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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动物园,一个动物馆一个动物馆的游赏。在蛇馆的入口,我们被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红衣少女拦住了:“嗨,梨园子!你的男朋友玩呢?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宋晓白!你瞎说些什么,这是我……哥哥,叫东柯桃。”梨园子脸一红,低头说道,“哥,这是我的同学,叫宋晓白。”

“你好,宋晓白。”我笑着说。

"那你叫我小白就行了,这样更亲切。”宋晓白笑的时候美可倾国,100%小白“我可以叫你小桃吗?”

“我的朋友都习惯叫我阿柯。”我说。

“阿柯?挺好听的。”宋晓白笑道。我发现在和宋晓白说话时我不会说一些奇怪的话,看来我说那些没来头的话并不是因为见了漂亮女孩,换句话说,原因在于梨园子。

“梨园子,”宋晓白说,“你害怕蛇吗?”梨园子打了一个哆嗦,显然她很害怕。宋晓白是梨园子的死对头,晓白想处处都胜过梨园子一等。这时她为了显示其胆子大,故意走到了一个蛇房旁,把手放在蛇房的玻璃壁上,扭过头来得胜似地冲着梨园子吐舌头。梨园子则脸色苍白,死死地揪着我的胳膊不放。我奇怪地问:“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再说,蛇又出不来。”

梨园子略带害羞地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为什么,从心,心底就怕这,这玩艺儿,哥,哥哥,咱,咱们走吧!”

我性情怜香惜玉似地笑笑,陪着她离开了蛇馆,宋晓白一蹦一跳地跟在我们后面。

走出蛇馆,温暖的阳光照在梨园子的脸上,她感到好多了。宋晓白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地说道:“唉,我也真希望有个哥哥能在我害怕的时候陪着我,保护我。”梨园子看着我的脸一笑:“阿柯,你会保护我,对吗?”

看着她的眼睛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扶了扶眼镜说:“那当然,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听了我的话,梨园子一脸得意地冲宋晓白“哼”了一声,宋晓白则白了她一眼,我有些愕然:怎么我又说这些肉麻的话了,我本来只想说一个“好”字就算了的。

“快来人啊,有个小孩掉进虎山里了!”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近似哭喊的呼救声,人们立刻向虎山那里跑去。“走,快去看看!”梨园子快快地说道,她自己已拔同虎山跑去。我和宋晓白紧随其后。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已围了厚厚一圈人的虎山旁。我们挤进人群,只见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正在虎坑中哇哇大哭。虎坑深约三米,面积不大,坑中有一座假山,山脚有一大洞,老虎就住在里面。现在,老虎还没从洞里出来,小孩还是安全的。其实只要有一个人跳下去,马上把小孩托上去,然后自己再很快地爬上来就行了。但没有一个人肯冒这个险去救小孩,一群人都站在坑边,看着小孩无助地哭。“呜呜!嗷——”。小孩的哭声终于引来了老虎,老虎爬出了山洞,摇晃着脑袋向小孩走去。小孩危在旦夕!而人群只是一阵骚动,然后又归于平静,仿佛看电影时不经意发出的惊叹。

“唰!”我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个人已纵身跳下了虎坑。宋晓白惊叫一声:“梨园子,你!”

“什么?”我一愣,“难道刚才跳下去的是梨园子!”我忙向下张望。天啊,果然是她,她真的跳下去了!跳到虎坑里去了!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梨园子跳下去后,立刻将小孩抱起,退至墙边。老虎一个人从天而降,吓得向后退了两步,但当它发现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站在它面前时,它又放下心来,继续慢慢地向它的猎物逼近。很近了,已经进入攻击范围了!我不敢再看下去了。

人群依然无动于衷。

小孩趴在梨园子身上,连哭都哭不了。而梨园子则很镇定,紧紧地抱着那小孩,目不转睛地瞪着老虎。突然,一直向前走的老虎停住了脚步,而且,它开始向后退,退到离梨园子约十米的地方,蹲了下来,盯着梨园子。

梨园子安全了——至少目前是,可是她上不来,危险仍然存在。梨园子一边关注着老虎的一举一动,一边试着把小孩往上送,可惜她不够高,送不上去。这时需要一个人下去帮助她,她焦急地望着头,‘我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现在天太黑了,我不敢回家。’徐飞雪笑道,‘小妹妹,偷跑可不对啊!今天晚上你就住我那儿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家。’就这样,我去了她所住的酒店。她给我家打了个电话,然后叫我去睡觉,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对她说,‘姐姐,我睡不着。’你想身边就是你日夜想见的人,能不开心,能不兴奋吗?”

