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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简单任务(1 / 1)

顺利到达集合地点后,接待官员尽管满脸的惊奇,但还是在检查了我们所有的东西后通过了我们的测试。

回到帐篷还没顾的上休息,杜教官就来了。

“9047,你们两个真厉害呀!竟然破记录的仅用了十天时间到达?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超越生存极限呀!你们是飞的还是走的?”教官一脸玩味的笑意。

我不由得心下暗暗叫苦。其实我也并不是想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前这么多天到达,主要是因为我们这些所有参加极限生存的队员虽然出发地点不同,但是集合地点是相同的。我害怕如果拖到快十五天的时候到达,而到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我们,这样肯定会令别人生疑,所以只有顺势提前到了。

“呵呵,教官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迷迷糊糊就到了,可能是一不小心选了条捷径吧!”我陪着笑道。

“哦?是这样吗?9047,你们两个身上怎么有股烤鸭味呢?”教官斜瞪着我们,似笑非笑的道。

“咳……呵呵,教官,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在森林里抓到了一只野鸭,所以就烤来吃了!”我一脸的笑容。

“是呀!是呀!我们抓到一只又肥又大的野鸭,就烤来吃了!”林东连忙跟着附和道。

“噢……原始森林还有野鸭?你们吃烤鸭还涂蜂蜜的吧,9011,你下巴上面靠近脖子的地方好象沾着一点蜂蜜没擦掉吧?”

林东的脸立刻就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无言以对。

生怕林东紧张之下露出破绽,我连忙抢白道:“教官,确实,我们在原始森林里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个特大号蜂巢,里面的蜂蜜可真是甜呀!”我边说,还边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做出一脸品尝美味的模样。

“哈哈,你们俩白捡了便宜呀?还没让蜂蛰到,真幸运呀!”教官仍旧是一脸的笑意。

我看的心里直发毛,一个劲的肯定道:“当然,当然,我们见到蜂巢的时候只有蜂蜜,一个蜜蜂也没有。”

“不过我好象从没听说过有这种蜜蜂呀,只留下蜂蜜在巢里,蜜蜂却飞的无影无踪。”

糟了!谎话要穿帮了!我急忙争辩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我们也是很奇怪呢!”

“还有一件事情我怎么也想不明白,9047,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呀?”教官摆出一付诚恳求教的样子。

“什么事情能够让教官你不明白的?作为学员的我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了!”我忙乱的推脱着,心下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哦……?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9047,你说话的时候离我这么近,我怎么觉得你嘴里的气息好象刚喝过啤酒一样呢?”

“这个……这个……呵呵……呵呵……”我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应对道,“教官,我们在原始森林的路上发现了森林中竟然有啤酒花可以充饥,于是就采摘了一点。”

“是吗?我好象第一次听说原始森林里有啤酒花呀!”教官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是编地理书的人没发现,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找看!”我信誓旦旦的回答道。看着教官若有所思的神情,我在肚子里暗暗偷笑。哈哈,要在这么大一片原始森林里找这么几棵花可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就算给你机会让你证实。累死你恐怕也证实不了我是错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教官摸了摸鼻子,接着道,“不过我好象听说啤酒花是要经过发酵才能有啤酒出来的,9047,你的胃好厉害呀,竟然能在里面发酵啤酒?”

“咳……咳……”我一时语塞,假装咳嗽思索着应对办法,林东的样子已是惊魂未定,欲语又止好象要承认了。

我连忙给他施了个眼色,制止住他的行动,然后俯在教官耳边故作神秘的低声道:“教官,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们在森林里发现了一棵啤酒树,只要剥开树皮就会流淌出鲜美的啤酒来。这可是古今生物史上的特大发现啊!因为刚才怕你不信,我才没敢直说。我建议立刻把这一发现编入地理书!”我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看着四周,一副好象生怕被别人听到占去了第一个发现的功劳的神态。

反正那些编地理书的在我眼中也是属于极不负责的一类人,编这么一个特大谎言让他们慢慢去找,就算是我被他们先骗了的报复吧。

教官似乎相信了我们的话,微笑着道:“那么这样说来你们两个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就到达了?”

“当然了!”我和林东异口同声道。显然,林东见到我这样明显的谎言都能够让教官相信,自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哦,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我来是因为组织上有个简单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完成!”教官做出一付放心的表情。

“任务?我们不是还没有全部通过测试吗?”我奇怪的问道。

“是呀,所以才说是简单任务了!”教官目光中充满了鼓励,“而且如果你们这次任务成功就会被记一等功,到时候你们两个进入正式部队后,如果小队长战死就可以立刻接替他的职务!”

“我们进入正式部队以后会被分开吗?”林东似乎满脸的不愿意。

“应该是这样的!”教官微笑着道,“本来我是准备帮你们推掉的,可惜你们是近几年来我们所有队员中极限生存表现最好的,而这次任务别的不需要什么,偏偏对这项要求较高,所以组织才决定破例派你们去。不过这样的破例以前也不是没有,反正你们只要通过了第一项测试,就可以出些简单的任务了!”

