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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710 岁月静好(1 / 1)

第710章 710 岁月静好

张寡妇母子一看这事儿,倒像是有几分不一样,忙行动了起来。

大家伙儿也都散了去,不一会儿萧瑶抓着那个提着裤子一脸苦相的水手走进了船舱。

张正很快将利源小镇附近的海图找了出来,随后冲萧瑶道:“这个距离咱们比较远,现在是冬季,这一片海面上有季风,怕是会影响到行船的速度。”

“最快能几天到?”萧瑶打断了张正的话。

张正微微一思索忙道:“大约也需要二十天的时间!”

萧瑶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这个时间有些太久,不过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在交通不发大的古代,二十多天能折返回去迎着季风找到那个海边的小镇已经是最快的了。

不过有一点儿可以肯定,小清还活着,就在某一个地方困着,却是用这样的办法告诉她,他还活着,等着她去找!

他用英文画在护身符上,沿海出海的人那么多,各种兜售贩卖护身符的小贩也是多如牛毛,一定有人会将他画的好看的护身符带在身边,也一定会被心细如发的萧瑶看到。

他就那么自信的认为萧瑶会活下去,也会原谅他并且来找他。

“混蛋!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自信啊?”萧瑶紧紧攥着护身符,身体不停得轻轻颤抖着。

“张正,我们出发!”

又是一年的春意盎然的日子,隐藏在悬崖峭壁上的古水村,一贯的宁静被打破,村里头最神圣的祭祀用的庙宇陡然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

所有的村民加起来也不够一百户人家,却是被上千的身着黑色劲装的高大男子围得严严实实,村子里的那些小孩子都被吓哭了去。

不多时月舒便将村里头的族长绑了起来,二话不说两个耳光子扇了上去,大声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什么人你们也敢关起来不放!若不是主子感念你们将他从海里捞上来的情分,爷爷灭了你们全族!”

那族长早已经吓懵了去,不想去年自己女儿救了个人回来,却是惹上了这天大的麻烦。

那个人固然长得不错,可是整条腿都烂了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肉,尤其是心口处动不动都能渗出血来,就像个血葫芦似的。

却不想女儿偏偏看上了,只是那人倔强得很,女儿的几番心意他居然不领情还说自己已经有妻子女儿,自然不会再娶妻的。

女儿便将此人关在了祖宗留下来的祖庙里,好吃好喝却又每天给那人喂了散去功力的蛊毒,如今差不多也是个废人了。

他一直觉得那个人气质非同一般,问起来说是落难的海商,没想到如今阵仗这么大,早知如此早早便杀了去也惹不出这么大的祸患。

“各位爷,消消气,都是我家小女不懂事!”

“和我爹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儿!你们要做什么便冲着我来!”族长旁边被人压跪着一个十七**,皮肤有几分黝黑的壮实女子,想来也是个泼辣的,跟着爷兄出海也算半个能人!

月舒猛地一巴掌拍了过去,那个女子顿时咬紧牙关晕了过去。

月舒愤愤道:“犯了大错儿,还嘴硬,信不信爷点了你的天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尿性?!还金屋藏娇,我呸!你这是找死!”

“他在哪儿!”萧瑶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手中紧紧握着平安符,想不到那个想要将宇文清据为己有的女子会被宇文清用一块儿平安符算计了进去。

果真是蓝颜祸水,是个女子都防不住他!

不过宇文清也算是精明,毕竟这是南昭的地盘儿,加上这个女子显然对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又是如此狠毒,若是他亮明自己大周皇帝的身份,怕是宇文清死的连渣儿也不剩了。

毕竟冲撞了皇帝,一旦放虎归山,这个村子的人必死无疑,还不如真的杀人灭口。

萧瑶现在不想听这些废话,她躬身紧紧抓着老组长的领口冷冷道:“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保你村子里的人不死,尤其是你的女儿!你若是不说,现在我就宰了她!大不了我在村子里一寸寸的搜罢了!”

那族长定了定神,叹了口气缓缓指向了祖庙的方向。

萧瑶忙朝着那个方向疾步而去,月舒也带着人跟了过去。

不多时便有人将藏在祖庙下面的地下水牢打开,萧瑶第一个冲了进去,远远便看到了暗沉沉的水牢深处坐着一个人,半截身子都浸泡在了水中,空气里有腐烂的味道。

他背对着门口,听到了牢门打开的声音冷冷道:“呵呵!护身符怕不是卖光了吧?罢了,我再刻印几个给你!”

