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洋眼睛一亮，“那你可想错了，我可不是那些老古板，还是认为有些人，确实天生就是不一样的。”
咦？这都可以？
不管对方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顺着恭维了一句。
但还是让杨振感觉蛮舒服的。
“谢谢您的理解。”
杨振客气了一句。
路海洋还是温和的笑着，“那你是有其它想法？本科的课可以不以为然，但是研究生呢，你得知道，没有导师带着，有时候连发展方向都不一定能找准的。”
这话倒也不错，一个好的导师，有时候确实很方便。
项目多，锻炼的机会就多，所接触的知识面就更广，一些资源和渠道，也能用得上。
但这个也同样是分人而异的。
就比如杨振，他还真就不怎么需要导师。
当然了，他只能算是特例。
而且也不是完全不需要，毕竟有个导师的话，有些他接触不到的资料或书籍，就没什么问题了……但也仅此而已了。
就含糊的回了句，“您说的对。”
路海洋就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交换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什么想法或者需要，可以过来找我，太大的忙可能帮不上，但给点儿建议什么的，还是没啥问题的。”
杨振两只手把名片接了过来，又用手机给回了过去。
心想也不错，搞不好以后还真得麻烦对方呢。
路海洋也挺满意的。
只要不是已经被京大给争取过去了，那以后就多的是机会，再努力一把了。
本科不愿意读？
没关系，只要你有足够的水平和能力，谁还不会玩一把“不拘一格用人才”呢？
他相信顾教授的眼光，更相信真正天才，都是不走寻常路的。
现在还要加一条。
那就是，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即使那个依据，还有些片面，甚至有可能说明不了什么。
但既然已经认识了，还怕没有机会吗。
没有机会，就不会去创造机会？
。。。。。
6月的京城，天气还算善良，雨天不多，温度也不冷也不热，颇为舒适。
西站，两個青春靓丽的身影，手拉手走出接站口，即使在密集的人流中，仍然像是两道风景线，引起了无数人的侧目。
“人好多啊！”
何蕊一只手拽了拽背包的肩带，打量着周围各色人等，满脸好奇。
韩筱撇了下嘴，“看多了，或许就有不一样的想法了，慢慢体会吧。”
然后招了辆出租车，“德胜门外新风街。”
侃哥司机立马回了句，“好嘞，走着。”
韩筱掏出手机给老妈发短信：已安全到达京城，勿挂！
这次回京，她直接把刚刚高考完的何蕊给带过来了，美其名曰，先行考察中传。
毕竟是未来最少4年要生活学习的地方，提前了解一下环境，名正言顺，合情合理。
至于对方是不是还怀着一份想见刘知白一面的心思，那压根儿就不用问。
何蕊也没什么遮掩的意思，敞亮得很。
看到韩筱发短信，八卦之火瞬间点燃，“给谁发短信呢？”
“我妈。”韩筱翻了个白眼，“她原本是想打电话，让我爸过来接的，我没同意，现在给她说一声，也好让她放心。”
何蕊就“哦”了一声。
见吃不到瓜，就重新转过头去，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首都，你好啊……
杨振接到何蕊的电话，一时间还有些恍惚，高考这就完了？
时间过得真快呢，不声不响的，好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感觉还是很充实的，也得知足。
知足才能常乐嘛！
何蕊还是那么开朗，“说好了哈，刘知白可是请好了假的，你可别放我们鸽子，明天晚上哦，不见不散。”
神特么放鸽子。
杨振嘴角微挑，玩心大动，“没文化真可怕，你可是要读中传的人，斟词酌句属于最基本的文学素养，所以拜托多读点儿书好不好，有些词儿用起来很潮，其实是很败人品的。”
另一边的何蕊先是一脸懵逼。
然后就直接跳脚了，“忽悠谁呢，你才没文化呢，姑奶奶说啥了，就开始败人品了？”
还好杨振准备的很充分，手机早就远离了耳朵。
等那边吼完了。
这才嘿嘿笑着道，“这是提前给你提个醒儿，让你引以为戒，别不识好歹啊，但话又说回来，放鸽子这个词儿，真不是啥好词儿，但凡知道它的来由，估计你都说不出口，所以我是说真的，有时间多读点儿书。”
何蕊犹豫了。
好一会儿才问，“真的假的，怎么感觉你又是在忽悠人呢。”
杨振回了个呵呵，“爱信不信，挂了啊，明天晚上见。”
那边何蕊一脸迷惑的挂上电话，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韩筱，“放鸽子，不就是形容不守信用、爽约的意思吗？还有其它我们不知道的含义？”
韩筱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有吧，要不，问一下我爸？”
何蕊狠狠点头。
觉得搞不清楚这事儿，晚上估计都睡不好觉。
哎吆，这小暴脾气，从来都是姑奶奶教育人，哪能轮到被教育的份儿上……
俩姑娘立马选择了求助。
不大的客厅里，韩文哲听着女儿说完，感觉有些好笑。
“还别说，人家还真就没乱说，其实这个词也叫放白鸽或者放鹁鸽，源自于苏沪一带的民间说法，讲的是以女色为诱饵骗人钱财的诈骗手段。”
还真有呢。
韩筱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了。
“这个有记载吗？是哪个年代开始出现的？”
韩文哲习惯性往上推了下自己的眼镜，“好像是清朝吧，作者是谁倒是记不清了，但老先生曾经写过一本记叙当时社会轶闻异事的书，叫做《又台仙馆笔记》，就曾记录了两个放鹁鸽的故事。”
俩姑娘无语对视一眼。
听都没听过啊，这么冷门的吗？
韩文哲看了眼俩姑娘，笑呵呵劝了一句，“不管怎么样，多读点儿书终归还是好的，也不求博闻强记，能养成个好习惯，不断开拓一下眼界才是关键。”
俩姑娘华丽丽败退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