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唉。”

“唉!”

“唉!!”

接连三声叹气, 坐在屋内正在问诊的男人笑看了眼毫无风度地坐在门槛上的白衣男子, 在送走了最后一个问诊的病人后, 才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坐到她身边。

“何必这样叹气, 她总有一日会来的,若圣、仙长真的等不了, 直接去找她岂不更好?”

一直唉声叹气的人正是杜画, 当时她哭哭啼啼地拉着系统要许愿,想了半天决定要去凝幽原本所在的位面找她,至于已经消失的凝幽, 也被她用回家的机会给换了回来,琴芳也因此保留了更多的意识,现在跟小狐狸闹得, 像是双重人格一样。杜画也不想去打扰琴芳了,只是凝幽, 她实在割舍不去。

可惜啊, 系统当时说了,换回来的凝幽不一定还记得她,杜画当初信誓旦旦地觉得她一定能唤醒凝幽消失的记忆, 就算她真的不记得她了, 也能让凝幽再喜欢上她,可是真的让她出现在这里了,她又怂了。

杜画现在任务完成,系统已经脱离了, 她多出来的功德点本来是要上缴给系统的,不过统统怕她遇难,把功德点兑换成了新手套,强硬地塞给她。杜画知它心意,拒绝了几次没成功最后也就收下了。

可是就算有衣服,她也打不过凝幽啊!

凝幽攻击手段一套一套的,杜画一次只能穿一套衣服,哪里来的本事在她手底下逃命!

导致她现在只能可怜巴巴委委屈屈地面对两难的境地,又想找凝幽又怕一照面就被她打死了。

好在风自明还记得她,也好心收留了她,顺便也让她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唉……”杜画幽幽地叹第四次气,“我哪敢啊,我怕她打死我。”

“凝幽一辈子都难得有那么一个喜欢的人,就算没了记忆,也必定舍不得对付仙长,仙长何必苦恼?”风自明劝道。

在他看来,杜画如今所有的不确定都是因为看不清,看不清自己在凝幽心里究竟有多么重的分量,凝幽那个女魔头,杀起老弱妇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却能心疼杜画的一点点蹭伤,何其不可思议!况且就这么个人,他最近也没听说凝幽在哪里大开杀戒的,要说不是因为杜画对她说过什么,他是打死不相信,毕竟这世上,找死的人可多了去了!

见杜画还是犹豫,风自明也不多说,正好又有人来问诊,他也就进了屋,继续给人看病,只留杜画一个人继续唉声叹气。

不过杜画并没有等多久,几天后,一群人聚集在风自明屋前,要请他一同商议对付女魔头的事情,照他们的话来说,一向有传闻说风自明与女魔头有些交情,要是风自明想要证明清白,就要帮着他们对付女魔头,要是不帮,那就是和女魔头狼狈为奸。

“哦,你们打算怎么对付女魔头?”风自明也不说帮不帮,随口问道。

“哼,自然是有我们的办法。风医师一直在这小村庄待着,恐怕不知道吧,那女魔头其实一直在找一个人。”

说话的这人杜画记得,是当日想要杀了凝幽夺取幻铃的鸿丰门娄门主,没想到他经过了上次的教训,现在还在念念不忘要杀了凝幽。

“什么人?”杜画好奇地问道,心里有些酸酸的。好你个凝幽,她家都不回了在这里等她,她倒好,自己快活去了,个不要.脸的,tui!

娄门主早就看到了屋里除了风自明还有个样貌非凡的白衣男子,不过在他们这些修真的人眼里,再好的样貌都敌不过一点修为来得重要,再说了,一个和风自明共处一室的男人,说不准是风自明的姘.头,着实叫人看不起。

娄门主施舍般地分了她一个眼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杜画:???

风自明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对娄门主的举动感到不满,他一个鸿丰门的门主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杜画用这种姿态?也罢,既然他要找凝幽,那就让他找。

“娄门主不如具体说说你的计划。”

娄门主心中一喜,“风医师这是同意了?哈哈,那就好,看来风医师对时局看得还是很透彻的。”

按娄门主的意思来说,这么久以来,凝幽一直在找一个红衣女人,他们已经放出了风声,说那人一直在风自明的住所待着,只要凝幽敢来,他们就立刻将凝幽吸入驱魔塔内,再也不放出来。只要他能杀了凝幽,鸿丰门便能在修真界坐拥一壁江山。越是想着,他就越是得意。

闻言,风自明瞥了眼一边的杜画,眼底的好笑是藏也藏不住。

这下好了,用不着杜画去找了,早已有人替她放出了风声,帮她找人了,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姻缘天注定了。

杜画只知道凝幽已经完完全全忘了她,还在心里犯嘀咕,这凝幽哪里还有什么熟识的红衣女人,她怎么从来没在原著里见过?难不成是有别的穿越者提前做了凝幽心里的红玫瑰?!