“她笑着说,‘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问她为什么也睡不着,她让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讲,我答应了她。可现在我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说。她告诉我,这是她父母毕生研究的课题,可惜至死也没能完全解开。而她,终于将这个意识之谜解开了!”

“她告诉我,我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困了就要睡觉,这些都属于本能,每个人都有这种本能,但每个人的本能又各不相同。有的天生爱画画,有的天生爱唱歌,有的天生恐高,有的天生怕水…,这些本能都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担是我们可以通过后天的学习,隐藏与克服不利的本能,发扬并丰富有利的本能,还可以补充新的本能,台警察抓小偷,还有像咱俩那样跳下虎坑去救人,还有一些本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产生的,如母亲关爱子女,老人恐惧死亡。这些本能都是通过激素与神经来调节的,而后天形成的反射则是通过学习形成的。人类的是通过看、听、闻、尝、摸等来完成的。人类对看、听、闻、尝、摸的外界世界进行判断和推理,形成对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便是人的意识。人对外界作出判断和推理,一部分是根据后天的积累,另一部分则是根据天生的本能。人看到一件事,积累所作出的反映与本能作出的反映很有可能大不相同。例如你在我家闻过的那盆花,它很香,对吧!这是本能,闻多了也就不觉得香了,这是神经变得麻木,是积累。但过几天你再闻那盆花,就又会觉得它很香,可见后天的积累容易遗忘,而本能只会被隐藏,不会被遗忘。当然,有的本能有年龄前提,如吃奶。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位生理学家,叫巴甫洛夫,他用手术从狗的唾液腺导管处引出了瘘管到体外,然后他做了几个试验。他用食物喂狗,有唾液从瘘管流出,这是本能。他用铃声刺激狗,瘘管中无唾液流出,这也是本能。后来,巴甫洛夫在每次喂食前都要先响一次铃,久而久之,若只是响铃而不喂食,也会有唾液从瘘管流出,这是条件反射,是积累。再后来,他一直响铃而不喂食,从瘘管流出的唾液越来越少,直到什么也没有。积累需要不断地重复,否则就会忘记,而本能却永远不会消失。徐飞雪就想,如果让知识变成人的本能,那不就永远不会忘了!她又发现,常用积累会强化积累,那么,本能是不是也可以强化呢?本能也是可以得到一定的强化的。”

“徐飞雪根据前人的发现得知,左半球在言语、逻辑思维和分析能力等方面起决定作用;右半球则是音乐、美术、几何等的辨认系统。每个人的左右大脑的不同,造成每个人的本能不同。那么,要想改变人的本能,就得从大脑入手。她开始研究如何用手术改造人的大脑,结果失败,后来她发现用某一种味道可以强烈刺激人的大脑,强化出一个新的本能。既然味道可以,那声音是不是也可以。于是她就通过唱歌来试验,结果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那色彩是不是也行!她在对眼睛进行研究时,发现意识可以以一种能量波的形式通过眼睛传递出去,人可以通过这种意识波把自己的思维传递给另一个人,并在短时间控制这个人的思维。简单的信息频率小,复杂的信息频率大。就是那天晚上,她教会了我如何用眼睛传递信息和控制人的思维。”

“这怎么可能啊!”我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什么不的。”梨园子认真地说,“意识波的频率大小可以刺激不同的神经,从而产生不同的反映,这和景象、声音等的刺激是一样的,但景象声音等强化的是积累,意识波强化的是本能,给予受于者一个新本能,不过新本能的反映十分弱,只能持续很短一点时间,也就是其被短暂控制的那一点时间。”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难怪那些商店里的服务员,在看了你的眼睛后,都不收你的钱,你不乘出租车是因为人能用眼睛控制而你不能用声音。那只老虎不去攻击你是受到了你的控制。我说一些怪话也全是因为你的眼睛。”