“教官,你一直说任务简单,到底具体是什么呢?”我奇怪的问道。心里却对教官的话不太相信。简单?不可能吧?如果真的那么简单上级也就不会轻易许给我们一等功的奖励。而且以教官的性格通常自己的学员只要表现好,他就得意洋洋,这次极限生存结束,他少有的亲自来拆我们的台,看来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教官摸了摸鼻子道:“这次任务确实简单,不用你们打杀,只是让你们去一个林区做侦察。只要用发报机把敌人的地址发回来,自然有正式的spo队员处理问题。”

“又要走森林?哪里的呀?”一听到又要去森林里走,我和林东的脸立马就白了。现在我们两个可是患上严重的林木恐惧症。

“不是森林,只是稀疏的林区。时间也不限制,你们的任务是查找一个恐怖组织总部的具体位置。这个恐怖组织名称叫做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他们总是在老山边境线附近制造一些恐怖袭击的麻烦,spo追剿了几次都因为摸不请他们的具体藏匿地点而徒劳无功。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的具体地点,然后发电报给我们就可以了。”

“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他们怎么会在我们中国的地方?而且spo也够无能了吧!一个小小的树林就让他们找不到人了?”我满脸的疑惑,心里不禁对spo的能力划上了道道。

“谁说他们是在中国的地方?你们这次要去侦察的地方是越南丛林。就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国境不方便,所以追剿行动才会屡屡受挫。”教官肯定的道。

“什么?越南?那个……?他们国家同意吗?”纵然再不通政治,我也知道要到别的国家的土地上进行军事行动会造成多大的外交纠纷。

“呵呵!这个嘛!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同样指责他们本国政府对待中国的政策软弱,其实在他们国内也是个恐怖组织,只是越南政府拒不允许我们中国军队帮忙围剿。我们spo只是偷偷的帮别人清理垃圾罢了。”

“那我们两个这次就是要到别人的地盘上了?”我看了看林东,接着向教官问道。

“当然了!所以这次你们一定要记住,如若被俘千万不要透露任何东西,自然会有spo的人来救你!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spo虽然隶属于军队,可是没有军衔,没有军籍,没有档案,外界虽然隐约感觉到我们这个组织的存在,但却抓不到证据。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通常都用的是从黑市流通回来的枪支弹药,如果有成员被俘,无论多大的牺牲也会想办法救人出来。但是你要是出卖组织,那等着你的就是另一批人。至于是什么人,9047,我想你应该知道!”教官的神情很严肃,我们两个神色也凝重起来。

教官的意思显然是预示我们被捉的可能性极大,听他语气是在告戒我们千万不要透露给敌人什么东西。我心里默默的念道:“背叛!‘暗魂’的第一选择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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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天空蓝的发白,阳光也是少有的温柔,东边的天际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彩,一条美丽的彩虹斜斜的跨过西南天际,与另一边的白云遥相呼应,在上空组成了一幅卷轴般的唯美景象。微风轻轻擦面而过,混合着潮湿泥土清香的鲜美空气灌鼻而入,伴着远处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现在的我们还真感觉如同在人间仙境呢!

这次的任务竟然出乎意料的简单,我和林东被送到这个丛林已经十天了,这里林木并不是很稠密,空气又好,景色也算不错,时不时还能见到小动物。我们这些天来简直象是在旅游一般,轻松惬意。而且一直以来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这让我们也完全放松了警惕,开始好好的享受这一难得的悠闲。

这次出行我们两个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选择生活用品,让林东选择武器。所以这次一路上吃喝不愁,唯一的遗憾是我忘了带上手纸,让我们这几天用树叶擦的屁股发痛。当然,我对林东选择的武器也颇有微词,这家伙竟然只为我们两个选择了两把长仅5寸的匕首。面对我的质问,他说是被我上次选的特重武器给吓怕了,而且他还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教官说过我们这次来是侦察,不需要打打杀杀。现在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每天发一次电报,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别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而且这次我也吸取教训,出发前就和林东约定好,我负责背吃的东西,他负责背电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背的东西越来越轻,让林东一个劲的埋怨着说当初被我骗了。我对他的埋怨置若罔闻,现在情况可不同,我再也不用怕因为丢下他就被判不过关。他如果嚷的凶了我就威胁他要把他一个人留下来,他立即就老实了。

我们这次的预计行程是十五天,我在天天祈祷千万不要遇到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因为现在我们可是只有两把匕首呀,要是随便遇上几个带枪的那可就死定了。我已经和林东商量好了,这次只当是旅游,也不做什么仔细查看,拖过了十五天就立即用电台通知人来接我们回去。这样一来,就算是无功,也应该不会记过吧。毕竟那么多次spo的人不也没找到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嘛!这里的林木虽然稀疏,但地势却不平坦,都是一个个的小山包,翻起来也很麻烦。不过在我和林东刻意放缓脚步的情况下也不是那么难走。雨后的泥土略显松软,踩起来也是那么的舒服。正行进间,突然发觉林东一脸痛苦的表情,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林东似乎想忍下去,但看样子是忍不住了,摆出一付极度痛苦的表情道:“老大!我要拉屎!”

