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翌日。

四更鼓响,沈彻按时醒来, 待要下床忽觉腿间黏稠一片, 伸手一摸,俊脸顿时就跨了。

真是糗死个人呐, 活了二十二年, 居然梦遗了。

恼一阵愁一阵怔一阵, 他叹了口气,将犊鼻裤小心褪下, 团了团一股脑儿地塞到枕头底下,自去洗漱不提。

捯饬完毕,回房见到枕头下露出的蓝色布角, 老脸一红,大步上前扯出裤子想要“毁尸灭迹”,走到门口却又折将回来,一把掀开被子, 胡乱塞了进去。

经过大门, 他特意交代老仆夫妇今天不要帮他打扫屋子, 门房老孙头点头应下,还笑呵呵地往他怀里塞了一个热乎乎的油纸包,沈彻打开一看, 居然是捏成小猪形状的肉包子。

沈彻顿觉有趣, 没想到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仍童心未泯,居然跟秦翘楚一样,喜欢将吃食做成小动物的样子。

他十分赏脸地咬了一口, 齿间汁液横流,肉香四溢,不由夸道:“孙婶的手艺可以媲美明月楼大厨了,孙叔能娶到她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老孙头夫妇对视一眼,皆嘿嘿笑了。一亩地两头牛,媳妇孩子热炕头,官做得再大,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是白搭。

吃过肉包子,沈太傅整个上午都充满干劲,办事效率空前绝后,不到申时,他就将一天的公务处理完毕。出了值庐,想到早上的糗事和多日未见的“负心人”,他的双腿自有主张地往后宫逶迤而去。

跨进撷芳殿,秦翘楚居然不在,两个大宫婢一问三不知,琉璃也是支支吾吾躲躲闪闪的模样,沈彻心中一沉,将茶碗重重掼在桌上,持续了一上午的好心情瞬时飞得无影无踪。

“去查查公主在哪里。”

傅思归走了,她还不消停,要是再跟什么破男人把臂同游,他就打断她的腿!

张丹臣盯着脚尖站在原地不动,瓮声瓮气道:“公子另派他人去吧,属下无能查不出公主行踪。”

沈彻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喝道:“你去都没去,怎么知道查不出来”

“那是公子不知道公主的本事有多大!”

张丹臣猛地抬起头,眼里噙着泪花,声声发聩,字字控诉:“公主她、她就是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骂人不带脏字,表面白莲花,背地黑心肝,折磨人的手段一等一的高,公子你为甚么偏偏就喜欢她啊!”说完,不待反应,他恨恨瞪了琉璃一样,跺着脚跑远了。

沈彻被他弄得一头雾水:“阿臣怎么了”

“没、没怎么。”

“公主欺负他了”

“没、没有。”

琉璃不自然地撇过头,不敢与沈彻对视,生怕被他看出端倪。她是真没想到昨天的事会对张丹臣造成那么大的伤害,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比小姑娘还纯情、还记仇呢。

沈彻对她的闪烁其辞很不满意,沉声道:“那你去查公主行踪。”

“公子,阿臣心绪不稳,我怕他冲动之下做出甚么事来,我还是先去看看他吧。”不待沈彻说话,琉璃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沈彻的脸色越来越黑,目光不善地投向阿桃和阿梨,她们连忙摆着手往门口跑:“太傅,我们手无缚鸡之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好,好得很呐,秦翘楚教出来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偌大的宫殿,只剩沈彻一个人对着空气生气,他很想将手中的茶碗掷到地上,冷不丁瞥见上面的青莲花纹又悻悻地收回手,只能对着墙上秦翘楚巧笑倩兮的画像独自生闷气。

不看还好,越看越生气,他索性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左右端详一番,心里总算平衡了不少。

另一边,秦翘楚正忙得热火朝天。

照例是秦琼备菜,她去整理房间,当她掀开被子往上抖时,一条皱皱巴巴的蓝色犊鼻裤掉了出来。她顺手捡起来,一股淡淡的腥味直扑鼻端,摊开一看,上面糊着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乳白色黏稠样液体。

秦翘楚有些呆,不确定自己猜测的是否准确,犊鼻裤在她掌中成了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恰巧孙婶走进来,探头瞧了瞧,掩着唇笑了。

“哎呀呀,公子这是梦遗了,看来他有心上人了。田螺姑娘,你说公子的心上人会是谁呢”

