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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另想办法(1 / 1)

陆泊言见她盯着手中的相册看, 内心微松,一边慢慢翻页, 一边说:“这是你怀着宝宝的过程,我都拍下来了。”

夏星湖缓过劲来之后,一时之间心里五味陈杂。

陆泊言也明白, 她现在的安静是因为她的这段记忆并没有被病魔所篡改,是她内心认定的“既定事实”, 他也见好就收,在这本标着“怀孕三个月”的册子看完后, 没有再拿其他相册,而是把手中的相册按时间放回原位, 在夏星湖用“这就完了?”的目光看着他时, 温和一笑。

“今天你也累了,先到这里吧。”

然后他叫过护士,来给夏星湖做睡前检查, 自己则避了出去。

明知道陆泊言是在以退为进,夏星湖仍然对他的退避感到舒服。

至少,她不用被逼着听他的车轱辘话。

对于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她其实是有一点怀疑的。

她有没有产生幻觉, 她自己无法判断, 但她的记忆里, 确实曾经有过一段与此有关。

那是在她第一次为失去孩子而哭泣的时候。

当时她刚生完孩子不久,某天醒来摸了摸自己扁下去的肚子,突然开始放声大哭。守着她的陆泊言手足无措, 还只以为她是伤口痛的哭,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事情都过了,孩子生好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直到她哭着说“我的孩子”,陆泊言还没明白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忙解释了句什么,只是当时的她光顾着哭,没注意听,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孩子迟迟不来,她越哭越大声,把医生护士都彻底惊动了。

之后,两个孩子倒是被迅速送了过来,只是她当时已被自己的情绪操控,说什么也不让人靠近,也不看孩子,非认为那是陆泊言临时找来安慰她的。

她自己失了孩子,将心比心,不能让别人的孩子离开母亲身边,因此拖着产后还虚弱的身体站起来,要赶他们出去。

当时陆泊言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神色惊疑不定,却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情绪,以她安抚她为主,也怕她的举动伤到自己,伤到孩子,她说不想见,他就依言照做,直到发现事情到底哪里不对时,也晚了。

夏星湖以前一直觉得陆泊言是为了安慰自己所以临时找了孩子来,现在想想,她第一次发病的时候,陆泊言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生病,怎么就能这么恰恰好,预先准备了别的孩子来安慰她?

难道这段记忆也如陆泊言所说,是属于幻觉和虚构的一部分?

她心中存着事,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手机微响,她打开一看,是叶律师的信息,这才想起她本来约了人今晚会面的事。

现在情况不明,她只能让她暂时停下进度。

叶律师得知当事人在医院,还关切地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夏星湖斟酌一会儿,觉得自己这病对委托律师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把病名告诉了她。

叶律师那里沉默片刻,似是去查找资料了,顿了约一分钟才又回复,让她好好休息,她的事情可以出院再谈。

夏星湖知道,此时若是想离婚,更加难办。

因为她正处在精神病的发病期。

尽管知道,还是心里发闷。

第二天到快中午,陆泊言才把两个孩子带过来,可是夏星湖又一次控制不住情绪的发脾气,大叫,又把孩子吓了一大跳。

季安澜忙着安慰两个乖孙,心痛得像是被挖了快肉,说话也不免带了三分火气。

“儿子,这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陶陶和乐乐连续两天受到三次惊吓,孩子是经不得吓的!”

陆泊言和医生沟通过,也知道是他们前期采取保守措施,以至于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夏星湖的状况已经稳定在一个状态了,这时再改,难度比刚发病时大得多。

他深知错在自己,对着季安澜的指责也只能默默认下。

两个孩子哭着哭着,乐乐突然停了哭声,张嘴吐了一地,季安澜跟保姆们忙得焦头烂额,在简单处理了之后,直接抱着去了儿科,甩下一句话:“我的孙子不能被这么折腾!你让医生另想办法!”就气冲冲地走了。

医生站在老远见到他们争吵,只能装做没看见没听见,见人走了,又点到自己的名,只能挪过来,底气不足地向陆泊言提建议:“要不,让太太的家人来一趟?”

