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晏真这一路上真的是被扰得烦不胜烦,尤其是到最后还被踩了一脚,刚好在小脚趾上,钻心似的疼,踩人的那位姑娘居然连道歉都没有就跑去司则那里了,她把这一切归咎于某人太招蜂引蝶。

ol姑娘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明了的表情,接着毫不忸怩地向晏真眨了眨眼睛,说了句:“啊,不好意思,你真幸运。”然后拿起自己的行李,潇洒地扭着被紧身包臀裙掐出来的细腰下飞机了。

晏真被她这番操作弄得一头雾水,摸了摸鼻子,站起来踮着脚拿行李架上的背包。

这时从她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轻松地就取了出来。

晏真回头,对上司则的眼睛,大佬此刻将她的背包拎在手里,抬了抬下巴,示意可以走了。

出了机场,晏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好像有些不妥,不知道大佬会不会觉得她越俎代庖。

不过看他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介意吧。

晏真毫无负担地把这事儿揭了过去。

从q市到东云山的路有点远,做皮纸的万师傅家住在山里。

两人打车过去,司机师傅听说是去东云山,都不住摇头,表示那个山路太难开,路况不熟,他们走不了。但可以先到东云镇,然后坐当地的公交车去。

到了镇上已经下午快4点了,晏真打听了一下去山里的车,发现只有一辆,而且每天只有来回一趟,当天的车已经走了。

于是两人就在小镇上唯一的旅馆里住下了。还好因为这个地方旅游业还没有开发起来,人不多,民风都挺淳朴。

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老板娘问他们要几间房,晏真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做的梦,一个激灵,立马紧张地说:“两间!我们要两间。”

拿到房卡,两人一前一后上楼,进门前,晏真听司则淡淡地说道:“我没打算要一间。”

晏真的脸噌的就红了,不敢回头,砰地一声关了门。

这里的房间虽然不大,但好在挺干净整洁的,该有的设施也都有。

司则就住在她隔壁,这个旅馆的隔音不太好,旁边房间有人说话也能听见。

晏真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凉凉的水拍在脸上,终于感觉不是那么烫了。

等她刚把东西整理好,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外面传来司则的声音:“是我。”

她跑过去打开门,看见大佬站在门口。他应该是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水汽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头发有点微微的湿,发色很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一身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高大挺拔的身形往低矮逼仄的走廊里一站,让人的视觉受到强烈的冲击。

晏真感觉自己刚降温的脸又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好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走廊里的灯光又比较昏暗,不至于让大佬察觉到她的变化。

镇上有一条老街,相传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沿街是一溜的商铺,前店后家两进式的木头房子,古色古香。老街的尽头有一颗古树,树龄不下五百年,在风中婆娑起舞。

两人看到一家小吃店,做的是当地的特色小吃,罗鱼面。

把面条用漏勺在滚水里稍稍一烫,随即捞出放在碗里用凉水过一遍,再把新鲜片好薄如蝉翼的罗鱼片放在面条上,用滚烫的高汤一冲,撒上嫩绿的小葱,红红的辣椒碎,再滴上清新的柠檬汁,一碗鲜香扑鼻的罗鱼面就做好了。

司则看了眼闻到香气就走不动的晏真,抬脚走进了店里。

老板看两人是外地来的,面条端上来的时候跟他们介绍说,罗鱼面只有在他们这里才吃的到,别的地方可没有这样的口福。

晏真好奇:“为什么?”

老板说,因为罗鱼只有这个镇上附近的江里才有,而且一出水就死,死了的鱼肉味道就变了,失去了鲜味。

她一尝,果然很鲜香美味,口味微辣,汤头微甜。

晏真吃得很过瘾,无意间抬头看司则,发现他吃得脸色都泛红了,这才想起大佬他不会吃辣。

其实大佬他不像传闻中那么高冷吧,晏真觉得她好像发现了他温柔的一面。

小镇真的不大,没什么可以逛的地方,吃完后两人回到了旅馆。司则将晏真送回了房间,在她关门前跟她说:“有什么事可以来叫我。”晏真点点头。

司则看她关好了门才走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两人上了去山里的公交车。

车上都是附近村里的居民到镇上来赶集,然后买了东西回去,人挤人,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一时间车厢里各种用方言说话的声音,鸡叫,鸭叫,鹅叫,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

