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可李全自是不知,他只当将军早被自个儿给迷晕了。抬首拭去唇边水渍,小兵望着身下美人泛着薄红的双唇,透着水光莹润亮泽,恰似那村口张大妈最善的红烧肉。

再看看美人双颊因为烧着而透着鲜亮红晕,衬着自己的一双黑手,更显得这肌肤盈白如玉,似是透明的一股。

瞬时,李全猛吸口水,又瞄了一眼另一手端着的碗。里面水光清澈,晶莹剔透,颤抖之间,尽显得无限春意。

舔了舔双唇,将军特有的清莲之香缠绕不已,久久不散。于是,李全拧着脸万分苦恼的说着,“这,这光一口不够吧?将军这唇都快裂了……反正,反正将军也不知道啊……”

于是,低首又是含了一口,闭上眼俯下身,继续尝着这美人香。孰不知,闭眼之际,美人嘴角微勾,轻轻柔柔衬着额间红印,似那唇吻,香甜糯软,意味流长,久久不散……

第二日一早,李全自是神清气爽,弄得赵兵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将军则烧退端坐在案前,披着一件外衣,身后青丝早被李全给打理干净。

区军医进来看了伤势,小兵也凑着热闹扫了一眼,却差点心痛的连眉毛都掉了。

白玉肌肤上缀着红色血布已是触目惊心,谁知当那布头换下之时,便露出那被包着草药,碗大般乌黑的伤口。

仔细打量,周遭经络纠结,凹凸不平,而伤口之处则深深凹陷似是被生生割下一大块肉。

区军医说这是净肉剔骨,这毒镖刺入骨头之中,必须刮下一层才能保万无一失。李全听了,想起内帐里满室血腥,这心都揪了起来。

江爷,对着这样的美人,您也忒狠心了吧!

一旁同样看着的韦右将,也是一脸痛心,“将军……您,您罚我吧!是我,是我护主不力!居然让那帮西狄蛮子趁了空!”说完,便腾的一下跪拜在地。

杨左将见了,连忙拽着他,“将军受伤一事不得外传,若是把你给罚了怎么交待?”说完,使着眼色问,“您说是不?将军?”

樊落眨眨眼,轻轻颔首算是应。

“可,可……”韦右坐在地上细数着手指,“将军上次出征之际,伤了右腿的,再上上次,胸前也被刺了一剑,好在伤口不深,可也留下了疤……再上上次……”

一一细数而来,听得李全心儿一跳一跳,暗想着将军身上这么多伤,自个儿以前怎么没注意?

细数完了,顿时,韦右露出了在都城侯爷府那小小家奴样,失了军威抱头苦号,“惨了,等回到府里,胡伯又要扒下俺的一层皮了!”

杨左听着听着,忍俊不禁,也就不顾这位同僚,转身冲着将军直导正题,“将军,探子来报,西狄大军后撤十里。”

樊落依旧一脸正容,直视沙盘,反问,“西狄境内?”

“这……”迟疑片刻,杨左还是回了他,“不,沿着大金边境,仅是后退十里。”

顿时,樊落眼中鲜有的露出疑惑,“退?”

颔首,杨左瞄了眼一旁立着的李全,低语,“不知那逍遥侯卖了什么关子,总之,依末将看来,他昨日那个将,是有意弃之的。”

顿了顿,杨左才又继续说道,“其一,那人仅率五万兵马,可见其出征并非逍遥侯授意。其二嘛……将军,您还记得月余前被你斩杀的西狄虏将吗?”

樊落侧首想了想,依旧一脸疑惑。倒是李全想了起来,“那个敢骂将军结果被砍了的无头将领?”

杨左听了,又笑问,“将军,昨日那西狄将士骂您杀了他兄弟,您忘了?”

这时,樊落才微微额首,似是忆起,“挑拨?”

“是,末将以为,这逍遥侯是有意挑拨此人,假借我们之手,灭了他。且由此人装束看来,怕是西狄皇室贵族。”

杨左轻吐此语,惊着了李全,“啊?这不是窝里反吗?为何啊?”

“这……”摊手,一脸无奈,杨左回他,“李全,昨个夜里我不是说了?我比不上那头‘狐精’。”

“……”顿时,小兵只能噤声,不过心里嘀咕着——杨副将这人……还真小心眼啊!

最后,将军下令,西狄退十里,那我军便进十里,看他究竟卖何关子!只是杨左将居然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李全看着时辰不早了,将军的烧也退了,好歹也得回营里收拾一下才成,免得赵兵头老说他忘了自个儿的本份,便先行告退。

结果当李全回到无人的帐中,盯着这次从他军甲中飘落的纸条,顿时就苦起脸来——江爷,您就不能派个会说话的鹦鹉过来?您当小的认识几个字啊?

好在,纸上字依旧不多,就两,而且这两李全也正好都认识。

只是,这小兵看了后依旧瘫坐在地,这回儿连把纸拧碎了吞肚里的力气都没了!

