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飘渺的心情才有踏实之感。
内心的温柔一涌而出!他无法自己的将她抱住,“妳真好看,微笑也好看,生气也好看,不管什么时候都好看。”
“你胡说什么?”她脸一红,被他称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忽然又感动、又感恩,誓言道:“我一辈子都要这样看着妳,就算有一天妳头发白了,我还是要说……妳真好看。”
“我……我才不给你看呢!”他若强硬,她还能抗拒,但他这柔情却让人心都软了。
“妳休想躲我!”看她把脸藏进被里,他也跟着钻入被窝,两人就此不曾探头出来,只听得隐隐的娇吟喘息。
大红喜烛烧至天亮才灭,龙凤绣被内是纠缠不休、是万种风情、是恩爱如梦。
※※※
再怎么漫长的夜晚,终有结束的时候,当晨光洒进屋内,床上的人儿才悠然醒来,迷蒙地迎向这崭新的一天。
这是梦吗?唐雨悠心中自问,她怎会睡在景老爷的怀里,而且两人都不着片缕?这都不打紧,最令人困扰的是他好重、好热,她根本承受不了。
他粗壮的双腿压在她的腿间,结实的手臂靠在她的腰际和胸旁,就像有四根巨柱定在她身上,更别提他那燥热的呼吸,让她清爽的肌肤都黏腻了起来。
看他仍睡得深沉,她迟疑万分地唤道:“老爷……”拜托快放了她吧!
景瀚平自美梦中醒来,本该是心情愉快,听到她的呼唤却瞇起眼,嗓音平静却威吓,“妳刚才叫我什么?”
“瀚平……”她想起来了,昨晚她被他用很多方式“警告”过,从此以后他就是她的夫君,两人独处时一定要喊他的名字。
“嗯!”他很满意的点头,为了表示赞赏,特别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请你别……”她想都没想就躲开他的亲近,还皱起两道弯弯的秀眉说:“别这么抱着我好吗?我很难受。”
这话显然是颗火种,轻易地在他眼中燃起怒焰,雨悠还来不及弄懂是怎么回事,就发觉自己被他搂得死紧,他似乎是故意要处罚她的。
紧接着,他恶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百般厮磨、来回吮弄,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很快就吻肿了她的双唇;但这还不够,他要她也探进他嘴里,直到两人的味道合而为一。
当她因为呼吸困难而颤抖时,他才勉强放开她,瞧见她脸红如霞、星眸半闭的模样,终于让他稍稍平衡了点。哼!谁教她说那种大逆不道的话,这完全是她该受的!
“看妳还敢不敢嫌我?”
这男人好可怕,一大早就要发狂,她颇为识相的摇了头,又发现窗外天色明亮,应该早过了用膳时间,于是推开他说:“已经天亮很久了,我们该起床的。”
他立刻将她拉回,“新婚第一日,我们想怎样就怎样。”
“那你……你想怎样?”她隐约有些不安,他那双眼亮得诡异。
不出所料,他对她粲然一笑,“昨夜都是我在强求,今天就让妳为所欲为吧!”
她杏眼圆睁,“那是你想怎样,不是我想怎样!”
“夫妻同心,何必计较那么多?”他将她雪白的双臂拉至两旁,拿自己的身体贴在她身上,开始某种奇妙而荡漾的旋律。
“你好热、好烫……别贴着我呀……”她向来冰肌玉骨、清凉无汗,哪受得了他这浑身大汗的躯体?
“我偏偏就喜欢这样,拿妳当手帕来擦汗!”他兴致一来,拿脸在她胸前乱抹,没多久就弄得她黏腻极了。
“讨厌!”雨悠的胸前满是他的汗水,滑溜在肌肤上又温暖、又奇妙。
他看了心跳难抑、狂潮汹涌,“我帮妳舔干。”
“不要……”躲不过他贪婪的唇舌,她只能皱眉低吟,任他落下无数湿热的吻。
昨夜已是纵情连连,今日他更是需索无度,初尝云雨的她根本难以承受,一会儿对他打骂、一会儿向他恳求,他总是柔声抚慰,却不肯暂停片刻,打算占有她所有的甜蜜。
“你轻点、慢点……我腿酸了……”她真怕了他,怎会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小可怜,来,躺在我身上。”他换个姿势,让她稍作休息。
“还没结束吗?”她意外地发现他仍乐此不疲。
“就快了!”他呼吸粗重,含着她细致的指尖挑逗。
“你每次都这样说,你骗我……”她从昨晚就听了十几次,可没有一回是当真的。
“是,我是个大骗子。”他倒是坦白招认,“事实上,我只想把妳绑在床上,让妳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谁也救不了妳!”
惨了惨了,雨悠暗自叫苦,这男人除了固执,还有种疯狂,只有在两人独处时才看得到,为何老天就要让她如此“幸运”呢?
“来吧!”他将她转过身,面对面的宣布,“直到我无能为力前,我会一直努力的!”
