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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1 / 1)

直到派驻的第二年, 蓝烟才终于有机会,用了次探亲的套票。

正好是春节。

去年她没回来, 听蓝乔说, 爸妈吃完年夜饭回家, 想女儿想到连春晚都没打开,早早便躺下休息了。

蓝烟听的心里没滋没味的。今年吧, 她能回来,亲眼看到却更心酸。

春节档, 红海行动这部国产片异军突起,口碑爆棚, 一家人反正没事, 就商量着去电影院看了。

的确是部很棒的片子,看的既沉重又震撼。

可它偏生炮.火连天,局势动荡, 连中国公司和医疗队都没能幸免于难, 地点就在非洲某国。

整场电影, 冯端云都紧紧握着扶手,越看越心惊, 不管蓝烟怎么解释她那儿不是这样,她都不听。

蓝恪也没比她好多少,直接对她说:“去那儿工作干什么, 我看也别回去了,爸爸养你!”

蓝烟只好用求助的目光,可怜兮兮望着蓝乔, 蓝乔哼了声,赌气不理她。

“朵朵,”冯端云问她:“那边的大财阀真带荷.枪.实.弹的保镖吗?怪吓人的。”

“没,怎么可能呀?”蓝烟挽着她,噗的一声笑了:“妈,这都什么年代了,咱们现在是现代文明社会。”

其实,真的有。

她在h司做海外客户经理,除了参与当地的客户关系、签订合同、项目拓展之外,也参与一些政.府关系部的业务。

她见过一次声势特别大的,跟电影里演的一样,和平年代冰冷枪.炮武.装的视觉冲击下,她当晚回去,就做了一整夜光怪陆离的梦。

结果过了两天,上司耸耸肩,告诉她:“不用担心了,蓝烟,昨天那个家伙已经被干掉了。”

“……干掉了?”蓝烟怔怔。

“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于是,她又为那位黑人兄弟,多做了一晚噩梦。

不过,远游在外,对家里她向来只拣好的说,报喜不报忧。

她还干过件特别丢人的事。

在非洲,不知从哪走.私来的,车一点不是蓝烟想象中的破烂,反而是普拉多、霸道、陆巡之类的硬汉车型。

那里的傍晚很美,落日熔金,地平线一望无垠,有股苍凉的壮美。

蓝烟有时做完业务,独自开辆普拉多回基地,放首上学时听的周杰伦的歌,想想家,想想靳骞。

就在有天——

她开在熟悉的公路上,因为车流很少,不似国内,难免容易分神。一个不经意,就被路中央一节虽不起眼却格外硬的树枝硌住了。

这可是普拉多诶,能上青藏线的,怕什么。

蓝烟头脑一热,踩油门决定冲过去——她的确没看到这节枯木到底有多粗壮。

结果,车翻了。

一阵天旋地转地眩晕撞击过后,蓝烟吓的魂飞魄散,慌忙从车窗翻了出去。

人都站不稳,蹲在地上,打电话给同事求援。

她在非洲的战斗好丽友,谢姿温声安慰她:“别怕别怕,不就翻车了嘛,实时定位着,我们马上就到!”

“我不挂哈,蓝烟!别慌!”谢姿给她打气。

一眼望过去,廖无人烟,天沉沉黑下去,路边高高的草堆被风一吹,隐隐约约,什么都像。

蓝烟哪经历过这个,呜呜咽咽:“我怎么感觉后面有东西,会不会是狮子豹子鸵鸟什么的……”

“哈哈哈哈卧槽!”

然后她听到另一个工程师同事,笑到砸方向盘的声音,谢姿也没忍住:“乖,不怕不怕,最多就是草堆里蚊子多点。”

“蚊子!那也很恐怖的好不好,我不要得疟疾呜呜呜……”

