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太后晕厥(1 / 1)

司徒烨一点一点的逼近,那股迫人的威压使得繁霜情不自禁的朝后退去。

忽然,司徒烨一把抓住繁霜的衣襟,将她提到了自己的面前,“说,你的主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荣银笙?是不是那个长得与你极其相似的人?!”

司徒烨的眼神里充满着一种狂热的情绪,似乎对于繁霜口中的真相极其在意。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因为察觉出被骗而懊恼的神色,甚至还有着一丝丝的欣喜?!

繁霜不住的摇着头,因为她确实也没见过银笙的模样。

不错,关于自己的神情、气质,甚至是一颦一笑,确实是有一个女子刻意去教导过她,但她却从未见过那个女人的脸。

“不说?”司徒烨好不容易找到了有可能与银笙有关的线索,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放弃。

司徒烨冷笑一声,忽然向外扬声喝道:“把东西都拿进来!”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走来两名侍从,一名手中拎着一只笼子,一名手中拿着一捆粗绳。

那两名侍从进来之后,其中一人直接麻溜的用手中的粗绳将繁霜的两只裤脚绑了个严严实实的,随后便又退至一边候着。

而另一名随从则将手中的笼子放在了地上,倒是再没其他的动作。

“你想做什么?”繁霜仔细听了一下笼子里面的动静,只是那里面安静得很,似乎不像是有什么活物。

司徒烨深情的望了繁霜一眼,而这一眼却看得繁霜直打冷颤。

“霜儿,你不是很了解本王吗?那你应该知道的啊,若是本王看上的东西,就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去得到!”司徒烨朝一旁的侍从递了一个眼神。

只见那侍从打开了笼子之上的盖子,然后,过了一会儿,一条有着黑白相间的环状花纹的毒蛇,口中吐着红红的信子,缓缓将自己的脑袋探了出来。

“呀!”繁霜吓得大叫了一声。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名侍从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火钳,一下子将那条毒蛇的七寸给夹住了,然后塞进笼子里,又将盖子重新关了起来。

毒蛇虽被重新关了起来,但是繁霜却依旧被吓了一大跳。

这时,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的司徒烨开口了,“这毒蛇虽然毒性极强,但一般却很少主动袭击人。不过一旦被咬上一小口,那就是无力回天了。本王在想,既然我的霜儿还没有考虑好,那不然就将这条毒蛇也放进裤子里一起陪着你好了。或许这样,你能想得快一些。霜儿,你说本王是不是很宠你?”

司徒烨的语气平缓,娓娓道来,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着什么恐怖的事情,反倒更像是在情人耳边絮絮的情话,温柔而又缠绵。

司徒烨说完这些,便叫来侍从将毒蛇整个儿钳了起来,然后就准备往繁霜的裤子里放。

“司徒烨!”繁霜叫得撕心裂肺,“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司徒烨听到这里,总算是挑了挑眉,示意那些侍从先下去。

“我本是扬州附近一家青楼里的头牌,两年多以前,被一个灰袍的老者买了回来。他问我想不想从此过上富贵生活,并将我带去见了一个女人。”因为惊吓,繁霜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这微颤的声音却格外的吸引司徒烨,当他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打断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和你长得很像?她现在在哪里?”

繁霜摇了摇头,“那个女人的脸以白纱覆面,我也从未见过她的样子。至于地点,我就更不清楚了。自从我进了王府之后,一直都是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与他们联系的。”

司徒烨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失望,却又追问道:“所以,这些年府中的消息都是你的传递出去的?就连上次我打算陷害太子的计策,也是你暗中探听到,并传递给他们的?”

“是,他们将我安排到你的身边,获取你的信任,本就是为了探听情报。”繁霜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暴露了,索性也不再有任何的隐瞒。

“司徒烨,我知道我今天死定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算我求你!”繁霜说完了这些,缓缓将眼睛闭了起来。

司徒烨见繁霜把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又一心求死,于是便笑了笑,“欺骗我,利用我,还害我现在落到了这个境地。你想死得痛快?怎么可能!早在你做下这些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司徒烨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决绝的扭过头,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司徒烨!”繁霜见他如此表现,一颗心顿时凉了下来,因为她已经看见,随着司徒烨的离去,那两个原本正候在房门外的侍从又重新走了进来。