“是的。徐飞雪姐姐还告诉我,用眼睛控制人有一个限制,那就是无法控制你喜欢的人,那是因为精神无法很好地集中。我对很多男孩都试过,发现我不喜欢他们。而你却是个例外,我的意识波控制对你无用。”梨园子小声地说。

我全明白了,意识波控制就好象一个心灵黑客,冲进由积累与理智构成的防火墙,修改人的本能程序。一个人的独立是从说“不“开始的,因为他已有了属于自己而不是别人的意识,但这项发现可以使人失去独立性,如果意识波控制术被坏人利用,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们俩谁都没有再说话,保持着沉默一直到家。我该对她说什么?是答应她还是拒绝她?思前想后,觉得只有拒绝才是上策。

我们在楼前下了车,向上走去。我留意到在离我们不远处有一个穿黑衣的人好像在观察,但我满腹心事,也没太往深处想。我拿定主意,回到家就告诉她,我们可以做普通的朋友,若要更上一层楼,来日方长,慢慢在说。

回到家中,我看家中无人,刚想对她入,偏偏这时家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梨园子过去接电话,是她父母打来的,她父母说下午不回来了,要到晚上才行。她挂了电话,我走到她身边,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梨园国,我榻对你说,你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好女孩……”我正在想怎样才能切入主题,偏偏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只好先打开手机。是我的同学给我打来的,他告诉我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被国防大学录取,校方要求我后天必须去预报到,换言之,我明天就得走。

“对不起,梨园国,”我关上手机对她入,“我明天就要走,校方要我后天去报到!”

“什么?”梨园子大吃一惊,“你明天就要走?可我们才刚刚认识啊?”

我没放过她语言上的一个失误:“是啊,我们才刚刚认识,你还根本了解我。”

“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梨园子驳道。

“千万现在离婚率高的原因。”我冷笑道。

“你胡说!”梨园子喊道。

“你还太小,”我心平气和地说,“你只能算是我的妹妹,等你再长大一点……”

“大一点就可以了?”她高兴地问。

我心想到时候再说吧,我点了点头。

“那你是喜欢我的啦?”梨园子继续问道。

我刚要开口,这该死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回是电视台,他们要求梨园子马电视台。

“阿柯,反正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就陪我去电视台吧,也许今天还得干到深夜,你不保护我吗?”梨园子满脸期待地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没问题,我作你的护花使者。”

“哦,太好了,我去倒杯水。”梨园子高兴地去倒我却吃了一惊:我本来只想说“行啊”,但刚才不知怎的大脑一阵混乱,说了那么一句话。难道说她又能控制我了?可她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便无法控制那个人吗?难道她本来就没有喜欢我,那她又为什么要装作喜欢我?她的用意何在?想借机耍我吗?

我想不明白,脸上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陪她进电梯。梨园子开心地对我说这下能够让我见识她的风采了,而我却打不起精神来,一直在猜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出了电梯,梨园子轻快地走在前面,我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突然,从楼梯口窜出一个黑影,一把抓住了毫无戒备的梨园子,用一条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了附近一辆出租车内,飞快地驶去。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但好在马上就清醒过来,拦下就近的一辆出租车,上去后冲车上计算机喊道:“追上前面的那辆车。”

“对不起,先生,”计算机彬彬有礼地说道,“您提供的信息有误,请重新下达指令。”

“可恶,”我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声控”起这部车子,“给我向前开,加速,左拐……”我觉得自己像个七十年前的中国农民,对自己的牲口喊:“驾,驾,吁——”

不管怎样说,我总算没有丢掉我的目标,那辆车子在郊外的一个废弃的仓库边停下了,我指挥着我的车子在仓库边停下,我轻轻地推开门……,门怎么推不开!这时机器不慌不忙地说:“先生,您忘了刷卡了!”“该死!”我骂道。我掏出自己的卡使劲塞进了机口,一脚踢开门,向仓库里奔去,那机器可怜地喊道“先生,您忘了一样东西!先生!先生!”

