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我不放手……”

“妳真是不要脸!抢人家的未婚夫还这么理直气壮,我怎么会有妳这种厚颜无耻的妹妹?”

眼看自己嫁进豪门的愿望就要成了泡影,章丽珍气得猛掐她的手臂。“妳到底要不要离开那个男的?”

“我不要!”恩琪对着亲姊姊哭喊。“我是真的爱他……妈,我不求妳爱我,只求妳对我公平一点……”

沉秋云把头一偏。“既然妳连我的话都不听,以后我就当没有生妳这个女儿,妳自己看着办好了。”

“如果我真的和霈森分手,离开柏家,妳就会发自真心的爱我,毫无芥蒂的接受我这个女儿吗?”

恩琪心寒了,眼泪也哭干了。“不,妳不会,妳永远不会像疼爱姊姊那样的对我,永远都不会……”

章丽珍推了她一下,让她差点又跌回地上。“妳到底想怎么样?”

“姊,那个男的并不爱妳,他只是想利用妳而已。”她决定尽最后的责任,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

“妳以为我会相信?”

她闭了下眼,替姊姊幼稚的想法感到悲哀,明白自己爱莫能助了。“妈,我不会再回来了,妳自己要保重。”

“章恩琪,妳不准走!妳还没有答应我--妈?”

“让她走吧!”沉秋云知道多说无益,反正也从来没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可是我已经答应子鹏了,要是他生我的气,决定不要我了,那我这些日子的辛苦不就白费了?”章丽珍急得跳脚。

“那就另外再找一个。”

“什么?妈,人家不要啦,妳刚刚应该拦住她才对……”

失魂落魄的走在人行道的红砖地上,恩琪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一脸茫然的往前走,那股巨大的挫折感又无声无息的侵入了她的心灵。

她觉得好累,好想休息,永远不要再醒来,这样就不会感到心痛了。

不期然的,恩琪的目光被那些不断呼啸而过的车灯所吸引,她呆愣的站在路旁看了好久,感觉到它们像在指引她一条明路,宛如恶魔低语,在心里怂恿她,只要顺着它们走,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右脚不受控制的抬起,缓缓的往前迈出……

接着是左脚也跟着踏出去……

一步、两步……

快了,就快结束了。

只要再一步,再往前一步,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眼看就要跨出人行道,恩琪眨了下眼皮--

如果那种轻生的念头又冒出来,就想一想我,想想我会有多伤心……

眼皮又快速的眨了两下……

有这么多人爱妳,妳怎么能轻贱自己的生命?

“小姐,妳要坐车吗?”出租车运将降下车窗问道。“小姐?”

恩琪怔愕了好久才回过神,呆滞的看着他。

“效……”眼神好象不太对劲,是不是嗑药了?“没事、没事。”

“咻!”的一声,出租车见鬼似的开走了。

原本感觉头重脚轻,有些失去平衡,赶紧倚向行道树,逐渐的,周遭的声音流进了耳膜。

她在这里做什么?

意识在这一剎那明朗了。

天啊!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想死……

原本以为枯竭的泪水又滑了下来,逸出痛苦的呜咽,然后越来越大声,索性蹲在路边嚎啕大哭,哭得那么惨烈,那么一发不可收拾。

彷佛要哭尽一生的眼泪。

“……好,我知道了,谢谢妳。”柏霈森忧心忡忡的结束通话。

梁月媚快把头发给急白了。“她怎么说?”

“没有,恩琪也不在倪小姐那儿。”他揉着额角,回想着可能去的地方。

她心口一沉。“都十一点多了,她会去哪里?到现在连通电话也没有,会不会出事了?”

“我在想……”

“想什么?快说!”

柏霈森经过多次推敲,大胆的假设。“徐小姐说今天下班的时候,恩琪亲口告诉她说要回家一趟,会不会她所谓的回家不是指这里,而是她母亲的家?”