繁霜想逃,却已被一名随从先一步给按住了,而另一名随从则毫不犹豫的将那条毒蛇塞进了繁霜的裤子里。

“不!”繁霜的心中充满绝望,她望着司徒烨远去的方向发出了泣血般的嚎叫:“司徒烨,难怪她不会爱你。因为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真的爱上一个人!你最爱的永远是自己!我诅咒你,诅咒你此生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诅咒你最后会死在她的手里!你,”

司徒烨的身后,繁霜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就仿佛是卡带了一般。

司徒烨察觉出异样,猛地朝身后望了过去。

只见一道人影突然从屋出口,却浑然不觉得这里面有些微微的泛着酸。

这次,就连银笙都听出了箫黎今日有些情绪化,于是,便一言不发的朝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箫黎追上来问道。

银笙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今日的情绪不太对,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事,等你冷静下来再说。”说完,便又将步子迈了出去。

“银笙”,箫黎一顿,突然在背后问道:“如果,那个要与庆安郡主成亲的人是我,你也会急着去想办法阻止吗?”

“我会。”银笙想了想道。

箫黎的眼睛一亮,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银笙又接着道:“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知己。你若是有朝一日被逼着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只是这样吗?”箫黎的声音带着一些失落,“好,我知道了。”

银笙的心中一动,联想起这几次见到箫黎时的反常举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浮上了水面。

银笙本打算走的,忽然又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望着箫黎道:“既然他们想要调查,那么让他们查便是了。再不济,我就回国公府!”

箫黎闻听此言,却是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准备继续报仇了吗?”

“这仇,自然要报。只不过——”银笙顿了顿,“这原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实在没必要跟着我一起去冒险。”

“你这是要赶我走了么?”箫黎的语气之中甚是委屈,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前自己还未解咒之时,本是个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怎么现在,反倒越活越是别扭了。

见箫黎这模样,银笙也有些无奈,只是,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心意表明清楚,“不是要赶你走,而是想告诉你。我们是朋友,是知己,亦是彼此帮助的伙伴。但是,现在这个危险的复仇计划本就不是你必须要去做的事。你现在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不希望将你一起牵涉其中,让你也跟我一起去冒险。你记住,你是随时可以退出的。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连累到你与林家。”

“你还是将我当作了外人。”箫黎见银笙极力想要将自己与她撇清关系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这些事,本就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即便将来会出现什么不测,我也绝不后悔。”

箫黎生怕银笙再说出什么令他难过的话来,于是索性说完,便一下子飞身出去。箫黎的脚尖不过几个轻点,便消失在了远处的树林里。

银笙望着箫黎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跟箫黎讲清楚。算了,这种事情也只能慢慢才能解决了。

却说司徒辰,原本在知道司徒凛有意将庆安与自己撮合到一起的时候,就明确在他的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司徒辰知道,现在的司徒凛正是要用到他的时候,所以并不会去强迫他娶庆安。

不过,即便是如此,只要自己一日未娶,庆安一日未嫁,那么这个女人终究是个麻烦。

正当司徒辰还准备想办法,怎么才能让庆安彻底死心的时候,司徒凛却突然下了一道圣旨,将庆安郡主许配给了御史大夫杨大人的独子。

先前司徒辰与庆安郡主要在一起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以致于现在真正的圣旨下来了,反倒是没几个人相信。

因为这件事,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透出来啊!

满朝文武大跌了眼镜,整个后宫包括太后也吓了一跳,就连当事人自己——庆安郡主,也在第一时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毕竟,这一开始提出要撮合庆安郡主和司徒辰在一起的是皇后。现在,皇上却突然将庆安郡主与杨公子撮合在了一起,这不是公然打皇后的脸吗?

大家纷纷猜测,到底是谁提出的将庆安郡主与杨公子凑到了一起,是谁的面子,比皇后还要大。

世上终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司徒楠提出将庆安郡主与杨公子凑到一起的事,还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了。于是,又引起了新一阵的大肆议论:这究竟是皇后与太子意见不合,还是母子二人合演的一出好戏?

庆安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怒气冲冲的跑到了凤仪殿来质问皇后。

“皇后娘娘,你跟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主动提出来要帮我的是你,现在又把我和其他的人撮合在一起的人是你儿子。你们母子二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庆安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是在混淆视听不成?为的就是好叫我放松警惕,然后让陛下把我赐婚给那个姓杨的!”

