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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在地狱04 (3)(1 / 1)

题。”

坐在位置上的霆息一听来了点精神,但他没急着说话,先是瞥了眼身边的衡星,再看了看坐在对面显然被激起了斗志的警察。那警察说:“慕先生,消息来源可靠吗?”

“可靠。”慕天驰不假思索,“这个消息不可能会出现任何偏差。”

霆息敲了敲桌面,“洗耳恭听。”

慕天驰的视线朝霆息转了过来,平声说:“千面没有实体。”

霆息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不仅是他,在座的另外几个人也是一头雾水。

慕天驰回忆起容话写给他那封信上的猜测,缓声说:“之前在剿灭恶鬼和阻止他们收集面具时,我们也曾经和千面交手过,但是结果,无论我们用什么样的武器和术法攻击他,他的身体都没出现过一点伤痕。”

警察接话道:“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妖怪?自愈能力很强?”

衡星将自己一条绑着绷带的伤口放在桌面上,霆息替他慢悠悠的解释,“再强的妖怪,也都是血肉之躯铸成的,除非武器的攻击能力不够强或者根本没打中,否则一定会留下伤痕,即便是一点点的擦伤。”

他说到这里转了转眼珠,视线重新定在慕天驰的身上,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慕天驰知道霆息懂了,接着往下说:“千面没有实体,这就意味我们所有的攻击都打在了一团空气上,他当然不痛不痒。”

警察闻言脸色唰的一下惨白,“那

这么说,他岂不是就无敌了?我们还怎么把他消灭?”

“万物相生相克,他既然是没有实体的怪物,肯定会有其他不同平常克制他的方法。”慕天驰思考着说:“总之大家现在,尽量不要和千面起正面冲突,还是采取之前迂回的战术,扰乱他的目的。”

简短的会议开到这里结束,所有人都走出了会议室,又开始奔赴于战场之中。

慕天驰往往是在所有人走完之后最后一个出的会议室,但今天,会议室已经空了,他却还坐在原位上纹丝不动。

慕地野提着两盒从外面分发来的盒饭进来,什么也没说的拿出一盒放到慕天驰面前,正在揭外面的塑料盖,就听见慕天驰声音压抑的说:“待会儿,把唧唧和吒吒喊回来。”

慕地野不疑有他,“喊他们回来干嘛?”

“让他们陪你去一趟容话的家。”慕天驰语速慢了下来,“你去拿几件,容话以前最喜欢穿的衣服回来……”

慕地野揭开盖,盖子内里因为热气积攒出的水洒在了他的手上,他咽了咽喉咙,有些难启口的问:“为什么要拿他的衣服?”

慕天驰没有马上回答慕地野,他单手掰开合在一起的一次性筷,低头平静的夹着菜,“明天,替他办一场葬礼。”-

城市人心惶惶,就算是平日里能在湛海呼风唤雨的世家,此刻也只能靠着本家的力,在匆匆一夜布置好灵堂,在手忙脚乱中准备丧葬的事宜。-

慕天驰是头一个到灵堂的,昨晚他才率领了一半慕氏的子弟在恶鬼下救了一个小区的居民,现在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战后的杀气和血腥气。

容话的葬礼办的极简,慕天驰看着那冷冷清清的灵堂上放着一张黑白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容话在参加前不久的《灵魂乐章》公演时拍下的照片。

他这个弟弟长得好又不喜欢笑,照片上的他就像慕天驰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里描写的小王子一样,高雅的很。

哪里像是什么遗照。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遗照。

他才二十岁,离满二十一岁还有好几个月,他的人生才走到不足三分之一。

慕天驰点好香,插在香炉里,白烟升起,照片上的容话变得模糊朦胧。他好长时间没抽过烟,突然想抽的很了,手刚摸到兜里的烟盒却又拿了出去。

霆息第二个赶来,他身上的伤不比慕天驰轻,却特意回家换了一身整洁的黑西装,才出现在这里。

慕天驰头也没回的问,“带花了吗?”

霆息顿了一下,“想买,没买到。”

卢轶和卢蔚澜姑侄在衡星的带引下,到了灵堂。卢蔚澜是在场唯一的女性,她跪在灵堂下泣不成声,“上次见他还好好的,为什么说没就没了?为什么?”

