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更何况连大少爷都不管了,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哪还有胆子管?又不是向天借胆。

少儒接过绳子,利落的在丽清的双手、双脚各绕上几圈。丽清霎时像个沙包,任由少儒抱起。

混帐!丽清在心中暗骂不已。小人的招术全让他使尽了,看他接下来还有哪一招?她不甘心的使劲扭动身子,即使自个儿拿他没办法,也绝不让他轻易得逞。

少儒几乎招架不住丽清的努力不懈。他看着丽清那双饱含愤恨的眼光,不禁大动肝火。他勾起一个诱惑人的微笑,趁着丽清百思不解时,点中她的穴,霎时丽清使陷入昏睡中。

“混帐!”这是丽清脑中唯一存在的字眼。她在一片酸痛中醒来,痛得想翻身变换姿势,没想到自个儿的身子硬得像根木炭,无法动弹。

“混帐!”丽清气急败坏的骂出口。那坏蛋居然还绑着她。也不怕她会被绑成残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记得拿掉那条差点让她断气的手帕,她是不是该跪下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她忿忿不平的想。

一个细微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堵。总算有人来了,她眯起眼睛警觉的蜷缩在床角。她现在这副德行,要是刚好让敌人找上门来,不被当青菜切才怪。

幸好来的不是敌人,而是发抖端着饭菜的女仆,她那一脸的怯生生说明了她的害怕。

“二……少……奶奶,用……膳……了。”她向来就胆小,更别说是要面对美艳却冷淡的二少奶奶。远远的欣赏她是一回事,要靠近伺候她又是另一回事。二少奶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英气,是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仆生平仅见。她从没想过,一个女人也有这等威严。

“怎么用?你没瞧见我正被人用绳子绑着吗?快给我解开绳子。”平时她不会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同下人说话。不过,今日可不同,有谁双手双脚被捆着还能保持好风度?她自认修养还不到家,没那风度。

小女仆赶紧放下托盘,置于房内的圆桌上头,颤声的答话:“启……禀……二少奶奶,小的……小的不敢。”

瞧她那颗头都快低到地上了,也知道她的“不敢”是谁命令的。那混蛋!既然存心饿死她干嘛还差人送饭菜过来?挑明了是戏弄她。

“给我叫‘敢’的人来。”她要和他说清楚,省得大家累成一团。

“这……这……”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敢用“叫”的?就算是让他们用“请”的,也会汗流个半天。要知道二少爷的脾气喜怒无常,时常笑里藏刀就把人给卖了。她小春是倒了楣给派到端菜这个任务,要她去请二少爷来.这不是教她找死吗?

“你去是不去?”丽清也知道自个儿是在为难这个小姑娘,但她就是忍不住。

“用不着为难仆人,我这不是来了?”少儒悠悠哉哉的推门而入,对着丽清微笑,看得丽清更为光火。他二少爷敢情好,吃饱喝足了,终于想起还有一个被绑得快变成冰柱的人?哼!

小女仆如蒙大赦般的夺门而出,连问候少儒这事儿都给忘了。

丽清见他一副通体舒畅的得意模样,霎时怒火中烧,气得直冲脑门。他心情很好嘛!跟自个儿的狼狈样一比,不知道要显得多愉快。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德行,浑身脏透,头发凌乱,她一定是丑死了。这混帐!把自己打扮成那一身雪白是要气死自己吗?还是间接在告诉她,他们有多不相配?她愈想愈气、愈想愈恨,眼睛也愈瞪愈大,如今只有用怒气来当武器了。

她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模样,看在少儒的眼里觉得有多美。那酡红的双颊,更显迷离的眼眸,完全牵动他的心。直到这一刹那,他才明白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傻瓜。他爱上她早已多时,却死不肯承认。就算她是少允安排的棋子又怎样?她仍旧是他的妻子,也非常明显的表现出她的爱意。要不是昨夜她愤怒的要离开,他恐怕会坚持一辈子,至死都不会对自己承认心中真正的感觉。现在,他该如何让她知道自个儿的心意?又该如何开口挽留她而不伤及颜面?这可真费神。

“混蛋!还不过来帮我解开绳子,我都快没知觉了。”以前念在他是她老公,才给他三分尊重,如今恩断义绝,还尊重个屁。

“我就不解,你能奈我如何?”少儒冷冷的回答。这女人真倔,处于劣势还能如此嚣张,他就不信她能撑到何时。手脚被缚已十个时辰,就算是内力再深厚,一时间仍无法自由伸展,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干脆拉把圆凳坐下,跷起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等待丽清继续咆哮。