庆安对着刘皇后一口一个“你”的,且语气很是冲。

皇后身旁的宫女扶桑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道:“郡主还请自重,娘娘是后宫之主,更是您的长辈,不论如何您都不可以这样对她说话的。”

“我与娘娘在讲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贱婢在这里多嘴!”庆安听都没听完,直接一巴掌朝扶桑的脸上甩了过去。

“王炳义,给本宫抓住她!”刘皇后话音刚落,一旁的太监就将庆安的双手给扣在了身后。

“大胆!你这个死太监,竟敢对本郡主无礼!”庆安气得一直在挣扎,奈何力气太小,怎样都不能从王炳义的手中挣脱出去,只得大声喊叫了起来。

刘皇后丝毫不理会庆安在大殿里发疯,直接对着扶桑道:“她刚刚是怎样打你的,现在你就怎样打还回去。”

“娘娘,这——”扶桑听见刘皇后这么说,反倒是不敢了。

“怎么,你不敢打?”刘皇后又看了眼扶桑,“你要是不敢打,本宫可就让人打你了。”

扶桑伺候在皇后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她言出必行的做事风格,于是,只得站了起来,缓缓朝庆安的方向走去。

庆安没想到皇后竟然敢让自己身边的一个宫女来扇自己的耳光,尤其是看见扶桑的手已经在自己的面前高高举起的时候,她对着扶桑大叫了起来,“你敢吗?你区区一个宫女,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让太后即刻将你杖杀了!”

刘皇后见庆安现在都成了这副样子,竟然还敢这般狂妄,直接低喝一声,“打!”

扶桑左右为难,打了庆安郡主,太后会整死自己;不打庆安郡主,皇后也会整死自己。但想想晚死总比早死要好,于是,索性闭上眼睛,心头一狠,“啪”的一声脆响,扶桑还真就把这一巴掌落了下来。

这一巴掌,一下子就将庆安直接给打蒙了,本来今日是她怒气冲冲的来找皇后讨要个说法的,怎么结果反倒是自己被人给打了?

“你看到了?”刘皇后见庆安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开始跟她说话,“不错,在这后宫之中,太后的权力确实很大。但是你不要忘了,谁才是后宫之主!更何况,太后就算是再宠爱你又如何?今日本宫只是打了你一巴掌,所以你才能回去向太后告状。倘若本宫今日不是让人打你,而是让人杀了你呢?你又有哪里来的命去向太后告状?即便是别人替你告状了,但那时你已经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庆安听到皇后这么说,却是一脸的不服气,“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还想用杀人灭口那一套来威胁我么?”

“哈哈哈”,刘皇后看到庆安虽然嘴硬,但脸上却是一脸戒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庆安你误会了,本宫不过是打个比喻罢了,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其实本宫就是想说,庆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就该知道太后终有一天会老去。如果有一天太后真的不在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刘皇后一边说,一边朝庆安走去。

在她的示意之下,王炳义放开了对于庆安的钳制,庆安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腿软的要跌倒在地上。

好在皇后眼疾手快,及时地扶住了她,然后拉住庆安的手道:“庆安呐,你还年轻,难道就不未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吗?”

“你什么意思?”庆安有些狐疑的看了皇后一眼。

刘皇后眼见时机成熟,于是缓缓劝道:“本宫知道这次的事是本宫没处理好,还让我们之间有了一些误会。但是你放心,本宫对你的那颗合作之心,还是很诚挚的。皇上虽然颁下了圣旨,但也并不完全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更何况,你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多本宫这么一个帮手,总比一直依靠着太后一人要来得强些吧?”

刘皇后的这些话,句句都说到了庆安的心坎里。

的确,庆安早就发现自己只有太后这一个可以依靠之人的弊端了。前些年,太后凡事都顺着她还好,尤其是近几年,她发现太后越来越不如从前那般疼爱她了!

发现了这一点的庆安,心里感到很惶恐,因为她也怕出现像皇后说的那样,自己失宠了,或者太后不在了。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刘皇后见庆安一直低着脑袋在想,便也不急着打扰她,而是在一旁一直耐心的等待。

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工夫,庆安终于再次将头抬了起来,“我可以继续跟你合作,但是你要帮我想办法,先把这桩婚事取消。”

刘皇后点点头,“想办法可以,只是这件事毕竟是陛下亲自定下来的,想要取消掉,只怕是比较困难,本宫只能是尽力而为。”

又是一个“尽力而为”!

