群农民边咳边在面前扇着烟尘,迟疑着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俺嘞乖乖,将军,这兵贼子好像有点厉害啊……他、他还会飞……!”

那被称作将军的头目也有点发懵,这两个人的功夫一看就是武林高手,洛阳的官兵里还有这种厉害角色吗?

他想了想,对众人吩咐道:“让大伙严加戒备!万一他们是跑了去搬兵,闯王可要有麻烦啦!”

一路不知奔出了多远,萧昊终于见到了城镇,遂和石之轩停了下来,看到对方憋屈又狼狈的模样,颇有几分好笑。

天下谁会知道,在各个世界名动江湖的萧日天、叱咤风云的邪王,竟会被一群不通武艺的流民打得流窜奔逃。

萧昊注意到他们之前所喊的“闯王”之名,再结合他们底层人民的打扮,猜想这次约莫着是明末清初了。

洛阳好不容易才迎来闯王……看来现在应当是崇祯十四年。

他心中有了谱,稍稍安定了几分,已猜出了这里可能是什么世界。

前方的城镇中兵马杂乱,还有不少从里面逃窜出来的人,萧昊随便抓住了一个,问道:“前面怎么了?大伙儿都跑什么?”

那人一见他打扮就想逃,萧昊想到自己刚才的经历,立刻道:“我是戏班子刚下来的,来这边放风,怎么城里变成这样了?”

那人这才松了口气,对他道:“县官说李举人是谋逆歹徒,把他捉进了大牢,今日突然来了一队义军,正在劫狱呢!官府的人都疯了,不分义军百姓统统见了就杀就打,我们只有赶紧逃命啊!”

那人说罢又拍了拍萧昊的胳膊,对他道:“小兄弟你人强力壮的,还是也赶快跑吧,免得被捉住命都没了!”

萧昊谢了他两句,那人就飞快地抱着包裹跑远了。

石之轩道:“义军劫狱,被捉的人来头也是不小。”

萧昊点了点头,“这世道正是官府昏暗,天灾**接踵而至,民间起义军四起的时候。既然撞见了,不如去帮他们一把。”

石之轩挑眉道:“阿昊想领一支义军?”

萧昊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刚从万历的太平出来,就见崇祯衰颓之景,多少有些惋惜。但大明已失民心,覆灭是早晚的事情,而他这回却是个天策。

天策可以保家卫国,亦可以建功立业、开疆拓土。

若他没猜错,这个世界的江湖,对豪侠义士,也是格外欣赏的。

如今正有摆在眼前的大好机会。

“人间动荡,我们在风月里悠闲了这么十几年,也该去提枪纵马,诛尽宵小,闯他个千秋功业了!这万里山河,若不能洒尽一身正气,实难逞平生快意。既有缘来此,时机合适,地点合适,缘分合适,不如试试开一条血路,换他个天地无暇!”

苍云守的是民族土地,寸步不能让;而他如今面对的,却是同万花时一样的朝代更迭。

萧昊眯起了眼睛。攘外必先安内,在关外那群狼崽子打进来之前,且让世人听听,东都之狼的嗥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萧昊:嗷呜——

石之轩:?!

萧昊:……习、习惯性开战前打了个雷=///=。

身为一个70手残老天策的三大幻觉:挖马草真会上瘾啊;等上了马老子就是爹;点我切磋的都是想嫖我的叽。

哦还有一个,我能开出这个虎_(:з」∠)_

入坑第一个号是天策,对不住李局我给天策丢脸惹……这就去您面前跪一会儿……

等我学会玩儿天策的时候已经开了战乱,然后就注定了这号果然还是要被我丢在那里……

战乱一开真是连日常都不想做了,全特么是刀子,戳戳戳戳戳戳……于是扑进花谷默默当个隐士……

但最爱干的事还是回老天策挖矿_(:з」∠)_反正就特喜欢去那儿挖。

然后一边挖一边在附近刷:[皇竹草][皇竹草]哟哈士奇们~

[皇竹草]长.枪独守大唐魂,一筐马草就嫁人!

