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凌迟处死(1 / 1)

“陛下,娘娘,不要害怕,这些都是臣请来搭救你们的人。”司徒凛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司徒辰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传来。

“幽王?”司徒凛听见是司徒辰的声音,那颗提起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些。

“是臣。”司徒辰知道皇上吓了一跳,赶忙朝前几步追了上来。

实在不是司徒辰有意要吓司徒凛,而是血影楼的那群杀手轻功太好了。再加上幽月一听说第一次与当今圣上的见面就是要以这种方式,更是玩心大起,卯足了劲的冲在前面。司徒辰根本追不上,这才落后了几步,让司徒凛误以为这群人是司徒烨派来要抓他们的人。

“皇上、娘娘,现在来不及解释那么多,请先随我一起转移至安全之所。”司徒辰快速地说完这些话,又朝司徒凛与刘皇后行了个礼。

而那群血影楼的人则不讲究这么多虚礼了,见司徒辰已经把自己的身份解释清楚了,直接两人为一组,一左一右从司徒凛和刘皇后的腋窝处,将这二人用手挽起,然后脚下运功,把他们一起带了出去。

原来,这场宫变速度虽然快,但等到司徒辰出去打探的时候,银笙也已经清楚情况了。当她得知正是司徒辰带着当今圣上与皇后逃出宫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召来身边血影楼的人,与司徒烨一样,在城中寻找司徒辰等人的下落。所以,等到司徒辰外出打探的时候,自然一下子就与血影楼的人取得了联络。

“现在这是要去哪里?”司徒凛被血影楼的人这么从两边夹着跑路,觉得有一些难受,但想到现在自己是在逃命,也顾不了这些了。

然而,随便司徒凛怎么问,他身边的人却是没有一个搭理他的,还是司徒辰快步追了上来,答道:“陛下放心,臣会将您与娘娘先暂时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虎牙卫的人绝对不可能找到那里。”

司徒辰口中所说的安全之地,正是德运来里的天字一号房。那是独属于箫黎的地方,房内更是机关重重,虎牙卫的人即便是真的搜进了这间房里,也绝不可能找到司徒凛与皇后。

司徒辰趁着将皇上与皇后安排在这里的空档,又去与银笙还有箫黎见了一面。这种时候,确实需要多一些人来帮忙想办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据我对司徒烨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做出真的逼宫的事的。”银笙一见司徒辰过来,连忙追问起今天的情况。

“李威死了。”司徒辰将今天在皇宫中发生的事,详细讲给了银笙听。

“原来是这样,难怪虎牙卫会失去控制。”银笙听完了现场发生的事,这才明白为什么整件事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箫黎也在一旁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真切,听到李威是被一支不知从何处射过来的白羽箭给杀害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道:“这支箭来得蹊跷,看来这件事情,背后还有人在操控。”

“不错,我也这么认为。”司徒辰点点头,箫黎的观点正好与他的不谋而合。只可惜,当时现场一片混乱,自己又急着带司徒凛与刘皇后逃走,所以根本就没有机会顺着线索去一探究竟。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司徒烨的手中握有虎牙卫的实际掌控权,现在京城已经控制在他的手中,我们又该怎样将消息传递出去,帮助圣上集结军队与虎牙卫作战呢?”箫黎一脸的犯难,“现在全城高度戒严,城门只进不出,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将消息传递到外面。”

“其实,要想解决虎牙卫大军,也不一定非要靠集结军队来与之抗衡。”司徒辰早就在想退敌之策,现在初有些思路,却还没想出具体的实施办法。

“哦?说来听听。”银笙问道。

“我们现在既然是无法迅速集结到足以与虎牙卫相抗衡的军队,那么就只能智取,从虎牙卫内部瓦解掉它。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虎牙卫十万之众,每日所需消耗的粮草,就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而此次虎牙卫突袭,不可能带那么多粮草进城,所以,虎牙卫大军的屯粮必定还在兖州城中。他们要么必须从兖州将粮草运到京城里来,要么就只能在京城短暂的待上几天就走。”司徒辰自己也领兵多年,心中对于军队日常所需了解得十分清楚。

银笙听到司徒辰这么说,便道:“也就是说,咱们如果现在就能够把他们带来的粮食全部给毁了,虎牙卫大军直接就会面临断粮的危险!只是,就怕到时候他们会直接进城来抢粮食啊。”银笙想到这一点,难免有些担心京中的百姓。

“这确实是个麻烦的地方。”司徒辰点点头,“可惜我们没有接近司徒烨的机会,否则,直接将他杀掉,那么所有的问题也就能够解决了。”

司徒辰的话才刚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风痕的声音,“圣主,不好了,皇上似乎旧疾发作,这会儿头痛欲裂,难受得晕了过去!”

