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源源 > 游戏竞技 > 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 > 第135章 坦诚心迹(万更二章)

第135章 坦诚心迹(万更二章)(1 / 1)

“笙儿——笙儿——你在哪里?”

司徒辰骑着“漆夜”,在茫茫幻林中四处寻觅银笙的踪迹。

要说这幻林也是奇了,乍一眼从外面看来,也就只是比普通的树林大了些,里面的树木密了些。直等到人真正进来了,才知道幻林远没有从外围看来的那么简单。

许是这一块林中的地下水资源丰富,所以这一片的树林里,草木长得尤为茂盛,并且水汽也较普通的林子重了很多。

如今正是夜里,黑压压的树木将天空中的月光遮得密不透风,林中漆黑一片,又有浓重的雾气,根本看不见远处的路,就更别提方向了。

司徒辰见此情景心中更为着急,自己有“漆夜”在。它的方向感极好,所以并不怕会迷路。但是银笙不一样啊。银笙不但只身前往这密林之中,而且又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并没有穿上太厚的衣物。

如今正值秋季,昼夜温差很大,又是在这种露天里,司徒辰只怕银笙此刻又冷又饿,还失了方向。一想到他的笙儿此刻正一个人不知有无助,司徒辰的心中就更焦急了。

“嚯,嚯。”

司徒辰发现座下一向听话的“漆夜”却在此时止步不前了,不由得轻喝几声,想催促它接着走。只可惜,无论司徒辰怎么催促它,“漆夜”就是止步不前,原地转起了圈。

司徒辰见“漆夜”表现得如此反常,不由得下马亲自探了过去。

也幸好是有了“漆夜”事先的提醒,司徒辰发现原来再往前去的路就变成了泥泞不堪的沼泽,走在这样的路上,就连他都只能凝神聚气,小心翼翼地用轻功一路轻踩过去,更别提像“漆夜”这种大块头的战马了。

难怪“漆夜”到了此处,无论如何都不愿向前了。

司徒辰无法,只得将“漆夜”放在原地,让它等着自己,而他却是继续朝前寻了过去。

司徒辰脚尖轻点,靠着横在这片沼泽中的几根朽木作为着力点,一路跳到了对岸,却是眼见那几根被司徒辰踩过的浮木因为受了力而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咕噜咕噜”,那沼泽滩似一个无底的黑洞,几段浮木不过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泥地里的几个泡沫还标示着那几段浮木的位置。

浮木尚且如此,司徒辰简直不敢想,若是一个人不小心陷进去了,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司徒辰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这幻林极大,除了初入林的四周与外界接壤,土质还比较硬以外,越往里去就越加湿软。等再往里去,就是大大小小,遍布四周的一个个沼泽滩了。

由于并不知道那里是实地,那里是沼泽,即便是司徒辰,每一步也走得小心翼翼的。

正在司徒辰漫无目的的寻找银笙之时,却偶然间在地上发现了一块破碎的白布条。

司徒辰捡起来仔细一看,认出这白布并不是普通的料子,而是云锦苏绣的织花锦布。

用得起这料子的人并不多,而且从这片残布外观上来看,还新得很,定是最近才被人仍在这里的。

司徒辰以此布片为圆心,朝周围都搜寻了一遍,果然在向东相隔百步左右的位置又看见了一条相同的布料子。

“呵,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司徒辰手中握着这两块残布,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的笙儿是那般与众不同,又怎会向其他女子那般被困林中就束手待毙?

