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1 / 1)

皇帝心里有了怀疑, 宋建中看出来了, 慌忙解释:“陛下,此事臣确实不知啊, 臣又不会未卜先知, 哪里能猜到他们出去恰好遇上五殿下和晋阳王世子呢?”

姜钰冷哼:“你是没预料到五殿下会和我在一起,可你是奔着我去的。”

宋建中气道:“晋阳王世子,你不能血口喷人。”

姜钰擦了把脸:“宋大人,你不能用口水喷人。”

宋建中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豁牙子, 皇帝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就看见了他那受伤的儿子。

徐煊脸色有些发白,捂着脖子, 良安吉扶着他靠坐在椅子上, 浓睫低垂,他那本来不重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堂堂皇子, 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皇帝怎么能不心疼, 怎么能不生气。

虽然他那点血都是他自己抠出来的,皇帝还是暗暗的把这笔账记到了宋建中头上。

对于拯救了自己儿子那张漂亮脸蛋的晋阳王世子,皇帝心情有些复杂,原本看这小世子乖乖巧巧的, 现在看来, 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难怪小五现在能和他处到一块去,这都是一样人家惹不起的祖宗。

不过再是祖宗,那也是自己惯出来的。

宋建中和姜钰的争论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姜钰咬死了宋建中就是故意的,联合言官弹劾自己不成,又心生毒计,想把她弄到刑部大牢去折腾,就她这么柔弱的小身板,刑部大牢走一趟,哪里还有命在。

她说这话时还征求陛下的同意:“陛下,您的眼睛是雪亮的,您来瞧瞧,臣如此虚弱,莫说经受刑部的酷刑了,便是刑部大牢里那些臭味都能把臣熏晕过去,宋大人说他不是故意的,可今日若不是五殿下和臣在一辆马车上,臣就带了一个护卫一个马夫,哪里能挡的住那些人要抓我,刑部大牢免不了要走一趟,大晚上的,连求救都没个地,臣今日若死在刑部大牢,那远在晋阳的父王母妃弟弟怎么办啊。”

她又吸了吸鼻子:“臣惹出来的事,还牵连了五殿下,臣是没脸再在京城待了,陛下撵臣回晋阳吧。”

她拖长语调又开始抹眼泪,宋建中见她如此不要脸,手指指着她,气的直哆嗦:“莫说世子现在并没进刑部大牢,便是真进去待一晚,哪里就到了丧命的地步了。”

姜钰道:“陛下你看,宋大人自己都承认了,说明他心里门清着呢,说臣到刑部大牢待一晚不会死,这就是想整臣,让臣受罪呢,陛下,求您为臣做主,便是不为臣做主,你好歹看看五殿下,您看五殿下气成什么样了。”

五殿下徐煊超级配合的抠脖子。

姜钰真怕他那细瓷一样的脖子留下伤痕,暴遣天物。

宋建中噎了一声,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晋阳王世子下套了,慌乱的看向皇帝,皇帝板着脸道:“莫要再说了。”

大晚上从妃子的床上被折腾下来,他心情已经不悦了,又发生了这种事,他目光在姜钰和宋建中身上扫了一圈,又移向旁边的徐煊,徐煊侧着头,虚弱的捂着脖子,白皙的脸颊还带着些愤怒羞耻的红,眼皮子一抬,目光有些锋利。

这小祖宗什么性儿?

得罪他,没几个有好果子吃的。

从小就霸道,当年老四的母妃抱着老四去乾宁宫给皇后请安,乳母没跟过去,饿了皇后就让小五的乳母喂了老四两口奶,让这小祖宗瞧见了,当场举巴掌对着老四的脸扇过去,宫人赶紧把老四抱开,人老四被打了只嚎了两声,这小祖宗不愿意了,小手乱抓,逮到什么挠什么,哭的震天动地,嗓子都嚎哑了,怎么也哄不好。

后来还是德嫔抱着老四向他赔罪,他那会才七个月,那么小的娃娃,话都不会说,非要再揍老四两巴掌才甘心。

这么霸道的一个小东西,长大了脾气越来越怪,皇帝有时候也头疼,老幺嘛,和婳婳两个又是龙凤胎,长的就是个娇气包的脸,皇城里便是算上姑娘也没几个比他美的,一双黑眼珠子看人都能把人心给看化了,可不得多惯着些。