完了,心里哇凉哇凉的,要真是这样……要真是这样……那她就哇的一声哭给她看!

凝幽果真很快就找了上来,只是情况和娄门主想的不一样,那凝幽一来,还不等他祭出法宝,跟那个被他看不起的白衣男子一对眼,就把白衣男子劫走了。

娄门主:……?找的不是个红衣女人吗,怎么反而把风医师的姘.头带走了?

娄门主百思不得其解,杜画心里也全是问号。

“你……”她怯怯地开口。

“闭嘴。”凝幽很凶地回道。

“我……”她又迟疑地想问些什么。

“想死?”凝幽回道。

杜画闭上嘴,不说话了。

才不过一刻钟,凝幽又凶狠地说道:“怎么不说话了,在想着如何逃走?不如你想想如何死吧。”

杜画、杜画哭唧唧,说话也不行,不说话也不行,怎么这么难讨好啊!

“那、那你为什么要抓我啊?”杜画问道,她心里还记着娄门主口中的红衣女人,“你不是在找一个红衣女人吗?”

是啊,不是要找一个红衣女人吗?

凝幽也很奇怪。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不是以前那种空洞无物,而是一种丢了什么东西的感觉,直到她难得住在府里时,看到房间里一块帕子,才觉得那种空落落被填补上了一些,叫来奴仆一问才知,这是以前来这里住过一段时日的红衣女子留下的。

凝幽记不起红衣女子的模样,却还是当机立断地叫人传话下去,要寻一名眉心有红砂的红衣女子。

也因此,凝幽纵使知道那风声是娄门主故意放出来的,她还是去了,却不料误打误撞的,还真有了收获。

只是她收获的不是一个红衣女子,而是一个白衣男人。

到了房间,凝幽将杜画放下,看着她,吐出几个字:“我平生,最恨男人。”

杜画撇撇嘴,想说自己也可以变成女人,偏偏心里的不舒服让她别扭地不愿意随了凝幽的愿。

“恨就恨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你敢!”凝幽眉头一竖,厉色道。不知为何,听她这样说,凝幽就难过得喘不过气,偏偏还生不起一丝杀意。舍不得杀她,就只能另辟蹊径,“难不成……你喜欢风自明?我这就去杀了他!”

杜画一急,“你不能杀他!”

“呵。”她越这样说,凝幽就越是想杀人,转过身就要走。

杜画气急了,一个手刀下去,凝幽眉头一皱,就软绵绵倒地了。

杜画看着倒地的凝幽和自己的手掌,一瞬间哭笑不得。好吧,至少凝幽对她的不设防还是一如既往。

外头的奴仆淡定得要命,见他的主子晕了,也一声不吭,甚至还在好心地询问后替她关上了门。

杜画无语地重新看向地上的凝幽,运起灵力将人抱起,小心地放在床上,红着脸脱掉她的衣服和鞋子,只留下亵衣,这才开始收拾自己,将新手服去了,变回女儿身后,跟着躺到了床上。

躺了会又觉得心情激动不好平复,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半个身体趴在凝幽身上,想着当初和凝幽在惩罚卷里的情况,悄悄地在她脸上“啾”了一口,脸红红的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这也不能算占你便宜吧,你都占我好多次便宜啦,比这可要过分多啦,我这只能算是——拿点利息!”

说着,杜画又捂着脸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好半天,杜画才依偎在凝幽身边睡去。她来的这些天,一直想着凝幽的事,可还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待她呼吸平缓了,凝幽才幽幽地睁开眼,看着身边的杜画,本该为她男子变女子的举动感到惊讶,心里却只有平淡和藏不住的欣喜。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总归她是找到要找的人了。

以后再也不弄丢。

门口那淡定的奴仆把要来房间打扫的人拖走,嘴里说着:“主人和她心上人交流感情呢,闲人不要去打扰。”

“那是主人的心上人?”

“可不是,那可是放在心尖尖上,别人碰都不能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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