谢姿一边催陈涵猛踩油门,差点笑到中道崩殂。

海外派驻,向来是男多女少,而且非洲,娱乐活动几乎为零。要是纯粹做专业技术的,完全可以只有基地和机场,两个点活动。

异国他乡,枯燥封闭的大把时间,男女之间难免滋生出混乱暧昧的关系。

一开始见蓝烟美貌,又是江南女生,说话温温润润的。

就有已婚高年资的同事露出点轻佻调.笑的意思,她倏然拍桌子站起来,冷下眉眼,当场就给了对方一个难看。

后来大家都传,蓝烟家里有军.政背景,碰谁也别去碰她,说的有模有样。

谢姿她们先入为主,也把蓝烟当成了个狠角色,哪想到她也有这时候。

她们到时,蓝烟正抱着手臂蜷成一团,恹恹的,偌大的车滑稽地翻在路旁。

谢姿把蓝烟扶上车,等人来把车拖走后,又带她去了趟医院。还好,她虽然右臂痛到抬不起来,但没骨折,问题不大。

当晚,她和靳骞语音的时候,一如往常听见他清泽轻缓的声音,哄她入睡。

蓝烟只是嗯,推说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

其实她咬着枕巾,无声哭到人都在颤抖,不敢让他知道。

经历过这些大风大浪,蓝烟感觉只这一年半的时光,她真的长大了许多,虽然爸妈还是不信。

蓝恪更是皱着眉,直笑:“朵朵,你瞧瞧你,哪有点能独当一面出去谈业务的样子?”

这时候,蓝烟正缠着蓝乔,非要他煮杯咖啡给自己喝。

“爸,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待呢。哎呀蓝乔你别拖啦,快去吧去吧——”

见哥哥终于恨恨拿她没办法,起身走到咖啡机前,蓝烟往沙发一靠,眉眼弯弯,心满意足:“告诉您,整个代表处都等着我们签单呢,我们签多少大家年终才能拿多少呀。”

“哟,你还能的不轻了。”

蓝乔毫不客气,吐槽了声。

“蓝乔!”

蓝恪想到什么,顿时吹胡子瞪眼:“你妹妹是比你能多了。老子都被女婿上了两次门了,又是送表又是送手机。可怜我连儿媳妇的影子都没见到,你怎么回事?!”

“好啦,蓝恪。乔乔才多大,你是觉得自己老了还是怎么样,急什么?”

“还有你,朵朵,”冯端云拧着眉,朝女儿使眼色:“哥哥对你还不好啊?你看看,去年你不回来,他跑去靳骞家里替你给人家长辈拜年。”

“你人是在非洲,买包买鞋一点没落下,你哥替你收了那多。”

被热烈表扬的蓝乔重重哼了声,把马克杯一放:“自己过来拿,还等我给你送过去啊?”

蓝烟失笑。

但假期有限,没待几天她又要走了。

眼看爸妈失魂落魄的难过,蓝烟就差赌咒发誓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回来她永远都不跑了,一辈子都陪在他们身边。

……

回去之后,又热火朝天干了两个月,在一个周五下午,靳骞来了。

彼时,他在美国交流一年,有一周假期,直接从那边飞过来的。

近两年,他们都只在视频屏幕里,见过彼此。

谢姿她们都惊愕地发现,除非真有翻车似的大风大浪——

平时淡定温柔的蓝烟,居然光是望着一个人,就看到泪流满面。

而身旁那个颜值逆天的年轻男人,也悄然红了眼圈。

“不哭了。”

他微俯着身,替她擦着眼泪,嗓音低柔地笑了声:”我不来,也没见你哭啊,难道是我来错了?”

“你又胡扯。”

蓝烟慢慢破涕为笑,扑进他怀里,依恋地蹭了又蹭。

……单身狗谢姿表示,她被虐的体无完肤。

这个枯燥乏味的地方,也没什么可玩的。吃完晚饭,蓝烟只好问靳骞要不要开车出去,看星星。

“明天吧,”靳骞一点不认生,仰躺在她的床上,悠悠笑了声:“还不如宅在这,我今天哪儿都不想去。”

……只想看着你。

说着,两个人又很幼稚地打开了过气游戏,节奏大师。

这次,靳骞毫无悬念地,败给了蓝烟。

蓝烟笑吟吟地奚落他,“身为社会人,我必须要问你一句:靳骞同学,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学习?业务能力衰退很多啊。”

你不是声称这是医学生的素养吗。

“手法是退步了不少,我承认。”

靳骞翻了个身,好整以暇看着她,非常的意味深长:“这不是因为,你不在身边么。”

蓝烟愣了愣,随即猛地一推他,脸很漂亮地红透了。

她忍不住,偷偷掀起眼皮看他。

四目乍然相对,两人之间仿佛有磁电般,不知是谁先主动,便贴到了一起。

温热的气息相交,他们长长的睫毛扇动着,时不时撞在一起,有点痒,又笑着分开。

“——咳咳!”

