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箫黎病发(1 / 1)

银笙在国公府里用完了午膳,并没有立刻回自己之前住的院子里去,而是只吩咐红嫣与方妈妈将带来的行李安置好,自己则是又乘马车出了府。

银笙的马车经朱雀大街一路行至京中最热闹的青龙大街,在德运来的门口停了下来。

银笙已经来德运来里找过箫黎好几次了,所以就连底下的小二都认识了她。

见是银笙的马车来了,小二直接迎了出来,将手中的白巾往肩上一搭,笑道:“小姐是来找少主的吧?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银笙经这几次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于是摆手道:“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小二见银笙如此说,自然十分识趣,道:“好的,小姐里边请。”说罢,弯下腰,将手臂往门里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

拜箫黎所赐,银笙也来这号称京城最神秘的天字一号房里几次了。这次,银笙依旧是一人前往,在到达房门口的时候轻叩两短一长,三声叩门以示身份。只是,这一次房门却并没有像往日里那般迅速地开了。相反的,回应银笙的是冗长的沉寂。

银笙站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有丝毫动静,暗想:莫不是这箫黎刚好有事不在房中?于是,正准备抬步离去。

正在这时,银笙却听见房中传来“咯噔”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银笙本欲离去的步子又迈了回来,稍稍将身子靠近了些,想将屋里的声音再听得清楚一些。只可惜,自那一声闷响之后,房内又寂静一片。

“箫黎,你在里面吗?是我,荣银笙。”银笙站在门口,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只是,回应银笙的依旧是良久的沉默。正当银笙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要离开的时候,眼前房门“咔哒”一声,竟又突然打开了。

随着房门的开启,屋里厚重的喘息声亦传了出来。

银笙定睛一看,原本房中精致的摆设现已杂乱一片,不少木质家具都碎裂开来,而质量好些的沉木、铁梨木家具上则是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屋里似是野兽过境,令人乍看之下只觉触目惊心。

想必刚刚的一声闷响,便是原本立在桌边的等身高烛台倒地的声音。

房门随着银笙的进入,又重重地关上了。银笙看着屋中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狼狈之人,试探地叫了一声:“箫黎?”

地上的人听到声音有了反应,微微蠕动了一下,似乎想将头抬起来,只可惜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银笙见他这副模样,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些,将地上之人凌乱的长发从脸上拨开,这才露出箫黎那张熟悉的面庞。

“真的是你?!”银笙见箫黎一脸虚弱的样子,苍白的唇色使得整张脸都没了半分颜色,浑身冒出的冷汗将夏季的薄衫都已浸湿,此刻正黏腻的贴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了?怎的弄得如此狼狈?”若不是箫黎独有的碧蓝眸色,银笙都不敢相信,如今躺在地上的人,是往日里那个云淡风轻的白衣公子。

“药……”箫黎干裂的唇艰难张开,缓缓吐出一个字,却是再也开不了口。

“药?什么药?你这里有这么多药,我也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个呀!”银笙见他如此痛苦,也一下子慌了神。

箫黎闻言,长如蝶翼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又缓缓伸出手,朝着一旁柜子的方向指了指。

银笙知是他在告诉自己存解药的地方,于是,连忙起身朝柜子方向去了。

银笙将柜子打开,果见其中放了数个瓷瓶,在这一堆瓶中,唯有一玉瓶十分显眼,格外与众不同。于是,估摸着解药就是这一瓶了,忙将其取出,举在箫黎面前道:“是这一瓶吗?”

箫黎看了眼银笙手中的玉瓶,又冲着她眨了眨眼示意正确。

银笙连忙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和着茶水,给箫黎喂了下去。

说来也是神奇,箫黎先前痛苦成这般模样,才服下药丸不过一会儿,便已能自己活动了。

箫黎向银笙致了歉,独自去内室重换衣物,出来才又朝银笙一拜,道:“先前旧疾发作,吓着荣小姐了。”

银笙摇了摇头道:“无妨。”

箫黎等了半晌,见银笙再无下文,反倒是笑了笑,问:“荣小姐难道就不好奇,我刚刚这是怎么了么?”

银笙倒是坦荡,被箫黎这么一问,直言道:“我确实有些好奇,却也知道每个人总有些不便与外人言的秘密。若是你想告诉我,便说了。若是不想告诉我,即便是我问了,你也不一定会说实话。反倒令你为难,何必呢?”

箫黎听了银笙这番回答,大笑起来:“从前我只嫌女子多纠缠,嘴碎又爱八卦,却是难得还有小姐这样的异类。荣小姐,你真是一次次地刷新我对女子的认知呀!”

银笙撇了撇嘴道:“你这般说我,我倒不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不像个女人?”

“小姐误会了,箫某自是真心夸赞。”箫黎收敛了笑,正色道:“荣小姐不是一直好奇,箫某为何要执意恳求留在小姐身边吗?请看这个。”箫黎言毕,抬起右臂,将衣袖一把撩了起来。

只见箫黎雪白的右臂上,一道猩红的线贯穿其上,一直隐没在了衣袖深处。这道红线与先前箫黎自己看的那次不同,这次的颜色更深了些,竟还透过皮肤隐隐闪现着微弱的红光。不过长度倒是还在腕边,似乎这段时间并没有再延长。

“这是什么?”银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诡异的场景,一时之间大脑竟有些转不过来。

“这叫做血莲咒。是闻名于西域的杀手组织‘血影楼’,专门针对门内背叛者所种下的一种古老咒术。”箫黎微微一笑,将衣袖又放了回去,把那条红线遮住。

“我的母亲,在未遇见我的父亲之前,也曾是血影楼中一名出色的杀手。为了能与父亲长久的在一起,一起回到中原,她背叛了组织,从组织里一路杀了出来。只可惜,就差了一点,她没来得及将咒术师给杀了,反被种上这人人谈之色变的血莲咒。”

“这血莲咒之所以厉害,是在于自施咒者将其种于人身上之后,便会由背后一朵血色红莲开始,逐渐延伸出一条红色线条,随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蔓延至右手掌心。待那红线与掌中的生命线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便是那人的死期。”

箫黎顿了顿,朝桌上的茶壶中倒出一杯茶来,小啜了一口,这才又继续说道:“让人每日一点点地看着红线逐渐延伸,等待死亡,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血莲咒还会遗传给中咒之人的下一代。所以我,其实自出生那一刻起,便已在一点点看着这红线蔓延,一点点品味着死亡的临近了。”箫黎言毕,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

银笙下意识的看了眼箫黎,见对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依旧一脸淡然的样子,仿佛这事关生死的大事并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银笙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二人就这般对坐着,沉默良久,还是箫黎先开口道:“不过,家师却在近些年偶然夜观天象之时算出,能有一人可解我身上的血莲咒。而这个人,就是荣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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