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队员们围坐在一起讨论预选赛的事。
容茉:“联盟过段时间应该会要求每位队员确定自己的比赛id名,你们想好了报给我。”
郝哥他们表示用原来的就行。
“甜饼和严弋,你们呢?”
夏天燃的下巴撑在桌面上,气愤地表示:“只要不叫甜饼就行。”
严弋:“那你就用游戏里的那个。”
“噗嗤——”其他队友忍不住笑了,“'棱神秒天秒地'的那个?”
夏天燃:“……我现在就改!”
他立马登上游戏,使用了改名卡把自己的id改成“tl、燃”,还特意把手机界面亮在大家眼前。
“我比赛的id就用这个。”
众人:某人的中二病怕是好不了了……
郝哥:“那严弋你呢?”
“我懒得想,就用本名吧。”
众人:某人的懒癌怕是也好不了了……
二哈:“那大姐大你呢?”
“单字一个'茉莉'的'茉'。”
老孙:“不行,这名字太小清新了,不符合你大姐大的气质,不然叫'容嬷嬷'吧?”
其他队员表示赞同:“这个好这个好。”
“好个毛线!”
于是每个男生的头上都挨了一掌……
容茉继续说:“每一场比赛开始之前,队伍不是要喊喊口号壮声势吗,我们现在集思广益先把口号想好吧。”
“额……”
五个男生里也就夏天燃在认真想了。
“有了!'一朝蛰伏,难凉热血'怎么样?”
二哈一脸认真地问:“甜饼你不会是读文学系的吧?”
“不是,他是计算机系的。”
严弋很随性地回了一句,夏天燃愣了愣。他甚至都忘了纠正二哈叫他甜饼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严弋顿了下:“咳,上次去宿舍接你之前林铮和我说的。”
“等等,你一个懒癌晚期患者居然去接了甜饼?”
容茉的笑变得别有深意:“严弋,你不对劲哦。”
这脑洞开得也太大了吧?
严弋还没回答,夏天燃就忍不住说:“那次是俱乐部的司机来不了,棱神让严弋顺道来接我的。”
“好吧……”她想着自家表弟要是真对甜饼有意思那就好玩了。
突然,“我先出去抽根烟。”
严弋和众人说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夏天燃想起第一次遇到严弋的时候,自己就从他身上闻到了烟味。
等严弋回来后,容茉开始做队员们的思想工作。
“有一点我必须强调,你们每个人的操作和意识绝对不比其他队差,我看了上届的比赛,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心态和战术安排上。”
“所以在接下来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我们要把所有的顾虑丢掉,我们要用努力告诉拥护者,情怀会有奇迹!”
她越说越激动:
“从今天开始,我们重生了,但依旧是tl!”
有些话容茉没有说得太明白,但队员们都听懂了。
“好!”
从今天起,他们六个人就是一支队伍。
容茉见队员们的士气终于高涨:
“所以,从明天开始每天六点给我起床!晚上十点才能睡觉!每天训练时间不满十四个小时的人我就扣他的工资!你们五排每输一场当天的餐桌上就少一道菜!不许反驳!”
片刻的宁静后,基地里瞬间哀嚎一片……
只有夏天燃同学一脸赞同地狂点头。
第二天早上六点,在夏天燃和容茉的“魔音”下,其他四个男生终于肯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了。
夏天燃坐在餐桌前,抬头时正巧看到严弋穿着上白下灰的家居服走下楼。
让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严弋本身宽肩腿长的身材愣是把简单基础的家居服穿出了禁欲冷淡的感觉。
他再把视线移到严弋的脸上。
那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抬手随意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发丝。
他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第一次看到他时迷妹为什么会形容他禁欲又性感了。
然并卵!这人给自己的印象好的,五排输一局减一道菜,所以你们今晚只有这些口粮了。”
夏天燃听到这个噩耗的第一反应是:我的糖醋排骨啊!我的白切鸡啊!我的酱大排啊!……全没了!
他扯住容茉的袖子卖惨:“姐?小容姐?小茉姐?我还在发育期啊,我这180的个儿还可以长的,你这样我营养跟不上怎么办?”
郝哥他们赶紧打煽动:“是啊,你就可怜可怜这孩子吧,他才十九岁呐。”
在四人声泪俱下的请求下,容茉依旧强硬地摇头。
严弋看着夏天燃这枚一碰上吃的就没了骨气的吃货,终于说话了:
“那如果我们一天下来没有输过一场呢?”
“全上海任意一家餐厅,你们挑,我付账!”
“好。”
队员们一脸傲气地站在餐桌的一边,容茉站在另一边,两军对垒下颇有点欢乐斗地主的既视感。
“所以这些稀饭和咸菜你们不吃的话,我就……”
“别别别,我们吃!”
五个大男生实力诠释了什么叫“秒怂”,全都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吃起晚饭。
第二天,不用容茉再催,六点一到五名队员已经整齐地坐着吃早饭了。
“昨天的五排视频我分析过了,最大的问题还是团战脱节和配合度不够。今天我和郝哥指挥的时候会进行更细化的分工,郝哥你负责汇报探视野的情况,我负责决定是否开团……”
夏天燃和其他队员一脸懵逼地看着话突然多起来的严弋。
严弋知道他们的心思,“不习惯?”
他们诚实地点头。
“那你们习惯每到饭点就吃清粥小菜?”
他们诚实地狂摇头。
“那就行,接下来的训练中我的指令一旦下达,你们要马上执行。”
容茉看着终于打算强势带队的严弋:
“呦,我们不问世事的严弋大神终于要出山了。”
严弋不置可否,起身时用手心揉了揉夏天燃的发顶,对他说:
“记住了,听指挥就有肉吃。”
夏天燃莫名觉得心跳快了一拍,生硬地回了句:“知道了。”
等以为严弋走了之后,他安心地继续吃着早餐,结果背后响起低沉中夹带着笑意的声音:
“忘了说了,还挺好摸的。”
夏天燃瞬间恼羞成怒:
啊啊啊啊啊,自己刚刚就应该打开那只摸着自己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