虎牙卫的人又在城中整整搜索了一天,却仍旧没有一点司徒辰与司徒凛的消息。

就在司徒烨大发雷霆的时候,虎牙卫的其中一名副将匆匆从殿外跑了进来。

“好消息,殿下,好消息!”那名副将一脸欣喜的跑了进来,快速道:“臣等,刚刚在城中一家药铺,发现了幽王与陛下的线索!”

“此话当真?!”司徒烨一听见这个消息,激动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确实是真的。”那名副将连忙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全部讲给了司徒烨听。

原来,今日这名副将所在的小队,在搜寻司徒辰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有一名小厮模样的人来药店里买了好些珍贵的药材。那些药材价格高昂,一看就不是这种小厮能够买得起的,最关键的是,那些药材还都与治疗头风症有关。于是,士兵们就将他拦了下来。

那名小厮被士兵拦下来之后,直接就慌了,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给招了。

托他帮忙买药的人正是幽王司徒辰,那么这些药用在谁的身上,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好好”,司徒烨听完这些,直接乐得一连说出几个“好”字,然后立即道:“既是如此,本王现在就去亲自将陛下给‘请’回来!”司徒烨说完,便直接带着手下一众虎牙卫的副将们,浩浩荡荡的朝着德运来里去了。

德运来门前早已围满了虎牙卫的士兵,就等着司徒烨前来抓人。

司徒烨在小厮的带领下直接就来到了司徒凛所在的房间,果然,在里面看见了正被士兵们扣押下来的司徒辰以及刘皇后。

至于司徒凛,则正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司徒烨一见到这种情况,心中顿生一计,突然冷着脸对司徒辰道:“好个幽王与刘皇后,被勤王之师击败不说,还在事败之后挟持当朝天子出逃,更欲加害天子。现在圣上被你们害得昏迷不醒,你们都难逃一死!还不快将他们押下去!”

司徒烨一句话说完,顿时一群士兵围上来,将司徒辰与刘皇后给绑了起来。尤其是司徒辰,更是特意在绑他的时候,又用绳子多绕上了几圈,为的就是怕他又逃跑了。

司徒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还在床上躺着,这次倒是没有造次,不但乖乖的让虎牙卫的士兵将他给绑了起来,还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司徒烨。

司徒烨难得看见司徒辰败了,还是败在自己的手上,心中不免有些得意,遂又上前一步,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笑道:“怎么,幽王很不甘心?自古成王败寇,而现在,本王胜了。那么自然,一切都由本王说了算。只要陛下到了我的手里,你们就再也等不到援军了。什么忠臣、皇后、太子,到了最后,还不是变成了一干逆臣!你放心,我会将陛下接回宫里好生照顾,至于你们,自然只有死路一条。待本王将你们都除去了之后,就连陛下也可以龙驭宾天了!哈哈哈哈……”

司徒辰气得双眼通红,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最终也不过只是冷哼一声,便一言不发了。

许是司徒烨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面对司徒辰今日如此反常的样子居然也丝毫没有怀疑。

司徒烨笑够了,见司徒辰依旧沉默不语,便也觉得甚是无趣,直接朝身旁的士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人先押下去。而自己,则是选择一个人留在了司徒凛的床边。

“父皇啊,父皇,我知道您一直就不喜欢我,只因我有这样一个身为罪妃的生母。所以,从小到大,我只有付出比其他兄弟多几倍的精力,才能得到您的注意。然而现在,您可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当您卧病在床的时候,身边却只剩下我这一个儿子来陪着您?”司徒烨坐在床边上,望着司徒凛现在苍白的病容,唇角却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您放心”,司徒烨继续道:“等解决掉刘家与太子,我就不让您再这么痛苦。让您去地下,好好陪陪我的母妃。母妃可是在那里等候您多年了,一直在盼着您过去呢!”