“我靠!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就个这有什么好忍的?怎么跟要上绞刑架似的?”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笑骂道。

“老大,痛呀!”正说着间,林东打叫一声,“忍不住了!”就匆匆忙忙的向十多米外的一棵大树后飞奔而去。

我立刻调整自己的位置,站在了上风位。

远远看到林东刚蹲下,身形隐没在树后。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声传来。

“我靠,就算疼也不用喊的这么夸张吧?”为这个小弟的软弱,我不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当看到林东顺着山坡直滚下去,我才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匆忙冲向前去,还好林东被树挡住了,并没有摔下山去,只是看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又不象是受了伤,倒象是被吓到了。

问他怎么了,他结结巴巴的道:“死……死……人!”

“我靠!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我不由的笑骂道。

当我到了他出事的那棵树后,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情形让人突然见到的确非常恐怖。树后确实有具尸体,靠树站立着,看样子也没死多久。尸体的面部表情扭曲的极其狰狞,整张脸涨的青紫,眼睛瞪的的混圆,舌头也伸出嘴外好长,眼角,耳孔,鼻下,嘴际都凝着鲜红的血痕。尸体的右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左小臂肿的如同水桶一般,上面有着清晰的两个紫色的牙印,牙印上还有一道斜斜的划痕。显然这个人是在这棵树后不小心被巨毒的蛇咬了,看他的样子是想用刀割开伤处放血排毒,可惜最终没有了力气而没有成功。等再看到地上不远处一个色彩斑斓的三角蛇头和断成十几节的蛇身后,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判断了这家伙的死因后,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家伙死的也太冤枉了。再厉害的蛇毒发作都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他被咬后显然没有立即驱毒,而是为了发泄怒气先斩蛇,结果耽误自己的救治时间而和蛇同归于尽。其实斩成十几段跟斩成两节又有什么区别?看来这家伙也不象是好人。

再仔细检查才发现这家伙那身被灰侵染的快辩不出颜色的衣服竟然是身军服,看袖子上的模糊标志好象正是资料上所说的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看来不幸遇上一个自由主义者同盟的小兵,职责所在我也只好往回发电报了。当我喊来林东准备让他给组织发个电报汇报一下,却看到他在不远处正在擦着什么。

走近一看,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刚才一直在上风处没有发觉,原来林东这家伙竟然在方在的惊吓下拉了一裤子。我立刻皱着眉头捂紧了鼻子,退开十多步,问道:“喂,我们的电报机呢?”

林东一付要哭出来的模样,指指山下。

我伸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妈的怎么搞的?连个电报机都背不好?现在摔碎了我们该怎么办?”

林东很是委屈,低声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刚才还没把电报机放下就被吓的滚下去了,电报机也脱手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没办法跟上级联系,谁来接我们?”我愤怒的吼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林东哭丧着脸,委屈的道。

“我们的食物还够吃上六七天,这样吧,我们就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们接收不到我们发的信号,应该会到最后我们联系的地方来找我们的!”看到林东也确实受了很大的打击,我缓下语气发表了暂时解决问题的办法。

林东点了点头,赞同了我的说法。

于是我们就在这座小山坡上留了下来,由于林东的身上太臭,我休息的时候也躲的远远的。

迷迷糊糊假寐间,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糟杂声音。

我起身一看,登时下了一跳。

林东那小子竟然被四个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团团围住了,看他们的语气好象在质问些什么,不过说的都是越语,在听不清楚的情况下我也没法判断他们说些什么。

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轻轻的拔了出来掂在手里,慢慢的从后面潜伏了过去。

我接近的过程中那四个人已经站在了林东的对面厉声质问着什么,林东举着双手装作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还好,在我快要接近那四个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正面向着林东了。

我无声无息的窜到站在最后面的那人身后,左手手掌猛的伸出捂住那家伙的嘴与鼻子,在他发出声音前,右手的匕首从他的颈前轻轻划过。温热的鲜血立刻顺着那家伙的口鼻奔涌而出,左手传来到一阵腻滑的沾粘感,一股不同以往的淡淡腥气钻入鼻中,心里顿时犯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毕竟,这是我今生第一次杀人。以往的打架从没有抱着置人于死地的信念,虽是一样的鲜血,这次的我却发自内心的传来一阵由衷的战栗。