这布条既可以给来找自己的人作为线索,又可以给自己标明方向,免得自己一直在附近打转都不知晓。

一般在野外迷了路的人,只要稍微有点常识都知道要在一路上留下标记。

不过,这些人里头并不包括那些养在京城里的闺阁小姐,那些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别说一个人迷路在了野外,便是就将她们赶出府里,她们也会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活活饿死在街头。

所以,看见银笙居然还能冷静的知道沿路做记号,司徒辰已经对其刮目相看了。

司徒辰顺着银笙一路留下来的记号寻了过去,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在前方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笙儿!”直至此刻,司徒辰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在得知银笙有可能会从此消失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司徒辰终于感受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司徒辰一把将小小的人儿紧紧拦在了自己的怀里,只有怀中再次感受到银笙那真实的触感,司徒辰那颗无处安放的心才又重归了原位。

到了这一刻,司徒辰才终于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银笙竟已在自己的心中占据了所有的位置。若没了银笙,他真不知道,自己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抱得我太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银笙闷闷的声音从司徒辰的怀中响起。

司徒辰稍稍松了些手中的力道,却是依旧环抱着她不肯放手,顺便还将自己的头埋在了银笙的颈窝里。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知道你进了幻林有可能再也回不来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静止了。”司徒辰低着头,一阵阵均匀的气息吹拂在银笙的脖子上。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此刻,他甚至有些害怕自己再一眨眼,银笙就不见了,而自己则只是在这林间做了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银笙被司徒辰这般抱着,耳畔传来的是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既规律而又让她觉得异常的安心。

突然,银笙只觉得项间有些凉凉的,似乎是有几滴水落了下来。

难道是司徒辰在哭?

银笙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吓了一大跳,只是她很快便发现这似乎是真的。

银笙紧挨着司徒辰,此刻正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

银笙愣住了,这个从少年时便厮杀在西北战场上的男子,这个谈笑间便让胡人闻风丧胆的名字,他是闻名西北的战神,更是如今朝堂里威风赫赫的幽王。然而,正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在这片密不见人的森林中抱着自己在哭!

谁说热血男儿便不会流泪了?只是他们通常都会把这份脆弱深藏在心底罢了!正如那驰骋在雪原里的战狼,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月亮舔舐着白日里战斗时留下的伤口。

一想到这些,银笙的内心突然软成了一片,眼眶也一酸,泪险些流了下来。她缓缓地伸出双手,回抱在了司徒辰的腰间,试图通过自己的方式,带给他一些支持与安慰。

察觉到银笙回抱过来的双手,司徒辰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而后便是更热烈的回应。

司徒辰的唇贴在银笙细长的脖颈上吻了起来,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一路蔓延至她的下巴。

司徒辰的吻是那么火热,与缠绵悱恻的耳鬓厮磨不同,那是如同开遍在西北大漠里千日红,星星点之间却是连成一片,远远望去仿佛整个山坡上都燃起了一片烈火。

司徒辰在银笙的唇边顿了顿,最终还是吻了上去,将银笙心底的叹息也一并封在了唇舌里。

良久,司徒辰才开口道:“想想若是我们就这样一直留在这片密林里,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他一贯特有的坏笑。

银笙羞红了脸,道一声,“这林子里除了植物,就连一个活物都没有,还有很大的瘴气,待在这里有什么好的?”

“当然好啦”,司徒辰满足的看了银笙一眼,笑着说:“对我而言,只要有笙儿在的地方,就是人间最美的仙境!”

银笙听了这话,脸红的更厉害了,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绯腹:怎么这厮越来越会说这些好听的话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

仿佛是看懂了银笙的心意,下一秒司徒辰便又补充一句,“笙儿可是觉得我说的这些话太假了?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殊不知,情之所至,无师亦可自通呀。”

银笙懒得跟他再讲下去,好像无论怎么说,他都能找到自己的理由似的。于是,银笙干脆开口问道:“这片林子雾气大,又到处都是沼泽,我们该怎么出去呀?”