娘家人毕竟是娘家人,血缘之亲总是更亲近的。

陆泊言却拧眉拒绝:“不行。我可以找她的好友来,但她的家人……绝对不行!”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很清楚,夏星湖当年发病,一方面是自己身体里激素出了问题,导致她产后忧郁,另一方面,就是文梦云那张嘴!

虽说在临床里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表明产后精神病的成因与周围人的言行有关,但陆泊言却坚持认定,文梦云对妻子的坏影响非常之大。

如果可以,他希望妻子不要再和娘家接触。

那么一个乌烟瘴气的家庭,得亏夏星湖自己内心持正,没能长歪。

主治医生被自家boss散发的气场给吓得一呆,身体瑟缩了一下,看着他冷肃的脸,把想要再劝的话又吞了回去。

等到陆泊言走后,他不由长出一口气,愁得掉头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病还怎么治?

陆泊言驳回了医生的提议,内心却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他对文梦云,只有商业上的礼貌,却没多少亲人间的情份。

夏星湖发病前,她来得可是相当勤快呢。

两年前,夏星宇还在念高一,夏星湖怀孕一事,文梦云很是看重。她怀的是双胎,肚子比单胎妈妈大,满了七个月就早早在陆家的医院里挂了号,随时准备生产入住。

陪产检的事,他若能抽出时间,就会亲自来陪,但总有一两回,是他无法按时赶回来,需要其他人来陪的。

他想到某几次无意间听到的这位丈母娘的话语,眸光幽沉。

夏星湖怀孕期间,文梦云就多次叫女儿查孩子的性别。

等到孩子月份大了,查出是双胎,她就更着急了。

他跟夏星湖都无所谓孩子的性别,无论是男是女,只要培养好了,都是好孩子。可文梦云却不这么想。

陆泊言想起,当时文梦云多次在妻子耳边念叨:一定要生儿子。

他就奇怪了,他们陆家身为夫家,都不曾提出过这种封建的要求,文梦云身为女方的女性家长,竟然这么重男轻女,简直无法理解。

夏星湖不是个爱告状的,这些事,她一句都没和自己讲过——跟丈夫说母亲的过错,怎么样也不太好的。

这些事,都是他自己听到,或是请的佣人告诉他的。

他一听到这件事,心里就非常不高兴。

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他和夏星湖爱的结晶,他都爱,文梦云凭什么说生个女孩就不行?

想到这里,陆泊言原本疏朗的长眉轻轻皱起。

从前他觉得,不过是上一辈的人对后辈有着不切合时代的展望,虽然话让人不舒服,但出发点是好的,又是岳母,妻子也没向他诉苦,应该是能应付的,不需要他出手的。可是现在,他改主意了。

或许夏星湖心里苦,只是不说。

又或许文梦云所做的,远不止嘴上提几句“生儿子好”。

他想到佣人向自己报告过一次后,就被他勒令禁口:太太的事,也是你们能打听的?

他请人来家里做事,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生活负担,是为了长期保持安静干净的环境,他不希望让夏星湖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他不希望被妻子认为,自己是在监视她。

可是现在,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当年,文梦云到底除了那些被佣人捕捉到的只言片语,是否还说过,做过什么。

这事不难调查,陆宅的佣人并没有换过,他只消一问就问出来了。

问出来之后,他又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问清楚呢?

他打完几个电话,又下了个新的禁口令,转回夏星湖的病房外,从视窗向里看。

夏星湖躺在床上,睡相极其乖巧,她侧着身,双手曲起叠在身前,静美得像一幅画。

他轻轻抚着窗沿,想着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他原本以为捧在掌心宠着的妻子,竟然在他看不到,看顾不到的地方,受了这么多委屈,而这些委屈,还不能对人言。

一事不烦二主。

当晚,陆泊言就把黎影从温暖的床上挖了起来。

黎影跟了他好几天,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能够好好休息一下,吃过早午餐就睡得昏天暗地,被陆泊言的电话吵醒时,整个人还在恍神:我是谁?我在哪?现在什么时候?