秦翘楚被她说得又恼又羞,低着头声若蚊呐:“我才来一天,哪里知道。”

孙婶笑容满面,对秦翘楚越看越喜欢:“公子昨日对姑娘的饭菜十分满意,妾身觉得他肯定是梦到田螺姑娘你了。妾身听说神仙报恩都兴以身相许,你就留下来不要走了罢,你跟公子都长得那么好看,生的神仙娃娃也一定好看。”

秦翘楚:“……”

这老妇恁不害臊,她跟沈彻八字还没一撇,她就怂恿她给他生娃娃,真是想得怪美滴。

“不跟婶子说了,我去洗衣裳。”

秦翘楚逃也似的离开卧室,用木盆接了清水,单独洗着犊鼻裤,乳白色液体沾了她一手,她埋着头边洗边骂,一双玉掌被她自己搓成了猪爪。

强忍着羞意将裤子晾晒,她又一头扎进厨房。老孙头从菜畦里摘了不少蔬菜,说是沈彻爱吃的,要她一样做一份,她一边应着,一边炒菜,心神因为那恼人的羞意始终无法集中。

心不在焉地做完饭,她跟秦琼匆匆离开,他们前脚刚走,沈彻后脚就黑着脸进屋了。四下一看,他的心情又不美了,院子里迎风飞舞着他早上出门交代过不要妄动的犊鼻裤,床铺也是焕然一新,更过分的是空气里居然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苏合香,真是走到哪里都逃不出秦翘楚的魔掌。

“不是跟你们说过今天不要收拾屋子么”

孙婶慈祥一笑,并不怕他的黑脸:“公子,老婢闲着也是闲着,不打扫屋子还能做甚么。”

“行了,摆饭吧。”沈彻烦躁地挥挥手。

还是四菜一汤,但今天的菜不是咸了就是糊了,汤里竟然加了辣椒,险些没把他喝吐,酒也没温,冷冰冰地只灌愁肠。

沈彻郁闷死了,宫里吃一肚子气,回来又吃一肚子盐、辣椒和冷酒。

这两个老仆他用了五年,念在可靠,平日并无太多要求,他们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可这前后两天的饭菜水准也差得太多了。

“孙婶,你今天是不是跟孙叔吵架了”

“没有哇,老婢跟老货好着呢。”

“没有就好,把饭菜撤下去吧,明天好好做。”

“公子,其实是……”

老孙头想要解释,却被孙婶一把拽住袖子摇了摇,示意先不要说破,老孙头只得闷着头收拾碗筷,一出门就嚷了起来。

“老婆子,你怎么不让我跟公子说实话”

“老头子,田螺姑娘这么好,你以为我不想把她留下来给公子作伴么,可我今天探过她的口风,她似乎不愿意,还想着回天上呢。”

“那你说怎么办”

“莫慌,老头子你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我们只需如此如此……”

孙婶伏在老孙头耳边低语,直把他笑得合不拢嘴,捋着山羊胡子一个劲地点头。

第三天秦翘楚又来了,老孙头找了个借口让秦琼陪他去明月楼买酒;孙婶代替秦琼,蹲在灶下烧火,顺便给秦翘楚递佐料。

二人配合得甚是默契,多半时间都是孙婶在说,家长里短聊了不少,大多是关于沈彻的事,看得出来她对沈彻是真的关心,秦翘楚渐渐放下心防,与她有说有笑起来。炒完一个菜,正好要用油来热锅,孙婶自告奋勇去拿油壶,只不过在递壶时,“一不小心”脚下踩空摔碎了壶,油渍溅得到处都是,秦翘楚的衣服和脖子上也沾了好几滴,看着分外刺眼。

“哎呀呀,姑娘你快去沐浴一下换身衣裳吧,这里交给老婢就行。”

秦翘楚蹙了蹙眉:“可是,我没有带衣裳来。”

孙婶笑着将她往外推:“没事,公子今年新做的衣裳还未上身,你先将就着穿,夏天.衣裳干得快,等你的衣裳干了就能换回来。”

“好吧。”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秦翘楚无奈地点点头,款款朝沈彻卧房走去。

……

沈彻今天比往常回来得要早不少,只因临出门前得了老孙头夫妇叮嘱,让他务必早些回来,说是给他准备了饕餮盛宴,一定要趁热吃才行。

也不知他们卖的什么关子,沈彻边走边摇头,整个院子一片静谧,老仆不见踪影,他径直走到自己卧房,居然听见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还有极动听的歌声。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这声音听着恁地耳熟,他心中激荡,悄悄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眼前的景象香艳得令他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神仙画面啊!