萧瑶看着他清瘦的身形,整个人几乎被折磨的佝偻了几分,眼底的泪灼烧到了极致。

她找了他那么久,久到几乎要忘记了他,没想到还能听到他清冽的声音。

“小……清……”萧瑶低声呢喃道,害怕这是自己无数梦境中的一个。

昏暗中的身影僵硬了起来,随后猛地转身,带动了身上的链子传来激烈的响动声,哗啦哗啦的水声。

萧瑶猛地冲了过去,抬起手中的酬勤匕首斩断了锁着宇文清琵琶骨的铁链,再也顾不得其他,狠狠抱着他再也不肯松手。

宇文清一点点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嗓子堵得厉害,他缓缓抬起了手将怀前的人紧紧箍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都不合适,却不如将眼前人拥在怀中再也不会放弃,不会分开。

外面的月舒咳嗽了一声:“我说,皇上!您能不能洗干净了再宠幸您的皇后娘娘?”

宇文清和萧瑶同时抬眸看向了对方,再也忍不住眼底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刚显现出了一分,却是被两个人的哽咽所代替。

四月,桃花岛,正是桃花怒放的时候,宇文清经过一个月的休养早已经将浑身大大小小的伤治疗的差不多了。

萧澈已经连发了三道书信让宇文清回帝都,不然他可就真的造反了,哪里有这样做皇上的,天下丢给别人自己却带着心爱之人逍遥。

宇文清唇角微翘捏着书信缓缓放下,这几天阿瑶和他晚上睡得迟,也是累得慌,楼老爷子实在看不过才小心翼翼提醒两个人都是伤痕累累的人,好不容易留了一条命不要死在那种事情上头。

宇文清这才昨天晚上和阿瑶分开睡,如今自己也不能老是呆在桃花岛上,他缓缓起身穿着一件月白锦袍,拿着手头的书信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夫君不得不去找妻子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他刚找到萧瑶的暖阁前,便看到她靠在了屋檐前的桃树下,整个人着一袭红裙,闭着眼享受着春日的阳光。

宇文清站定了脚步,远远看着粉色桃花中那一抹嫣红,一阵风吹过四周的花瓣落了下来,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宇文清微微一顿,将萧澈的书信却是一点点撕碎丢进了风中,碎纸片与那风中的桃花花瓣一起荡漾在天地间。

罢了!他的女人他自己还不清楚吗,哪里受得了宫里头的那些繁文缛节的制约。

如今太子升儿那么厉害,想必再等几年,他便能将皇位禅让给太子了,到时候便与阿瑶住在桃花岛上,或者带着她到处去瞧瞧秀美的天下胜景。

与子携手,岁月静好,如此足矣!

宇文清唇角晕染着微笑缓缓朝着萧瑶走了过去,这一方天地才是他最终要追逐的梦啊……

(正文完)

番外1 夫妻搭配,坑人不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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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三,祈丰节,历来都是大周皇帝比较重视的节日。

每到这一天的时候,帝后会一起在祈年殿举行仪式,接着会携手到郊外亲自播种纺纱,鼓励百姓发展稼穑,稳定民生。

之前大周的明武帝一直重病在身,加上和胡皇后早已经帝后不和,这样的仪式自然也没有举办,即便是如此明武帝也会派九皇叔代替他举行祈年大典。

毕竟大周以农立国,这样的仪式神圣又庄严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只是今年帝都的祈丰节有几分怪异,皇上都已经病了快一年的时光了,太子才刚过五岁,总不能叫一个五岁的孩子去乡下种地吧?

尽管太子代替父皇去进行这些象征性的仪式也合理,所谓的种地也就是帝后将禾秧子随意的插在了地里便罢了。

可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交给五岁的小太子去做,就显的有几分不伦不类的。

萧澈和几位辅政大臣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九皇叔做,只是之前他们和九皇叔之间有几分冲突,这件事情交给九皇叔去办理也是犯了难。

之前九皇叔要求进宫探探皇上的病情,萧澈等人得了宇文清的嘱托自然不能将他不在大周的消息传出去。

九皇叔对此生了疑心,之前说萧澈拥兵自重准备谋反的话便是九皇叔这边传出来的。

韬光养晦了这么久,熬死了自己的兄弟们,甚至连自己的那些侄子们也熬死了去,他等着的机会原以为没有了,不想宇文清居然病重。

本来九皇叔也习惯了做个闲散王爷的,可是人真的到了那个机会的节点上,谁的心思都会有几分异动。

今天的日子特殊,安国夫人早早起来帮自家王爷穿上厚重的礼服,即便是一条小小的绥带也都要亲自整理一二。

九皇叔宇文良志仰起头,窗外的阳光已经映照在他有几分苍老的脸颊上,昨天晚上那个人的话让他生出几分别样的心思来,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安国夫人之前将屋子里的丫鬟们遣了出去,此番踮着脚尖帮宇文良志整理领口,自家王爷的心神不宁哪里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安国夫人动了动唇到底还是问了出来:“王爷,您说宫里头的那位爷真的病的这么厉害,今年连祈丰节都不能参加了吗?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事情啊!”