司徒烨说到这里,忍不住伸出手,朝司徒凛的面上摸了过去。

然而,正在这时,司徒凛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两只手迅速地朝司徒烨的手腕之上抓了过去。

司徒烨被眼前的变故吓了一跳,正准备伸出另一只手将腰上的佩剑给拔出来,却被身后另一只有力的手给按住了。

“别动!”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了司徒烨的脖子旁边,然而,更加令司徒烨心惊的还是那声低喝,因为这声音太过熟悉,分明就是司徒辰的嗓音。

而另一边,原本躺在床上的“司徒凛”,现在正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一只手继续扣住司徒烨腕间的动脉,另一只手则是伸到耳后,将一张人皮面具慢慢从脸上揭了下来。

原来,这个躺在床上的“司徒凛”是箫黎假扮的!

“司徒辰,原来这些全部都是你一手设计好的?!”司徒烨不认识箫黎,却听得出司徒辰的嗓音。此刻,他见自己中了圈套,顿时大声嘶吼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我劝你还是不要喊了,现在别说是你了,就连你刚刚带来的一众虎牙卫的将领,也全部都被绑了起来!”门外,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司徒烨寻声望去,只见大门一开,银笙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口。

“竟然是你!”司徒烨对于银笙的出现微微有些意外,但随即便也释然了,当初他就发现了在太子身边出谋划策的神秘人是银笙。只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就算司徒辰能扣住自己,那仅凭银笙一人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解决掉外面这么多的虎牙卫呀!

司徒烨当然不知道,银笙现在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银笙,别说她的身边有那么多血影楼的杀手帮忙,就是没有那群人,只要银笙愿意,解决掉那群副将,也不过是手里头一把药粉的事。

“不错,正是我。而且,你还不知道吧?刚刚那个被你下令押下去的假幽王,才是真正的陛下!”银笙一开口,又说出一个更加令司徒烨惊讶的事实。

仿佛是为了印证银笙所言非虚,真正的司徒凛在这个时候,缓缓从走廊里走了进来,“不错,刚刚的那个人,才是朕!”

此时的司徒凛中气十足,面色红润,又哪里像是旧疾复发的样子。

原来,在昨日夜里,司徒凛头风之症确实又犯了,再加上被这样折腾了一天,本被宫中太医压下去的病症一下子就全部又发作了出来。幸好当时有箫黎在场,及时将司徒凛的病情给稳定了下来,否则司徒凛确实又要有危险了。

谁知,司徒凛这一病,歪打正着,倒是给了众人一些灵感。原本正苦于没有机会接触到司徒烨的众人,决定干脆将计就计,假装司徒凛还病着,然后故意放出德运来中的小厮出门买药。

接下来,便有了刚刚的那一出好戏。

司徒烨被擒,虎牙卫军中的几名副将也全部落在了银笙他们的手上,现在虎牙卫才真真是如同一帮乌合之众。

更重要的是,不知何时,刘太傅竟已将陛下被困的消息传出了京城,各路军队业已集结完毕,将城中的虎牙卫大军团团围住。

两方面一凑,不过一上午的时间,虎牙卫便被司徒辰给劝得退了兵。整支虎牙卫军队的掌控权,又重新回到了司徒辰的手中。

虎牙卫的士兵们因为人数太多,不可能一一惩罚,但是这次参与此事的一众参将,以及司徒烨,却是难逃一死了。

司徒凛这次被逼成了这样,即便司徒烨是他的亲儿子也毫不犹豫的就被判了死刑,直接关押在了天牢里。

这些还不够,整个贤王府上百口人,更是因为司徒烨而受到了连累,像静娴之类的直接关系者,一律下狱处死。奴仆、杂役者则是尽皆流放。贤王府所有家产,一律充公。

然而,贤王府面临如此惨祸,唯有一人却得以保全自身,这个人,便是贤王正妃!

皇后以贤王妃大义灭亲,举报贤王造反有功为名,在司徒凛的面前,将她的命给保住了。

看来,刘太傅之所以能如此迅速的集结出一支军队,就是因为有贤王妃的及时通风报信。

那日,在司徒烨书房门外偷听之人,正是贤王妃。

所以,在司徒烨开始策划这整件逼宫废太子,杀皇后的事件的时候,刘皇后便已然将他的所有计划都给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刘皇后不但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司徒烨想要用虎牙卫来逼司徒凛杀自己,废太子的计划,更甚至将计就计,在李威出现的时候,命人偷偷用羽箭将其射死,直接导致虎牙卫与宫中禁军打了起来,可以说,司徒烨走到现在这种不可挽回的局面,完全就是刘皇后一手促成的。

司徒烨被抓,按照流程还要由大理寺的人亲自审理定罪。由于最近尉迟岚风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在任上断案得力,于是,司徒凛干脆就将这件事交给了他去处理。

结果,尉迟岚风不审则已,一审之下,竟顺着司徒烨与众参将之间的关系,将当年虎牙卫第一次兵临城下的那件事的真相给审理了出来!