那个天杀的、遍寻不获的小冤家,此刻正坐在他平日沐浴的木桶里,惬意地枕着桶沿,一边哼歌一边往身上浇水。水面洒满白色栀子花瓣,与她欺霜赛雪的肌肤相映成趣,透过层层花瓣,他窥见了她胸前的波澜,那两团丰盈似两捧白玛瑙堆就,冰肌雪肤,白玉无瑕,明晃晃得令人完全挪不开眼。

“啊——”

秦翘楚一睁眼就发现了他,她正从水中站起来,光洁的身子一览无余。他的眸光一寸寸往下,越过山峰,趟过平地,来到桃源,看到紧要处,鼻头一热,殷红的鲜血涓涓而下,“吧嗒吧嗒”在地上开出了小花。

二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秦翘楚率先叫了起来。

“出去!!!”她蓦地缩回桶里,抱着身子想打人。

男人黑眸一沉,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这是我家!”

“我走!把衣裳递给我!”

沈彻四下看了看,哪里有什么衣裳,不由揶揄道:“原来公主喜欢裸.奔啊。”

秦翘楚也四处看了看,终于明白自己着了孙婶的道,不由气极而骂:“蛇鼠一窝,老色胚养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呵呵。”

沈彻径直走到她面前,单手就将她从桶里拎起来,火辣辣的目光只勾勾盯着她,仿佛要吃人似的。

“公主,你说臣要不要现在坐实老色胚的称号呢”

“不要!不要!不要!”

秦翘楚又气又羞,嫌他的目光太过赤.裸火热,又嫌自己的手生得不够多,遮住了上面遮不住下面,遮住了下面又遮不住上面,气得一巴掌糊在男人眼睛上。

“不许看!”

她的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白兔子,沈彻轻轻笑了,任她捂住自己眼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你管!”

秦翘楚是绝对绝对不会告诉沈彻,自己跑到他家偷偷给他洗衣做饭的事的,堂堂公主,倒追臣子到这个地步,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沈彻话里带着笑音:“公主别告诉我,是专门到臣家里沐浴的。”

“有何不可!”秦翘楚梗着脖子道,“本公主宠信谁,就到谁家沐浴。”

“呵呵。”

沈彻突然被这句话激怒了,快步拉开衣橱扯出一件衣衫罩到秦翘楚身上,一把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紧紧扣在怀里,任凭她手打脚踢。

“说,你还想到谁家沐浴傅思归慕容霄还是你的一大帮拥泵者”

“沈彻,你弄疼我了!”

秦翘楚娇气地撅起嘴,嫌恶地将他往外推,见她不肯好好回答问题,男人更抓狂了,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讥道:“这点疼都受不了,公主还真是娇气呢,可臣偏偏学不会怜香惜玉,怎么办呢”

秦翘楚抡起粉拳捶他:“你想干甚么”

“不干甚么,只要公主好好回答臣的问题,臣就下手轻些。”

秦翘楚吸吸鼻子,赌气道:“我是公主,你真敢犯上不成”

“犯上臣倒是不敢,”沈彻的大手府上她的腰肢,激起一阵阵颤栗和悸动,秦翘楚身子发软,只能牢牢抓住他不让自己滑下去,沈彻的唇扫过她的唇,声音清冷,“但是让公主吃些教训还是可以的,譬如破点皮出点血等等。”

秦翘楚:“……”

“老!混!蛋!”

“呵呵。”

沈彻将秦翘楚打横抱起朝床铺走去,秦翘楚一落地就快速钻进被子里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桃花眼警惕地瞪着他。沈彻看得好笑,翻身压上去,动手就要去剥被子。

秦翘楚吓得尖叫:“住手!你不是不喜欢雏儿吗”

“谁说我不喜欢雏儿”

“你那天在李家花园说的,全虞国都知道,俏寡妇们额手称庆、奔走相告,就差放鞭炮、烟花庆祝了。你去喜欢她们好了,做甚么还要来欺负我”

沈彻趴在秦翘楚身上嗅了嗅,说道:“臣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酸味”

秦翘楚气得又去捶他:“我才不为老色胚吃醋呢。”

沈彻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认真道:“可是我会为公主吃醋。”