宇文良志冷哼了一声,却是带着几分不屑一顾的表情淡淡道:“早些年本来便身子弱,这些年的折腾饶是玄铁铸成的人也架不住这些折腾,这样的情形也是迟早的事情。”

安国夫人眉头微微一簇,自家王爷提起圣上的病情却是这般的随意,莫不是他真的心头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思,想到这里安国夫人心头狠狠一跳。

“王爷,宫里头的林太妃请您先进宫一趟!”外面的一个内侍声音尖细,听着令人觉得不舒服至极。

“嗯,知道了,”宇文良志应了一声,随后却是眸色一闪,便理了理袖口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王爷,”今儿安国夫人总觉得眼皮子跳个不停忙扯住了宇文良志的袖子低声道:“王爷,咱们如今做个闲散王爷也挺好的,林太妃身边的那个孩子也才一岁多,况且是前朝林丞相背后撑着腰,这水太浑咱们安定了这么久……”

宇文良志猛地脸色沉了下来:“你懂什么,妇道人家不必参合朝廷的事情!”

他猛地甩开了妻子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安国夫人微微有几分愣怔,萧瑶和宇文清那两个人厉害着呢,岂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死了的人。

如今南昭发丧,说女帝驾崩,摄政王登基。

偏偏这个时候传来大周皇上病重的消息,昨儿宫中的太医几乎待在宫中一夜未出,如今的祈丰节却是让自家王爷继续主持。

那个萧澈昨儿晚上在宫城布置了更多的护卫,偏生自家王爷和宫里头的那位林太妃不清不楚的。

林太妃曾经是林家的庶女,后来自己的长姐林若烟因为太子的事情得罪了皇家不得不被家族送进了尼姑庵。

她后来被自己父亲送进了宫讨好眀武帝,不过后来生了个儿子倒也是稳定了地位,却不想很快皇帝驾崩。

林家人和如今的新帝可谓是不登对,一直被新帝打压,如今新帝病重怕是心里头会有些想法。

虽然他们都忌惮的宇文清病入膏肓,看似他们这些人的时机来了,但是安国夫人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提心吊胆的带着丫鬟们出门,今天王爷要主持祈丰节,她势必也要露脸的。

街头分外的热闹,到处是欢笑的人群,帝都百姓从来不缺乏娱乐精神,最喜欢过节热闹。

安国夫人的马车突然被迎面走来的一支娶亲的队伍挡着。

今天是个好日子,帝都娶亲的人家不少,只是敢挡着九王府马车的人倒也是少见。

安国夫人刚要命人将对面的人赶开,却不想车帘被人从外面挑开,她猛地惊呼出来却不想被那闯进来的穿着喜袍的妇人猛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顿时晕了过去。

短暂的喧闹过后,九王府的车马与对面的人群终于分开,只是马车里的安国夫人却是掉了包。

她被面纱蒙着头脸,身上裹着黑袍,踉踉跄跄的被人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你们是何人?胆敢绑着本夫人?不想活了吗?”安国夫人怒斥。

却不想一个清冽的声音袭来,带着几分俏皮还有邪魅。

“怎么的,你就不能被绑着了?今儿我还是真的绑着你瞧瞧,你倒是咬我啊!”

安国夫人顿时身体僵在了那里,头上的面纱被人掀了起来,她呆呆地看着斜坐在椅子上,擒着半只果子啃的不亦乐乎的萧瑶。

许久未见,萧瑶的脸色虽然带着几分苍白,但是神态却是之前的那个嚣张到极点的样子。

她身上穿着红裙,裙角处绣着金色花纹,仿佛只有她才能撑得住这样的霸气和张扬。

安国夫人顿时想要哭出来,自家王爷这一次怕是要倒霉了。

萧瑶没死回到了这里,那个人怎么可能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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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较之以往更加萧条了几分,至从宫中传出了征和帝病重的消息,宫城的防护又增加了一重。

只是今天是祈丰节,所有的皇亲国戚都要盛装进入宫城举行典礼,然后集体在皇家护卫的守护下离开宫城去京郊举行仪式。

不过现在早就过了时辰,宫城的四方大门却是紧紧关闭着,即便是帝都的老百姓也隐隐觉察出不对劲儿来。

此时宫城里却是剑拔弩张,萧澈整个人被一丛丛的剑锋困在了最中心,他冷冷看着缓缓走来的宇文良志,视线冰冷如霜。

“九王爷是何意?”萧澈即便是被困住了去,可是神情依然倨傲至极。

“萧将军,你禁锢皇上于宫中,以下犯上,狼子野心,世人皆知!今天本王便替天行道!”