皇帝要知道他眼珠子似的宠,宠出这么个怪脾气的东西,还不如从小就把他放在摇篮里任他哭不理他呢,子不教,父之过。

所以皇帝心里在流泪,面上还是不承认他的儿子性子怪癖。

皇帝本想着给宋建中一个小教训,罚他两个月俸禄敲打敲打他,一对上儿子那眼睛,那受伤的脖子,将出口的话改为闭门思过,刑部之事暂时交由刑部郎中代理。

他没说闭门思过多久,对这个结果徐煊显然是不满意的,他要的效果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他合了眼眸,淡淡道:“父皇,户部有二皇兄在,儿臣施展不开拳脚,儿臣以后不想去户部了。”

皇帝叹了口气,知道今日不顺着他的意,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不想去户部,那就去刑部吧。”

皇帝现在只想快点把他这儿子哄满意,让他那手别再抠脖子了。

徐煊又道:“可儿臣去了刑部,看到那些侮辱儿臣是姑娘的,儿臣心情就不好。”

他心情不好,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

皇帝不说话了,姜钰看着徐煊,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想这位祖宗能不能不在陛下面前摆架子,就不怕真惹恼了陛下吗?

徐煊抿了唇角不说话,和陛下坳上劲来了,他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把宋建中撵出京城他就不会罢休。

皇帝盯着他的脸,指头在案桌上敲了敲,道:“自云州知府贬官后,云州频繁出现乱子,许多百姓进京告御状,宋爱卿过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宋建中额角冒出冷汗,云州知府当日受章家牵连,直接贬为连知县都不如的县丞,一贬到底,只要陛下还坐在皇位上,就再无升迁可能。

眼下五皇子去刑部,云州知府是个空缺,此番去云州,多半最后会接替云州知府的位子,回不来了。

他偷偷瞥了那位五殿下一眼,那白净的脸瓷白的快要透明一般,就这么一位看似柔弱的皇子,他也太狠了。

知道自己这是撞到了铁板,当日只想如陛下心意毁了章家,从此官运亨通,倒是没有想过章家小公子在宫中结交的这些朋友,个个都不能得罪,自章家出事之后,并未如愿坐上刑部尚书,反而处处不顺,再多辩解,也只会招来陛下厌烦,说不得连云州知府的位子都没有了,宋建中磕头道:“微臣......领命。”

不是不想再替自己辩解,是知道辩解也没用,再有不甘,又怎能斗过皇家人。

他退出乾元宫的背影落寞,皇帝叹口气,道:“小五,这下你可满意了?”堂堂三品大员,就为了他的面子,被撵出京城。

徐煊道:“父皇,儿臣这张脸......。”

“你行了。”皇帝打断他,面上有些无奈:“父皇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小五,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父皇呢。”

皇帝真想在这儿子嘴里听到一句,儿臣也关心父皇的,那样能证明这个儿子没有白疼。

徐煊面色一变,有些阴翳:“儿臣的脸面,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刑部侍郎?”

皇帝:“......。”

姜钰:“......。”

这两者怎么能放在一起比。

姜钰算是看出来了,五皇子这是一点争皇位的心思都没有,就凭这句话,谁敢让他当皇帝,这以后坐上皇位,还不妥妥的一个昏君,为了脸面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皇帝道:“行,你的面子最重要,现在面子也给你了,你心里舒坦了吗?”

徐煊淡淡道:“被人说成是女人,心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舒坦。”

皇帝被他气的无话可说,姜钰对徐煊使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反正宋建中已经如愿挤出京城了。

皇帝又问姜钰:“那世子你可满意了?”