[皇竹草]藏剑山庄优质马草供应,买草送叽,童叟无欺!

直到有一次一个军娘问我:有[百脉根]吗,皇竹草买不起了。

本叽:……一定是我喊话的方式不对oao!

——来自一个挖了六年矿也没撩到哈士奇的苦逼叽客户端。

ps.这时候大明还没灭,皇太极在关外进不来,国内起义军致力于推翻明朝打官府。

世界还是很明显的233333看没看过原著都没影响

注:半句参考自秦腔戏剧《鱼腹山》唱词,其他是我自己瞎瘠薄写的,没有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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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万里山河定·二

萧昊和石之轩入了城, 见城内百姓一拥而上将官兵们围了起来,或打或咬, 虽毫无章法,但胜在人多气势足, 还真能打死几个官兵。

但官兵们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手中有武器,和这些饥民比起来更具协调性,几人一伙就能在百姓中杀进杀出。

人皆惜命,有的见官兵们凶神恶煞,就如萧昊他们来时看到的那人一样纷纷往城外逃, 而其余被激出了血性的, 就抵死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萧昊看到一群官兵正追着一对年轻母女, 下意识地就跃至她们身边, 长.枪一挑拦下了砍向她们的武器,皱眉喝问道:

“你们抓义军,欺负这些可怜女子作甚么!”

那官兵见拦住自己的是个银甲红衣的军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丝毫不肯输气势似的反口道:“你是哪儿来的逃兵!敢在爷爷面前嚣张!她们是李信的同党, 李信是叛逆乱党,同党自然也要一并捉了!”

那妇人立刻哭道:“侠士!不是这样的!李善人自掏腰包拿出粮米救济我们,我们吃了他的粥,他们就非说我们是乱党贼人!李善人也被他们抓了去……”

几个官兵破口大骂,一齐乱嚷道:“呸!什么李善人,县老爷说了, 他是匪军头子!”

那妇人紧紧抱着女童,却倔强得很,躲在萧昊和石之轩身后道:“都是那狗官贪赃枉法,看李善人家底殷实,想要搜刮他的财产!”

萧昊听他们一来二去,立刻把这事情的来由弄明白了,当下护住了那对母女,冷声斥道:“关外有虎狼不去打,反倒在这里欺负穷苦百姓,算什么男人!”

“谁他娘的听你废话!兄弟们,连他一起打!”

萧昊冷哼一声,提起了自己的横江锁,长.枪在空中抡成赤红的多边弧,沧月一出,立时将面前五六个官兵一起击退。

萧昊刚准备上马来一套,就发现面前的几个官兵都躺在地上哎哟了起来,再一看血条,几乎都已经下了大半。

萧昊:“……”

这群人的等级实在太低了,一个沧月也能要半条命。

萧昊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要他们性命,冷声喝道:“快滚!”

那几个官兵知道碰上了硬钉子,赶紧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那妇人对萧昊感激涕零,连连谢恩,萧昊连忙将她扶起来。

“这些年连年大旱,又遇饥荒,我们自己尚且挖树根充饥,这狗官却不顾我们死活,逼着要纳粮,哪里能交的上!李善人怜惜我们,给我们这些饥民布施,却被那狗官盯上,硬说他勾结叛逆,把他捉了去!若不是侠士武艺高强,今日我和妹妹就要被他们拖去糟蹋了……”

萧昊听她此言,方才明白这竟不是一对母女,而是一对姐妹,这女子年纪轻轻面相却已经憔悴至此,再想到在洛阳遇到的那些人,虽然脸上带着欢愉的神色,但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却还大半都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沉重。

这凄惨世道,就是有金银也买不到吃食,他于是从怀里摸出了几块稻香饼,仔细包好了让那女子贴身藏起来,又塞给了她一些背包里的碎肉,对她道:“我刚从洛阳至此,洛阳那边已被闯王攻克了,你们去投靠他,应当能有个好安置。”