司徒辰也有些犯难,若是只他一人,遇上沼泽他只消用用轻功,便能轻松过去。但是,现在多了个银笙,他若是抱着银笙飞过去,只怕没那么容易。

“我们先等天亮吧,天亮了视野更开阔,也更方便寻路。”司徒辰想了想,决定先跟银笙在此处歇一晚上。

司徒辰取下身上披着的大氅,将它盖在银笙的身上道:“如今入秋,夜里很凉,又是在这密林里,快披上这个,小心冻着了。”

司徒辰将大氅给了银笙,自己则只剩下薄薄的秋衣了。再加上之前找银笙心里急,这一路出了不少的汗,现在被冷风一吹,更冷了几分。

“呀,你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往这冷风里一站,肯定要着凉的。”银笙不小心碰到了司徒辰被汗水打湿的衣物,于是连忙又将披在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预备再披回司徒辰的身上。

不料司徒辰却一把按住了银笙的手,“无妨,想当初在西北的时候,战场上可没那么多讲究。不过,笙儿的这份关心,本王还是很受用的。”他的嘴上噙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银笙一眼。

银笙有些尴尬的将手抽了出来,跑到一旁的树下去坐着了。

司徒辰见银笙坐在了树下,也走到旁边紧挨着银笙的位置坐了下来,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在这林中害怕吗?”

银笙是在下午的时候便进了这片幻林,她在林中找了一圈没发现司徒辰,便已知不妙,奈何已然失去了方向,在这林中东转西转也走不出来,反而似乎越绕越远了。

当银笙发觉脚下的泥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之后,她便开始从衣摆上撕下碎布,沿路做上标记,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

说真的,银笙心里不害怕肯定是假的,眼见太阳一点点的落下,自己却似乎离营地越来越远,尤其是一直到夜晚,这片林子里沉寂得仿佛是一片墓地。有一瞬间,她甚至在想,莫非自己就要绝命于此了么?

当身后再次传来司徒辰熟悉的声音时,那一刻,银笙只觉得心底的某处突然决了堤,她再也无法漠视心中关于司徒辰的那份情感。

想到这些,银笙缓缓地将头靠在了司徒辰的肩上,低声说了一句:“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司徒辰听完此语再次愣了愣,而后哑然失笑,默默将她揽进了怀中。

在这片漆黑而又寂静的林子里,有这样一对璧人却彼此依偎在树下,虽四周危机彼伏,但他们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银笙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觉不远处似乎正有道危险的目光紧盯着她,顿时,整个人下意识的就清醒了过来。

此刻,天已有些微微亮了,晨间朦胧的雾气将四周笼罩得更加模糊了起来。银笙顺着那道冰冷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个方向空有一片很大的沼泽地,却是再没其他活物。

莫非是自己的感觉有误?银笙又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见确实没有东西,这才又放下心来。

“你醒了?”银笙才稍稍挪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靠在一旁的司徒辰便也跟着醒了过来。

或许是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在野外,司徒辰总是格外的警觉,即便是睡着了,也睡得很浅。

“嗯”,银笙应道:“现在天似乎已经亮了。”

司徒辰看了看四周,猛地起身,又一把将银笙也拉了起来,“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等过了这片沼泽区域,就有‘漆夜’等在那里。它是一贯的好方向感,有了它在,我们就不愁转不出这片林子了。”

“好。”银笙点了点头,跟在司徒辰的身后。

二人一路兜兜转转,总算是绕过了几片较小的沼泽地,只是中心有一片大的沼泽地,却是怎么也绕不开了,似乎唯有横穿过去,这一个办法。

司徒辰站在一旁目测了一下这片沼泽的宽度,在心中比较着能否将银笙抱着越过去。

“笙儿,你等我一下。”司徒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分量,决定先将它扔进沼泽里试试深浅。

只见司徒辰手一用力,那块石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朝着司徒辰预定的位置落了下去。

“可以。”司徒辰眼见石子一点点没进了沼泽里,一把揽住银笙的腰道:“待会儿抱紧我,不要乱动,若是害怕就把眼睛闭起来。”