她连声质问,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衡星在旁搂着她,想安慰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卢轶绷不住,使劲擦着眼。他从那天在学校门口和容话分开以后,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却无能为力,眼见着长大的城市快要走到末日穷途,他只能躲在家里足不出户,延缓着命。他没有容话一半勇敢。

慕地野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枝花瓣泛黄的白蔷薇,这是他从容话家的花园里找出的唯一一朵。

开在角落里,不合时宜,即将凋零的蔷薇。

慕天驰侧身让开位,让慕地

野把蔷薇放在了灵堂上。

“容话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慕天驰对着屋内的人说,“感谢诸位能在现在这样的时刻,还能来送他最后一程。”他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慕天驰,由衷感……”

一声巨响,紧闭的门轰然倒塌,碎成了两半。

“谁准你们给他办的葬礼?”

有人站在门外,银发翻飞,血染衣襟,神情阴冷似厄凛的霜,浑身散发着戾气,如同地底最深处爬上来的厉鬼。

第 107 章

慕别本来就是厉鬼, 在看见灵堂上摆放的黑白照片后,鬼相便变得更加可怖。

卢蔚澜捂着嘴没尖叫出声,她是认识这位慕别先生的, 也知道对方是容话的恋人,但怎么都没想到这位慕先生现在会变成这幅面目可憎的模样。

衡星瞥了眼卢轶,卢轶白着脸将卢蔚澜搀扶出去, 自己紧随其后, 慕家的事他一个外姓者插不上手。

慕天驰稳住情绪, 对着大步朝他走来的慕别鞠了鞠躬,“老祖宗重返人间不易, 晚辈敬候多日。”

慕别径直走向灵堂,衣摆上滴出的血沿着他走来的地板,滴成一线。他在灵堂前停下,将香炉里燃着的烟徒手掐灭, 连带着那多枯萎的白蔷薇, 把整个灵案掀翻,砸在地上发出轰响。

霆息皱了皱眉,“你这算什么?容话最后一程你也不让他安心走?”

他刚一说完, 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他身上, 他双膝跪地陷进地面,嘴里溢出几口血丝, 头上霎时冒满了汗。霆息喘了几口气,嘲讽的看向慕别, “渊泽之主可真行,泄愤都泄到我这种无辜人身上了。”

他呸了一口嘴里的血, 又补道:“不对,渊泽之主早就换人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霆息!”慕天驰厉声喝止住他, “够了,别在容……他的灵堂前,让他不安宁。”

他斜了慕地野一眼,慕地野哆哆嗦嗦的去把霆息从地上扶起来,偷看了慕别的背影一眼,见对方没动静,快速拖着霆息逃离了灵堂。

“滚。”慕别的掌心死死抓着相框的一角,边缘出现破裂的细痕,“全部,滚出去!”

慕天驰站在慕别的侧后方,闻言默了半晌,说:“容话已经死了,希望您能留给他最后一点安宁。”

慕别猛地回过身,一拳砸在了慕天驰的脸上,“谁说他死了?谁说的?”

慕天驰被砸摔在地,口腔里立刻浮现出铁锈味。他缓了一下坐起身,跪在慕别面前,“容话死了,老祖宗比我更清楚。”

慕别目眦欲裂,琥珀色的金瞳里都泛起了血色。慕天驰仍旧面不改色,“您既然喜欢过容话一场,他死后还请您不要再打扰他,给他最后的体面。”

人鬼本殊途,现在人已死,留下的鬼即便再痴缠,最终也只能得到一怀枯骨。

更何况,容话连一丝骨灰都没有留下。

慕别面上竟慢慢的露出笑,只是那笑极冷极寒,仿佛盛怒的冰棱般,将人刺的满目疮痍。他说:“你忘了我是谁。”

慕天驰感觉有一把尖锐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逼的他不敢轻举妄动,“天驰,从没忘。”

浅酒窝上有血珠划过,慕别嗤笑出声。下一刻,慕天驰的身体就像折了翅膀的鸟一样,失衡的飞出灵堂外,撞在了栏杆上。背后的栏杆被压变了形,慕地野听到动静连忙跑了出来,看见他哥被老祖宗摧残的伤上加上,把慕天驰扶起来,埋怨道:“他想怎么样,容话还活着的时候明明是他把人甩了,现在又出现干什么?装深情吗?”

