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初夏怎么好意思赶何弈去书房而自己鸠占鹊巢霸占他的床,没来得及细想话便先一步冲出了口:“要不我们一块儿睡?”

饶是何弈平常再淡定的人,听到这话也是稍愣了一下。

而初夏呢,待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就后悔得差点要把舌头咬断,这破舌头怎么就那么快呢!

初夏徒劳地张张嘴,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我是那个意思,但是不是……”她想要解释,但又忽然词穷,一时间表达不清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何弈已经恢复了一派自然的面容,说:“我知道。”

他知道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

初夏怕何弈把她当成很随便的女孩子,她还是想要解释,但是张张嘴,又觉得解释起来也是尴尬。初夏放弃了,何弈应该会理解吧,他不会误会的,她鸵鸟心态地想。

“哦。”初夏微微低头,羞赧来得后知后觉。

太糗了,初夏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掩饰这一刻的尴尬。她走到一旁把抱起来,可怜的眯着眼睛都快要睡着了,又被初夏无情地闹醒。

如果不是这个动作,初夏不会在站起来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何弈的耳根是红的。

何弈,淡定的何弈,一向冷静自持的何弈,这是害羞了吗?

这个惊人的发现瞬间冲散了初夏的羞和窘,取而代之的是新奇、快乐以及一种不明来由的甜蜜。

初夏仰头对着日光灯瞧何弈,满眼新奇,像是小宝宝看动物园里的猴子和长颈鹿。

何弈见初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何弈微微转头对上初夏的眼睛:“看我?”

初夏:“看你。”

“看我做什么?”

“看你怎么了?”

何弈挠了挠头,没说话。

初夏觉得何弈的耳根好像更红了,她继续调戏他:“怎么,不给看?”

何弈没回答,初夏却欢脱得很,得寸进尺地又问人家:“不给——?”

“看吗”两个字她没能说出口,因为下一刻,她的双眼被何弈一只手蒙上了,初夏脸上敏感的皮肤,感受到了何弈手掌的温热,这种与异性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她感觉身体里忽然有热流涌了一下,涌向四肢百骸,刺激得她轻微战栗了一下。

被言情小说浸淫多年的初夏,这一刻甚至有一丝幻想,以为何弈可能要亲她了。

她心中有一个小人在高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被男神亲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到时候应该回应他还是不回应啊?该不该噘嘴?他会不会伸舌头?我要抱他吗?啊啊啊,没经验,宝宝真的不懂呢。啊啊啊,吃不消,真的吃不消!”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乱跳。

“喵。”忽然叫唤了一声,从初夏怀里跳到地上。它声音小小的,却足以惊醒两人。

何弈立即把手放下,初夏眨了好几下眼睛,才重新适应房间里的光线。然而刚才那会儿心血来潮的大胆与欢脱已经过去,她已经没了刚才的胆子,反而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以及之后的想象羞赧起来。

何弈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问初夏:“你用洗手间吗?”

“不,不用。”初夏忙摆手。

“那我先用了?”

“嗯嗯。”

何弈从衣柜拿了什么东西进了浴室,初夏没注意,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看来何弈真的要在这里睡,这是在洗澡啊。

妈呀,初夏捂着小心脏,有点激动。

这情形似乎没问题,又似乎哪里有问题。初夏想不出来,就索性不去想。

她跟个古代新娘子似的忐忑,一会儿抠抠床单,一会儿掸掸枕头,一会儿又颇为苦恼地啃啃指甲,这副“娇羞”的样子,就差给她盖个红盖头了。

她想起那种小说里的美男出浴图,腰上围一条浴巾,然后一边歪头单手擦头发一边走出来,身材高大,宽肩窄腰,水滴从发梢滴落,划过脸上硬挺轮廓,随着他的动作滴落。

妈呀,这一把真是赚翻了。

但是下一秒她又害羞起来,双手捂脸,呜呜呜,她怎么可以那么色,她是变态色魔吗?

不不,她才不色,她是好孩子。

初夏,你这样yy何弈的身体是不对的,知道吗?