银笙知道,司徒辰这是要抱着她一起越过沼泽。

这片沼泽很宽,中途只能依靠浮在这里面的几根树枝作为着力点,而且动作一定要快,否则稍有犹豫便会陷进去。

银笙心知这样难度极大,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便将眼给闭上了。

银笙闭上了眼,虽看不见周围的情景,却依旧能明显的感觉到耳畔传来的呼呼风声。而自己的身子,仿佛在变换着不同的角度,左右腾挪,这应该是司徒辰正踩着沼泽地里的那几根树枝。

正在银笙静静感受着变化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下猛地一沉,自己与司徒辰似乎要坠了下去。她连忙睁眼一看,果然,似乎是司徒辰此刻脚下的树枝承受不住他们两人的重量,司徒辰的脚尖才刚碰着这根树枝,它便直接沉了下去。

司徒辰此刻只觉得身体一重,脚尖却已跟着脚下的树枝一起沉入了沼泽半寸,心中暗道不好,慌乱中,勉强朝四周望了一眼,见离这树枝不过两步距离的位置,刚好还有一段朽木浮在那里。于是,他强提半口真气,硬生生的又让本要落下去的身体重又升了起来,这才勉强跃到了这段浮木上,不过落下时的力道却明显重了几分。

银笙眼见自己与司徒辰差一点就要掉进这片沼泽里,整颗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这会儿好不容易见他又稳住了,还来不及长舒一口气。下一刻,让人惊讶的事情却发生了。

只见司徒辰脚下的那段所谓的浮木,不但没有因为受到了踩踏而陷进泥里,反而还动了动。

随着那段“浮木”的升起,一双竖立起来的黄褐色瞳孔,也从沼泽地里露了出来。

原来,这并不是什么“浮木”,竟是一只休憩在沼泽地里的大鳄鱼!

如今司徒辰与银笙二人将它吵醒,它显得很愤怒,猛地一甩尾巴,似乎想将二人从自己的身上给甩下去。

司徒辰的反应何其敏锐,在脚下感觉到有动静的一刹那,却是足下一点,又朝另一个方向闪了过去。

鳄鱼一击不中,干脆整个身体都浮了出来,朝司徒辰与银笙的方向游了过去。

二人与鳄鱼这一番你追我躲倒好,直接将这沼泽搅动了开来,这一热闹,沼泽中又陆陆续续冒出了许多跟先前那头一样大小的鳄鱼。原来这原本平静的沼泽里,居然栖息着一群鳄鱼。

只怕一开始的时候,银笙在林中感受到的那道冰冷的目光,也是来自于栖息在沼泽里的鳄鱼吧。

“呵,这是捅了鳄鱼窝了么?”司徒辰一边闪躲,一边却是不忘感叹一句。

说话间,二人终于平安落在了这片沼泽的对岸。

只是,鳄鱼们并没有因为司徒辰二人的离去而放弃追逐,它们是两栖动物,能活在泥潭里,也能爬到陆地上。

鳄鱼个个十分凶猛,数量又多,司徒辰还要分心保护银笙,渐渐却是体力不支了起来。

鳄鱼们将包围圈越缩越小,已然将司徒辰与银笙二人团团围了起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却传来一声嘹亮的嘶鸣声。

是“漆夜”!

“漆夜”真的是一匹十分有灵性的好马,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它竟朝司徒辰与银笙二人的方向猛冲了过来。

“好伙计,谢了!”司徒辰看见“漆夜”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手下舞出的剑招又狠厉了几分,“嗖嗖”几下便已伤了数只鳄鱼。