庆安发现,刘皇后在自己的面前从未说过任何的满话。只可惜,刘皇后终究是那个强势的一方,自己处于弱势,不得不由着她开出条件。

“那本宫之前让你办的事,你可跟你的父亲谈好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刘皇后也要见见庆安这边的诚意了。

“我已经劝过了我的父亲,他也同意了。”庆安点点头。

“好,本宫要你父亲现在就去办这件事,越快越好!”刘皇后显然很满意庆安的答案,立刻就开口道。

“不行,除非你能先帮我取消掉婚约,否则我是不会让我父亲去帮你做这件事的!”庆安一口回绝,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拿来与皇后作为交换的筹码,她可不愿意自己傻乎乎的去帮皇后办成了事,最后却被她过河拆桥一把给扔开了。

刘皇后见庆安一脸坚决的样子,突然又笑了,“你认为现在你除了相信本宫,还会有其他的选择吗?或许太后会帮你,你大可以去求求看。”

皇后倒是很大方,素手一挥,一副慢走不送的样子。

皇后这模样彻底激怒了庆安,庆安直接一甩衣袖,还真就跑了出去。

“皇后娘娘,您真的不怕郡主去求太后,然后办成了事吗?”一旁的王炳义眼睁睁看着庆安离去,有些不解的询问刘皇后。

刘皇后听了王炳义这句话,却是自信的笑了,“她尽管去好了,若是太后真的愿意管这件事,早就去管了。还用得着庆安自己,在这里急得直跺脚吗?”

皇后所料一点不错,太后在一开始得知司徒凛将庆安许配给杨公子为妻的时候,确实是吓了一跳,并且还亲自去勤政殿找过皇帝,希望他能跟自己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司徒凛告诉太后,杨公子是真心喜欢庆安,并且人品与才华都是一流的之后,太后不禁也对这门亲事认同了起来。

在太后看来,只要是不再将庆安嫁给司徒辰,那么其他任何一个能带给庆安幸福的人都是好的。更何况,杨公子贵为杨大人的独子,这出身用来配庆安也一点不差。

于是,太后在知道了这门婚事的全部情况之后,不但不反对,反而还极力的赞成起这门婚事来了。

自然,庆安这次求到了太后的面前,也是无功而返。

太后不但不愿意帮她,反而还劝起她来了。

只是,庆安哪里能明白太后那颗一心一意为了她好的良苦用心。她只认为,太后当真是越来越不关心她,所以,心中对于与刘皇后合作的心意,更加坚定了起来。

眼见婚期一天比一天接近,庆安的心情却越来越糟,每每早出晚归,倒是与太后的关系越加疏远了起来。

今日,庆安又是在与太后吵了一架之后,转身朝紫宸殿外跑出去了。

“太后!”

庆安一跑出去,太后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险些晕了过去。

幸好杨嬷嬷在一旁扶住了她,又是给她按摩,又是给她顺气,总算是缓了过来。

“太后,您又是何必与庆安郡主置气呢!您凡事这般为她着想,她却根本就已陷入偏执之中,无法自拔,完全不能体会您的一片苦心呐!”杨嬷嬷眼见庆安郡主这副脾性,完全对她放弃了任何指望。

太后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她终究是庆安的外祖母,又有哪个长辈会去记一个小辈的仇的呢?

“哎”,太后长叹一口气,“哀家这般着急的想让她嫁出去,还不是觉得自己近些年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了。只恐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不能再这般护着她了。慧云,你说哀家若是就这样去了,庆安该怎么办?”

“太后娘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杨嬷嬷连忙打断太后的话,“您的身体明明还健朗着呢,定能长命百岁,怎么会有事呢?”

“咳咳……”太后突然猛咳了一阵,吓得杨嬷嬷连忙递上一杯水来。

“老了,不中用了。”太后好不容易缓住了咳嗽,又喝了几口水,这才继续道:“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清楚,尤其是这段日子,越来越不行了。哀家这一辈子,年轻的时候,是为了替母族争光,在这后宫之中心惊胆战的过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熬到凛儿当上了皇帝,哀家本可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时候,竟不料荣显会先我一步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有时候,哀家甚至在想,是不是之前做过的错事太多,以致于现在才回报应在哀家的荣显身上!那时候,哀家恨不得自己能替荣显去死了算了。”

“太后,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杨嬷嬷是亲眼见证着太后是如何一步步的走到今天这个样子的,所以她在一旁听得也是忍不住泪水连连。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太后又长叹一口气,“只是,哀家的荣显,终究是不在了呀!”

太后也不知是否是回忆太多,悲伤过度,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竟一下子晕了过去!

“太后,太后,您醒醒呀,太后!”一旁的杨嬷嬷见太后晕了过去,吓得魂都没了。

在叫了数声未果之后,这才想起来要叫太医。

“快,快传太医,太后娘娘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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