如今的形势根本不容我多想,我轻轻放倒他的尸体,又用同样手法杀死了第二个人。

心里刚刚稍有放松,林东那家伙沉不住气的目光暴露了我。前面的两个人转过身来,我几乎没有时间考虑,猛的把手中的尸体往其中一个人怀里一抛,箭般向另一个人扑过去。

在扑向他的过程中,我用了一个假动作,枪响的同时我扑入了那家伙的怀中,匕首自那家伙的肋骨下方斜向上插入了心脏。我跟本就没有时间拔出匕首,在插入的同时松手把那家伙狠狠推向身后,同时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棵树后。子弹几乎是紧随而至,被打碎的树皮四散飞溅,擦的脸皮隐隐作痛。斜眼看到刚才推向身后的尸体已经被打的如同蜂窝一般,心里不禁暗暗庆幸,方才的动作若是稍有迟疑,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还好因为平时都是同教官练习意动之识,由于教官的身高跟这几个越南人差不多,我下意识的做假动作的时候才没有出现失误,现在回想起来还只冒冷汗。如果这几个人再高一点,那刚才杀第三个人的时候他的子弹就不是擦过我的腰际,而是直接打上我的胸膛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随随便便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斜眼看了看,还好,林东那小子还算机灵,已经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树后的越南人并没有冲上前来,只是举着枪用越南语大声喝叫,让我出来投降。

他手中的枪是非常老式的ak-47,一匣子弹只有三十发。凭着我对枪械的了解,现在我敢肯定他的枪匣里已经剩下不足4颗子弹了。现在的我就等他上前来,只要引的他开枪,我就有机会。

可是他就是不过来,还一个劲的叫嚷着,也没有一丝换弹夹的意思。

看来他好象也接受过比较正规的军事训练,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和我保持距离,我对他就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拖的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我的心里越来越急,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情急之下我把上衣脱掉猛的丢了出去,可他还是不开枪。就在此时,林*然从藏身的大石后大叫着向他冲了过去。他立刻转身把枪对准了林东,眼见林东要中枪,我立时也大吼一声冲了出来。那家伙站在中间竟然为了向我们俩谁先开枪犹豫了一下,他的这一怔给了我极其宝贵的时间。当他想扣扳机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手一把抓住枪管,左肩顺势撞上他的胸口。“喀嚓”一声脆响,他的肋骨被撞断了几根,身子直直的飞出倒在地上,大量的血自他的嘴中涌出,眼见是不活了。

我正准备夸奖林东这次表现的勇敢,没想到他冲上来拉着我就走,面色极其惶恐。我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快走!有危险!”林东神色极其慌张。

“我靠,就算要走也要先捡两把枪再说!再让我拿着匕首去跟人家对攻,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我不顾林东的催促,为我们两个一人选了一把枪,并带上了几匣子弹。现在有了枪,我的底气就足多了。林东还是非常害怕,我得意的拍拍手中的枪道:“怕什么?有了这东西就算来个十几二十个人我也应付的了!”

我们往山下走了没多久,就退了回来。我的脸色有些尴尬,林东哭丧着脸问道:“老大,怎么办?”

现在我才知道刚才最后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着急了,这次一同来的竟然有一百多人,看样子都被刚才的枪声竟引来了,在山半腰可以看到山的三面都被有武装人员。唯一没人的一面是悬崖,跟本下不去,现在我们成了瓮中之鳖,逃不出去了!还好山路并不是那么好走,他们的包围网撒的过大,延缓了上山的速度,令我们还能剩下最后一点时间。

我不由得有点后悔刚才没听林东的劝,如果一刻也不停留就下山,或许还有一丝逃走的机会。如今却只能等待被抓,或者被杀了。

我俩沮丧的坐在个大石头上,相对默默无言。

林东轻轻的攥了攥手中的枪,低声问道:“老大,我们有机会冲出去吗?”

“你他妈笨蛋呀?我们冲出去不被打成马蜂窝才怪?就算冲过了他们包围圈,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游击?跟一百多个人玩捉迷藏?你我肯定得比比看谁死的快!”我恼火的驳斥了他的话,恨恨的把枪摔在地上。

林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问道:“那……我们投降?”

“废话!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我恼怒的踢了地上的枪一脚,“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了!第一次出任务就被俘!”

“听说……听说……越南人都喜欢枪杀战俘!”林东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听天由命吧!”

“老大!我不想死呀!”林东已经哭出来了。

“靠,我有什么办法?”我郁闷的骂道,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问林东道,“刚才那几个越南人问你的什么?”

林东听到我的问话立刻两眼放光,急切的问道:“是不是这能帮我们逃走?”

“去你的!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凭几句话就能插上翅膀飞出包围圈呀?”我故做镇定的笑骂道,顿了顿,接着道,“如果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我们两个串串供,编个故事骗骗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枪决吧。”

林东又变成了满脸苦涩,垂着头低声道:“他们也没问什么,就问我是哪里来的,干什么的,啊,对了!他们还问我有没有见到一个穿军装的人。”

“穿军装的人?”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双目一亮,高兴的一掌拍在身下的石头上,大喝道,“老子这次他妈的赌了!”