敲门声伴着不怀好意的笑响起。

两人同时一怔。

蓝烟软倒在他怀里,雾蒙蒙地抬起眼,迷茫地看着他。

是你的同事吧。

靳骞看惨了她这幅模样,一时只顾看,连话都不想说。

“蓝烟,我是好意提醒!”

谢姿认真道:“你也知道的,这房子隔音不太好,注意点哈。”

蓝烟是真的把这话听进去了。

当他指尖在她最经不住的地方滑下去,轻捻,他埋在她心跳热烈的地方,细细舔吻的时候。

一个晚上,怕闹出什么动静,她都咬着唇,忍的很辛苦。

可那种没有一丝矫揉造作,清纯又压抑,眼眸如水,极轻极软的声声嘤.咛,更令人**蚀骨。

小别胜新婚,自然没有那么快结束。

“是不是疼?”

“……靳骞,”她不答,只是捧着他的脸,拉低了些,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你抱紧我点。”

他受了蛊惑,亦对她言听计从。

按着她的腰肢,更深更缓……推了进去。

那就永永远远,别放开了。

##

当蓝烟最后一次开着那辆普拉多,从基地前往机场,初生的新阳映照在她脸上,就像梦一样。

她在这里,真正长成了一个担得起责任的大人。

两年海外派驻合约期满,蓝烟也没有再续签。

倒时差休息还不到一周,周日晚,周荔就丢了个通信类的翻译活儿给她。

蓝烟一想,还是做吧。

12月考研,次年5月catti测试,在这期间她也做不了别的工作,最好的就是充当自由译员。

以她两年的派驻经验,加上通信类的行业知识和人脉,倒也不难找。

周六会展结束收工,她便马不停蹄往体育馆赶。

今晚越州站,有场张学友的演唱会。

要说歌神张学友,的确和蓝烟她们不是一个年代的,奈何人家名声太大,蓝烟是真听过不少他的歌。

加之别人送了两张票,她就和靳骞当约会去了。

“怪不得人家火那么多年呢。”

蓝烟偏过脸,对靳骞感叹道。

舞台声效顶尖不谈,张学友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快歌且唱且跳,慢歌深情宁静,现场live稳的挑不出一点刺。

说话间,前奏又响起。

是他那首经典名曲,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蓝烟听许多年轻艺人唱过,却没人能唱出他曲中诉尽一生,温和悲伤的况味。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

看台间忽然尖叫声雷动。

镜头和大屏幕不再对准歌手,而是对准了一对年轻的情侣。

年轻的男女先是惊讶,而后笑闹着,相拥吻在一起。

镜头又连续闪过许多对情侣。

其中,有对传统的中年夫妻,在全场的欢呼和掌声下,也终于通红着脸,大胆热烈地吻在一起。

合着暖色的灯光闪烁,娓娓道来的歌声,有种被岁月沉淀,温和从容的美。

蓝烟也被感动到,靠在靳骞肩上,慢悠悠晃着荧光棒,跟着唱。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二十五岁恋爱是风光明媚。”

镜头再一次晃动,这次,骤然停在了他们身上。

看台周围,喝彩声快要淹没了他们。

万人聚焦,灯光与星光之下——

他眼带笑意,低头轻轻一抬她的下巴,煽情地侧着头,吻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对什么颜值啊!而且,这帅哥手法好苏啊?!”