鳄鱼的皮肤比较厚,这也是它们难缠的主要原因。只是,司徒辰的下手却是十分刁钻,专挑鳄鱼的眼睛刺去,那是鳄鱼最脆弱的地方。

有好几只鳄鱼就是因为被司徒辰刺瞎了眼睛,疼痛异常,在鳄鱼堆里翻滚了起来。

司徒辰这几下直接就为“漆夜”的到来开出了一个缺口,“漆夜”朝着这道缺口冲了进来。

“抓住!”司徒辰看准机会,趁着“漆夜”与他们二人错身之际,猛地一把将银笙给抛在了马背上。

“漆夜”纵身一跃,带着银笙一起跳出了鳄鱼的包围圈。

司徒辰见银笙已然脱险,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也飞身出去,不料却在这时,从右斜方猛地蹿出一只大鳄鱼。那鳄鱼似乎一直就打算袭击司徒辰,在司徒辰纵身跃起的那一刹那,也跟着跳了起来,大张着嘴,一口咬在了司徒辰的脚上。

司徒辰只觉得小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顾不得反应,条件反射便朝着那鳄鱼的嘴里一剑斩了下去。

司徒辰吃痛,下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活生生就顺着那鳄鱼的两颚,直顺而下,将那鳄鱼直接一分为二了。

“司徒辰!”

银笙坐在“漆夜”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吓得她慌忙拍着马儿,又朝司徒辰的方向回援了过去。

银笙在马上伸出双手,司徒辰借着银笙的力道,也猛然翻身上马,而后指挥着“漆夜”朝远处奔了出去。

“司徒辰,你感觉怎么样?”银笙焦急的追问。

鳄鱼咬下的那一口,银笙是亲眼看见的,按照那样的咬合力,若不是司徒辰反应极快,只怕这条腿都会被咬断。

司徒辰低低的轻笑一声,又低头看了眼深可见骨的伤口,笑着安慰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随后却是体力不支,一下子倒在了银笙的背上。

银笙感到背上一重,知道是身后的司徒辰倒了下来。她心中一阵慌乱,急切地大叫道:“司徒辰,你快醒醒!你还没把我安全的送回营地里呢!你不是说你会一直护我安全的吗?”

靠在银笙颈间的司徒辰的脑袋似乎动了动,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放心,‘漆夜’认得回去的路,肯定能将你安全带回去的……”

银笙察觉到司徒辰还有反应,连忙回道:“不,这不算。只有你亲自将我带回去,这才算是你保护的我。你听到了吗?在我们安全到达营地之前,你都不准睡!”

但是,银笙的再次大吼似乎对司徒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后背安静一片,司徒辰似乎此刻真的已陷入了昏厥之中。

银笙咬了咬牙,侧过脸去轻轻拍了司徒辰一巴掌,继续叫道:“你不是说你的耐性好得很嘛?你不是说你不会放弃,一定会等到我亲口说出爱你吗?怎么,才过了这么一小段时间你就不等了吗?”

银笙一边说着,一边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昔日里,那些与司徒辰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从他们在法门寺时的初次相见,自己报复他故意让他扮了女装;再到平西王府里,吊唁老王爷时,司徒辰对她勾了勾手指;还有从国公府回去路上的截杀;皇宫御花园里他轻笑着与自己谈合作条件;以及他晃着双脚坐在自己倚梅阁屋檐上的样子……

原来,这一路走来,司徒辰已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

银笙的泪流了下来,用颤抖的声音在司徒辰的耳畔低语:“你听好了,这句话我此生只说这一次,你若是没有醒来,错过了,我可是不会再讲第二遍的。司徒辰,我爱你!”

银笙说下这三个字,心里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

曾经,在她再度重生归来的时候,发誓再不会爱上任何人了。只一心想要把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一一报复回去。如此,便足矣。

但却是因为这个男人,将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又融化开来。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在慢慢的接受他,为何上天又要再一次与自己开玩笑,将他夺走?

“咳咳……”

正在银笙六神无主的时候,肩上却是传来了司徒辰的一阵咳嗽,“好,我听见了。从此,笙儿你就是属于我司徒辰的了。呵呵……”司徒辰靠在银笙的颈项间低低的笑了起来。

“快看!那不是幽王爷的‘漆夜’吗?!”