慕天驰被撞的神志不清,耳边却清楚的听见慕地野的嘀咕,睨了对方一眼,“闭嘴……”

慕地野老实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但心里还在腹诽。

灵堂清静了,慕别似乎也从刚刚的失控中冷静下来。他仍旧抓着黑白照片的边缘,相框边缘连着面上的玻璃噼里啪啦的成了粉碎,慕别拿开玻璃碎渣,将里面的照片取了出来。

他掌心蓦地使力,想把这张照片撕成粉碎,可当目光触及到照片上的面容时,他的动作一瞬间变得迟缓。

沾血的手指一寸一寸摩挲过容话的脸,黑白的颜色上被血红染满,好像这样就能抹上他的体温,不再是冰冷的死物。

慕别坐在地上,干脆的把这张照片放在了自己的胸膛里,企图捂的更热。他视线涣散的望着空气中的一点,眼底的血色不退反增,他隔着衣服捂着胸口的照片,自言自语说:“等着我,等着我……”

慕别在灵堂不眠不休的枯坐,眼睛一秒钟都没没合上,一直盯着半空。昼夜更迭,他佁然不动,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在等着。

这天夜里很静,大门外有月光照进来,印在地板上,铺就成柔和的银白。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泄了出来,浑身上下裹着银白的光,逐渐浮在半空,形成一个人影的轮廓。

慕别死死的盯着这道轮廓,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害怕吓到对方,再吓的逃跑了,他就真的抓不住了。

那道轮廓和月色一样,散发着澄澈的清辉,雅致的面容被映照的格外纯粹,曲卷的发丝遮了两侧的前额,看起来干净又安静。他从半空中飞低下来,绕着棺材飞了一圈后,又回到灵堂前落了地。

他的灵堂前坐着一个奇怪的男人,他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放到了一片狼藉的地上。今天是他的头七,他跟随着自己的反应飞来了这里,但周围的一切和他想象的出入太大,似乎是有人故意砸了他的灵堂。

容话不禁站在原地沉思。他死了七天,生前的记忆早就差不多全消失了,他的灵堂会被毁成这个样子,估计是他生前造了太多孽,仇人找上门报复。

他想的正出神,丝毫没察觉到面前被他划为奇怪男人的青年从地上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他。

容话身上散发的清辉经慕别一触碰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使了狠劲将容话禁锢在怀里,“好了,你跑不掉了……”

容话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

:“你怎么看得见我?还能抱住我?”

慕别听到容话熟悉的声音,那半颗在深渊边摇摇欲坠的心终于停止了颤动,他却仍然觉得不真实,下颌抵住容话的发旋上,“想看,想抱。”

容话意识到了什么,“是你砸了我的灵堂?”

“是。”

容话眉心又紧了紧,“我们是仇敌?我以前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么对我?”

“我们不是仇敌,我们是恋人。”慕别压低了嗓,放柔了声音,“你做过最对不起我的事,就是把我一个人丢在狭窄的棺材里,等我一睁眼,发现你已经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容话听得莫名其妙,他脑海里的记忆虽然已经消失,但身体的记忆还在,使了巧劲扣住慕别的虎口,环在他身上的力气一松,容话趁机掉头往上空飞去。然而还没来得及踏出去一步,慕别便欺身上来,将他压在了地上。

慕别大概已经彻底失了控,眸子里泛出了血泽在昏暗的灵堂内依然亮的惊人,“你逃什么?你逃不开我的。”

他伸出手撩开挡在容话额前的发丝,以便对方清楚的看见他此刻的面目可憎的鬼相,“我此生就是不老不死的怪物,你既然招惹了我,现在也该和我变得一样,成为不老不死的怪物。”

他把额头抵在容话的额头上,不错漏容话眼睛里一丝一毫的情绪,“你凭什么甩手留下一封不会笑不会哭的信说走就走?盛琼楼和我有什么干系?我凭什么要照拂他?”