管多少人在看,这一刻,蓝烟只要闭上眼,和他舌尖相抵。

……

直到这场演唱会结束,靳骞牵着她的手回酒店时,蓝烟仍然哼着那些歌,很开心的样子。

运气不错,前台还给她们升了江景套间。

层数高,一路快速电梯上去,蓝烟有点耳鸣,晃了晃神,才跟在靳骞后面进去。

一地满床的花瓣,还有燃起的蜡烛,昏黄的光,折射出浪漫摇曳的气氛。

蓝烟再迟钝,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以前很不明白,那些被求婚的女孩子为什么哭的涕泪横流,直到她自己——

靳骞什么都还没说,只单膝跪在她面前,她就红了眼圈。

又很傻的,忍不住弯起唇角。

“……你看到窗外了吗。”

窗外俯瞰,是万家灯火辉煌,点点星灯的城。

“从前,我很害怕这个时候,因为那么多盏灯,却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

“是你让我不怕了。蓝烟,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里。”

少年抬眼仰望着心爱的姑娘,眼里仿佛落了十六岁那年,操场夜空,一点星子的光。

温柔万千。

“我爱你。”

“我请求你嫁给我,”他喉结动了动,捧着戒指的手和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请让我照顾你一辈子,也请你看着我一辈子,好不好?”

蓝烟含着热泪,蹲身拉起他。

任由他将熠熠生辉的戒指,套进她的指间。

##

他们的婚礼办的非常梦幻,且盛大。

一开始,蓝烟跑去跟爸妈商量,说她不喜欢司仪的浮夸,找一个串讲主持就好,蓝恪勉强答应了。

后来,她又冒出了个古灵精怪的想法,说是不喜欢圆桌,嘉宾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她想要围着礼台两侧,一层层辐射,散开的长桌。

蓝恪也同意了。

第三次,蓝烟再跑到他跟前时,直接被一票否决了:“简单点?!不可能!必须盛大。”

“你不喜欢这不喜欢那,我们都可以依着你,但设计公司都替你请好了,你选个喜欢的主题,剩下怎么花钱,那是我们和他们的事。”

蓝烟喜欢温柔纯净的风格。

于是,越州最好的宴会厅,空运的捧花,蓝天草海般的设计布景,还有甚至为了折射灯光,摆了满场的水晶座椅。

他们都想要给她一场,最梦幻的婚礼。

她的朋友们都坐在礼台右侧的长桌边,言笑晏晏,祝钥、江余、谈舒雅,还有赵嘉宁和谢姿她们,一个都没少。

都来见证她人生中最华丽的一章。

时间渐近,场内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蓝烟搀着父亲站在门外,注视着大屏幕,不禁拂了拂长长的拖尾,越发紧张。

屏幕上开始播放画面。

那本记载了他们许多个秘密的笔记本,藏在铁盒里的纸条,字迹清秀抄过的歌词。

签了全班同学名,却执意要把彼此姓名,写在一起的校服。

班级合影的他们,还有已经旧的不像样的诺基亚手机。

“天呐,原来我们都高中毕业……这么多年了。”

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旧物,仿佛那么近,还带着夏天风的气息。

“有位姓宋的先生,他是新郎和新娘的高中班主任,在仪式开始之前,给我们提供了一则视频。”

镜头虽然摇晃,但喧闹整齐,青春热烈的歌声,还是声震夜空,打进人心里。

“啊,老宋居然还留着!”

附中的同学听着听着,眼里都有水光闪烁。

这不只是蓝烟和靳骞青春,更是她们所有人的。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画面的最后,夜风吹彻的走廊,在整栋楼的尖叫掌声下……

是年少时的新郎把单纯炽热的吻,轻轻落在了新娘的侧脸和眼睛上。

“……现在,请新郎站到礼台前,和我们一起迎接你的新娘。”

庄严圣洁的婚礼进行曲,应声响了起来。

蓝烟挽着蓝恪的手臂,步履轻曼又郑重,在灯火里,在掌声里,在她的生命里——

一步步向靳骞走去。

进行曲渐渐静下来,他们正好停在礼台中央,所有人瞩目的位置。

“我天,新郎是不是已经流眼泪了啊。”

“好像是的诶!”

靳骞手按在心口,眼神清澈,以虔诚,以真挚。

含着热泪,注视着他的爱人。

“蓝烟。十一年,我们并肩走过了玛雅人的世界末日,看过那场英国人把自己的国家公投脱欧。”

“诺基亚手机里,你发给我的消息却一条也舍不得删。”

少年微微哽咽,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许下了他此生最温柔最真的誓言:

“我知道,这世事纷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我们还相爱。”

蓝烟,只要——我们还相爱。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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