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的人带来了!”
“让她们先拿热水洗手,然后在用盐水洗手,洗好过来给我看好,我是怎么做的,记好了!”
柴哲威是头也没抬,一边吩咐着,一边指导着几个手巧的士兵先把煮过的针线穿好,放在干净的盘子里。
等那两名女子准备好后,柴哲威带着她们开始给那肚子被划开的男子治疗。
只见柴哲威拿着已经煮过烤干的纱布,沾了一点盐水先把,那男子伤口周边的血迹全部擦掉,等擦完之后,柴哲威又拿出煮过的剪刀,夹着纱布伸到男子腹腔里开始擦拭里面的瘀血,在这个过程中男子疼的冷汗直流。
但柴哲威丝毫没有受一点影响,甚至还在给那两名女子讲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情况下可以这么,什么情况下不能这么做。
在整个过程中,现场全都只有柴哲威一人的声音,其他人但凡谁发出一点声音,都会被他瞪回去。
等腹腔里的瘀血清理的差不多,一些东西光线太暗,也没有合适的工具,实在没办法在清理后,柴哲威开始这次的重头戏。
只见他拿受伤男子的肠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他的腹腔之中,在确定弄好后,柴哲威拿起准备好的针线,开始一点点把裸露在外的皮肉一点点缝起来。
当一切完成之后,受伤男子的肚子虽然还有血渗出来,但那已经不像之前,柴哲威赶紧用盐水又清洗了一遍伤口后,拿来伤药给他敷上,然后又拿干净的纱布把伤口包扎好。
“真是条汉子,送他下去休息吧!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伤药一天一换,只要伤口能重新长好,这条命算是捡回来!”柴哲威看着此时早已经快虚脱的男子,不由佩服的说到,也叮嘱到。
之后柴哲威又带着那两名女子,开始为其他的伤者缝合伤口,并且在缝合是,不断的告诉她们什么样的伤要怎么做!
就这样在柴哲威又缝合了两三个后,就开始让她们上手,他自己则坐在一旁指导,并且也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一点小感冒都能要人命的时代,这伤可大意不得。
而柴哲威这一边自我疗伤,一边指导着那两名女子治疗的画面,让不少伤者看着眼热。
而就在这时,全程看着的柴绍,坐在柴哲威身边,轻声的问到“威儿,你这能力是因为你娘才学的是吗?能告诉爹,你是怎么学会的?”
“还能是怎么学会的,看书啊?当年你一直觉得我小,一直不告诉我,我娘到底是怎么没的!
但当时我都九岁了,你还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吗?
你不告诉我,我就问我娘当年的侍卫,我从她们口中知道,我娘当年是因为受伤,然后伤口溃烂引发的发热最终没了!
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后来我疯狂的习武,看书!
居然让我在一史书中看到了那么一段话,三国时期,曹操生有头疾,然名医华佗说只要切开头颅取出病灶就能康复!
但曹操不敢,还说华佗是要害他,把华佗杀了!
这白痴,他这一杀,让吾华夏损失何其大!他要不杀,让华佗活着,并把一身医术传承下来,可能我娘也不会死!”说到这柴哲威表现的无比的愤怒。
柴绍也是无比愤怒,因为照自己儿子今日所做的,当时要是有这样的医术,那自己的妻子也不会死。
“威儿,那后来你是怎么学会这医术的?”柴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问到。
“当时我看到关于华佗的生平,我就在想,华佗居然能开头颅而让人不死,那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方法!
所以后来,我就不断琢磨,并且时常找一些牲畜开始割开它们的皮肉,但割开后它们总是流血,且流血过多还会死!
当时我就想着怎么才能让它们不流血,反正当时我试了不少方法,后来才从缝衣服找到灵感!
果然这把伤口缝起来,血流的少了,也不会死了,慢慢的还能长好!
之后去就根据我娘的病因慢慢的试,居然让我发现,其实当年,只要把我娘伤口上溃烂的血肉剜掉,在用盐水洗干净伤口,用针线缝好,就能慢慢恢复!
爹,你知道,当我知道,如此就能救好我娘时,我有多恨吗?
哈哈哈哈哈!”说着柴哲威既然在那放声大笑起来。
只是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而柴哲威脸上也早就被泪水覆盖了。
看着此时的柴哲威,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子欲养而亲不在,他花了那么多时间,找到了能让自己娘亲活下去的方法,可他再也没有娘了,那种悲伤,何其悲凉。
甚至就连一直带着女儿躲在房间里的郑观音听到柴哲威这段话时,整个人也都有些同情起柴哲威来。
就更不要说,柴绍和柴令武了,柴令武还好点,平阳公主走时,他还小,虽然已经记事了,但因为那几年平阳公主一直在打仗,他对这个娘亲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反而是一直带着他的大哥柴哲威他感情更深,也让他更怕柴哲威。
但此时听到自己大哥这一段内心独白,柴令武才明白,自己大哥原来内心如此的苦楚。
“爹,这交给你了,我累了,先下去休息了,安伯派人把王妃送到安全干净的院子去!”说完柴哲威转身就朝着之前的房间走去。
看着柴哲威进去,谁也没敢去打扰他,甚至为了让柴哲威能休息好,那些伤者自发的退了出去!
毕竟他们这些人,要是没有柴哲威,他们很多人要么没了,要么就要当一辈子废人。
所以这一刻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柴哲威。
而柴绍看了一眼柴哲威,也选择没有去打扰他,而是转身去处理其他事了,毕竟今天这些死士那么轻易就进来,那些老鼠也势必要清理一下,还有李世民安排的任务,也要他去处理,最起码要把这戏给做足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