那女子泣不成声,感恩戴德道:“侠士热血心肠,叫我们如何报答……”

石之轩却在此刻横插了过来,不着痕迹地阻住了她扑到萧昊身上去,淡淡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尽快动身吧。”

那女子本来见萧昊就是年轻俊美的模样,眉骨上一道伤痕反倒更给他添几分血性,再一瞧气质儒雅的石之轩,脸上顿时就烧了起来,像看见了两尊天神似的。

她点头应是,刚要走,又折了回来,恳求萧昊道:“侠士,你二人是人中龙凤,又有绝艺傍身,我……我斗胆求求你们,去帮帮李善人!”

萧昊微怔,想了想接问道:“我听说今日有义军劫狱,他们是什么来头?”

那女子答道:“我知道!那是平靖关的红娘子,她和李善人有故交,听说他有难立刻就来相助了!只是官府人多势众,红娘子他们大约要吃亏。”

萧昊心中微动,遂应下了此事,让那姐妹二人安然离去。

这回倒是赶了巧了。

他们顺利到了县衙处,见两方兵马正在交战,一方是县衙的军官们,另一方则是民兵。为首的义军将领是个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将军,一根流星索能软能硬,舞在周身可做长鞭密不透风,灌入内力软索就成长.枪,可刺可挑防不胜防,纵然她被官兵重重包围,那些人竟也奈何不了她。

只是她已与他们僵持了许久,民兵们虽士气高涨,想要一鼓作气,却到底不是受过训练的官兵的对手,长此下去会有一番苦战。

萧昊见她长索在身前划过半个圆弧,将前方一众官兵逼退,身后却来不及回护,当下将手中长.枪飞掷而出。

红娘子论单打独斗绝不会输给这些官兵,但他们人数实在太多,她无法处处兼顾,时间长了动作也迟缓起来。她知道后方利刃已经向自己劈来,心下暗叹须硬扛这一记。

只是料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她闻得身后一声兵刃清吟之音,一杆银杆金尖的长.枪从天而降,“铿——”地钉在地上,余音带着凛然正气阵阵散开,和伴着枪身的内劲一起将周围的官兵震开了好几尺。

阳光下,枪尖的锋芒熠熠生辉,刃上铸着繁复的花纹,让人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红娘子一阵恍神,就见日头下面落下一个逆光的身影,姿态挺拔,傲气凌霄。

萧昊单手提起长.枪斜负身后,将周围的官兵从左到右看了一遍,对红娘子密聊道:“将军且去救人,这里我来应付。”

红娘子迟疑地看着他,犹豫道:“小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萧昊眼角瞥了她一眼,笑道:“身无长物,也无归属,只有一腔热血,一身铁骨,烈马追风一杆枪。”

红娘子哑然失笑,向他拱手敬道:“多谢小兄弟仗义!你多加小心,我先去狱中寻人。”

她不敢耽搁,立刻召集一众手下冲入县衙大狱,他们在此地被拦了多时,生怕那县官把李信杀死在狱中。而其余想要追击他们的官兵,则被萧昊拦了下来。

萧昊横江锁立在身前,扬起下巴对众官兵挑衅道:“哪个敢来试枪!”

官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一个冲上来的。

他们被萧昊的出场唬了一遭,不敢妄动,但转而一想,他们这么多人,对方只有一个,怕他做什么?于是那领头的官兵便提刀叫嚷壮着胆冲了上来。

这一伙是县衙中的精英,比外面那些兵油子等级高不少,萧昊口中一声呼哨,霸红尘踏着血红的烈焰撞进了县衙,好像连身上的踏炎马具也要一起烧起来似的。

萧昊抓绳、上马、就近裂苍穹、断魂刺、破坚阵一气呵成,霸红尘被关在帮会领地里那么长时间早就憋坏了,一冲出来鼻头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暴戾,前蹄高高扬起,小山似的重重踏在那些军官头不清的感觉,不光是肝胆同照的默契,还有点儿热血沸腾。