“你把我之后的事都倒是料理的清清楚楚,还让我好好活着?”他自嘲的笑问容话,“你凭什么觉得我还能好好活着?”

慕别神情疯魔,语气再不复温柔,恨不得将容话咬碎吞进腹中,“就算我以后再被锁进那口不见天日的棺材里,容话,我的枕边一定躺着你……”

他双眼赤红的紧盯着容话,一字一顿,“生要你与我同衾,死也要你与我同穴。”

“你记清楚。”

容话锁着的眉心渐渐平复,他听完后神情淡漠的看着慕别,似乎正预备说点什么,空荡的灵堂四下骤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锁链声。

“亡命人,吾引魂。”

“阴阳路,照乾坤。”

“时命至,无运逆。”

“入轮回,蹉跎经。”

“此一去,不复返。”

两名阴差各自拿着一端锁链从半空的漩涡里走了出来,身上的黑色长袍仍旧把他们裹的密不透风,他们抖了抖手里的锁链,被慕别压在身下的容话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力量禁锢住了四肢,身体被无形的锁链牵引着,逃开慕别的钳制。

慕别站直了身体,感受到怀里人的魂魄正在被勾魂链拉扯,他单臂箍住容话的腰,抬手朝半空中的阴差一挥,成片血蝶奔涌而去,两名阴差不得不暂时放下手里的勾魂链躲避攻击,其中一名阴差道:“鬼主,阴阳轮回这件事您比我们更懂,我们两人不过是尽本职,您何必为难我们?”

慕别道:“告诉幽冥阴司

的人,他从今以后,归渊泽了。”

阴差心中哀嚎连连,“鬼主,您怀里的容话虽然早夭被您强行篡改了命数活到现今,但生前却是个很不错的三好青年。他下一世转世投胎一定会投到一个大富大贵的好人家,过的比这一世好上千百倍……”

慕别面露杀意,“我只说一次。”

阴差忍不住叹气,谁都知道进了渊泽那就真成了厉鬼,生生世世都是鬼,再也不能投胎做人。而且死后进渊泽的鬼,大多都是生前大奸大恶的人,那渊泽就是惩罚他们禁锢他们的囚笼。

他有些同情的瞧了一眼慕别按在怀里的人,年纪轻轻心地又善良,以后进了渊泽那座比地狱还可怕的囚笼,整天和凶神恶煞的鬼打交道,往后千万年得过的多凄凉。

另外一名阴差显然比他理智,“鬼主,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主,需要请示君上。”

“你们的职责与我无关。”慕别的血蝶撕咬断勾魂链,丢在阴差身上,“拿上它,滚。”

“多年不见,你怎的还是这般嚣张?”有一声音从黑暗中显出,嗓音飘渺的辨不出年纪,只能听出是个男声。

两名阴差抱手对着黑暗跪下,“君上。”

慕别眼也不抬,专注着怀里若有所思看着他的容话,“你既然在,也不用他们传话了。往后让你幽冥阴司的人,离我的人越远越好。”

那声音波澜不惊的道:“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谈判?还当自己是渊泽和百鬼的主人?”-

“我还记得清楚,现在那位置上坐着的可是另外的人。”-

“海中无游龙,虾兵蟹将自然要开始作祟。”慕别淡声,“许他玩一玩罢了。”

那声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倒是自诩龙。”

慕别轻描淡写讽他,“比不上幽冥阴司之主这条龙。”

他这句话不知道戳到对方哪一点痛处,幽冥阴司之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解决好你的因果,阴德折损,对容话没有好处。”

这音刚落,一道风席卷灵堂内,跪在地上的阴差连同勾魂链一起消失不见。

容话这才觉得捆住他四肢的力量没了,慕别摸了摸容话的脸,和幽冥阴司之主的一段谈话让他冷静下来,“能不能动了?”

容话:“不能。”

“他没把勾魂链撤走?”慕别眼皮一跳,正准备追上去讨个说法,容话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你抱我太紧了。”

慕别动作一顿,随即反手把容话抱的更紧,“我能抱你更紧,把你揉进骨血里信不信?”

