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订婚是采取西方仪式, 除去繁琐的礼数,段清商不需要在内室等着, 而是可以一起出来敬酒。
宾客当然不会故意为难两人,大多都是浅浅抿一口。
段清商将手搁在苏也知的手里, 让他牵着她一步步走向证婚人。
两人端起锦盘上的喜茶,敬给双方父母。
收了礼金,互相交换戒指。
好几次段清商都忍不住笑起来,为了注意影响都憋回去了。
媒体的长.枪短炮不停闪着,他们在抓住机会记录这个瞬间。
段清商一袭白色婚纱,浅笑低眸,苏也知黑色西装, 双手按在她的腰侧,慢慢弯下腰,去接近段清商的脸。
从媒体的镜头里, 两人美好像一幅画,完全配得上天作之合这四字。
苏也知看着段清商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勾了勾嘴角, 只是在两人亲吻时, 他放慢了速度,擦着段清商的耳畔,低语, “一会儿还有一大堆的事情,你累吗?”
订婚的双方没有一个能轻轻松松,虽然段母为段清商包揽大部分接待事宜, 可还是留了一些人情必须小两口去做。
比如父母辈的好友,远亲,比如两人的好友合作人都需要照应到。
段清商的手抵在苏也知的胸膛前,自己将吻送上,苏也知加深这个吻。
两人鼻息交缠,咬在段清商唇上的力度不轻,却也称不上重。
辗转反侧,细致捻磨。
苏也知的心跳有些加速,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情意,也能看到段清商眼中化不开的喜悦
两人恋恋不舍分开时,苏也知的嘴角有一点浮红,是段清商蹭上去的口红印。
段清商看到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踮起脚尖,用指腹为他拭去。她的手指一点点擦过苏也知的唇,苏也知不动声色,只是在她放慢速度时,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手指。
这种众目睽睽下的**,让段清商感觉又刺激又害羞,她脸颊溢出红晕,也逐渐热了起来。收回手,她捏起一个拳头,又想到什么似的,慢慢放松。
演员的天赋起了很大的作用,至少面对着两侧陌生或者熟悉的朋友,她没有失态。
————
真的很累。
趁着段母忙着招待客人,段清商悄悄从她身边溜走。
找了个客人少的地方,段清商将脚从鞋子里抽出来,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裙摆很宽很大,别人也看不到她这个小动作,她扶着墙,半抬着一只脚,努力保持平衡。
这是是暂时安排的新人化妆室,却有不少女宾带着化妆包到这里补妆,形形色色的衣裳留下不同的味道,段清商找了一个角落,背对着墙倚着,她没有办法直接一屁股坐下,害怕自己一旦休息就不愿意出去。
“段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刚休息一会,耳边就传来了女人招呼的声音。
段清商拧了下眉,脸上挤出笑容才转过身寒暄,“进来补个妆,您是?”
面前的女人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收袖裙,因为身材的原因,包得鼓鼓的,像一条胖尾金鱼。
女人忙跟话,“我是金再川的夫人,段小姐订婚快乐。”
“原来是金夫人...您也是来补妆的?这边坐吧。”
段清商当然不知道谁是金再川,今天来往的宾客特别多,她不可能一一认全。
金夫人也看出段清商的疲惫,扭着屁股为她端来了一杯温开水,杯口还插着一只吸管,“喝口水吧,这订婚就是那么累,熬过一次就好,我当初累得晚上睡觉做梦都在走路。”
段清商小声感谢,喝了几口。
就在两人有搭没搭闲扯时,苏也知找了过来。
“清商,该出去了,叔叔他们来了。”
段清商伸出手,苏也知习惯扶住她的胳膊,让她把手搭在身上,也许是有了一点支撑,段清商走得轻松许多,苏也知也照顾她的感受,每一步,步子都小,速度也慢。
段清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有酒精味,有甜腻的奶油味,还有淡淡的草木香水味,夹杂着,交织着,混合成为一种古怪却让人为之心头一颤的味道。
她停下脚步,苏也知也随着停止动作,不催也不问,只是温柔看着她。
段清商抬头,望着苏也知的眼睛,笑得很开心,“今天,我们订婚了,也结婚了。”
他们已经拿到结婚证,已经算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
婚礼商量着办两次,为了照顾段清商的几个亲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参加这种宴会,还有一次则是赞助商赞助的世纪婚礼。
苏也知本不想拿两人的婚礼作为炒作热度的工具,段清商却不在意,既然身在这个圈子,就要跟随着主流,何况,先前接手的鲜花品牌代言,条例就有关于婚礼的参考条件。
苏也知看着面前的段清商,自觉有些心神难定,便扶着她,继续向前走。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亲吻她,也怕自己的亲吻会带来更多的**,耽误正事。
