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节(1 / 1)

味,实在不想与人分.权,更不想退居第二。

除非刘玥保证他们两家的地位……但想想,她可能受制于人吗?

就算如今为了荆州牧而勉强容忍他们,来日翻脸不认人时,整个家族都要完蛋。

那么不选刘家孩子,他们还有几个选择——投靠曹操,投靠孙权,或者自己再扶植一位主公。前两者问题和刘玥当.权的问题一样,都会派自己的人来做主。

于是,刘备就这么进入了世家们的眼中,因为刘备确实是个英雄,而且他身边没有太多文臣武将会占位置,可以将他死死绑在荆州世家集团的船上,荣辱与共啊。

再之后,蔡家便开始和刘备私下接触。

可蒯家却有些迟疑,他们之前和刘玥有过协定,后者也并非食言之人。她也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万一惹怒她,引得益州大军来犯,到时候可是不死不休的仇啊。

“我们与她也有几分小时候的情面在,又事先有言在先,就算她入主荆州,也不会为难我们两家,何苦去冒险支持刘玄德,和刘益州结下死仇?”蒯良忧愁说道。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这泼天的富贵?”蒯越沉着脸。

他们过了太久说一不二的日子,刘表也纵容他们太久,两家人早就无法忍受从一流世家退居二线的可能。

“为了富贵,押上全族身家性命……”蒯良长叹道,“太过冒险。”

蒯越也觉得如此,他们实在不想陪着蔡家一起疯,鸡蛋永远都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蒯越思量再三,悄悄对兄弟说道:“刘益州那里还是不能放弃,你不要声张,带着几个年轻族人投奔她,给她带消息。对外我只说你是自己决定的,并未与我商量过。”

这两头下注的事情,是一件技术活儿,闹不好是两头落空的。

“刘玄德要在荆州站稳,少不得要我们帮衬,哪怕知道你去益州是我授意,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至于刘益州……她终究收养了我们家的孩子,又要小时候那一分薄面在,看在你为她透露消息的份上,也绝对不至于抄家灭族。”

蒯越长叹一口气,他也真是越过越回去了。可有时候,钱帛动人心,权势迷人眼,哪怕你明明知道面前是悬崖峭壁,你仍旧忍不住踏上这条路。

所以,这才有了刘玥和诸葛亮接到消息的一幕。

“蔡家瞒得真是滴水不漏。”刘玥不怒反笑,“我们在荆州的探子竟是什么都没发现。”

“蔡家毕竟在荆州多年。”鉴于诸葛亮自己都和蔡蒯两家沾亲带故,他用词非常婉转。要知道他们诸葛家族也算荆州世家的一部分,所以有些话还真不好由他来说。

“荆州世家。”刘玥冷笑一声,“刘玄德打着刘琦的旗号,倒也和我有一争之力。”

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适合出兵,往小了说,也是父亲尸骨未寒,兄妹同室操戈。

“上兵伐谋。”诸葛亮摇着手中的羽毛扇,轻轻说道:“关键在大哥身上。”

刘琦多半是蒙在鼓里的,也不知道他脑子抽什么筋,宁可相信一个外人,竟然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亲妹妹。刘琮搞事搞成这样,她也没杀,难道会为难自家大哥?

可问题是,不会有人愿意刘玥找到刘琦。

“阿翁只是重病,还没真的走呢。”刘玥让人去找张仲景,“我身为女儿,带大夫回去看看不理所应当?”

“荆州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不占地利啊。

“我何曾说过一人去了?”刘玥笑道,“千金之躯不坐垂堂,这点我还是懂的,何况小年还小,我怎么会冒这个险?”

是的,刘玥才懒得和这些人废话,带着直属于自己的一万军队直接向荆州开拔,名义上还说是给刘表送大夫去的,另一边又派使者先行一步,去和蒯家等世家交涉。

刘玥从小在荆州长大,再加上当年治理荆州的瘟疫,在当地百姓和官员心中很有威望。虽然有世家压着,但仍旧有人当了带路党,箪食瓢饮一路欢请刘玥。

大约蔡家都没料到刘玥威望会这么高。

然后,刘玥就遇到了关羽。之前在刘备府上,他见过关羽一次,确实是勇武不凡,看外表就看得出魁梧有力,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带着一股锋利的杀气,仿佛眼神扫过去,都能让人胆寒。

但刘玥显然不会怕他,她拍了拍身下漂亮的白马,理了理缰绳,慢慢说道:“关将军,荆州一别,别来无恙啊。”

“刘益州带兵入荆,所为何事?”关羽不和她打哈哈,单刀直入呵问道。

刘玥勾唇冷笑,反问:“这话不该是我问将军,反倒是将军先来问我?我的阿翁乃是天子亲封的荆州牧,听闻他重病,为人子女难免心忧,特意带着名医张仲景为他诊治。”

“若是为父治病,为何要带着如此多的兵马?”