初夏坐直身体,好像这样心里也变正直了似的。

我不看他,我等下肯定不看他,我不吃他豆腐。

但是,下一秒,浴室门开,初夏还是没忍住第一时间看过去。

与初夏想象中不一样的是,何弈没有光着上身围浴巾,而是穿了一身浅灰色薄棉睡衣,还是长袖长裤的款式,上衣是那种衬衫式的翻领设计。

在家睡觉比市区公园出来遛弯的老大爷穿得还正式!人就是一背心加一大裤衩。

初夏正出神吐槽,冷不防什么东西兜头盖下来。

当然不是红盖头,初夏扯下来看,是一件黑色的长袖t恤。

体贴的何弈,见初夏穿着校服不好睡觉,特地在衣柜里给她找了件衣服当睡衣。

这衣服是去年他妈给他买的。他妈工作忙,没注意男孩子到了高中长个就跟春天的树枝抽条似的,蹿蹿地长,所以买小了。洗了之后搁衣柜里,何弈嫌小就没穿过。这会儿何弈把它翻出来,正好给初夏穿。

其实当时他妈买了同款同码的两件,还有一件是白色的,何弈最先找到的是白色那件,但实诚的何弈觉得白色那件可能会比较透,因此又翻了几下才从柜子最底下把这件黑色的抽出来。

“新的。”何弈对初夏说。

不要嫌弃。

初夏本来以为何弈让她穿他穿过的衣服,正要羞涩扭捏一番却听到何弈这样说,于是讷讷“哦”了一声。

初夏拿了之前何弈给她找出来放在桌上的新的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流理台上、地上,淋浴的地方,不见一根头发,看来何弈用完就收拾过了。初夏想起自己在家好多时候都是妈妈给收拾的,有些汗颜。

洗完澡,初夏穿上何弈给她的那件衣服,大了很多,长度到她膝盖下,袖子也太长,她给撸起来了。对着镜子看,oversize款。用五指梳了头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正想要出去的时候,不经意瞥见自己刚换下的衣服,衣服堆里露出她浅粉色文胸的一角。

初夏今天穿的是纯棉的无钢圈文胸。她想了想,脱了衣服,又把文胸穿上了,然后才穿上衣服,重新整理。

正要抱着自己换下的衣服出去的时候,一转眼又瞧见白色流理台上,一根长长的头发,煞是扎眼。再看看地上,地上也有好几根。

幸好发现得及时,初夏扯了一段卷纸,折起来,将那些头发一一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在浴室里找了一遍,确认没有遗落一根长头发,才开门出去。

何弈躺在床的一边,靠着床靠,一条腿自然屈起,正在看一本书。他听到初夏出来的动静也没有看她,目光仍旧注视著,只淡淡提醒说:“要玩会儿手机吗,在你那头床头柜上。”

初夏转头看床头柜上何弈的手机,所有的绮丽心思荡然无存。

现实向她袭来。

她刚才完全把父母忘记了。

这会儿烦心事纠结事又想起来了。

在一个人深陷某种情绪不可自拔不理智的时候,移情是一种非常好的解决方法。

刚才初夏对何弈的那一番情绪激荡,使她完全忘记了她对父亲的气愤和怨念。现在再想起,似乎就没有那么抵触了。

父母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担心她?她不回去,他们会不会到处找她?会不会报警?

之前初夏出走,全凭一腔意气,对可能导致的后果不管不顾,也不去想。现在气性过了,却有些过意不去,也有些害怕父母生气责备,害怕承担后果。此时,她反而检讨起自己来,是否自己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呢?

想到这里,初夏拿起了手机。按了开机键,发现这手机没有设密码,又或者是细心的何弈之前更改了设置。

大晚上的,也不敢打电话,于是给妈妈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在同学家睡了。

那边几乎是立刻回复短信,想必母亲正在着急:“宝贝,你在哪个同学家?”

母亲之前给林聪慧打电话,林聪慧说初夏没去她那里。

初夏感到有些对不住,但还是回复:你不认识的发完觉得口气不好,又补充一条:新同学母亲想当然地以为是女同学,问:她家远吗?她住哪里?妈妈明天来接你,再买点吃的过来谢谢她爸爸妈妈初夏忙回:不用!

母亲怕初夏不想回家,回复说:你爸爸答应不送走你的猫了,你在哪里?妈妈明天来接你初夏回复:不用,我自己会回来

听初夏说自己会回来,母亲才放心一些,说:那你早点睡初夏:嗯,你放心吧

母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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