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峥视线盯着屏幕, 思索了几秒钟也没有急着开口。
延民早在抵达华国之前就已经熟读了sa更新说明，看着屏幕上的华国字，搭配着彩图大概也能猜出具体内容。
“大鱼你是还有顾忌吗？”延民眼神示意身边工作人员赶紧翻译。
“嗯。”郁峥应了一声，回头坐到了路易身边空着的座位, 看向对面三人, “大家先说一下对sa看法吧，既可以是更新内容, 也可以某个角色某个职业，甚至是某种打法。”
会议室里一下子陷入安静，没有一人选择立即开口。郁峥也不急，给了大家缓冲的空间。他看似随意地在光顾会议室环境, 实际上在观察所有人的表情。
超出他预料的是, 第一个主动出声的不是专业选手的延民，也不是青训队出身的安慧, 而是仅仅作为素人大神出名的大草莓。
带着厚重眼睛的瘦削青年犹豫着张了几次嘴, 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 但就‘二十命’的对局模式出现，是否代表着sa后的发展方向。如果是，那就不等于某个角色或者某个技能的更新了，而是……额……”
“游戏核心机制的重调？”路易发现大草莓的词穷，难得接了话茬。
“对对对！”大草莓一脸赞赏, “精辟精辟！”
延民赞同地点头, 安慧则皱起了眉头。
“有那么厉害吗？展青内部只认为这种尝试, 其实是sa放的娱乐模式。”安慧有些迷惑。
开着暖气的会议室温度上升，路易把身上的大衣脱下，转身的空档瞄了安慧一眼，“会，有这么厉害。”
郁峥搓着手指，思索着措辞内容，“……这样说吧，竞技取胜的唯一标准就是把敌方队伍收割个十次，现在十变成了二十，在地图区域和局内位置通报频率不变的情况下，什么会发生变化呢？”
“比赛时长，节奏。”延民听着翻译的低语，率先抢答。
“对了，但不全面。”郁峥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笑着指了指这位丽国外援，又把视线转向其他人，“最表面的变化是每局的时长。再进一步，改革之后会缩小快节奏战术生效的可能，也就间接影响部分队伍的发挥。还有一个最深层次的原因……粗俗地说，sa其实就是个杀人游戏。”
众人被郁峥口里的“杀人游戏”一词说得毛骨悚然，但仔细想，确实如郁峥所言，sa本质就是为了打倒敌人而存在的竞争游戏。
“sa别于那些要推塔、收人头、打出经济优势的游戏，不是升级流打装备的副本游戏，也不是回合制拼敌我累计实力的游戏。”郁峥微阖眼睛整理思路，“sa机性很大，每一局完全独立互不干预，选手选取角色也不会出现很大的实力差距。地图大小保证选手的发挥空间，而系统定时位置通报则强迫着大家去参与斗争……
在相对公平的环境下，取胜条件被大幅度增难，意味着局内的变数增大了。我们被杀一次，话，只伸手推门落锁，把郁峥往门上挤，自己头埋到郁峥脖颈里，既深又重地呼吸。
“你怎么了？”郁峥被路易这么弄，敏感地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躲避，又在路易臂弯里逃无可逃。
“……”路易没说话，只把人往怀里搂，胡乱在郁峥颈侧落下碎吻。他的手也从郁峥纤瘦的腰部往线条流畅的后背来回摩挲，最后落到了郁峥的尾脊骨。手指压在微微凸起的骨节上，近乎于无地揉弄。
郁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自从和路易开始交往，路易自始至终都是守礼到禁欲的人，怎么这下无缘无故就……
背后是冰冷的房门，面前紧贴着的是灼热的胸膛。两人呼吸交织，互相分享着各自的重量和曲线。郁峥觉得自己身子有些发热，不自然地想要把路易推出一定距离。
路易不撒手，头猛然抬起，视线汇聚在郁峥的眼睛上。郁峥被高大青年狼一般的眼神看得直发愣，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任由着他抱着搂着、压着抵着。
路易眼神看向别处，嘴唇在郁峥脸上描摹，直到落到郁峥唇峰上，才缓缓说出句语义不明的话，“你刚才……很好。”
郁峥故作镇定，粲然一笑，也不和路易客气，干脆地凑前，结结实实完成了一次浅吻，“好什么？”
路易似乎是回想到什么，错开的视线又重新汇聚，语气有些迟缓，带着些许得涩然，“我从未怀疑自己过对你的心意，但始终没有再进一步亲近你。”
郁峥眨眼，抿了抿嘴。他作为成年男人，自然秒懂了路易说得含蓄的真意。
“既是怕你不习惯，也是自己没有克制不住的冲动。今天，看到你重新神采飞扬的样子，我才明白……”路易鼻息不稳，带着某种强烈的暗示，虔诚地在郁峥略带飘红的耳廓上啄了一口，“这哪里是克制不住，这简直是……要爆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