根据虎牙卫众参将的口供,一致指认出司徒烨为当年杀害王将军的真凶,而他们之所以一直听从司徒烨的调遣,就是因为当年的这件事,是众人一起的秘密,也是大家的把柄。不过现在眼看大家都要死了,说出这件事的真相也就无妨了。

此事一弄清楚,无疑让司徒凛对司徒烨的杀心又重了几分,也就是说,司徒凛帝王生涯之中的两次逼宫,都是拜自己的这个儿子所赐!

而且,这件事还令国公府险些灭族,司徒凛如此被司徒烨玩弄在股掌之中,顿觉脸面无光,当即下令于三日之后的午时将司徒烨等一干人等凌迟处死!

天牢的牢房里昏暗一片,角落里,静娴正静静的坐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在这个时候,黑暗的过道里响起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在静娴的牢门前终于是停了下来。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服,若不是因为有刘家那个贱人告密,四殿下就赢了!等他当上了皇上,我自然可以成为他的皇后,只差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我就赢了!”静娴猛地抬起头,却发现站在牢门前的人并不是银笙,而是贤王妃!

“怎么是你?!”静娴惊讶之余,忍不住脱口而出。

贤王妃见静娴到了这个时候,心里想的还是与银笙之间的输赢,这副可笑又可悲的样子,忍不住令她有些轻蔑的看了静娴一眼。

“自然是我,不然你以为荣银笙回来看你吗?”贤王妃用嘲讽的语气对着静娴道:“你这一生,一直视荣银笙为敌人,只可惜,人家早就不把你当回事了,可怜你还一直耿耿于怀的想要赢她,当真是可怜又可悲啊!”

“贱人!你懂什么?”静娴一下子冲了过来,只可惜她的双脚现在被铁链所禁锢了起来,所以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拉扯回了原地。

贤王妃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道:“荣银笙不论是出身,还是其他,都是她与生俱来的,就像她从一开始就得到了司徒烨的爱一样。这些在你看来,求而不得的东西,却是人家根本不在乎的东西。你说说,她又为什么要与你比较呢?你们之间根本不存在较量,因为你从打算跟她比较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信她真的不来见我一面。她明明也是恨我的!”静娴似乎接受不了这种彻彻底底被人无视掉的感觉,她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朝贤王妃吼道。

贤王妃瞧见她这副走火入魔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打算走了,临走之前,她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顿了顿,“哦,对了。刚刚我来看你的时候,倒是遇见了荣银笙。她让我给你捎句话:你父亲知道贤王造反失败的事,现在已经疯了。”

“疯了?”静娴听到荣道轩疯了,却并没有露出贤王妃所预想的伤心,反而是大笑了起来,“哈哈,你看吧,我就知道荣银笙还是恨我的,否则,她为什么要你告诉我这件事?我只是运气不好,运气不好,否则我才是那个胜利者,我才是!”

静娴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之中,说完这句,就再也不管外界的一切事情,只知道傻傻的笑着,口中喃喃着自己没输。

贤王妃摇了摇头,最后看了静娴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今日,她本是想再见见静娴与司徒烨的,但是现在,当她看完静娴之后,便改变了之前的主意。

没错,就像她自己对静娴说得那样,既然是不在乎的,就应该彻底将它们无视掉,否则又怎么能是真正的放下呢?

对于司徒烨,贤王妃曾经不是没有想过与他相敬如宾,做一对相安无事的夫妻即可。然而天意弄人,他们只可能是两条相交的直线,在短暂的相遇之后,剩下的便是越走越远,甚至背道而驰。

于司徒烨,贤王妃不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亏欠,如果定要论个究竟,那也算是各不相欠了吧!

不相见,不怀念;不怨不悲,无喜无嗔。如此便好。

当贤王妃走出天牢的那一刻,刚好与提监的衙役们错身而过。她抬头望了望正值正午的阳光,突然道:“原来是午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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