“萧澈,太子如今在何处?莫非被你害了不成?”林太妃缓缓走出了人群,她心头担忧万分,太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却是到现在也找不到人。

那个小混蛋机灵着呢,他们今早的宫变可谓准备充分,打了萧澈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朝中一半儿的官员也被他们拉拢过来,五城兵马司也落在了九皇叔的手中。

只是太子不见了,这让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有几分心虚。

“太妃,不必在此纠缠,拿到传国玉玺重要,”突然林太妃身边站出来一个蒙着面纱戴着纱帽的年轻女子,附在了林太妃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林太妃顿时一愣,点了点头,如今她能夺取宫中大权倒是全部仰仗于这个人的暗中指点。

如今传国玉玺在病重的征和帝手中,只要拿到了传国玉玺先立大统,接着再收拾太子那个小娃娃。

“九皇叔,如今皇上病重这么久,我们不妨去瞧瞧皇上的病情,切不可让萧澈这个奸臣谋害了去!”

九皇叔点了点头,侧过了身体却是躬身道:“林太妃请!”

林太妃淡淡一笑经过宇文良志的时候却是低声道:“九皇叔且放心,该着您那一份儿的绝对少不了,等本宫的皇儿登基,您便是摄政王!”

宇文良志眸色微微一闪低声笑道:“一切全凭太妃做主,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皇上!”

林太妃眸色一闪,眼底掠过一抹萧杀,今天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要退缩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折过身子朝前大步走去,刚走出三四步远,突然整个身体微微僵在了那里,一团鲜红在她的胸前一点点的晕染开来。

接着便是她的唇角渗出血来,林太妃惊讶看向了身后的那个女人,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背叛自己。

她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她一步步的撺掇着,她死死盯着蒙着面纱的女子,张了张嘴,大口的鲜血渗透了出来。

“你……你这个……贱人……”

那个女子淡淡一笑,手中的匕首却是更进了几分,随后整个人向前跨出一步低声道:“妹妹,我从来没有指望林家为我做什么?你我都是可怜人,都是我们父亲光宗耀祖的工具,罢了,你即便是要恨也去恨我们的父亲吧!我林若烟要为自己而活!”

“我……”林太妃一口气没有上来,整个身体却是轰然倒了下去,鲜红的血在青石地面上蜿蜒而去。

宇文良志冷冷道:“来人,拖下去!”

宇文良志已经等不及了,他等了那么久,如今正是好机会,哪里能不抓着。

林太妃这个女人着实的蠢,什么摄政王?他若是只为了一个王爷的名头,何必来这么一出子?

如今宇文清病重,已经有可靠的消息说是因为那个萧瑶的原因,他中了毒想必熬不了几天了。

他已经有了自立为帝的能力,何必再扶持一个一岁的小奶娃?

今天只要杀了病重的宇文清,或者逼迫他交出传国玉玺,这天下便是他宇文良志的了。

“随本王去皇上的寝宫!”宇文良志有几分迫不及待,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现在恨不得将那传国玉玺马上拿到手,然后登基称帝。

宇文清寝宫四周的护卫早已经被宇文良志清除干净,萧澈也被他扣住,如今他进入这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寝宫四周已经完全换上了他的人,唯一的遗憾便是少了那一群小娃娃,包括太子还有宇文清的两个小公主等人。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等他登基坐稳了这天下,自然会有法子杀了那些孩子。

曾经那么厉害的宇文清都却不过这个天意,他还怕几个小孩子?

寝宫的门缓缓打开,宇文良志一步步走进了寝宫,寝宫内的那些内侍已经被他关了起来。

宽阔的龙榻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宇文良志的眼底越发变得疯狂了起来。

宇文良志稍稍躬了躬身子唇角含着一抹冷冽:“皇上?听闻皇上病重,老臣过来看看皇上?”

龙榻上的那个人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宇文良志顿时心头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心头一横疾步走到了龙榻前,猛地抬手探向脸色苍白的宇文清的面门。

突然他的手腕一痛却是惊诧万分,呆呆看向了龙榻上翻身而起的月舒,已经撕下了脸上的面具。

“老小子,你这般鬼鬼祟祟的想摸我,莫不是看上了老子我?”月舒笑的邪魅,宇文良志顿时傻了眼,心头猛地咯噔一声,暗自喊了一声不好。

“月舒,你居然敢睡龙床,简直是大逆不道!你把皇上弄到哪里去了?来人!给本王将这个逆臣贼子抓起来!”九皇叔带着几分强弩之末的挣扎。

“你是在找朕吗?”寝宫门口缓缓走进来身披龙袍的宇文清,他负手而立站定在了宇文良志的面前。

宇文良志顿时惊呆了去,喉咙一阵阵的发干居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宛若掉进了冰窟窿里。

“你……你……”什么理智臣服,与宇文良志来说彻彻底底丢个了干净。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指着宇文清的鼻尖,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却是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宇文清冷冷看着面前的九皇叔,一向在外的名声都是公正不阿的形象,却不想也藏着如此大的狼子野心。

之前他在南昭经历那么多劫难的时候,不曾想大周依然有人暗中兴风作浪,只是这个人藏得实在是太稳妥了一些,他一直都超找不到期间的蛛丝马迹。

好在阿瑶陪着他回来演绎了这么一出子戏码,太过逼真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让九皇叔失望了,朕身体尚且还行!九皇叔何必这么急着要杀朕!”