我从仓库口进去,焦急地四下张望,只见仓库中央,那个黑衣人将失去知觉的梨园子放在地上,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我榻起来了,他就是我曾经在楼前见到过的那个黑衣人!我冲他喊道:“不许动!你想干什么?”

那黑衣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来一双利眼死盯着我,仿佛能盯死我似的。“不好!”我立刻猜想到这个以梨园子为目标的家伙也会意识波控制术。我想挡住双眼,可是已来不及了,我已经被他的目光锁定住了。

我觉得身体像石头一样僵硬,动也没法动,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了我的心,我想喊,可不知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嘴,呼吸开始急促,眼前的黑衣人也渐渐模糊不清,开始摇晃。

等等,他是真的在摇晃,不是我的幻觉。那黑衣人“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我立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向昏过去的梨园子走去,扶起了她,还好,她只是昏过去,其他并无大碍。

我刚榻抱起梨园子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黑衣人突然颤颤地爬了起来:“等……”

“你还想干什么?”我瞪着他问道。

“请你用这瓶药,把它滴到这女孩的眼中。”他把手中的小瓶子递到我面前。我往后退退:“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强酸,它能腐蚀人的眼睛,且永远无法复明。”凶说。

“嗤。”我冷笑一声算作回答。

“先别忙着拒绝,等我给你讲完这个故事,你再下结论也不迟。”说着,他讲了起来。

这个黑衣人叫杨清河,是一名生物研究生,他的导师是大生物学家徐力庆,也就是徐飞雪的父亲。徐力庆教授毕生研究的是人的意识的形成,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研究工作才刚开了个头,徐教授便与世长辞。徐飞雪和杨清河共同承担了这个工作,继续研究下去。杨清河在研究的过程中渐渐发现,掌握了人的意识的秘密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如果意识波控制术被坏人利用,他们便可以为所欲为,祸害世界;如果一些凶残的思想成了每个人都具有的本能,那天下将大乱;如果每个人都是一样思维一样的意识,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区别,那和机器人的世界又有什么不同。杨清河劝徐飞雪放弃这可怕的研究,徐飞雪不答应,她认为意识波控制术可以完善这个社会。但力量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信念。有一天,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对徐飞雪冰了几句下流的话,被徐飞雪整的神经错乱。还有一次,一个歌迷三番五次找徐飞雪握手,结果她一气之下让这个歌迷在众人面前出尽了洋相。杨清河劝她适可而止,可她不,反而给杨清河激化了一些动物的本能,令杨清河变得似鬼非人。后来,徐飞雪把研究对象转移到了人,她想看看其他人是否也具有用眼睛传递意识波的能力,于是她就在开演唱会时对一些小歌迷进行意识波控制术的指点,梨园子就是其中一个。

杨清河得知徐飞雪终于把试验普及到了人,于是他决定弄瞎徐飞雪的眼睛,于是他便精心设计了一场试验事故——让强酸溅到徐飞雪的眼睛中,可惜没有弄瞎她的眼睛,只是毁了她的容。杨清河见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让人们都以为被毁了容的徐飞雪失去了生活的信心,一个人走了。事实上是他杀了徐飞雪。他杀了徐飞雪后,便去找徐飞雪曾经指点过的孩子,他要弄瞎他们,让他们不能控制别人的思维,改变别人的本能。他已经弄瞎了八个孩子的眼睛,梨园子是最后一个。

“……我在与这帮会意识波控制术的孩子争斗时,也学会了意识波控制术。我计划在弄瞎这最后一个孩子后,就去自杀。咳,其实我也没几年活头了,飞雪她改变了我的本能,使我的激素失调,免疫系统失效,我得了肠癌。咳,还有血癌。一千年前人们打仗用的不过用些刀枪,伤亡不过数千人,现在若要打起仗来稍不留心便可毁掉地球。一千年前人们利用人自身的弱点攻击对方,开始也不过就是拍几下马屁,送几,“不过你依然是我的好哥哥,我依然要感谢你在危难时刻保护了我。”

“没什么。”我也感到一阵轻松,因为没有发生原以为的风暴,一切风平浪静,简直反常。

“那个人是谁啊?”梨园子问道。

“哪个人啊?”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假充电视台把我骗下楼并绑架我的男人,他到底是谁啊?”