段清商走着走着,就低头微笑,不停地上扬嘴角。
想到要嫁给他,她就特别想要微笑。
————
送走最后一个宾客,两人手牵手回到他们自己的家。
这是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回来,感觉很不同。
苏也知在电梯里开始控住不住的吻她的后颈,他像是得了亲吻上瘾症,只要嘴唇不接触她的皮肤就会感觉心里有块东西缺少。
段清商被他这种大狗模样弄得很不好意思,虽然极力躲避,还是被他从身后抱住。
段清商身上的婚纱换成一件粉色的旗袍,身体的曲线被很好的包裹出来。
苏也知双臂圈住段清商的腰,靠在她的背上,两人像连体婴一样进了屋子,段清商被他暧昧的亲吻惹得红了耳朵,用手肘推他,却被他抓住手腕,扯到自己的怀里。
也许是之前对待段清商的态度太温柔,她几乎忘了男女本来的体力差距,没有挣脱开,就累得娇喘声声。
苏也知此时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狮子,紧紧将这个食物搂在怀里。
他将段清商抵在门上,用力亲吻她鲜艳饱满的嘴唇,有力的手臂禁锢段清商的动作,让她的眼睛慢慢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都是成年人,都明白接下去的意味。
段清商被他霸道的吻引得有些情动,哑着嗓子恳求,“洗个澡好吗?”
苏也知的眸色又深了几分,他嘴角一点笑容,勾起段清商的一缕头发,“我们一起。”
————
都说开荤的男人是禽兽,苏也知就是禽兽不如。
段清商被他折腾的又哭又求,他还是压在她身上,一遍遍吃。
从浴室到沙发,再到床上,段清商被他折腾没脾气,晕乎乎,浑身酸软,苏也知却像打了激素,怎么也不够,他喜欢段清商为他露出不同的表情,也喜欢她眯着眼睛,眼眶有泪水氤氲,软软叫他轻些。
他的手指很灵活,轻易就能解开她身上束缚,旗袍他并不完全脱掉,他喜欢看着她半露肩头哀哀乞求的模样。
斯文败类...
段清商被他折腾又羞又恼,海藻一样浓密的秀发被汗水打湿,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苏也知从她的肩头,一点点在她雪白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就像标记猎物那般,一点点,将她刻上自己的痕迹。
“给我生个漂亮的小姑娘吧...夫人。”
段清商在□□中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思考,耳边一阵热气激得她打了一个颤,本能性点头。
苏也知像是得到什么首肯,低笑着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段清商的身上...
折腾一宿,段清商清晨才伏在苏也知的胸膛上睡着。
苏也知满意抱着怀里的人,也沉沉睡过去。
————
一个看似普通的家庭聚会,全家都盛装拘谨站在过道。
苏也知握着段清商的手等待着外公的出现。
段清商像母亲一样挽起头发,穿着墨绿的旗袍,全身的装饰除了苏母送的玉镯,就只有一个结婚戒指。
她身上有一种成熟女人才有的味道,那种沉淀下的韵味。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行驶在庄园的小道。
车牌被完全挡住,车窗也贴了特制的膜,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人。
段志雄这次见老丈人依旧有些紧张,段母却有些怀念的味道。
当初也是这样,一模一样的车,一样的状况,她的父亲将她的手搁在段志雄的手里。
车停在了铁艺栏杆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先下了车,为车后座的老人拉开车门,递上手臂。
下来的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胸前插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探出帽子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他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稳稳走着。
待老人一进门,就有跟在身后保镖模样的人为他关上大门。
整个大厅的光线一瞬有些昏暗,苏也知感受到段清商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指,也回握他一下。
面前人慢慢摘下自己的帽子,一张过去曾经数次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老人看着面前挽起头发的段清商,眼眶含泪,从衣襟口袋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对着段清商的模样看了看。
“像,真的很像...”