“那是因为有人趁着我阿翁病重,想浑水摸鱼,夺取荆州,取而代之。”刘玥朗声道,声音抬高让每个人都能听到,“我阿翁素来礼贤下士,但凡有人投靠无有不许的,必定善待之,却从不挟恩求报,却不料有这等狼心狗肺之人,主人家好心收留,他却趁着老主人病重,谋夺人家的家产,挑拨人家骨肉反目,还要杀了小主人灭口。”

“我刘玥长那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刘益州当心自己的嘴!”关羽怒呵,他本就向来看不惯这些世家做派,也更看不起一个女娃娃,哪怕这个女娃是益州牧。

刘玥打过什么仗?还不是之前靠着黄祖蔡瑁,后来靠着黄忠张鲁?这个黄毛小丫头也敢大放厥词,侮辱他大哥刘玄德。

“哈哈哈哈哈。”刘玥大笑,举起自己的斧子,冲着关羽喊道:“关将军何必恼羞成怒,既然做得,为何说不得?枉他刘备自诩仁德君子,他倒还有脸骂曹孟德,至少曹孟德可没有捂着眼睛去偷东西。”

这话就更难听了,不过反正刘玥也没打算和刘备好好商量。

关羽虽然震怒,却不得不在开打前为刘备辩解上几句,否则影响多不好。他横刀立马,声音洪亮如钟道:“刘玥小儿,若非你连自己的亲生兄长都不放过,引得大公子不得不寻我等自保,大哥又何苦插手这事,平白遭你污蔑?都说女子蛇蝎心肠,刘荆州还缠绵病榻,你就敢带兵来犯,眼中可还有一点孝道?”

“关将军这话颠倒黑白,我何曾不放过自己的兄长?我大哥本和我感情深厚,若非尔等小人挑拨离间,怎会和我刀剑相向,你们为了争权夺利就离间他人骨肉兄妹,必不得好死!我带兵就是诛杀尔等宵小,保我父兄,又何谈不孝?”

刘玥指着关羽骂他“离间骨肉,不得好死”,关羽这性子还忍得住,他就不叫关羽了。这位千古第一的武将军立刻挥舞大刀叫阵,刘玥直接迎上去过招。

两人第一回合都低估了对方,手中兵器一震,又撤开几步,眯着眼打量对方。

刘玥心道:真不愧是关公,她也要使出十分力气,才能相抗。

关羽则心想:这女娃好生厉害,当真是天生神力,锐不可挡,倒是某之前小看了他。

40刘表之死

刘玥和关羽这一交手, 谁都没有讨得好处。

但这一场武将交手, 谁输谁赢并不是重点,关键刘玥并不是为了干过关羽,而是为了尽早见到刘表和刘琦。想想看, 刘备派关羽来拦截,也不过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而如刘备所料, 这时间确实是被拖住了。

刘玥这一次入荆州,并没有带诸葛亮,却是带了贾诩。后者是个生性低调自保的人,当初刘玥还是个孩子,身边一个谋臣都没有的时候, 是贾诩为她出谋划策, 算计刘璋,巧夺益州,挑拨刘琦刘琮,辅佐刘玥当上了益州牧,并为她招揽各路人才。

没有贾诩,就绝没有如今的益州牧刘玥。

要说这么多臣子中, 刘玥内心深处最信任倚重的, 或许贾诩都在诸葛亮之上。可贾诩却从不居功邀赏, 哪怕是刘玥赏赐众人随便挑选的,他也绝不做第一个伸手拿的人。

同样, 他也不贪权,荀攸来了之后果断交出了益州军务;等到诸葛亮来了后, 他连内政都分出去大半,除非是被问到,或是生死存亡的问题,否则绝不干涉荀攸和诸葛亮做的决定。

并不说只有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贾诩这种低调到极点的做派,都被刘玥看在心里。所以长时间以来,都给刘玥留下一个“文和总是在吃亏”的印象。以至于贾诩只要哪天开口说点什么,她是一定会听从的。

比如这一次,贾诩就要求跟随她去荆州,刘玥立刻答应。

“当年在荆州小住的时候,臣也是为明公做了准备的。”刘玥被关羽拦住而上火,贾诩在旁边不紧不慢地劝道,“明公勿虑,此事是成是败,但看这两天了。”

刘玥立刻明白,贾诩当年在荆州插了探子,只是不知是谁埋得这么深?

“你把人埋在阿翁身边的?”刘玥问道,“竟然没人发现?”