姜钰扯了扯嘴角:“臣不敢,陛下您开心就好。”

还他开心呢,这两个磨人的东西大晚上把自己从妃子床上闹下来,哭哭啼啼的告状,他怎么可能开心。

皇帝道:“今日小五和世子就别出宫,住在景阳殿,世子替朕照看一下小五,他那脖子的伤,再重新上药。”

姜钰躬身道:“是。”

领了陛下命令要和五殿下一起住在景阳殿的姜钰扶着徐煊出了乾元宫,良安吉把这两个祖宗送出来时着实松了口气。

姜钰扭头道:“良公公去伺候陛下吧,五殿下这里有我就够了。”

良安吉看她这张漂亮的小脸,再看徐煊那张脸,有些想笑:“夜深了,世子和殿下小心些。”

“多谢公公关心。”

路上姜钰突然问道:“殿下,景阳宫里有几张床?”

徐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还能少了你床睡?”

“臣就是问一声,没别的意思。”

徐煊笑着说:“本王又没说你有别的意思,世子这是心虚了吗?”

姜钰眉头微皱:“快些走吧,臣还要给殿下上药呢,殿下对自己可真下的了狠手。”

“不下狠手,又怎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徐煊本来是打算让姜钰闹,说姜钰被刑部那些人羞辱像女孩,意外得知姜钰就是个小姑娘,他又改变主意了,只字未提姜钰被人说是女子的事,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姜钰觉得这一点,五殿下还是挺够兄弟的。

她为自己想杀了五殿下灭口感到羞愧。

徐煊的脖子被他自己抠的有些肿,姜钰跪坐在榻上给他上药,她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对五殿下也挺怜惜的,看着那伤口,就觉得一阵母爱泛滥。

徐煊瞥她一眼,见她那双桃花眼不停的眨巴,好笑道:“你很紧张吗?”

“那当然,我怕我这粗手粗脚的伤了你。”

要杀人的时候不紧张,上药的时候倒紧张了。

一旁站着伺候的宫人看她紧张的手都抖了,提议道:“世子让奴婢来吧,上药是精细活,爷们家是不好做。”

姜钰瞥了她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再一看,这可不就是她刚入京城住在皇宫那会皇后娘娘派到自己身边伺候的盼秋吗?

说起来,自己出宫,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呢。

老熟人了,姜钰笑着问:“你怎么到这里了?”

想到自己当日求着林掌薄不愿意跟着晋阳王世子出宫伺候,这会又遇上了,盼秋的脸上就有些红。

“世子出宫后,奴婢一直在乾宁宫伺候,五殿下出宫建府,景阳宫里大部分宫人都跟着殿下出宫伺候了,这景阳殿里还要有人洒扫,以便殿下随时过来休息,张春公公便把奴婢调到了这里。”

姜钰笑着说:“那可真是巧了。”

她光顾着说话,手指戳到了徐煊的脖子,徐煊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小心些。”

姜钰看他这会龇牙咧嘴的喊疼了,道:“殿下知道疼还下那么狠的手。”

盼秋见殿下和世子都未理会自己的提议,扭头拿了香盒子准备燃香,徐煊道:“不用添香了,本王不喜欢闻香的味道。”

盼秋躬身退了出去,徐煊道:“她伺候过你?”

姜钰笑道:“臣以前住在景平殿时,她便在景平殿伺候。”

说是伺候,其实更多的是监视。

伺候她的人,现在又到了景阳殿,五皇子不傻,猜到这是母后在姜钰身边放的人,也没再多问。

到宫人进来伺候他俩沐浴的时候就有些尴尬了,徐煊和姜钰大眼瞪小眼,这个天,不洗澡睡觉不舒服,可姜钰现在是不敢乱脱衣服了。

浴桶里的水已经备好,宫人候在一旁等着给姜钰和徐煊脱衣服,徐煊的外衣已经脱下了,姜钰向五殿下投去求助的目光,徐煊摆手,淡淡道:“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以为是哪里伺候不周,惹了五殿下不快,不然怎么不让伺候了。

姜钰干咳一声:“你们下去吧,五殿下不喜欢让小姑娘伺候。”

她把锅推到了徐煊身上,徐煊本来是替她打掩护的,听她这么说,意味深长道:“既然世子不介意,那不如让她们留下?”