宇文良志的眼皮子狠狠抽了抽,猛地眼底略过一抹森冷笑道:“宇文清,你居然骗了天下人!”

“骗你又怎么了?你算哪根葱,还不能骗你咋地?”萧瑶清丽的声音袭来,随即一抹靓丽的艳红之色出现在了宇文清的身边。

宇文良志顿时一个踉跄向后退开,那个诡计多端的萧瑶居然也没有死?

“你们……你们……”宇文良志顿时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宇文清你为了一个南昭的女子居然置大周江山于不顾!说出去焉能让大周的子民服你?”

宇文清眸色微微一冷冲月舒打了个手势,月舒突然手掌一翻,却是猛地扣着宇文良志的喉咙。

宇文良志顿时脸色煞白,萧瑶冲外面打了个响指,不多时安国夫人披散着头发惊慌失措的被人推了进来大哭了出来:“王爷,我们还是回家吧!咱们的儿子也被抓了起来!王爷!咱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以后我们什么都不要强求了!王爷!你快给皇上跪下!”

安国夫人猛地跪倒在地不停地求着宇文清饶恕,只是她也太天真了几分,叛国重罪哪里能轻而易举饶过。

萧瑶看向了四周跟随宇文良志的那些属下淡淡笑道:“各位,皇上他的原则是首犯治罪,从犯若是坦白便可从宽处罚!各位的家眷都在我那里,大家是尽快和自己老婆孩子团聚,还是想要血溅五步,你们自个儿选!”

月舒眼角抽了抽,绑了那些跟随九皇叔的官员的家眷,上到八十岁老母,下到几个月的孩子现在都在萧瑶的别院里住着,简直是连窝端!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除了萧瑶别的人还真的做不出来。

这话若是别的人说倒也罢了,可是萧瑶的话,依着她之前一贯的邪魅行事,他们一个个都有了心理阴影,一时间纷纷倒戈倒也是让九皇叔彻底绝望了起来。

他此番瘫倒在地上,终于明白自己得意张狂的时候早已经成了别人手中把玩的一枚棋子,从来没有过的失落和绝望让他瞬间颓丧了起来。

宇文清冷冷道:“来人!将宇文良志打入死牢,三天后处斩!其余从犯酌情处理!”

月舒忙亲自提着宇文良志的领口将他拖了出去,很快这一场宫变变成了大周历史上的又一个笑话。

寝宫内只剩下了那个戴着面纱的从犯,一个护卫刚要上前将她弄走,萧瑶冲那个护卫摆了摆手。

她看向了那个女子淡淡笑了出来:“林若烟,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执着!小清,这是你的麻烦,你自己解决!”

萧瑶现在根本对林若烟不屑一顾,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疯了,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勾结命官造反,身为一个尼姑还和之前的那些叛军头领睡在一处,简直是……

萧瑶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她,一边的宇文清却是不想再看林若烟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冷冷道:“赐毒酒一杯!尽快解决!”

林若烟的眼眸顿时瞪大了去,随后眸色却是绝望而疯狂,猛地大喊了出来:“宇文清,我是喜欢你的,你偏偏选了她!为何?为何啊?!”

宇文清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两边的护卫哪里还敢让林若烟胡言乱语下去,忙用破布堵着她的嘴巴,将她拖下去行鸠刑。

很快寝宫里的乌烟瘴气渐渐消散,宇文清却走到了萧瑶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将她缓缓扶在了椅子上,轻轻捏着她的肩头道:“累了吧?阿瑶,你且放心,这一次清理之后,咱们女儿身边再也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有我在,孩子们便能平安长大!你……”

他动了动唇:“你确定不和我住进宫里来?”

萧瑶虽然不在乎林若烟的死活,可是脸色也不好,淡淡道:“你宫里头我可不敢住啊!今儿跑出来一个疯狂的林妹妹,明个儿又来一个李妹妹,后儿……呜……’

萧瑶猛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怎么了?这个臭丫头又在踹你了?”宇文清猛地半蹲在了萧瑶的面前,摸向了她微微隆起来的肚子。

萧瑶咬着牙:“为什么不能是个儿子?你就这么喜欢女儿?”

宇文清潋滟的凤眸中掠过一抹笑意:“我喜欢女儿!”

“我……呜……这个小混蛋!还不让我为难你爹了!再踹我……我就……”

宇文清紧紧攥着她的手,手心的温暖让他不忍割舍不禁放低了姿态带着几分哀求道:“阿瑶,你且在宫里头住下来,今天知道你活着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说出去你这个南昭女帝又活了过来的秘密。”

“这是你的家,你且住着,我也不会拘着你,主要是你又怀了身孕,而且还是你子母蛊治好后怀的孩子,为夫也不敢大意了去!你……你就住下吧好不好?”