银笙与司徒辰坐在马上,看着周围的树一点点变得稀疏了起来,脚下的土地也渐渐有了低矮的秋草,前方宽阔的平原出现在了银笙的眼前。

“真的是‘漆夜’!”

平原的另一头,大批搜寻的人们也叫了起来:“王爷,荣小姐,是你们吗?”

银笙猛地拍了一下座下的马儿,朝着卫兵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昨夜,一听说司徒辰与银笙进了幻林,直接就把司徒凛与尉迟南吓坏了。

后来,司徒凛又听到司徒烨也进了林中的消息,更是当场就穿起衣服,连夜召集了所有护卫分成几队去搜索。

不过,虽说是搜索,到底大家也不敢往林子的太深处走,这幻林确实邪门得很,在里面即便是成群的人一起,也会逐渐走散,彻底迷失了方向。

司徒凛与尉迟南急得一夜不曾合眼,好在如今总算把人给找着了,负责搜查的人第一时间便派人去营地回报。

司徒辰的腿伤得很严重,一到营地便立马被送去了营帐里。

至于银笙,则是在林中走了一夜,又经历了这许多的事,心情大起大落,本来还想守着司徒辰等消息,却是也病倒了。这一倒下,就是连日的高烧不退。

此次秋围出猎本就是轻车简行,带出来的药材和太医也不多。如今一下子伤了两个,太医就更是忙得团团转了。

尉迟南一见着这情形不妥,于是就恳请圣上的御驾提前拔营归京。

司徒凛也觉得确实如此,便点了头,依了尉迟南的请求。

这次的秋围,只进行了短短十数天,就这般草草的收场了。

却说,回了京城,有了充足的药材和太医,司徒辰的伤总算是渐渐地好了起来。

银笙虽然看似只是发烧,却又一路颠簸,倒是好得比司徒辰还慢。

今年的秋季,就在二人的养病中不知不觉间的过了。

“小姐,快起来将这碗党参乌鸡汤给喝了。”方妈妈手里端着一只玉碗,抬起门帘朝银笙的里屋走了进来。

这碗中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显然是方妈妈刚从厨房里熬好,就立马端了过来。

银笙病了的这段时间里又清瘦了不少,方妈妈眼看自己才渐渐给银笙补回来的身体就这样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那可是心疼得不行。所以,这段日子更是想着法子给银笙进补。

这可就苦了银笙了,平日里,大夫交代要喝的药还没断,这边韩氏和尉迟老太太,又从自己的库房里搜罗出不少好东西来送给银笙。

尤其是尉迟老夫人,更是心中懊悔,一想到是自己让儿子带着银笙出去的,就觉得是自己害了她。没得还把尉迟南给教训了一顿。

“妈妈,我这才刚喝下药没过多久呢,哪里就又喝得下这碗汤了?”银笙望着方妈妈手中的碗,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方妈妈可不吃银笙这一套,她将玉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后指了指房中的沙刻,“妈妈帮你算过了。小姐是午觉醒来之后喝的药,这之后又躺在榻上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正好这会儿可以喝汤了。”

“妈妈”,银笙都有些无语了,敢情方妈妈为了让自己能乖乖喝汤,连这些都记下了!

银笙见这招不行,又重新找了个理由,“可是妈妈,我若是现在喝了这碗汤,待会儿晚膳就又该吃不下了。”

“没事没事”,方妈妈见银笙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大了,“妈妈这次特意只舀了碗汤来,里头的料却是一点也没留,小姐只需把这熬出来的精华给喝了就好。”

这下,银笙是再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了,只得乖乖将那一整碗汤给全部喝了下去。

银笙喝完了汤,才刚要躺下,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银笙有些疑惑,转头看了方妈妈一眼。方妈妈心中了然,忙起身朝门外望了过去。

原来是一群人抬了好多箱笼进了银笙的院子。

“这是?”