“当年臣不过暂居于此,又如何敢插手刘荆州左右的人。”贾诩摇了摇头,这种冒险又容易翻船的事情他才不干,“人在蒯家兄弟的身边。”

荆州世家中,蔡家是养不熟的,他们出了一个蔡夫人,野心早就被喂大了。倒是蒯家这些年来屈居第二,虽说蔡蒯两家好得像一家人似的,那不终究……是两家人嘛。

“蔡家想辅佐刘玄德,若此事成了,不免又要压在蒯家头上十数年。”贾诩对刘玥轻声道:“明公想想,蒯异度岂是甘于平淡的人,所忧虑的无非是明公入主荆州后,和他掉过头来算账而已。”

蒯越的野心极大,否则当年不会连刘玥的权都敢抢。

刘玥点点头:“他若在这个关键时刻投靠我,哪怕为了人心考量,我也必然要善待蒯家,何况要治理荆州,又岂能没有世家帮助。”

贾诩含笑:“正是这个理,明公。”说白了,他贾诩不过是做回老本行,还是干得挑拨离间的事儿,玩得浑水摸鱼的招儿。

刘玥能想明白的,蒯越也能想明白。所以,当蔡家一面把持着重病的刘表,一面和刘备迅速混成一伙人后,本来就有些不满的蒯家终于憋出一股闷气来。

蒯越气得差点没砸了桌子,呵道:“蔡家欺人太甚。”

被刘玥放回来的蒯良劝道:“谁让他们是刘家外戚,看这样子又想嫁个夫人给刘玄德呢。”

可惜,刘备不是刘表,这位耳根子可一点都不软,更何况刘备夫人换得比衣服还勤快。如今人家有一位甘夫人,还刚养了位小公子出来。

这时,蒯越一直养在身边的幕僚门客,名唤“王丛”者突然说道:“话虽如此,蔡家即便和刘玄德当不上亲家,但蒯公在那位眼里,怕是终究比不上蔡家的。”

蒯良愣了愣,皱眉呵斥道:“这叫什么话?蒯蔡两家亲如一家,两家自然是同进退。”

卖了蔡家难道就有好处了?若是蒯家真这么做了,岂不是别人戳脊梁骨?下一任主公也未必敢再用他们。

王丛摇了摇头,说道:“蒯公焉能不知,蔡瑁执掌水军兵权,又有了这等从主的功劳,怕是从今之后想攀上蔡家的世家,更是多如过江之鲫。”

到时候蔡家就是荆州第一世家,甚至能和北方的荀氏、杨氏比肩,到时候结亲的世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高品,谁又会在意当初一同起家的小小的蒯氏?

哪怕蔡家记得姻亲之情,不也就是让蒯家晚辈仰人鼻息吗?

“那你说如何?”蒯越突然问道。

王丛低头不语。

蒯越冷笑:“你在府上多年,我却不料你从始至终都是别人的探子。如今说出这话,也必然不是你的意思,那就是你主子的意思。”

蒯良愕然,再看王丛,后者脸色不变,从容不迫。

“说都说了,便干脆说个痛快。”蒯越眯着眼:“也省得你死之后,满肚子怨言。”

王丛听完后,只是哈哈大笑,倒笑得蒯氏兄弟有些莫名其妙。

“你又笑什么?”蒯良问道。

王丛摇摇头,感叹道:“我笑蒯公目不见睫,昔日楚庄王欲伐越,庄子劝谏,言‘以目之智,可见百里之外,却不见其睫’,楚国政乱兵弱不在越国之下,却只看得到别人的死期,看不到自己也大难将至。”

“我不过是区区一个棋子,就算没了我,又和大局有何妨碍?我本真心劝诫蒯公,未曾料蒯公连真话都听不得了,比之楚庄王倒更不如一些。”

“你说真心劝我,我看只是为了你的主子筹谋。”蒯越冷声:“你主子是谁?”

“当年贾公派我来您府上,从未让我传任何消息给他,否则以您的谨慎,又如何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谁效力?可见贾公并非要我做探子,刘益州就更是一无所知。”王丛叹气道。

“那贾文和到底想干什么?”

“当年贾公问我:你可知我为何把你派去蒯家,而非蔡家?”王丛不搭理蒯越,继续自顾自说道:“我说不知,贾公说:蔡家自诩有一个蔡夫人,又谋了个小蔡夫人,便从此不把公子们放在心上,如此猖狂,必定自取灭亡。”

“只是明公早晚有一日要执掌荆州,没有世家帮忙是万万不行的,蔡家不成,自然只能来找蒯家。蒯家与明公相识多年,是自小的情谊。当年人人都不看好明公的时候,是蒯家先选了女公子,本是胜券在握,又怎知被蔡家拖累?”

王丛正色道:“贾公就是让我在这时候,来问蒯公您几个问题——若是刘玄德拿下荆州,您待如何?若是刘玄德拿不下荆州,您又待如何?”

好像这话也没错,无论刘备能不能入主荆州,总觉得蒯家做了赔本买卖呢。

“北方曹公对刘备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刘备势弱,焉能和曹公相抗衡?难道让荆州和蒯家成为他和曹操相争的筹码吗?而刘益州则不然,北伐大胜,足以证明曹操也奈何不得她。据汉中、益州、荆州、关中之势,争霸一方又有何难?”

“若将来刘益州得了天下,蒯家的好处又岂止在荆州一地?”

王丛说完这些,就跪下来对蒯越蒯良行礼道:“贾公交待的话都在这里,于贾公再无相欠。我入府多年,均承蒙蒯公照料,如今用王丛的性命还了这份恩情。”

他说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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