也没有时间跟林东解释,我匆匆忙忙的跑到被蛇咬死的那家伙靠着的树下,把那家伙尸体拖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尸体上的衣服,然后又去捡回自己的外套,脱下裤子费劲的套在了尸体的身上。意外的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封用越南字写的信,和一把用旧报纸包裹的手枪。等把那身破旧的衣服穿戴妥当,我才告诉了林东我的计划。

看现在这种情形,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应该是来找人的,否则象这种恐怖组织是不会一次出动这么多人的。而他们正好把搜索的范围确定在这座山附近,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而附近单独一人的越南人也就死了的那家伙一个。所以我决定赌一把,冒充死了的那个家伙。还好我个子不高,皮肤又黑,长的也不帅,扮起越南人来也很难看出破绽。我敢肯定他们不认识这个人,是因为开始的那四个越南人见到林东都不敢肯定,还要问问详细情况。至于这个人是跟他们这个恐怖组织有仇还是有恩,那就只有靠听天由命了。如果欺骗成功,我可以帮林东说话,这样总比两个人都身陷囹圄要强多了!

听完我的解释,林东疑惑的问道:“老大,你的越南话能瞒的过去吗?”

“呵呵,这简单!”我走到刚才自己杀死的那家伙尸体前,拔下了插在他身上的匕首,用刃尖在脖子上轻轻划过一道细痕,立刻有几滴血珠渗了出来。林东有些害怕,我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接着撕下一块布在地上的尸体上蘸了些血,缠在了脖子上。

然后我又用手枪把被蛇咬死的家伙的头打的稀烂,用他的短刀把他的那只肿粗的胳膊剁的稀烂,把尸体和匕首一起扔到了悬崖下面。

等到先后有人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用枪指着林东了。

那些人问我是不是李先生,我心中狂喜,他们果然不认得要找的人。看他们语气的恭敬程度,我冒充的人身份还可能不一般呢。

我指了指脖子,表示自己刚才搏斗受伤。然后用手比划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还好两个国家的手势好象意思也差不多。我把当时的情形大致形容了一遍,不过我自己做的事情换成了掉在悬崖下的尸体,而我则变成藏在树后伺机而动,最后成功的在脖子上挨了一下后,用手枪把一个敌人打下悬崖,让另一个敌人变成俘虏的英雄。

[注:以下越南人说的都是越南语,为语句简练不再赘述。]听到我的手势转述,几个*鼓噪着要就地枪毙林东,为死去的几个人报仇。我赶忙比划着阻止,示意林东有极大的情报价值。看来我冒充的家伙身份地位确实不低,那几个人明显的安静了下来。

然后我竟然舒舒服服的被放上担架,而林东由于那身恶臭反而令押解他的人都离他远远的,一路上倒也幸运的免去了皮肉之苦。到地方后我立刻被抬往领导人的指挥部,林东则被投入审讯室审问去了。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我还是自己安慰自己道,反正受审是他的长项,现在只当是他没参加的精神力测试的补考好了!当然,我在他被带走之前,专门“嘱咐”了一番不能让他有了伤残。

想到刚才一路上人们给我端茶倒水,伺候的无微不至,我第一次为自己长的丑而庆幸,如果太帅了是怎么也装不象越南人的,肯定早就被识穿了。

当我交了介绍信后,就更被信任了。被送到医务室后,我比划着表示自己作为军人,一定要自己处理伤口。不出我所料,那个医生果然在旁边看着我处理伤口。我熟练的洗去伤口的血迹,上药,包扎,一切都做的迅速而有条不紊,那医生直到看到我没什么大碍才自行离去。我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没停当,就有人通知我去修理电报机。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没想到我冒充的这家伙的身份是个搞技术的,修电报机这种机械类的活我可不会。我指着脖子,意思说伤口痛需要休息。可那过来通知我的家伙一脸关切的要去问医生我的伤到底有多严重,我害怕他一问两问的我的伤就穿帮了,只有硬着头皮来到电报室。我本想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谁知一看之下差点笑出来。原来这台发报机根本就没坏,他们说坏了是因为不会用而已。这种是最新式的发报机,全称叫做矢量变频密码电报机。它在变频技术基础上又加上了矢量变频技术,可以防追踪,防破解密码,可以说是电报机的完美典范。这些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东西,但是根本不知道这种电报机是必须跟同样的电报机之间才能用的。在使用前,必须两台电报机设定一个同样的矢量变频方程,然后再根据变化的频率传递信息,其频率变化之繁复,根本不是不同等级的电报机所能承受了的。而且这种电报机为了防止被复制,其外壳设计为不可拆卸式,如果拆开,整个机器都会被毁了。这种电报机如果没有设定好矢量方程。主机根本连电源都不会通的上,所以他们才会以为这个电报机坏了。

虽然我也不会设计这种电报机的矢量方程,但现在脑子里就有一个现成的矢量方程。因为我们这次执行任务的电报机也是这种最先进的矢量变频电报机。本来用这种最先进的电报机是为了防止我们在外国的领土上侦察的事情泄露,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大用堂。

我立即关上话筒,输入方程,主机的灯立刻亮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为我欢呼起来,我比划道需要调试,就断断续续的用密码把这里的情况发了回去。那边回复让我待机而变,然后又问了些情况。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怕发的太多露了陷儿,推脱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他们竟然派了专人来领我参观总部,这里的房舍都是依山而建,显得非常简陋。总部的人并不是清一色的壮年男子,竟然也有女人,小孩,老人等家属。不过这些妇孺居住的区域与接受军事训练的人员住的区域不同。后勤一般都是由他们来处理的。