这感觉绝对不逊于亲友小黄鸡给的探梅。

萧昊看向了那枚铅弹的来处,三眼铳黑洞洞的枪口还冒着硝烟。

它的主人显然没想到这一枪竟然失手了,拿枪的手也颤抖起来。

那县官过往靠着这支火器无往而不利,他自己没什么功夫,但放冷枪却是鲜少失手。此前他见红娘子人多势众,不敢冒头出来,怕被他们发现捉了去,如今红娘子带人进了大狱,他觉得萧昊一人不足为惧,就想抢个平叛的功劳。

可惜这一枪暴露了他自己的位置,他一枪未中,萧昊却已瞧见了他,策马冲过去跳马接崩,不给那县官开第二枪的机会。

那县官匆忙想要再来一弹,手忙脚乱地招呼官兵掩护自己,萧昊却开了风,一个灭迎头拍下,近身的爆破光效毫不输于火炮发射的威力,将那县官直接送上西天。

众官兵见县官竟被人干脆利落一骑斩下,登时乱作一团,不知该听谁指挥,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打下去。

萧昊反手沧月击退一干人等,脚下踩着县官的尸体,阳光落在眼角鬓边,抚过他眉骨上的疤,他肆意将枪尖挑在肩头,笑意张狂又危险,斜睨道:“挡我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当年为了一杆横江锁抢破头_(:з」∠)_……但是真特么帅啊!对这把枪的喜爱仅次于南灵夜杀!!

☆、安得万里山河定·三

红娘子在狱中寻到了李信, 众人见他无恙,皆是一阵欢呼雀跃。红娘子知道萧昊在外面境况危险, 也不敢多与李信叙旧,边扶他出去边急切道:

“我杀进来时多亏一名年轻义士相助, 我见他内力远高于我, 想来是刚出山的名门弟子,迫于情况危急,才任他在外面支撑片刻。但外面人多势众,我们不可过多耽搁,万不能让这义士损了性命。”

李信连声应是, 镇定道:“我本不忍见哀鸿遍野才乐义布施, 却不想官府竟昏暗至此!连累你们……罢了, 你们行走江湖虽有些功夫, 但到底不如官兵训练有素,一会儿冲出去且听我安排。”

他飞快将那些民兵分化成小队,各做功用,众人对他十分敬重,早已习惯听他号令, 这一番布置不过片刻就完成。

他们一齐列阵走出,本以为外面等着的会是一场苦战,眼前的场景却叫他们惊掉了眼珠。

萧昊骑在马上,枪尖押着几名官兵头子,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们如今已经排好了队,从粮仓鱼贯而出, 每个人手里都搬着被县官贪污的粮食,而他们不远处则搭好了简单的布施棚,锅上的米还没有熟,粥香气却飘了好远,吸引来不少饥饿的灾民。

石之轩对这种事一向没什么兴趣,他闲来无事,就镇守在大门处,悠闲抱着帮会领地里的秘籍耐心读着。

然而他就算什么也不做,单站在那里,就是一种绝对的威胁。那些官兵见过他鬼魅一样的身法,一眨眼就从房你改名叫什么?”

李岩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答道:“李岩,岩石的岩。”

萧昊想了想,木着一张诚恳的脸道:“去何处招兵买马不是起事,我且同你们走一遭罢。”

李岩和红娘子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但他们能得萧昊这样的高手相助,喜不自胜,很快就回过神来,拍着萧昊的肩头笑道:“自是随时恭迎!”