“他是一个疯子。”我说,但我心里清楚,杨清河也许是这个世上最清醒的人。

虽然梨园子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但我仍不敢肯定是否她的内心也是一样平静。你能限制她的言语、她的行动,但你无法限制她的思想、她的内心。即使你能改变她的本能,你也无法阻止她复杂的思想汹涌。一个人的真实的意识,就像历史的真实无法改变。我想起一百年前的抗日战争,日本鬼子可以杀掉一个中国人,但无法改变中国人对祖国那深深的爱,就像无法改变他们必定失败一样。因为爱国是千百年的本能,是千百年的意识;和平是全世界的本能是全世界的意识。

晚上,妈妈和梨园子的父母回来了,我告诉他们我的通知书下来了,我明天就得走,否则就赶后天的报到。梨园子的妈妈不无惋惜地说:“真可惜,半个有后梨园子的比赛你无法到场了,看不到她的表演了。”

“不要紧,妈妈,下次我专门给哥哥一个人唱。”梨园子神秘地一笑,而我听了却吓了一跳。

我们为远行忙碌了一个晚上,梨园子一直有说有笑,偶尔也流露出一点不高兴我走的意思,但并不强烈。妈妈已经在网上给我订好了火车票。她还要在石青城呆几天,所以我是一个人走。拿上我的电信及挂失后补办的“龙卡3”,第二天我就要踏上大学生活之路。

第二天早上九点,梨园子的父母要开车送我去火车站——他们特意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梨园子自然也要送我,她让我们先下楼等她,她回自己房间换件衣服。于是我和我妈妈,还有梨园子的父母,先到了楼下。可是在楼下等了十几分钟,依然不见她的踪影。叔叔有些不耐烦了:“她是怎么搞的,大半天下不来。”

我笑着对他说:“叔叔,我上去叫她,让她快点。”我走进电梯到了楼上,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别是出了什么事,又有什么人想找她的麻烦。”电梯停了,我走出电梯,去按门铃。门开了,开门的是那只狗。我心中一愣,这年头连看门狗也会开门了,只不知会不会认人。

我来到梨园子房间的门前,喊:“喂,换好衣服了吗?你倒是快点啊!”

“好了好了!”从里面传出她的声音,还有几下关电器的声音,然后她开了门,脸上还浮着红晕没有散去,一如墙上的背景还没散去,电脑旁放着一个家用摄像机,她倒底在搞什么鬼。

“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又要被绑架了。”

“怎么,你很在意我,是不是?”课题的抓住我的话柄不放,我不愿多纠缠,说:“别闹了,快下去吧!他们还在那等呢!”

“噢,知道了。”梨园子有些扫兴地说,跟在我后面出了家门,走进了电梯。

“阿柯,这个送给你。”电梯里,她掏出一个光盘递给了我。我接过塞进了口袋里问:“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梨园子一笑说,“对了,阿柯,你昨天睡得好吗?”

“没睡好,睡得一塌糊涂。”

“我也没睡好,”梨园子说,“我想你一个晚上。”

我心头一热:“你还是个高中生,不要胡思乱想,学习才是首要目标。”

“哼,那你一晚上都在想什么呢?”

“想那只老虎,还有那个绑架你的人,想那人说的话。”我说。梨园子第二次揪住我的话柄道:“那不都和我有关吗?”

我一时没有话说,只好叹道:“算了,说不过你。”梨园子得意地一笑:“那是了,你高考语文不都没及格嘛!”我有些气愤地说:“还不是因为大部分网站都是英文,不是中文,否则我的语文怎会那样差。哼,等将来我一定要建一个中文网站,让它成为世界第一!”