想看我出丑?门都没有?丽清悄悄的深吸一口气,随即换上一张跟他一样平静的脸孔。

“我饿了。”她平静的说道。“既然你不肯解开我的绳子,那你要想办法。”除非他肯饶她,否则他能有什么法子可想?唤女仆来嘛,有失他二少爷的身份。但若不找下人来帮忙,他李二公子绝对不会干这种有失颜面的事。她料定他一定会投降,也就不疾不徐的将问题丢给他。

“能亲自为我的娘子服务,荣幸之至。”少儒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端起搁在圆桌上的饭菜,夹起一筷子菜,送到丽清的嘴前。

“来,乖,张嘴。”

丽清不敢相信的看着少儒送到嘴边的菜,顿时怒火攻心,血气沸腾。这该死的男人,又坏了她的计划。她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告诉自己不要气,随后柔顺的依言张嘴,只不过目标不是那一筷子菜.而是他那只拿着筷子的手。

“混帐!”少儒痛得倒吸一口气。这疯女人还真的咬,他李少儒这辈子只被咬过两次,两次都出自这疯女人。这笔帐他非算不可!他气得提起丽清,两手圈住她的纤腰蛮横的将她搂向自己,霎时两人之间找不到任何空隙。

“你干什——”丽清真不知道自己该说是气呆了,或是吓呆了?这个昨夜信誓旦旦一辈子不承认她的男人,此刻却甜蜜的吻着她。她理当拒绝,却又腾不出手来抵挡他。她不但手被绑着,就连她的心也被这个情绪变化莫测、看似深沉其实稚气的男人绑住。唉,难道这就是她的命?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有大事发生!您的朋友尹公子此刻正在花厅候着,说有要事找您,您得赶紧过去。他——”“听雨居”的仆役长匆匆忙忙直捣他们的房间,当他一头闯进主人的卧房,怎么也没料到会让他碰上这个缠绵徘恻的尴尬画面,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不好伺候的二少爷夫妇,完了,他非领死不可。

“你——嫌命太好?”少儒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没、没、没这回事!二少爷饶命。”可怜的仆役长连忙跪下来,死命的磕头赔罪。

“你方才所说的尹公子,可是尹律枫尹公子?”丽清焦急的问。

“是、是。”仆役长赶忙抬头说道:“正是尹律枫公子,他——”

“够了!”少儒出言阻止。他受够了!净是些讨厌鬼跟他抢老婆,他会让她去见他才怪。

“那我得快些过去才行,他是不是很急?”丽清忘了自个儿的手脚还被绑着,挣扎着要起身。

“对啊!他——

“想都别想!”少儒气得满脸通红。这女子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竟敢当着他的面会情郎?他一把抄起丽清,打横一抱,揽在胸前,硬是不理她的挣扎,一路抱向马厩。

“他……浑身是血、面色苍白……”死里逃生的仆役长话还没来得及报告完,随即发现自己在对着空屋子说话。

尹律枫焦急的在花厅里来回踱步。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再不赶快提醒丽清,只怕她会有生命危险。

“尹兄!”少允刚回府便看见尹律枫,惊讶的喊住他。

“少允兄!”尹律枫回头看见少允,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不少。他虽与少儒交恶,但跟少允的交情还不错。

“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浑身是血?”事情必有蹊跷。尹律枫的功夫虽没他好,却也已不错,会让人弄得流血,必是遭遇埋伏。

“有人埋伏暗杀我。”事情果然是这么回事。“我一到了城西郊外,便发现有人跟踪。那人的功夫很好,全身着黑衣,只露出一只眼睛。但我认得出来那就是祥叔。”

“他为何想杀你?”少允不解。

“因为我知道当年丽清家的惨案是他干的,他想阻止我告诉丽清。”

“可是,咱们早已告诉丽清。”这实在说不过去。

“没错,可是祥叔并不知情。他想尽早杀人灭口,以防他当年干下的丑事外扬。要不是刚好有人经过,我恐怕已是他的刀下亡魂。”祥叔果然心狠手辣。

“所以你特地来警告丽清?”少允愈听脸愈白,糟了。丽清有危险了。

“没错!丽清人呢?我等她已经好一会儿了。”尹律枫眼看少允逐渐发白自的脸色,心中非常不安。

“我刚刚看见少儒架着她上马,往城西郊外驰去。”而且自昨夜就绑着的绳子还没解开。

少允和尹律枫紧张的对看一下,随即同声说道:“糟了!”

“你是吃错了什么药?尹律枫那么急着找我一定是有要事商谈,你无缘无故把我拉出来是什么意思?快带我回去。”丽清瞪着眼睛,不平的问道。

“我是你丈夫,我爱带你上哪儿,你无权过问。”其实,他叫想说出口的是,你为什么要见他?他都快被那股浓浓的醋意给噎得顺不过气来,为什么她毫无感觉?

“昨夜你已休了我,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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