方妈妈有些疑惑的望了眼领头的小厮。

只见那小厮笑了笑,答道:“这些都是幽王爷送来给荣小姐的,还望荣小姐能笑纳。”

方妈妈听了小厮的话,也不回答,又连忙跑进屋子里去汇报给银笙了。

“原来是他。”银笙握着手中的书,沉默了良久,突然又问道:“妈妈,你去帮我问问,幽王上次的伤好了吗?”

方妈妈上次并没有跟着银笙一同去围猎,却也从红嫣处听说了关于围猎时候,司徒辰不顾性命只身前往幻林去救银笙的事。因此,对于这个幽王的印象也很好。

这会儿见银笙关心司徒辰的伤势,方妈妈便又去外面跑了一趟。

当银笙得知司徒辰的伤已好的差不多,能正常走动的时候,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哎呀,小姐这么关心一个人的伤势,这可不像是你哦!”红嫣还没进门呢,话声却是先一步传了进来。

红嫣才从尉迟老夫人处汇报完银笙的近况,一进院子就看见这堆了满院的礼品。又在门外听见方妈妈正在给银笙汇报司徒辰的情况,她立马笑出了声。

如今京城里,只要是明眼人,谁能看不出幽王对银笙的那份情意,看来直待明年小姐及笄,幽王的聘礼就该送进门来了!

一想到自家小姐得遇良人,红嫣那是打心眼里替银笙高兴。

“好你个红嫣,现在竟连我都敢打趣,是不是嫌我最近对你太好,皮又痒了?”银笙被红嫣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起身追着红嫣准备揍。

红嫣见了忙向方妈妈的身后躲去,边躲嘴里还边念叨,“好妈妈,你快看看小姐,说不过我了就来打我,你可要为红嫣做主啊。”

方妈妈看着红嫣与银笙二人围着自己周围追逐打闹,只觉得此刻是异常的满足。

自从自家小姐搬回国公府住以后,就再没了那些后院的勾心斗角,也没了府里那些乌烟瘴气的事,这样就连银笙的性格都开朗了不少。若是就这般平静的守着银笙,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及笄,最后嫁作人妇,该有多好!

只可惜,这终归只是想想罢了。虽然银笙和方妈妈等人都希望日子能就此平静下去,却偏偏有些人并不想遂了她们的愿。

远在皇宫里,还有一个巨大的隐患还没消除。

紫宸殿,东偏殿的庆安寝宫里,此刻正跪着一个小太监。

“之前让你出宫去查的事,都查好了吗?”庆安郡主高坐在雕花太师椅上,俯视着脚边跪着的人。

那太监听庆安问起,连忙回道:“回禀郡主,都打听到了。奴才听说,那荣大小姐原本在相府的时候还有个死对头,那是她的庶妹,名唤荣静娴。此人乃右相府的小妾柳姨娘所生,在荣大小姐还未回府之前,那个柳姨娘和荣静娴在右相府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简直和正室夫人还有嫡女没什么两样。后来荣大小姐回来之后,荣二小姐由于不甘心成为庶女,就一直想方设法的要对付她。只可惜,荣大小姐貌似技高一筹,不但将柳姨娘给斗下去,就连荣二小姐现在都被送进了城郊的莲溪庵里关了起来。”

“她竟有这般手段?”庆安听了那太监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来,之前是自己小看荣银笙了。

庆安想了想,正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却听门外传来了杨嬷嬷的声音。

“郡主本就不该掺和进这些事里去,只消让她们姐妹窝里斗不就好了么?”

杨嬷嬷上前一步,俯身给庆安郡主行了个礼。

“杨嬷嬷!你怎么来了?”庆安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要知道,杨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如今杨嬷嬷既然来了,就证明自己这些天在暗中做的事就连太后也知道了。

杨嬷嬷见庆安一脸慌张,不紧不慢地道:“郡主不必紧张,其实你这些天做的所有事情,太后娘娘早已知晓。奴婢这次来,就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特地过来帮助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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