姜钰看向徐煊的眼神立马怂了,撇了撇嘴,求饶意思明显。

盼秋想到先前在姜钰身边伺候时,那个泼辣的丫头汀菊,猜测晋阳王世子这会还是让那小丫头辖制着,不敢在别的女人面前脱衣服,怕那小丫头吃醋。

她笑着福了福身:“那奴婢们在外面候着,殿下和世子若有事,吩咐一声便是了。”

姜钰知道她这是误会了,不过误会了好,误会了才不会往别的上面想。

两个浴桶并排放着,相隔不远,徐煊看着姜钰,调笑道:“世子脱吧。”

姜钰手里拿着的毛巾直接向徐煊扔去,脱什么脱,脱你大爷。

徐煊笑着接过洗脸巾,姜钰本来要出去,徐煊偏了偏头,示意她外面有人,姜钰背对着他,靠着另外一个浴桶坐着:“殿下快些洗。”

她到底是个小姑娘,徐煊身上黏糊糊的汗,便没有再调侃她。

开始脱衣服,等衣服脱到最后一件时,想到屋里还有个小姑娘,耳尖子有些红,一本正经道:“你不许偷看。”

姜钰捂着眼:“谁要偷看你了。”她还怕长针眼呢。

徐煊光着身子迈进水里,往身上泼了两下水,男人的劣性便体现了,嘴贱道:“世子要不一起洗吧,等会本王洗完了水就要凉了,你放心,本王不会偷看的。”

姜钰有在太子府的前车之鉴,哪怕身上都是汗味,她还是坚持不洗澡。

徐煊以为她是要等自己洗完了再洗,怕水凉了,她一个小姑娘再冻着,三两下洗好了澡,穿好衣裳,对她道:“到你了。”

姜钰愣了一下:“我什么?”

“到你洗澡了啊,快洗吧。”

姜钰道:“臣不洗澡。”

徐煊蹙眉,有些嫌弃:“你不洗澡?”

姜钰点头。

徐煊拽着她的胳膊道:“不行,你快去洗,不洗澡脏死了。”

姜钰道:“臣不和殿下一床睡觉,殿下放心,熏不着您。”

徐煊不愿意:“不和本王一床睡觉,不还是要和本王一间屋子。”

“一间屋子那么大,熏不到。”

“不行。”他吸了吸鼻子:“臭死了。”

姜钰淡定的坐在小板凳上:“不洗。”

徐煊捏着她的肩膀,像捏小鸡仔似的,姜钰哎呦叫唤:“疼疼疼,疼死了。”

徐煊板着脸道:“你小声些,让外面宫人听见。”

“那殿下别捏臣啊,您一个爷们,手劲那么大,臣这细皮嫩肉的,能不疼吗?”

徐煊觉得以前没识破她身份的时候,她不要脸还有点底线,现在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不过她是小姑娘,他又不好像从前一样奚落她,催促道:“快点,本王帮你看着,不让旁人进来。”

姜钰瞪大眼睛:“最不安全的就是殿下你好不好,你帮我看着,万一你不小心看到了怎么办。”

徐煊气的脸都红了,她居然这么想自己,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稀罕偷看她吗?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爱洗不洗,你不洗澡,不许到床上睡,任何一张床都不许你碰。”

姜钰道:“不许碰就不许碰,我睡地上。”

在外面脱衣服是最不明智的举动,上回在太子府她都趴门上晃荡好几下了,以为外面的人进不来,她就安全了,最后太子殿下还不是一早就藏在屋里了,就没有什么绝对稳妥的事情,除非你不做。

万一她脱了衣服,外面的宫人闯进来,她就完了。

她不洗澡,徐煊黑着脸出了浴房,对外面的宫人吩咐道:“都下去吧,本王和世子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原先晚上都要有宫人在外面守夜以防主子有吩咐,不过五殿下吩咐,她们也不敢不应。

多多少少都听说晋阳王世子府里有个彪悍的丫头,世子要为了那彪悍的小丫头守身。

等人都下去,姜钰露着个脑袋出来,看屋里只剩下徐煊了,才放心的走出来。

她没换衣服,怕那些宫人看见了传出去晋阳王世子晚上睡觉不洗澡的话,虽然她名声本来就不好,可喜欢打架好色是每一个纨绔必备,不洗澡就不一样了,夏日里一身臭汗不洗澡,那也太恶心了。