萧瑶看着半跪在她面前风华绝代的男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是这般小心翼翼迁就她,她顿时心头微微一暖笑了出来:“好啊,不过你要是敢选秀,给老子整出一个宫斗来,仔细你的皮!”

“一切凭娘子吩咐!”宇文清顿时松了口气,忙起身命人收拾后宫的那些寝宫,一时间倒也是另一样的热闹。

花团锦簇,繁华温浓,也不过如此。

番外3 人偶(1)

番外3 人偶(1)

入冬时分,关西的千里冰川笼罩在一片冰雪之中,高耸入云的陡峭崖壁直接冲破了天际,透过崖壁下面的空隙听了过去,深不可测的地下暗河奔腾而过,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这一片冰原下面便埋藏着前朝的那些最深刻的秘密,令人想要仔细探查一番。

不过冬季来这里探查秘密便是找死,即便是不选在这个季节,前朝凌太后的地下暗宫也不是一般人能活着进出的。

此时一阵马蹄声踏破了冰原的宁静,那人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外面罩着一件墨狐裘的披风,衬托着那张俊美到妖冶的脸显出了几分萧杀之气。

他额头上开到了极致的花纹,那双冷冽的紫眸,在这冰天雪地中凭空添了几分妖气。

这一年来,司蔻过得一点儿也不开心,虽然他也是南昭的皇帝,可是真正的坐到了皇帝这个份儿上,他陡然觉得不好玩儿了。

萧瑶当初从悬崖上的清绝一跳,就像是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他所谓的那些深情似海原来就是一个笑话。

他那些日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一年了,每一次午夜梦回都是她跳崖的画面,一寸寸折磨着他的心。

他现在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除了这地宫里的一个玩物,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或许这个玩儿物是阿瑶身边挺重要的一个人吧?

他飞身下马却是走到了一处冰川的裂隙边,搬动了旁边的一块儿大石头,瞬间下面传来吱吱呀呀的机关启动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只硕大的吊篮缓缓升了上来,司蔻拍了一下马脖子,那一匹世所罕见的白色雪骢马儿独自飞奔而去。

冰原上的风呼呼吹过,之前马蹄留下来的痕迹也是消失了去,仿佛这一片冰原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从地下升上来的硕大的篮子,几乎能装下三五个成年男子。虽然司蔻身材高大还是能躺卧在篮子里,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

篮子四周的机关启动,下坠的速度很快,司蔻不得不紧紧扣着篮子的边框,一阵头晕目眩之中,他的心不知道为何有几分难过。

之前萧瑶失踪的那几个月,他疯了般的在三江口找人,后来发现萧瑶还活着,和他一样也在三江口找人。

司蔻顿时明白了,萧瑶和宇文清那个混蛋是真的任何人都分不开的,他甚至还暗中跟着萧瑶的海船,看着她站在船头,薄唇紧紧抿着,说不出来的坚毅。

那一瞬间,司蔻知道自己是彻底的输了,他顿时觉得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萧瑶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那么像一个小丑,如今也只能来这里找一点儿生活中的乐子。

当初那个女人从崖壁上掉下来,刚刚好掉进了他的领地,他发现的时候,她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可是罕见的是她的心脏居然还没破。

这种人最适合炼制人偶,混身的血肉和骨头都用秘制的药材重新炼制,炼出来的人偶完全听命与他。

之前他曾经试过一次便是他的师傅独孤云天,只不过他感念与当初独孤云天救了他,也给了他饭吃,他还保留着师傅的思想没有掌控他,却不想后来差点儿被独孤云天杀了。

如今这是第二个他不想抹去她思想的人偶,一个比师父还完美的作品,陪着他说说话也好。

很快快速落下来的篮子停在了地面,迎面一股子腥甜的味道袭来,地下暗河水流的奔腾声几乎要将他的耳膜刺穿了去。

司蔻提起了一只箱子沿着湿漉漉的曲曲折折的通道走到了一处石门前,他轻轻咬破了手指,一滴血珠渗透了出来。

司蔻抬起手随意的将血珠滴在了石门前的卡槽里,突然石门朝着左右两边缓缓分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石洞。

石洞分成内外的两重,外面也像是平常女子的闺房一样,摆着八宝架子,古琴,还有白玉石雕刻的棋盘,上面还落着一副残局。

司蔻将箱子丢到了一边,随后走到了残局边垂首看了起来,抬起手捏着黑子儿在正中心的位置落下一子。

突然里面的石洞传来一个沙哑清丽的声音:“司老板,别白费力气了,本姑娘设的棋局你破不了!不过你现在不是坐了皇帝了吗?怎么有这份儿闲心来陪我下棋?”