“李家事毕,臣以为公主会来找臣,会给臣送好吃的,可是公主不仅没来,还与傅思归盛装出游,臣的心都要碎了。”

秦翘楚听得动容,问道:“你为甚么不来找我”

“臣是男人,也是有尊严的,无数次乞求公主的爱,公主都不回应,臣会累,会感到挫败。臣有时候在想,公主到底对臣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有情还是无情,臣很怕这场戏始终只有臣一人在唱。”

秦翘楚捧住他的脸,问道:“阿彻,你告诉我,为甚么会是我”

她不够温柔,不够善良,不够细腻,与这里的女子比起来,除了一张脸和身份,没有任何讨喜的地方。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会爱上她这样的

“卿卿,你告诉我,为甚么不能是你”

她足够坚强,足够果决,足够大方,与所谓的名门闺秀比起来,除去脸和身份,仍闪闪夺目得令人错不开眼。她这么好的女子,他怎么能不爱

“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得起吗”

“我有一腔一肺一颗心,你愿意要吗”

“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用你了。以后谁敢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秦翘楚露齿一笑,看在男人眼里仿如百花盛开,天地万物都为之黯然失色。

“卿卿,我的好卿卿,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语无伦次,状若疯癫,狠狠攫住秦翘楚的红唇,急切又热烈地吻她,吻她的甜美,吻她的柔嫩,吻她的青涩,吻她的天真。

秦翘楚来不及抗议就被他封住了唇,他热情洋溢的吻令她心惊也令她欢喜,更令她情不自禁地吻了回去。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看似狂狷高冷,实则心软手也软的腹黑男人。

沈彻一边吻一边气喘吁吁地问:“卿卿,你说,你还要到谁家沐浴”

“没有谁,除了你还是你只有你,你是我唯一心悦的人。”

“傻丫头。”沈彻再度含住了那张诱人的、会骂人也会哄人的、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娇唇。

一吻毕,二人都有些情难自禁。

秦翘楚想起那个漆黑的山洞,抬起胳膊,却始终舍不得打下去,改为手指插进男人头发里,狠狠揪着他的发髻,不许他继续。

沈彻被她扯得头皮发麻,不得不停下步伐,这顿名副其实的“饕餮大餐”,即使看看,也是无上的视觉享受,朝思暮想的美妙人儿就在眼前,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再无旁人。

“阿彻……”

秦翘楚浑身无力,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嗓音也娇得不像话,听在男人耳里,仿如天籁之音。

“卿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秦翘楚羞得不敢见人,双腿踢了踢,盖上被子装死。沈彻大喜,正要脱了衣服往被子里钻,却听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遽然闯入的熟悉声音将他们炸得外焦里嫩、七荤八素。

“公主,时辰到了……呃……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那啥,我眼瞎,甚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秦琼抱着头一步蹿出老远,还能依稀听见带着哭腔的女子声音被好事的风儿四下传送。

“老色胚,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上了。”

“乖,别哭了,大家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那能一样吗,我现在可是被人捉奸在床。”

“胡说八道,我堂堂太傅,怎么就成了奸夫再说我可是一次都没奸过!”

“混蛋,你吃了还不认账,原来你方才的情话都是骗人的!”

“祖宗,别哭了,我认我认还不行么。”

“算你识相,以后不许胡亲乱啃的,尤其是……呜呜呜……”

“好好好,祖宗说甚么就是甚么。不过卿卿,你还记得上次我在假山洞里说过的话吗,你那个地方尝起来果然美妙……”

“啪!”

“你怎么又打我的脸”

“谁让你嘴贱”

“我嘴贱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嘴功么”

“啪!”

“你还打果然昨日在你画上题的诗没有错——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啪!啪!啪!”

“竟是你这狗贼毁我的画!”

“秦翘楚,你他娘的有完没完别以为你是公主,老子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今天不把你先奸再奸,老子就不姓沈。”

“你敢碰我试试!我可是有你的把柄,你说俏寡妇们要是知道沈太傅二十二岁还是个童男子,只能靠自己纾解,会不会兴奋得如获至宝亦或蜂拥而至”

“秦翘楚,你找死!老子今天非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不可!”

……

秦琼边跑摇头,恨不能多长几条腿,好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看吧,他就说太傅和公主亲热的时候一定要离远一些,不然听到的对话简直能把耳朵辣穿。

真是太太太太太太……刺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追尾的喵_”、“set free!”、“叽里咕噜”的营养液,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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