萧昊长舒了一口气,暗叹自己差点错过一个绝代谋士。

李岩是个文武全才,不仅为人正直仗义、乐善好施,而且绝。

萧昊总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摸到了些许有关这一场旅途的真相,但这些线索实在太过隐晦,他一时还不能理清楚。

石之轩见他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义愤填膺,猜测他是不是在无声地同“那位”对话,默默观察着萧昊的一举一动,连手里的马草被霸红尘吃光了都没注意到。

开仓放粮之后,李岩和红娘子一把火烧了县衙,百姓们人人叫好,又有不少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萧昊和石之轩同他一道,听闻闯王已经从洛阳赶至开封,遂折路东行,去与闯王会师。

这一路却不如萧昊刚至洛阳时看到的那般欢愉了,洛阳是刚同李岩他们这般被义军拯救,所以百姓虽然穷困,却脸上都带着喜色,知道好日子即将到来;而东边尚是官府控制的地方,愈往前行,路边景象愈是触目惊心。

饿殍遍野,路旁不少百姓正在山间挖掘树根蓬草,然而能找到草木的毕竟有限,再往更前方去,已是遍地寸草不生。

路边一位老妇孤零零跪坐在一具死尸旁边,颤抖着刮下他身上的骨肉,且煮且哭。

饶是石之轩对这些凡人生死已经看得很开,见到这副场景依然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萧昊已经停下脚步走了过去,也不管烫不烫手,直接下手将那锅肉统统捞了出来,好生收拢起来,用绢帕连尸骨一起包好;又倒空了锅,把包裹里剩下的碎肉和泉水全丢了进去。

送走那对姐妹之后,他包中的碎肉本就没有剩下成组的了,这一锅肉也只能让老妇饱餐一顿而已。但那老妇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破碎抱着那团骨肉哭道:“儿啊……”

萧昊心情复杂,一言不发回到队伍中,跟着李岩他们一同前行。

石之轩见他回来,无声并肩站在了他的身边。萧昊知道这是对他最好的安慰了,向石之轩投去感激的眼神。

李岩早已看惯了这些饥民的境况,拍着萧昊的肩劝慰道:“萧兄弟是头一次出山吧,以后见得多了,自然就能放下些。”

萧昊却摇了摇头:“见多了也不能麻木不仁,能帮一次是一次。”

李岩微微一怔,又惭愧摇了摇头,有点自嘲意味苦笑道:“你说得对。”

他们总觉得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帮了谁,不仅起不到帮衬的作用,还可能会因为把控不好恩惠的大小使他们反而受害,但长久带着顾虑之心,遇到真正能施以援手的时候,反而畏畏缩缩,误人性命。

李岩心中突然多了一些别样的想法,他开始希望,萧昊真能如他所说,去建一方势力,去踏尽天下不平之事。

闯王也是仁义之师,声名显赫,但闯王毕竟是驿馆流寇,是匪。

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明显和自己一样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无论武功、性格、为人,都颇有将领之风。

李岩沉思片刻,突然坚定对萧昊道:“萧兄弟有朝一日,必成令天下风起云涌之人。”

萧昊瞥了他一眼,扯开嘴角淡淡笑道:“借李兄吉言。”

鬼才军师他是要的,仗也是要打的,纵然天灾**,他也必不会叫百姓受苦,至于李自成……萧昊已经预见到,早晚有一天,自己得跟这人干上一架。

他们到了开封城外,受到了闯王的热切相迎,闯王跟李岩相见恨晚,一拍即合,热情将他们纳入军中。萧昊听得他们帐内一个“将军恩德在前,愿效前驱”、一个“足下龙虎鸿韬,英雄伟略,必能与我共图义举,立业开基”,自己抱着枪靠在霸红尘旁边,神色一丝不苟,站岗似的。

红娘子和石之轩结伴而来,见他立在大帐门口,盈盈笑道:“萧兄弟怎么没进去?”