中午时分,我又借调试机器之名把这里更为详细的情况发了回去。

傍晚9点30分,随着一声巨响,一阵急促的枪声撕破了宁静的夜空。几乎同一时间,五架超低空飞行的武装直升机对着一座座房舍进行了火箭炮,榴弹炮,导弹攻击。一个个橘红色的火球升腾而起,伸缩间犹如跳着夺取魂灵的舞蹈,夹杂着声声挣扎中的惨叫,更为这个血红的夜平添了几分凄厉的颜色。两枚轻声呼啸着的导弹幽雅的划过两道清晰的白线,分别准确的击中了两个弹药库。一连串更猛烈的爆炸从地底传来,大地也这愤怒的咆哮声中发出一阵阵痛苦的颤栗。

战斗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我入住的房舍果真如约避过了轰炸。当有人冲进来时,差点把我也枪杀当场。我狼狈的躲过一梭子弹,大呼:“自己人!”才幸免于难。虽然有点恼火,不过看到真正的spo竟然这么厉害,心神中竟也有了一丝由衷的向往。

还有三个地方也没有被轰炸,一个是关着林东的监狱,一个是妇女,儿童,老人的居住区,还有一个就是总指挥部。

当我跟着一个中等身材的spo成员出去后,就急急忙忙的问东问西起来。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我总算大致知道了这次来的人数。听他说这次来了100多人,竟是由spo的大队长带队,这种身份的人物在我们学员心目中可是非常神圣的存在。想到回去后可以向其他人炫耀,我也忍不住缠着非要去见大队长。那人磨不过我的死缠烂打,终于在请示后同意了。

在路上我见到了林东吊着水躺在担架上被推着从对面过来。问了问医生他的情况,不是很严重,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他那张苍白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让了过去。心里虽然稍稍有点内疚,但还是安慰了自己一番。这次任务完成一等功肯定也有林东的份!

几分钟后到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广场,这里本来是自由主义者同盟为自己的理想国升国旗的地方。如今旗杆已经变成焦黑的几截散落在地,有两截还冒着淡淡的青烟。广场周围的木制房舍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把整个广场照的纤毫毕现。广场中有五十来个spo成员,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浅绿迷彩服,全都在头上挂着个耳机,其中的四十多个端着枪看着广场西南角的的一群约200多名老弱妇孺,偶尔有几声嘶哑的哭声传来。我的到来立刻让几个认出我的人对我怒骂了起来,虽然让我觉得有点惭愧,可想到自己就算是欺骗、出卖这些人,也因为他们是*,心理上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些安慰。

仔细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些队员的衣服有什么不同。我扭头低声问带我来的人,他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广场中,一付无所事事的样子。仔细一观察,果真,他周围的十多个人虽然是看上去稀稀拉拉不规则的站立,但无论是在哪个方向看去,如果要接近大队长就必须得通过他们二至三人。

我推推身旁的人,向他恳求要走近些看。那人无奈的通过话筒又报告了一番,然后又看到大队长旁边的一个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立刻就有一个人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道:“大队长听说你年少英雄,也想见见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他的话让我也有点害羞起来,少有的谦虚道:“哪有!哪有!再怎么也比不上大队长真正的英雄厉害呀!”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带着我到了大队长的身边。当看到大队长的正面后,我不禁有些略微的失望。大队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长着一幅英雄面孔,只是很普通的一张国字脸,眼睛微微半睁,并不是很大,鼻子很大,嘴唇也很厚实。面庞与唇角都留着寸许的短须,一道斜斜的巨大疤痕从左眼角划过鼻梁停留在右脸颊上,平添了一分凶煞之气。不过他的整个平静无波的表情令这种感觉无形中减弱了不少,虽难以让人产生亲近之意,却也并不会令人敬而远之。我在心里已经为他起了个名字——“疤脸”大队长。

我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疤脸”大队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是9047吗?”

一瞬间令我几乎惊呆了!spo的大队长也知道我?难道我的表现真的非常突出?竟然到了让这么重要的大人物都要特别关注的地步?此时的我不禁有些激动,颤声道:“是……是……我。大队长,承蒙你还能记着我这小人物,我刚才有点受宠若惊了!”

大队长并不置可否,只是看看腕上的手表,只听滴的一声脆响,手表开始报时,“现在时间9点45分!”

“疤脸”大队长伸手把耳机上的话筒放下,轻按开关,里面立刻有声音传出来。

“报告大队长,三中队战场清理完毕,发现尸体389具,击毙顽抗者9人,本方无伤亡!”

“报告大队长,四中队战场清理完毕,发现尸体441具,击毙顽抗者7人,本方无伤亡!”

“疤脸”大队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发话道:“各中队注意!我们必须在越南政府军到来之前离开,十分种后在广场集合,三中队派人去把俘虏带过来!”