“会吗?她那个无情的妈根本不要她了,她还回去干么?”梁月媚想到这里就有一肚子的火。

他语带沉吟。“不管怎么样,总是要试试看。”

“可是我们也不晓得她以前住在哪里?”当初以为恩琪不会再和家人有任何来往,又伯勾起伤心的回忆,所以也没有多问。

于是,柏霈森又打了几通电话,结果都没有人知道。

梁月媚想了又想。“恩琪她以前的家应该离我们这儿不远,小森,你开车出去找一找,说不定会在路上碰到。”

“好,我现在就出去。”

就这样,他在附近的街道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虽然表面上看来很镇定,可是内心却隐约有着不祥的预感。

万一她真的回家,又受到她家人的刺激,难保不会发病……柏霈森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在外头找了一个多小时,拨了手机回家,依旧没有恩琪的消息,再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经意的,座车行经小公园的入口,心中赫然想起当年母亲就是在这里“捡”到恩琪,从此结下亲如母女的缘分。

吱!柏霈森立刻紧急煞车,将座车停靠在路边的停车格,然后奔进只有几盏路灯亮着的社区公园。

因为已经过了半夜,公园里空空荡荡,只听到正中央的喷泉发出淙淙的流水声,他张大眼睛,努力看清每个角落。

“难道不在这里?”

虽然公园的范围下大,柏霈森还是连找了两次,仍是一无所获,正想离开,霍地眼角瞥见溜滑梯的下方有黑影晃动。

当他慢慢的靠近对方,看清那团蜷缩的娇小人影,立刻恨不得马上抱住她,再狠狠的骂她一顿。

柏霈森的太阳穴抽动几下,隐忍着怒气。“妳在这里做什么?”

至少她平安无事,他这么安慰自己。

“霈森?”恩琪从膝盖上仰起彷徨无助的小脸,以为自己太想念而听错了。

“真的是你?你来找我了……”

他半跪在她跟前,朝她伸出大手。“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

这两个字震痛了脆弱不堪的她。

“呜哇……”她忘情的扑上去,搂着柏霈森的脖子嚎哭。

由于力道太大,两人都跌坐在地上了。

“怎么了?”柏霈森温柔的语调逼出了更多的眼泪。

“我回下去了……霈森,我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恩琪哭到嗓子都破了、哑了。“呜呜……哇……”

“妳忘了?”他轻抚着她瘦弱的背脊。“妳还有一个家在等着妳回去,在那里有真心疼妳、爱妳的家人。”

恩琪双肩抖动,哑着声音哭叫。“我没有脸回去……呜……我没脸见你……没脸见柏妈妈……我刚刚差点就、就要自杀了……我好没用……我辜负了你们……我永远好不起来……”

她一径的自责,感觉到头快炸开了。

柏霈森握住她的肩头大吼。“谁说的?!”

经这么一吼,好象遮蔽在眼前的雾气逐渐散去了。

“妳现在还活着不是吗?”他喉头一梗,捧起她湿透的小脸。

“妳打赢它了!虽然差一点就被它打败,可是最后还是妳赢了,这才是重点,妳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今天要是换作别人,说不定还会再寻死一次,可是妳没有,我真的以妳为荣。”

她轻咬着颤抖的下唇。“因为我伯你会伤心……所以就躲在这里……不敢走到外面……我心里想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到天亮了……你就一定会找到我……”

“我找到妳了。”他几乎要感谢老天爷垂怜。“妳做得对,就是要这个样子,千万不能输给它!”

“我不想死,霈森,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就是这个信念支持着她,没有让她因此迷失神智。

柏霈森吻住她微颤的小嘴,尝到流进她口中的那股咸咸的味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一年后

严肃拘谨的新郎倌站在门口接待前来道贺的宾客,由于行事低调,只邀请了至亲好友,不过柏家是个大家族,光是亲戚少说也有五、六十人,再加上公司的同仁,便挤爆了整个喜宴会场。

“小森!”打扮典雅贵气的梁月媚朝儿子招手。

他向身边的长辈告罪一声,定向母亲。“什么事?”

“呃,有件事妈不晓得该不该让恩琪知道?她的病好不容易痊愈了,你们今天又正好要结婚,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柏霈森眉头微拧。“是她母亲那边的事吗?”

“嗯。”她压低嗓音。“刚刚要来饭店之前,我接到好象她大哥打来的电话,说恩琪的妈妈今天凌晨因为气喘病发作过世了,要她回家一趟。妈担心现在跟她说,她会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会找机会跟恩琪说的。”他说。

她颔了下首。“那就交给你了。”

“我去看一下恩琪,这里就让妳和父亲招呼了。”

说完,柏霈森就步出喜宴会场,来到新娘休息室,在门上轻敲两下。

“谁呀?”担任伴娘的菲菲前来开门,一见是他,就要把他往外推。“喂!新郎不能在结婚之前看到新娘,这样会不吉利的。”

接着传出徐葳的笑谴。“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干么这么急?”

被两个女人调侃得有些赧然,轻咳一下。“我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而已,一下子就好。”

打发不了他,菲菲只好转头询问里头的徐葳,终于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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