情欲横流,炽焰张狂,这是水深,也是火热,除了被淹没或被烧尽,没有别种逃脱方法。在完全陷落之前,雨悠只能想着……拜托谁来救救她呀?爹、娘、哥哥们,她就快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午后,众人聚在景家大厅品茗闲聊,偷得浮生半日闲。虽说昨夜大家都喝多了,但过午总要起床用膳,没想到还有人比他们更晏起。
当景瀚平抱着唐雨悠走向厅堂,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盯住他们,尤其是唐家七兄弟,更是双眼发直、眉头猛皱。
“为什么你得抱着雨悠?”唐老大先问。
“她不能走。”
“为什么她不能走?”唐老二再问。
“她腿酸。”
“为什么她腿酸?。”唐老三又问。
“因为我让她太累了。”景瀚平沉着脸,怒气已在爆发边缘,虽说七位兄长爱妹心切,也不该干涉他们夫妻俩的私生活。
“为什么……”这问题没再问下去,毕竟唐家七兄弟都已娶妻生子,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原因,只得抓抓后脑闪一边去。
倒是孟琦一脸好奇,连连追问,“为什么?为什么老爷会让嫂嫂太累?”
众人面面相觑、无以应答,石仲禹拉起她的小手,含笑劝哄,“我的好小姐,等我们成亲之后我再告诉妳,成不成?”
“为什么要成亲之后才能告诉我?现在不能说清楚吗?”孟琦挣脱了未婚夫,跑到雨悠面前,“嫂嫂!妳可是我的夫子,妳告诉我为什么嘛!”
雨悠老早就红透了脸,被这么一问,更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只能把脸埋进丈夫的怀里,“拜托你放我下来!”
景瀚平将妻子放到座椅上,简单几句就打发了妹子,“孟琦,妳嫂子都快饿坏了,先让她吃点东西吧!”
“什么?”孟琦连忙将点心端上前,眼巴巴的讨好着,“嫂嫂,老爷竟然让妳饿着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代他向妳道歉,妳可千万别休了他呀!”
孟琦这话让众人哄堂大笑,连雨悠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尝了几味点心,算是对自己的肠胃有了交代。
用膳过后,景瀚平提议道:“爹娘和各位哥哥既然来到大理,请让瀚平做个向导,将本地风光介绍给大家。”
“好棒、好棒!”孟琦双手猛拍,双脚猛跳,“我要去蝴蝶泉看蝴蝶,还要去小普陀拜观音!”
石仲禹捏捏未婚妻的脸颊,“我们是要款待客人,不是要伺候妳这小祖宗的。”
唐世璋和罗琬嫣相视一笑,虽然他们的女婿看起来沉闷了点,但景家小姑天真活泼,而景家姑婿风趣亲切,雨悠在此肯定不会无聊的。
屋外,周逸群已经为众人备好马匹,除了唐家七兄弟的坐骑,还有两辆马车,以及景瀚平的爱驹“旋天”。
“旋天”一看到雨悠,先是仰天高叫,而后直直地望着她,彷佛有许多话想告诉她。
唐老三颇为识马,上前观察,“这匹马还真通人性,瞧这双眼睛像会说话似的!”
唐老五虽然不爱念书,记忆力却是最佳,“我看牠有点眼熟,不知在哪儿见过。”
“哥哥们,我先上马了上景瀚平翻身上马,对雨悠伸出手,“来。”
“嗯!”有了上次的经验,雨悠对马的恐惧降低不少,再加上丈夫那肯定的眼神,她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顺利地坐到他怀中。
“旋天”站立得精神抖擞,主动以马鬃摩挲了雨悠一下,把她逗得都笑了。
唐家众人瞪着这一幕,不自禁发出惊呼声,他们作梦也想不到雨悠竟有这番勇气!他们花费了许多年都做不到的事,妹婿却在三个月内成功了!
爱哭的唐老七这下又是泪涕纵横!“从此后……雨悠不用怕会坠马……因为瀚平会接住她、保护她……当年的遗憾终于被补上了……”
唐老大拍拍七弟的肩膀,“老天自有安排,我们妹子本来就该拥有这幸福的。”
“爹、娘、哥哥们!”雨悠安然坐在丈夫胸前,清脆地喊道:“你们怏准备出发,否则我不等你们了。”
“就来啦!”唐家人振臂一挥,跟上这批队伍。
五月天!晴空万里,山水如画,人间难得几回聚首,何不放声高歌、尽兴游乐。
※※※
日落日出,月圆月缺,不觉已过了一个月,雨悠发现自己挺习惯婚姻生活的。
婚后第二天晚上,景瀚平就将家中帐本和宝库钥匙交给她,“这些由妳保管,此后任何人要用钱都得向妳取款,包括我也是。”
“可是……”她没想到他如此信任她。
看她有所迟疑,他立即抓紧她的肩膀,“我扛这个家都十几年了,妳别想贪图清闲,一定得帮我分忧解劳,否则我一个人做得都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