说完后,大队长啪的一声关上了听筒。

我微觉奇怪,怎么除了这广场上的人还有别的俘虏吗?

几分钟后,五个被反扣着双手,满脸沮丧憔悴,被人推推攘攘走过来的人释解了我的疑问。这五个人竟然是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五个最高领导,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我才对他们的印象比较深刻。没想到他们这些一个个向手下灌输不怕死精神的领导竟然全部都被俘了,没有一个“英勇”自杀的,本以为这些十恶不赦的首犯会被当场击毙,没想到spo竟然这么仁慈的只是抓住了他们。

“疤脸”大队长看了看这五个人后,摆摆手道:“先带上飞机去!”那五个人就被押走了。

我奇怪的问道:“我们要把俘虏都运回国吗?”200多个人可不是少数,至少得出动十架运输直升机吧。

“疤脸”大队长斜眼看了我一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转身对旁边的一个人道:“按计划行动!”

那人答了声“是!”,就指挥着手下的人开始忙碌起来。那200多名俘虏立刻被驱赶起来,一时之间,老人的怒骂声,妇女的悲泣声,婴儿的啼哭声,……响成了一片。

看到这一幅怪异绝伦的场景,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疤脸”大队长。

还没等我问出口,大队长就抢先道:“9047,听说你的精神力测试创造了有史以来最快通过记录,是吗?”

原来这个“疤脸”大队长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情才对我这么关注的,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微微昂起了头道:“是呀!很多人都说我是天才呢!”

“是这样吗?我老婆可不是这样说的!”“疤脸”大队长还是面无表情道。

“你老婆?不会吧,大队长,我在spo训练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女的,她一定是搞错了,怎么能妄下评论我不是天才呢?”刚刚被捧起的一点虚荣心就被大队长的话打击了,所以略感不快的我立即就拿出了有力的反驳证据。

“疤脸”大队长似乎认同了我的话,低头看着我道:“知道我是怎么记住你的编号的吗?”

“不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测试的成绩特别优秀吗?”我奇怪的反问道。

“我确实是因为你的精神力测试记住你的,不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疤脸”大队长还是一脸古井无波的表情,没等我问话,就接着道,“我可是个很保守的男人!”

“靠!你保守关我什么事?”我不由的在心下嘀咕道。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道:“但一个男人跟老婆上街偷瞄两眼别的漂亮女人也是很正常的,可那天跟我老婆上街,就因为我不小心瞄了别的女的胸部一眼,结果惹的老婆大哭了一场,还扬言要跟我离婚。”

我靠!你自己好色惹的你们夫妻闹矛盾,关我什么事 ?听到这里我心下越发奇怪。

“在我百般逼问下,她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有人骂她的胸部平的能当搓衣板,还说如果同她上床肯定跟男人感觉差不多,还建议她最好去改行当男妓比较适合!”

我心下不禁奇怪道:“哪个家伙这么大胆?竟然敢这样辱骂spo大队长的老婆?还敢做出同她上床的假设?那不是等同于给大队长带绿帽子的假设嘛!我看这家伙一定是活腻了!”不过我并没有只是沉思,而是立即做出一付义愤填膺的表情,郎声道:“能够对一位优雅,美丽,大方,成熟,气质高雅,出尘脱俗的女士骂出这样一番卑鄙无耻,下**秽的话来,那个骂人的家伙一定是个地痞流氓无赖之类的人物,不知道大队长你是怎么收拾他的?我建议把他的牙全部打碎,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口吐污言!”虽然我从没见过“疤脸”大队长的老婆,但是自己老婆被别人称赞总是很高兴的,再加上我用一番同仇敌忾的语气使自己站在了大队长的统一战线,现在我们的关系想必又贴近了许多。

“疤脸”大队长一直平静的神色也出现了一丝诧异,奇道:“9047,你不记得了吗?这些话好象都是你骂的呀?”

“什么?不会吧?你老婆认错人了吧?”我打了个冷战,这个误会可不太好,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冤枉的被打了,也绝对是投诉无门。

“应该是你没错了!我老婆对你的长相形容的跟你现在很相象!”

“你老婆是?”

“就是在精神力测试上被你气哭的那个第六组的审讯员,听她说事后她的几个同事还住院了呢!”

“疤脸”大队长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炸的我一下子蒙在了当场。世上果真没不透风的墙,没想到我的取巧还是被别人给知道了。当时的我迷迷糊糊的,只是看到那个女的胸部很平,就一股脑的把所有的恶毒骂人语句都抛了出去,至于自己骂的什么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记得那个女的哭着跑了出去,真是没想到因果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现在的我忍不住痛骂自己多事,没事要见大队长干什么,现在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条死路嘛!如今广场上都是“疤脸”大队长的人,如果他暴揍我一顿,甚至是干掉我,只要向上级报告我是被自由主义者同盟的漏网之鱼所杀,那也肯定没有人能查到什么。就算他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杀人,但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我不自觉的把手捂在了牙齿上。刚才我那番义愤填膺的话,恐怕是被“疤脸”大队长以看玩笑的心态在欣赏吧!