方才司蔻还绝望的眼眸里,因为听了这一顿夹枪带棒的嘲讽声,陡然渗出来几分暖意。

他起身将之前放在地上的箱子拿了起来,打开后却是几只肥硕长着尖牙的地鼠。

司蔻手起刀落,地鼠也吱一声儿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放干了血。

他找来了白玉盏将地鼠的血盛了,随后端着走进了里面的洞穴里。

里面的洞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只有一张楠木大床,此外便是床边的一坑温泉池水,只是水中浸泡着各种药材。

池子边落着淡蓝色裙衫,一个娇俏的背影正对着走进门口的司蔻。

池子里的女子黑发如瀑,肌肤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惨白,细细看去,肩头居然出现了皲裂,一寸寸的裂开,有黑色血液渗透了出来。

同独孤云天一样,被司蔻改造成了一个人偶,虽然人还活着,却已经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

司蔻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池子边,也不避讳池子里的女子,抬手将盛着血的玉盏递了过去淡淡笑道:“舞阳公主性子果然不同常人,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若是服用少年的血是最好的,省的你月圆之夜饱受更多的痛苦。只有少年的血才能让你浑身好不容易接起来的筋骨长得更好一些!你偏偏不喝人血,只喝地鼠的血,这个效果就大打折扣了吧?”

龙舞阳缓缓转过身,容貌依然的耀眼夺目,自带着几分天然的冷傲气度,只是半边脸却满是皲裂开来的血口子,让她漂亮的脸颊带着几分狰狞可怖。

可是那双眼睛依然亮的惊人,好像这世上最耀眼的星辰,干净,清澈,璀璨。

她接过了司寇手中的玉盏仰起头一饮而尽,只是那血腥的味道稍稍让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可还是一点点的平复了下来。

她将玉盏丢在了池子边,淡淡看着司蔻冷笑了出来:“司蔻,我一点儿也不感激你救了我,我平生最讨厌成为一个变态!结果遇到了你这个变态也是孽缘吧!”

司蔻定了定神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发现如今唯一的乐趣就是和龙舞阳拌嘴,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越是骂他,他越是觉得自己的人生还不至于无聊到死。

“龙舞阳,那你为什么不在这池子里淹死自己?怕不是你现在被我救活了后,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吧?不过你的清哥哥没有立你的儿子为太子失望不失望?”

龙舞阳即便是到了现在,听到宇文清的名字还是心头微微一痛,随后缓缓笑道:“他果然懂我的,太子才是最倒霉的孩子,他不立瑞儿为太子,那是真的为了瑞儿好!不过司老板,你费尽心思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心爱的阿瑶坐到了南昭的皇位上,我怎么觉得司老板您这么不开心呢?啧啧啧……你逼迫阿瑶到头来还是被人家给耍了吧?阿瑶霸气!本宫喜欢!”

司蔻眼角狠狠抽了抽,身上的杀意一点点的渗透出来,却是缓缓探过身体,抬手掐着龙舞阳的下巴低声笑道:“尊贵的舞阳公主,你现在是我的人偶,我可以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以后说话客气点儿成不成?公主殿下?”

番外4 人偶(2)

番外4 人偶(2)

龙舞阳别过脸看着司蔻冷笑道:“司老板,我龙舞阳就是吓大的,你在这儿威胁我实在是搞笑的很。”

司蔻定定看着面前倔强的女子陡然眼前有几分恍惚,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女子身上的那抹威压和气场。

天不怕,地不怕,活得那样鲜明。

司蔻真的是很讨厌这种性格的女孩子,尽管内心压抑不住的欣赏,但是他讨厌一切脱离他掌控的人和事。

司蔻也不知道为何心头生出了几分报复,看着龙舞阳脸上的傲娇就想给她撕破了去。

为什么有的人都变成了嗜血的怪物还是能活得那么阳光,司蔻嫉妒的要死,却又觉得那是个致命的诱惑。

他收回了手臂,仰靠在了池子边,之前还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此番轻轻抿了一口,将另一杯递给了龙舞阳淡淡笑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龙舞阳接过了司蔻递过来的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稍稍压制住了口腔里的那抹血腥的味道。

“你随便,好消息也好,坏消息也罢,与我来说都无所谓。”

司蔻看着龙舞阳缓缓道:“那好,那我就先从好消息说罢,说出来你也觉得喜庆不是。”

“呵呵,”龙舞阳冷冷笑了出来,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故弄玄虚,她看着他觉得就讨厌。

司蔻轻轻转动了手中的杯子淡淡道:“北燕的皇帝换了,换成了你最在乎的弟弟龙楚柏。龙楚柏的皇后就是之前萧瑶身边的那个丫头金玉。”

司蔻淡淡笑了出来:“当初萧瑶给她那个丫头起名字的时候倒也是有趣得很,殊不知这名字虽然俗气了一些却是个大富大贵的命,谁能想到有朝一日龙楚柏会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北燕的皇帝?如今听闻金玉皇后还给龙楚柏生了一对儿龙凤胎,大吉大利的好兆头!”