等听完陆泊言的要求,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调查闺蜜家啊……太刺激了,她喜欢。

接了这话,她也睡够了,马上爬起来,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就开工。

二十年前的旧事,又不是什么有迹可循的,黎影足足查了三天,才从当年带夏星湖的老保姆那儿打听到一点细节。

听到结果,她自己先攥紧了拳头。

身为夏星湖多年好友,自然知道她的家庭结构,却没想到在“一家四口,儿女双全”的幸福一家人里,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段隐秘的往事。

她没耽搁,转头就把消息告诉了陆泊言。

陆泊言听完,也不自觉地紧了紧拳头。

夏秋冬外头有人,还给他生了孩子的事,他们一家人都知道。陆城就颇看不起亲家公的行为。只不过陆城可以说,他作为晚辈,不方便说,只能在心里嫌弃嫌弃对方。

夏秋冬管不住下半身,让家宅不宁,文梦云身为受害的一方,却也干的不是人事。

据老保姆交待,夏星湖是他们夫妻的第一个孩子,当时文梦云和夏秋冬也是很期待孩子的出生的,在夏星湖出生后的那一年,确实是得到了父母无私的宠爱。

可是好景不长,在夏星湖满一周岁的时候,夏秋冬提出再生一个孩子的想法,文梦云觉得孩子还小,她剖腹产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而且她自己还年轻,就想说再缓缓。

可她年轻,夏秋冬却已经不年轻了。

他跟文梦云结婚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十,夏星湖一周岁的时候,他都三十三了。

男人,一旦过了三十,就感觉自己的体能随着岁数的增长加速流逝。他迫切地希望抓住什么,来证明自己的青春尚在。

更何况,他是典型的封建式男人,生儿子,留后,就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

不然,就算赚再多钱,百年之后没有儿子能继承,那也是为人作嫁。

妻子不想生,总有人愿意生。

文梦云一拒绝,他转眼就在外面找了人。

文梦云知道后,气得直哭。

万幸小三生的也是女儿,她这才憋了劲,誓要生下一个儿子来。

等夏星宇出生,才算把正室位置坐稳,夏秋冬在她面前也绝口不提外头的女人和孩子,老实了几年。

本来这件事,也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对于夏星湖和夏星宇两姐弟,不过是父母在世时,夏秋冬会在他们身上花些抚养费,父母百年之后,要额外支出一笔财产给非婚生子女继承。都是些钱财之事,本来和他们也没多大的关系。

可是,文梦云到底意难平。

她不去怪丈夫,甚至不觉得小三有问题,一心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她认为,夏秋冬之所以会出轨,主要是因为她没能一胎得男。

如果夏星湖是个男孩子,夏秋冬就不会出轨了。

人,一旦起了执念,就很容易想歪。

文梦云一这么想,自责越来越少,对女儿的怨怼越来越多,认为都是因为夏星湖不是个男的,她的人生才这么一言难尽。

小孩子心最洁,文梦云的想法自然会在言行里带出来。夏星湖从小生在这样的环境里,忍着让着,也好生生挨到成年。

随着弟弟夏星宇的长大,她受到的关注越来越少,却反而松了口气。

自跟陆泊言结婚后,本以为自此脱离了原生家庭的压迫,怀孕时文梦云却又拿自己的人生经验来跟女儿说教。

要生儿子。

有儿子,才算站得住脚跟。

夏星湖表面应付,心里却生了反骨。

便是女儿,又能如何?

她便一心当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对姐妹花,满心期待着她们的出生。

直到生出来,竟然确实是儿子,看着文梦云露出松了口气,往后你会过上好日子这种令她厌恶的眼神,夏星湖反而绷不住了。

如果说,夏秋冬犯的错,已经在夏星湖的心上插了一把刀,那么文梦云的所做所为,就是握着这柄刀,在夏星湖的心上生生剜去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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