看到我的动作,“疤脸”大队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后,伏在我耳边低声道:“9047,别害怕,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其实我早就嫌老婆的胸有点过于平了,可是一直不敢提意见,你的这一骂可帮了我很大忙呀!她在吵架后就立刻去做了隆胸手术。我老婆虽然恨你恨的咬牙切齿,可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挺有趣呢!”

他的这一说法让纵然脸皮如此厚的我也不禁当场面红耳赤,喏喏道:“大队长……我……我……你这样说,我……我可承受不起。”

“疤脸”大队长接着低声道:“不过这件事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如果别人知道了,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最后一句的冷厉语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当然!当然!”我连忙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叨米一般。

“疤脸”大队长也不再同我搭话,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

刚才的这一番谈话让我对“疤脸”大队长的印象又提升了一个层次,没想到他身居高位竟然能做到这样胸怀大度的程度,让我不佩服也不行。

这时顺着“疤脸”大队长的目光看去,那200多名俘虏竟然被赶到了一个地窖里,有些不愿意下去的被狠狠的踢了下去,小小的一个地窖中人摞着人,被挤的满满的,嘈杂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要把他们就地关起来吗?可是地窖又不是只有一个,难道就为了省事把他们都塞到一个地窖里?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不可能把俘虏都带回去,只是一直判断不出这些俘虏会被怎样安排罢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奇怪,地窖口的盖子并没有如我所料般被锁起来,而是敞开着口,却有人在出口的四周摆上燃烧弹。隐隐感觉有些不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燃烧弹已经轰的一声剧烈燃烧起来。三米多高的火焰随着风声发出呜呜的轻鸣,无情的抽取地窖中的氧气。隔着起伏不定的火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地窖里的人在不断的挣扎,哭喊,有几个爬出来的在火焰中痛苦的翻滚,最终,地窖里的人渐渐的都没有了声息。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怔怔的站在那里,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当“疤脸”大队长过来喊我一起走的时候,我才把自己的愤怒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我大吼着想冲向他,却被身后的两个人架住,寸步也不能移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红着眼怒问道。

“这只是上级的命令!”“疤脸”大队长平静的答道。

“可是他们只是些无害的老人,妇女,小孩呀!为什么这么残忍?你这是在指挥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我悲声质问着。

“无害?残忍?收起你的那些妇人之仁吧!战场上你的仁慈只不过是提供给你的敌人更多杀死你的机会!你知道有多少自杀爆炸袭击是由这些你眼中无害的人制造的?你又凭什么断定我们残忍?你看到过被俘虏的解放军边防战士,被砍头、剥皮,倒挂的残忍吗?你见到过被绑架的中国妇女,被**、虐杀、*的残忍吗?9047,你还远达不到一个spo正式队员的标准!”

“疤脸”大队长的话如同一下下重锤敲击在我的心房,我无力的软倒在地,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好。

“疤脸”大队长打开话筒,沉声道:“各中队注意,我命令你们立即整队集合,保证三分钟内在广场集结完毕!”

命令?我突然想到了质问的话,高声道:“就算他们这些人中有人杀人,但是他们都是听令行事,为什么他们的头目都能被带回去,他们却要被如此不公平的处死?”

“疤脸”大队长微皱了下眉头,满脸无奈的道:“9047,你事情还真多!他们的领导人需要被带回去审问些情报,还要有专家研究他们进行恐怖活动的心理,以便更有效的打击其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我静静的坐倒在地,没有反驳。并不是我不想反驳,而是因为我无意间发现广场角落的一个暗影处竟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是个小孩!这是我的第一判断。现在广场上已经被放上了炸药,只要我们离开肯定会引爆,我得去帮他离开这里。

我向大队长请示要去撒尿,他看了看表,给了我三分钟的时间。我饶过一个个火堆,到了那个身影处。趴在地上的人知道我发现了他,也抬起了头。

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面上粘满尘土,头发焦了几块,一双孤零零的大眼睛中满是恐惧。我操着半生不熟的生硬越语低声嘱咐她快点逃走,看她没有反应,我判断可能是她腿受伤了,于是低下身想借着暗影的掩护把她拖离危险区域。

手刚搭上她的肩膀,就发觉她的眼神有异,凭着高明的被意动之识,准确的判断出她的动作,轻易夺下了她捅过来的匕首。她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悲伤,恐惧,绝望,我尝试着想安慰她,说明自己并没有恶意。

话刚到嘴边,突然“砰”的一声脆响,她那颗瘦小,娇弱的头颅在我面前炸的粉碎。碎肉,细骨,粘白的*,黑黄的发丝粘了我一脸。我的脑袋如同炸开一般,轰的一声,变的一片空白。缓缓转过头去,正看到十多米外“疤脸”大队长把佩枪放回枪套。

一瞬间我失去了理智,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怒吼着朝着他冲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架住了我,感觉后脑一痛,昏昏沉沉的转过头,一个黑色的枪托在眼前不断的变大,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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