司蔻的话音刚落,龙舞阳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听到了金玉给自己弟弟生了一双龙凤胎她顿时眸色间暖了几分。

司蔻继续道:“坏消息是,你那个对你存着几分别样心思的二哥龙楚泽之前因为被宇文清的那件威力巨大的兵器击中了身体的要害,今年年初到底还是没撑住,驾崩了!死的时候没有传位给自己的儿子们,偏偏传给了弟弟,你说有意思吗?”

龙舞阳的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自己现在也说不清楚对龙楚泽的感觉。

曾经年少的相依为命,等到后来她辅佐他上位却发现他居然对她存着那样的心思。

她对于他有意无意的强求有几分恐惧,随后跟着使团逃到了大周,却不想遇到了此生她最爱的人,还有她最恨的人。

司蔻看着龙舞阳突然笑了出来:“那人也是个恶心玩意儿,你知道他的遗诏是什么吗?”

龙舞阳冷冷道:“不想知道。”

司蔻才不管她想不想继续道:“那人的遗诏是自己死后与你在北燕设的衣冠冢合葬。”

龙舞阳顿时眉头狠狠蹙了起来,最后却是有几分悲凉。

她缓缓道:“司老板回避一下,我要沐浴更衣。”

司蔻一愣笑了笑,虽然这个女人是他炼制的人偶,不过他到底没有那种恶俗的癖好,随后缓缓起身走好了外面的石洞。

不一会儿龙舞阳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却是拿出了香烛在外间设立一个简易的香坛拜了下去。

司蔻抱着肩头看着面前女子恭恭敬敬朝着北燕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点了香烛,他笑了出来。

“他之前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为了报复你爱上了宇文清,将你推进了宇文央的火坑中,你还祭拜他?”

龙舞阳不理会他继续行礼后缓缓起身,紧了紧袖口和领口淡淡道:“北燕终归是我的家乡,他也曾经是护着我的二哥,这一点永远都不能抹杀,我说司蔻你能不能活的阳光点儿?人生在世,害了你的,伤了你的,爱过你的,不爱你的,自有天命轮回,而我只需要明白我活着我便是别人的骄傲,我自己的骄傲。”

司蔻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脸上一贯的玩世不恭和过往阴毒堆积起来的冷冽无情,一点点的化开了去。

他上前一步却是一把抓着龙舞阳细软的腰肢,这具身体因为他之前用药材浸泡炼制更加完美了一些。

“司老板,我警告你放开!”龙舞阳发现最近自己的主人动手动脚的时候越来越多,这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司蔻邪魅的笑道:“你连你那个二哥都能原谅,连那个抢了你爱人的萧瑶都能去爱护包容,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能忍,也很看的开……”

“你到底想说什么?”龙舞阳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

司蔻倒是有几分窘迫头一回认真的看着龙舞阳道:“我这人这辈子手上沾染着的血太多,也是个少有的变态之人,阿瑶也不喜欢我,我此生怕是再找不到合我心意的娘子了。”

龙舞阳眼角抽了抽刚要说什么,司蔻倒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却是一把抓着龙舞阳的胳膊淡淡笑道:“不若你跟了我,虽然不能以真面目见人,倒是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我也能给你的。”

龙舞阳不禁微微一愣,随后却是笑了出来:“司老板实在是有意思,我若是要荣华富贵,早就好好做我的云王妃了,何必等着你施舍?”

司蔻却是不以为然,笑了出来:“舞阳,你现在在我面前没有拒绝的权力,你是我的人偶,没有我帮你炼制你的身体,你一天也活不下去的。”

“是吗,你觉得我龙舞阳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

“你当然不是,”司蔻看着龙舞阳的骄傲,越看越是觉得她有趣儿,缓缓抬起手拂过了她的头发笑得却是意味深长。

“还有个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司蔻笑得不明意味。

龙舞阳冷冷看着司蔻,这是个让她稍稍有几分感到压抑的男人,他的消息灵通,她是知道的。

“司老板有话尽管说,别像个娘们儿一样吞吞吐吐的,”龙舞阳声音清冷。

司蔻缓缓道:“下月初是小瑞王爷的生辰,宇文清正式给你的儿子封王建府,你不想去瞧瞧?”

瑞儿?龙舞阳心头顿时痛了起来,她忍受自己如今变成了怪物,便是想多活几天看看自己的儿子,可是她又不敢见他,毕竟她也是个骄傲的人不想自己的儿子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瑞儿已经十岁了,也是个少年了……”龙舞阳声音微颤说不出话来。

司蔻看着她道:“从了我,我带你去看你儿子,怎样?”

龙舞阳猛地抬眸看向了司蔻,突然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打的有点儿重,司蔻紫眸深邃了几分,对于龙舞阳他可没有什么顾及的,猛地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内堂走去。

“龙舞阳,做爷的人,你不亏!我们两个怪物凑一块儿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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