哭笑不得的在那里干嚎着,“江爷啊!您是不是觉着这么耍小的好玩?”

纸上,就两字,绵软无力,似是昨夜帐内旖旎,透着缠绵。

就两字……

善恶

纸上,就两字,绵软无力,似是昨夜帐内旎旖,透着缠绵——

两字——“不杀”!

顿时,李全觉得自个儿这身子被人整个的拉高,又狠狠的压下,圆的扁的,随着那位江爷高兴,随意的手心里玩着。现下,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都城 相府

江萧斜坐在他家相爷的书斋之内,倚着窗框捏着片霜染似的红叶把玩着。一身锦服似是不沾一点风尘,薄唇微掀,浅色的眼珠子在太阳底下如同琉璃一般晶亮晶亮,却散着抹邪气。

这都快午时了,相爷上朝也该回来了吧?果不其然,刚想着,便见院门口穿着一身官服的江定衡一脸倦容的,缓步走来。

“怎么?今个儿又有人惹您生气了?”走至那人身前,江萧帮其脱了官服,揉捏着僵硬的肩膀。

江定衡神色一滞,却最终只能无奈一叹,“只是些琐事罢了。”

琐事?朝堂之上的琐事?江萧挑眉,一脸调侃,“是那兵部尚书又给您下什么绊子?”

“……”

“啧啧啧,我的相爷,还是让我亲自出马吧?这一刀下去的就一了百了了……”

“江萧!”突然一声低喝,薄怒染上了那温玉般的脸庞,江定衡起身挥退身后那人,“他与我同朝为官多年,国之重臣,你休得糊说!”

江萧倒也不甚在意,冷笑着反问,“那相爷,您念在同僚之情放过他,可他呢?”

“……”脸色黯然,抚着一旁黑蟒官服,江定衡默然不语。

于是,江萧又说,“明的,在朝堂之上冷嘲热讽,栽赃嫁祸,乱扣帽子早已屡见不鲜。而暗的……相爷,您说,若不是有我在这儿坐阵,您得去阎王那儿喝几回茶啊?”

“可……”迟疑半晌,江定衡依旧摇首,“方大人才学在我之上,且一心向着大金,是大金之福。只是……走岔了路而已。”

江萧听了,抱胸立在一旁,好笑的瞅着自家这圣人君子似的相爷, “我的好相爷啊!可在别个人心中,您就是个为了贪图安逸,自个儿享乐,不惜卖国卖君的乱臣贼子!”

听了这话,江定衡倒是一脸正然的回他,“公道自在人心。江萧,这仗,真的不能再打了!”

后者颔首,突然又反问一句,“相爷,这金家的社稷对您而言,就真的如此重要?值得您如此的殚精竭虑?”

那人回了他,“自然。”千篇一律,从容淡定,仿若天地伦常。江萧认识他这么些年来,从未见他变过。

可每次听着,心里依旧不是滋味。“您啊,还真是老实人一个,都不知回头的。兵部尚书的确比您聪明,都知道让自个儿的宝贝独子随着征远侯远离都城,保个平安。可您呢?一颗心却只在悬您那皇帝侄儿身上。”

许是这话点中了相爷的心事了,那人脸色微红,尴尬的撇过头。

宠溺一笑,江萧突然又转了一个话题,“对了,我撤了‘杀’字令,让李全继续当他的暗棋,乖乖的呆在樊落身边,随他自个儿性了。”

江定衡一怔,忙问,“为何?”

江萧看他这焦急之样,觉着有趣,安抚着又把他拽到椅子上,捏着肩,让他定了会儿神,方说,“昨日接到逍遥侯急令,他要樊落活着与他相见。”

“……樊落这人,不能留!”眉间紧锁,江定衡神色凝重,“万一日后他归了西狄,那对大金,便是心腹大患!”

江萧自是明白相爷所言何意,樊落十四岁便征战沙场,战功卓越,且极善用人,是个将才。若他身在大金,自不会有何过错,若是身在他国,则……

于是,江萧勾起唇角,一脸莫测的凑在相爷耳边低语,“咱们也只是保证他们能见着面,至于以后……这世事难料的,咱们谁都不敢保证啊……”

江定衡眼神闪烁,讶然、犹疑、狠绝,纷至沓来。最终,双目紧闭,不发一语。

望着这人又是满脸坚毅,巍然不动的样儿,江萧只觉心中阵阵苦涩——相爷啊,您说,这人若是单纯只以善恶标榜,那该多好?

不过,江爷的烦恼显然没传给那远在边疆的李全身上。这小兵瘫坐在地,一脸嘻笑后,吞了那纸条,喜孜孜的收拾东西。

江爷撤了令,虽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小兵可不管。他只知,他不必再想着如何害将军了,多好?他可不管这日后将会如何,此时,他只想眼跟前的事。

就像在那穷沟沟里一般,扯着妹子,一天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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