司则明显是有点不太习惯,晏真感觉他整个人的肌肉都僵硬了,绷得紧紧的。但还是很绅士地护着她,帮她挡开不停挤过来的乘客。

车子开过高低不平的路面,一阵剧烈颠簸,晏真一个站不稳,向旁边倒去。

接着就感觉到司则快速伸手扶了一把她的腰又迅速撤了回去,她一下倒在了司则怀里,额头撞到了他的胸口。

晏真立刻起来站好,一瞬间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这下她感觉自己不止脸发烫了。

公交车一个村一个村地停靠过去,到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只剩下他俩了,而且车子开不到山上,只能停在山脚。

两人从上车到下车用了半天,已经过了中午。一路颠簸,晏真也没什么胃口,整个人都萎了。

一颗碧绿的糖被司则的手托着,递到了她面前,晏真从他掌心拿起,是薄荷味的。

初秋的太阳仍然晒得人眼花。

两人沿着山路往上走,司则见晏真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买。

晏真抬头看了下前面的路,叹了口气说:“古人做的纸,里面的成分是韧皮纤维,但市面上的纸,即便是去定做,还是会含有木浆。一旦纸张里面有木浆,纸的寿命便不会不超过百年。”

“而古籍修复的周期,一般是两百年至三百年,也就是说,修复用的材料将会和古籍一起渡过几百年的漫长的时光。”

“古籍是唯一的,一旦修复用的材料先于原作老化便不可弥补,我不能去冒那个险。”

万师傅家很好认,院子里有一颗很高大的洋槐树,洁白的槐花一簇一簇开在枝头,重重叠叠,走得近了还能闻到一阵阵素雅的香气。

两人上前去敲门,里面有人应声,一个大约60多岁的老人家来开门,应该就是万师傅了。他看到两人,有点诧异:“你们是?”

晏真说明了来意,万师傅恍然大悟:“啊,姚老先生,我知道他,你们快进来坐。”

万师傅家里只有他和老伴两人,小院里还堆放着做纸用的材料。

万师傅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了堆在那里的材料上,感慨道:“我做了大半辈子的纸,一时也撒不下手。后辈中已经没人对这个感兴趣了,做起来复杂,70多道工序,买的人又少,几乎没人用。”

晚上两人在万师傅家留宿。

司则靠在门框上,看着站在阳台上看风景的晏真。

太阳下山,夜幕低垂,他听到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正好万师傅邻居要去镇上,两人买好纸,搭了那家的农用车。

晏真看着坐在拖拉机上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司则,突然就想起她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主持人问路人:“请问当年你爸爸是怎么追上你妈妈的?”

路人回答说:“因为当年我爸不仅长得帅还会开拖拉机啊,简直就是迷倒众生。”

晏真突然就笑了起来,惹得司则不明就里地看了她好几次。

两人回到了镇上,将皮纸打包好,用快递寄往s市,然后动身前往q市。

到q市已经晚上11点了。

从车站出来,晏真看到旁边有卖小吃的摊子,打算去买点垫垫肚子,让司则等她一会儿。

结果刚买好往回走了没几步,就被四五个满身酒气的社会青年拦住了。

领头的是个黄毛,脖子上戴了一根粗粗的金链子,手臂上纹了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纹身。黄毛上上下下打量了晏真一遍,旁边几个小弟拍他马屁:“大哥你眼光真的可以,看这小妞,腰是腰,腿是腿的。”

晏真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黄毛吹了声口哨:“妹妹,刚来q市吧,要不要哥哥们带你好好玩玩?”

语气轻佻,听得晏真只想把手上的煎饼糊他脸上。

“不去。”

其中一个花衬衫小弟听了,哄笑道:“哈哈哈,妹妹,大哥让你去,你就得去,不去就是不给咱们大哥面子。”

没想到刚说完就被他大哥“啪”的一下打了头:“你耳朵是有毛病吗?听不出说话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花衬衫马屁拍到马腿上,顺着黄毛的视线一转头,看到一个男生站在他们身后,不仅脸长得比他们好看一大截,就连身高也比他们高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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