“你的志愿是开网站?”梨园子问,“我的志愿是成为生物学家,像徐飞雪那样。”

“你能行吗?你连蛇都怕。”我打趣道。梨园子不服气地说:“那又怎么样?徐飞雪也很怕蛇。”我心想可能梨园子的脑子里有徐飞雪的意识。

“阿柯,摘下你的眼镜好吗?”梨园子突然问。我说:“好啊,不过你先闭上眼睛。”“行啊。”梨园子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你害怕我控制你,而且电梯里就咱们俩人,但你知道吗,我只是想看看你摘下眼睛的样子,那样更帅……”

“梨园子,”我说道,“你闭上嘴巴更可爱。”

听我这么一说,梨园子果然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站在我面前。她真的很可爱,我的心突然一阵冲动,想要去吻她,但我的理智警告我——要保持距离!青春果然是很难把握、,如果本能的冲动逾越了理智的防线,或大脑吸收了不健康的思想,便会失足成千古恨。没错,人类不仅需要成熟的本能,更需要正确的意识。

“好了,睁开眼睛吧,”我拍拍她的肩膀说,“电梯到一层了。”梨园子睁开双眼,眼中没有失望,却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闪得我心里发毛: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她的心思可真不好猜,难怪人常说“明欢易挡,暗恋难防”真防不胜防啊!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车站上,身边是为我送行的人。梨园子的父母给我说了不少鼓舞人心的话,妈妈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专心地学,不要被其他事分心,不要让我失望。”

梨园子也郑重其事地说:“哥,专心地学,不要被其他事分心,不要让我失望。”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时,悬浮列车进站了,我挎起挎包,对他们说着再见。梨园子走到我身边,望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猛地踮起脚尖,搂住我的脖子,很快地吻了我一下。

我有点慌了,偷眼看了看三个大人。梨园子旁若无人地说;“再见,哥,可别忘了我啊!”

我上了列车,车上没有很多人,我找了个位坐下,向窗外的亲人们告别。车开了,车外的人影越来越模糊。我想起宋晓白所说的关于保护重要文件不被删除的程序,那程序本来是好的,可如果用错了地方,本身就成了必删的病毒。“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谈情说爱没什么不好,可梨园子现在还是高中生,这份心就还是省省吧。如果人的本能也可以被删除,象自私、贪婪、权欲、那么人类就会前进一大步。

研究这些便是梨园子的事了,希望她想删除的不是一些好的本能,“人之初,性本善”啊。

说到病毒,我想起来了梨园子给我的光盘,我拿出它,把它放入我包里的笔记本电脑中,接上随身电源,打开电脑,进入那张光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深灰色的大舞台,梨园子穿着一件绿色的连衣裙,手拿麦克风。站在台子的中央,一段富有韵味的音乐悠然响起。

“这肯定是她那会在家录的。”我想。这时,梨园子开始唱起歌来:

“尽管明知道前途未卜,

我还是毅然伴你上路,

因为不愿看到你孤独,

在看到你伤心的痛哭。

“为了你我不管也不顾,

一心只想着把你保护,

失去了太多我不在乎,

没有你却是无法弥补。

“噢,在我的心灵深处,

想要把快乐时光留住。

在只有你和我的沃土,

把幸福日子尽情共度。

“噢,在我的心灵深处,

永远忘不了那次接触。

深海里宁静的同心湖,

湖边有你温暖的小屋。

“哦,在我的心灵深处,

一切事都还没有结束。

拉开漫漫人生的序幕,

迈出我们坚强的脚步。

“噢,在你的心灵深处,

是牵挂着我呢还是无?”

一曲终了,我如痴如醉。望着屏幕里的梨园子那迷人的眼睛,我不由又是一阵心动。也许这是我的本能吧!我又想起意识波控制术,它一旦作用于世界,必将引起天翻地覆的变革——让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便具有完美的本能,造就真正完美的人,完美的社会。不过还会有负作用——用眼睛去指挥别人(虽然人指挥人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世上傀儡在多几个也无所谓),吸收一些不良的意识作本能。但是,人是可以战胜自己的本能的,愈加之罪何患无辞!拥有同样本能的人与人之间便不再有区别……但现在人们所学习的东西又何尝不把人变的没有区别!本能和意识是一对矛盾,难以分出强弱、对错的矛盾。……咦,梨梨梨园子在干什么?

陷入沉思的我突然注意到,电脑屏幕里的梨园子,居然开始……脱掉那件连衣裙!天哪,那粗心的丫头肯定是换衣服时忘了关摄象机了!她可真够倒霉,这下可全暴光光了!怎么办,这段是看还是掐掉?我内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还没等我做出决定,电脑自动关闭了,屏幕是出现一行字:

“电力告竭,即将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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