容话是信的,在他听见慕别刚刚和阴差们的对话后,他就更加笃定,眼前这个人大概率就是他的仇人,不让他投胎,偏要让他做个鬼。现在又要把他揉进骨血里,应该是对他恨的咬牙切齿了。

半天没听见他的动静,慕别捧起容话脸,察觉他投来的审视目光,心力交瘁的叹息道:“别乱想,你现在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记不起来我是谁而已。”

容话半信半疑,“那我怎么才能恢复记忆?”

慕别闻言,有了一点温度的眼神霎时又覆上了寒霜,他冷笑道:“被一个肮脏的小偷偷走了,我得去拿回来。”

他从石棺里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记起了一切,包括容话回溯时光把心换给他,他急切的从长眠里醒来,却发现身边本该存在的容话不知所踪。而他的石棺也重新被人上了锁链和囚住他的符篆,不用深想他也知道这是千面的手笔。

那副被他舍弃的脏污皮囊,夺走了容话的身体,还妄想再度囚禁他,不自量力。

他出了渊泽后,第一件事本来就是要去拿回容话的身体,却遇到了等候多时的犹长眠,从犹长眠手里拿到了容话给他的最后一封信。

看完信后他忍着怒恨没去找千面,转而来到了灵堂。头七死后亡灵回归,他能彻底把容话拴在身边的方法只有这一个,错过了,就只能等到容话下一世投胎轮回。但他已经等不了了,他此生所有的耐心,已经被容话磨耗光了,他不想再等下去。

所以他用了恶劣又极端的方式,把容话留在了身边。

慕别蹭了蹭容话的脸颊,“宝贝,别怪我。”

容话浑浑噩噩的一只魂魄,本来只把慕别当做生前仇敌,现在又感觉到对方似情人般的亲昵,脑海里像是被人蒙了一层又一层的纱,混沌的什么都无法分辨。只能遵循着自身的反应,被慕别蹭的痒了,抬手按在慕别的胸膛上想把人按得离远一点,猝不及防手滑进了对方的衣服里,摸到一张冰凉的纸片。

他把东西从里面摸了出来,发现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还沾着血,他看了很久,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这是我。”

慕别想撕又狠不下心,心里矛盾异常,眉心蹙的紧。容话重新把照片放回原位,看他不开心,懵懂的伸出手指替他抚了抚眉心的褶皱。-

那股两极化的情绪一瞬间消弭在慕别的胸腔里,他低下头让容话更好的抚摸,哄慰道:“这样不行,你要用嘴亲。”

容话收回手,指腹上沾染了暗红的血迹,“有血。”

落到慕别耳朵里的意思就是他不想亲,他收紧了手臂,“嫌弃我?”

容话茫然的望着他,好半晌才开口说:“没关系,我的心给你。”

“给你,不会再痛了。”他边说边把手往自己的心口移去,“也不会流血了……”

慕别只觉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喉头,巧言如他,此刻却全堵在喉咙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和他的小王子,错过了多少时间,慕别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了。

“你就是我的心。”慕别吻住容话的眼,“有你在,我不会再痛,也不会再流血。”

容话呆滞的看了他很久,慢慢点了一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幽冥阴司之主是我另一篇待开古风玄幻文里的主角,忍不住提前拿出来亮个相。

这张糖分应该足够了吧,下面附加文案:

泪眼汪汪小可怜病娇攻x温柔强大小天使受

楚谨朝刚转班没多久,就发现班上有一个被孤立的同学。

小同学叫舒临安,身形瘦弱,刘海长长的遮住了眉眼,坐在角落里,安静异常。课代表从不收他的作业,课间休息时没人找他搭话,吃午饭时总是形单影只,上体育课也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更过分的还被同学推搡摔在地上流鼻血,疼的泪眼汪汪。

是个小可怜,楚谨朝这么想。

于是楚谨朝开始主动跟这个小可怜频繁搭话,帮他交作业、把自己的便当主动分给他、带他一起去打篮球、给他补习功课,甚至把他带回自己家过夜。

一日午休,舒临安把楚谨朝拉到了两人常一起吃午饭的器材仓库里,泪眼朦胧的把楚谨朝按在军用垫上,“喜欢谨朝……我们结婚好不好?”

1v1,he,现代校园,忆苦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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