萧昊道:“李兄正和闯王商议拔开封城之事。”

石之轩看都没看里面一眼,对萧昊道:“我去军中打听了一圈,他们说李闯王已经攻了开封城三次,那城头上有厉害的火器,他们损失甚众,虽将开封城围困住,却攻不下来。”

萧昊思索道:“开封是旧宋汴都,城厚池深,坚固非常,并非强攻所能克。”

红娘子接道:“正是如此。闯王已经连败了三场,士气低迷,我们前来助阵,军中将士虽然大多笑脸相迎,但心中却还因为此事忧愁。他们本来势如破竹,一路直拔开封畅通无阻,却被拦在这里,多少有些闷气,加上城头炮火猛烈,伤亡一多,民兵们就萌生了退意,不敢再往前冲了。”

萧昊皱起了眉头,“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怎能畏首畏尾。”

红娘子无奈道:“萧兄弟你是一身胆量,但我们这些人没有你那般高超武艺,而且大多是普通百姓出身,造反也是被逼上了绝路。真遇到性命攸关的时候,若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指引带领,绝对是一盘散沙。”

萧昊讶异她对手下这帮人的了解程度,由衷赞道:“将军巾帼不让须眉,领兵作战绝不输给男子。”

红娘子洒脱笑道:“你可别把我夸到天上去,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的根性。我虽是个女子,却还不是一样策马扬弓在战场上厮杀,在这军中,男子女子又有什么分别?李公子是个文人,他该是那军帐里运筹帷幄之人,但这破敌攻坚之事,还是得交给我们这些将士来。”

萧昊隐隐听出她早已有把自己当成军人的觉悟,心中微动,突然道:“将军手下现在还有多少人可用?”

红娘子微微一愣,下意识道:“尚有千数。”

石之轩却已经明白了萧昊的意思,淡笑着找了处空地,兀自搭起火架来。

萧昊见他的模样不由失笑,给他递上了两壶娆春,好像拿着什么宝贝似的道:“这可是早些年我在天策府典伤那里买的,一共就五坛,没了可就没了。”

石之轩接过了酒,一边温上一边点头道:“那阿昊需得抓紧时间,不然它们都要落进我的肚子。”

萧昊对红娘子道:“将军,斗胆向你借五十个人,你看能不能行?”

红娘子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干嘛,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你疯了?!开封城头那火炮一炮下去骨肉都炸得糜烂,你带五十个人是要送死么?!”

萧昊正色道:“这五十个人,我要懂些功夫的,最好会骑马,还有就是坚决服从命令。若有顾身惜命贪生怕死之徒,即便人数不足五十,我也不带上凑数。”

红娘子目瞪口呆,讷讷了半天才道:“不行!我绝不会借你的!你艺高人胆大也好,横竖不怕死也罢,我不会叫你冒这个险!”

萧昊有意试她,“哦?”了一声道:“可是将军不借我,我自个儿也是要去的。若在他们商议出结果之前,我们拔了城回来,正赶上美酒出锅,酣畅淋漓,岂不快哉?”

红娘子见他言谈之间淡定从容,眉头紧锁道:“你有几分把握?先将战术说来听听。”

萧昊沉吟道:“两刻钟内,能成则成。”

红娘子连忙问道:“不成呢?”

萧昊笑了起来:“那就再续两刻钟。”打雷嘛,半小时buff不够再打就是。

红娘子:“……”

她头疼地按住了额角,又不敢真放萧昊一个人偷摸摸地去单挑开封守军,石之轩却已经烧上了酒,天色将晚,柴火在暮色里劈驳作响,悠然道:“阿昊,再过一会儿酒便热了。”

红娘子心一横,咬牙道:“我与你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垃圾晋江,app统计和网页统计不一致,逼死我强迫症……

☆、安得万里山河定·五

乱来……实在太乱来了……

红娘子和其余四十九个最为信任的部下站在一起, 心在夜风中无比萧瑟。

萧昊先是请他们大吃了一顿,又发给他们每人一块蒙眼的黑布, 对他们叮嘱道:“一会儿我们上了城头,先杀炮手, 再斩守将, 不可自乱阵脚。”

红娘子追问道:“我们如何登上城头?”

萧昊神秘笑了笑道:“你们跟我走便是了。”

他神色一凛,收敛了所有笑意,正色道:“我知你们心中对我没有底气,但若没有九成把握,我是不会去做的。如今正是晚饭的时间, 开封守军神思松懈, 不会料到我们会在此时突袭。开封城池稳固, 不可强攻, 只可奇袭取之。稍后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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