他说的这个人,就是芳姐。
段清商不像母亲反而更像自己的外婆,所有见过芳姐年轻时的人,都说,段清商遗传芳姐一半的容貌。
“外公...”
段清商轻轻唤了声,老人这才注意到身边苏也知,也看到两人紧紧牵住的手。
他咧着嘴笑了一下,表情很轻很淡。
苏也知此时却有些不敢置信,他思绪有些飘飞,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是这个人...
不过,联系到芳姐的身份,他只能默默叹气。
老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入座吧。”
虽然他也是作为客人,却比屋子里所有人都像一个主人,他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主位,段志雄为了今天的婚礼故意让位,坐到左侧,将右边第一的位置让给段清商。
段清商一撩衣袍,翘着脚坐下,就像永远坐在右下的芳姐一样。
高昂着下巴,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
坐在首位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颤抖着手指,给自己倒了三杯酒。
只是小酒杯,量也不大。
他站起来,看着跟着站起的苏也知,定了定,一杯杯将它们一口闷。
“我把清商交给你,她是我最喜欢的外孙女,你千万不要骗她。”
他说得很重,每一个字都像雷霆。
苏也知刚想陪一杯酒,却被他阻止,他握着段清商的手,将手搭在苏也知的手里,留下一个东西,自己毫不犹豫准备离开。
段清商拆开盒子,发现是一块玉佩。
“外公!”
她想要说什么,老人却只是一笑,他一丝不苟戴好帽子,撑着手杖,“我老了,以后有你叔叔照顾,别怕。”
他对不起芳姐,所以答应会照顾好她的孩子。
段清商是他最喜欢的外孙女,虽然他还有很多子孙,却最喜欢她。
他害怕自己死后,自己的子嗣不会照顾段清商,所以留下自己的玉佩,警告自己的长子,要善待段清商。
段清商呆在远处,看着老人在保镖的搀扶下,一点点向外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喊,“外公,你有空吗?我想陪你下棋。”
老人停住,也不回头,眼睛有泪花闪动,“你想来,随时可以来,外公都在。”
“我会去的!”
段清商捏紧手里的玉佩,将它戴在自己的脖子里,墨绿的旗袍,深绿的玉佩,衬托有些朦胧,从苏也知的角度,段清商整个身体都有一层淡淡的光。
意随心动,他走上前,搂住段清商的腰,捏了捏她的肩头。
两人靠着彼此,看着大门缓缓打开,光阳洒进来,有些光线洒在两人的脸上,身上,斑驳有些明艳。
段清商凑在苏也知的耳边,像叹息那样开玩笑,“你可要对我好一点,如果敢骗我,或者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找外公好好收拾你...”
虽然知道段清商在开玩笑,苏也知还是认真回答。
“我们的爱情不会输给你的父母,我会答应爱你一辈子,少一分钟,就不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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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心尖独宠》求收藏(* ̄︶ ̄)
时黎的一生被人艳羡。
时家破产前,她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只有她不想要,没有她得不到。
甚至对上流圈子中人人觊觎的陆氏继承人陆商都嗤之以鼻。
破产后,曾经的天之娇女一夜之间坠下神坛。
不等旁人落井下石,她却自己乖乖走进了陆商的金笼子,成了他护在手心,旁人碰不得丝毫的存在。
外界议论纷纷,都说陆商是被她迷了心窍,才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笼中美人,依然高高在上,娇纵,跋扈,不知进退,恃宠而骄。
她把喜欢陆商的女人都得罪了个遍,让她们对她恨的咬牙切齿。
陆商也对她忿忿难安——
只因她还是不想要他。
玩累了,她终于下决心离开他。
不可一世的陆氏继承人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不许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