不能低估谣言的威力,她今天不洗澡传出去绝对是她天天都不洗澡。

徐煊坐在床侧眼睛打量着她,似乎在思考拿她怎么办才好。

姜钰脸皮厚,从柜子里找来一条毯子淡定的躺在榻上:“殿下,今晚臣就睡这里。”

徐煊皱了皱眉,嫌弃道:“让你洗澡不洗澡,一身臭汗,碰脏了本王的榻。”

姜钰装听不见,闭上眼睛要睡觉,徐煊豁然起身,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钰声音带了几分哀求:“殿下,太累了,让臣睡吧。”

“谁说不让你睡了,去床上。”

姜钰睁开眼睛,道:“臣睡床上,那殿下睡哪。”

她肯定不会和徐煊睡一张床上的,就算那张床互相碰不到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徐煊冷哼:“你还想本王和你睡一张床不成,本王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姜钰:“......。”谁要和他睡一张床了,这也太自恋了吧。

“殿下刚刚不是说不让臣碰床的吗?”

徐煊严肃道:“你不洗澡,又臭又脏,本王嫌弃死你了,但是本王的风度,不允许本王让你睡在这窄小的榻上。”

其实这榻不小,有一米多宽,姜钰躺在上面刚刚好,不过有更舒服的床,姜钰自然也不会客气。

她翻身而起,动作迅猛的扑到床上,脑袋埋在被子里,身下软软的,确实比睡在榻上舒服多了。

她对着徐煊眨了眨眼,道:“殿下,多谢了,您请吧。”

徐煊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伸手拽了玉钩子上的床帘,把徐煊的视线隔在外面。

徐煊脸都黑了,蹬蹬蹬的跑到床前站着,姜钰威胁道:“你别掀帘子,我脱衣服了。”

徐煊怒道:“你真不害臊。”

“都是大老爷们的,害臊做什么?”

徐煊都觉得自己跟不上她的话了,一会说自己是小姑娘,身娇体弱,一会说自己是个爷们,什么荤话都往外说。

姜钰看帐子外面人影还在,纳闷道:“殿下怎么还不走。”

她说的理所当然,现在这张床,已经是她的了。

徐煊强压下掀开帘子把她揪出来的冲动,走到她先前睡的榻上躺下,帐子里突然传出一道愉悦的声音:“殿下,你闻你身体下的榻臭吗?”

徐煊本来都忘了这回事了,经她这么一提醒,脑门子又皱了起来,姜钰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使坏成功,抱着被子咯咯笑。

徐煊起身到柜子里找了好几条毯子铺在榻上,躺下的时候仔细嗅了嗅,没闻见汗臭味,这才抱胸闭上眼睛。

姜钰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一会睁一次眼,生怕那些伺候的宫人进来,一夜惊醒无数次的后果就是,临到天亮的时候,她睡死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整个身子好像被人缠住了一样,下意识的要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哼唧了两声,然后就听见一声闷笑。

她睁开眼就见太子殿下坐在床边,低着身子,一手搂着她的腰,她警惕的打量着屋子,徐砺道:“没有宫人。”

姜钰拍了他一下:“那也不能这样,这是在宫里呢,得小心些。”

“嗯。”

姜钰听他嗯,手上并未松开,知道跟他说这些没用,自己屁股往里面挪了一下,问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徐砺道:“你和小五惹的事,还有脸问孤。”

姜钰嘻嘻笑着装傻,头靠在他的胸前:“这也不是我们先惹事的,是事情先来惹我们的。”

徐砺冷声道:“你们?”

姜钰立马改口:“是我和福王殿下。”

徐砺面色缓和,把她头发撩到耳后:“你昨晚和小五一屋睡,怎么隐瞒自己的身份的?”

姜钰垂着头,讪讪道:“被五殿下发现了。”

她心虚,不敢说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太子要是知道徐煊拽了她的衣服肯定要生气。

五皇子坐在外间的椅子上,遵守着他皇兄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目光往里面瞥了瞥,皇兄的手搂着姜钰的腰,姜钰头歪在他的胸前,正亲昵的不知在说什么,皇兄进来时还是怒气冲冲的,这会就变成了满脸宠溺,他算是明白,为何皇兄一直护着晋阳王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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