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幸福很简单,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件小事,哪怕是得到一个淡淡的微笑。
认真为小果擦着头发,平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将小果的头发擦至半干,我下了软塌,走到小果面前,看着他长发侧垂的模样,满意点头,果然发型对一个人十分重要,不同的发型整个人看起来感觉都很不一样。
“公主,怎么了?”小果在我的注视下,本就红透的脸庞更加羞红,轻轻撩起眼皮看我一眼,又腼腆垂下头去,抿紧了唇一脸娇羞。
“小果。”我在小果面前蹲下身,伸手轻轻将他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覆在一起,握住,垂着眼轻而柔缓地道:“有什么事定要告诉我。”
小果浑身僵了下,我缓缓抬眼看他,对上他愣怔的眼,里面荧光点点,粉润的唇嗫嚅:“公主。”
粉润的唇透着诱人一吻的魅惑,我抓着小果的手,握紧,垂下眼,收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叹息一声,带上如常的温和笑意,松了小果的手站起身,在他旁边随意坐下。
“小果,我刚刚说的话……”小果偏头向我望来,我顿了顿,忍着心痛表面装得云淡风轻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遇到喜欢的人就与我说,到时不论你是嫁是娶,我都会为你作主,让你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婚后若你还愿意当我的执事就继续当,若是你妻子不许就别当了,好好过日子,我希望有一个女人能给你幸福,你值得拥有一个很好的女人。”
小果眼中波涛汹涌,愣愣看着我,眼中翻滚着许多情绪,震惊、伤痛、自嘲,渐渐归于平静,垂下眼。轻柔而坚定道:“在小果心里,公主,最好。”
我缩在衣袖里的手握紧,慢慢松开,微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小果的肩膀,随意而自然的道:“小果,我想吃青提。”
“是,公主。”小果立即站了起来,给了我一个僵硬的笑。转身如逃离般快步出了外室。
我看着小果的背影。长长吐出一口气。倒在软塌上愣愣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小腹有些胀痛,这两天来月事。不是太舒服,我很奇怪,到这个世界已近两个月,我却是第一次来月事,而且量少得可怜。
想到前天早晨小果为我准备月事布的情形,我就囧得恨不能挖个坑将自己给埋掉。
晚上准备早早睡觉,小果送来安神茶,以前闭月心里压力大常常失眠做噩梦,必须每晚睡前喝安神茶。卧室里点安神香,反正也没坏处,这个习惯我便保持了下来。
半夜,睡梦中的我感觉胃里一股淡淡的气与鼻子吸入的气体融合,缓缓向脸部移去。体内异能自动将那股融合的气体包裹焚烧。
“咕,咕咕,咕咕律的鸽子叫声传入我的耳朵,让我瞬间清醒,躺在床上仔细凝听,耳间传来轻轻地开门声,小果轻微地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迷迷糊糊间小果如往常一般将我从被窝里抱起,我迷蒙着双眼看到小果脖子上极浅又极新的吻痕,也不知出于何种情绪一口咬了下去。
小果瞬间僵硬,保持着一条腿跪在床上抱着我的姿势,我同样僵直着身,缓缓回过神来,轻轻松了口,看着小果脖子上泛红的牙印,只差一点就咬破了皮,可见我下口之狠。
“我在做梦,抱歉。”我从小果怀里退了出来,下了床,拿过衣服第一次自己穿衣。
小果反应过来要来帮忙,我抬手制止,来月事加上睡不够带着的起床气,让我心情不是特别好,淡淡吩咐:“去叫人将早餐送来。”
小果静静看我一会儿,眼眸似闪着点点水光,垂下头恭敬应着,退了出去。
我没有去看小果,自顾自的穿衣,走到全身镜前站了一会儿,感觉缺点什么,打开衣柜拿出了炎渝送给我的外褂,穿上,镜子里的人多了分英气,心情稍好了一些。
一把将长而精美的面巾扯了下来,刚刚咬小果时沾了口水,得换。
我看着镜子里的脸庞自我陶醉一会儿,抬手抚上光洁无暇的脸颊,心忍不住有些抽痛,让闭月毁容的毒我已经发现,安神茶确实可以安神,安神香同样效果极佳,这两种东西若是分开来对人体有益无害,而在喝过那安神茶再闻入那安神香的气味,两种东西中的某些物质就会融合,形成一种极其特殊的毒素填入脸庞,对人体无害只是毒素将脸填充后会另容貌扭曲。
这种毒素其实应该称不上毒,御医也无法检测出。
而下毒之人……
我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与衣服相配的面巾戴上,我不挽发也不绑发,带卷的微棕色长发自然披散,随意梳了梳,方便快捷。
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坐上马车,我与小果之间始终流动着一股低沉的气流,上午第二节课是国画。
我慵懒的单手撑头,直直盯着在讲台上讲解的左枫,回忆着跟导师学画画的日子,只有国画课我会一直在教室里坐到下课,并明目张胆的直直盯着左枫。
这几天关于我喜欢左枫的传言满天飞,很多同学都在背后骂我,骂什么的都有,我并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爱看谁看谁,想看多久看多久,我知道她们那是嫉妒,她们也想如我那般盯着左枫,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只能抱着礼义廉耻的帽子在背后骂我,诅咒我。
左枫讲解完毕,布下作业,小果将画纸夹上画板,开始为我准备墨水颜料,我幽幽转头看到小果脖子间的咬痕,轻轻开口:“疼吗?”
小果磨墨的动作一顿,抬眼看我,抿着唇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公主,昨天晚上府里进了刺客,我们追到了翠红阁。”
点了点头,心里积郁的角落吹入一点春风,拿起画笔沾了墨,开始作画。
“刺客没抓到,我们被阁里的小倌缠住了。”小果低垂着头,缓缓磨墨,继续轻轻解释。
淡淡应了一声,还是那句话,不论小果说的是真是假,我便姑且信了。
“最近刺客增多,辛苦了。”我绘画的动作变得轻松:“若是对方过于强大,别硬碰硬,及时通知我。”
“是,公主。”小果应着,我们之间流动的低沉空气渐渐消散。
“公主,可有需要指导的么?”左枫在教室里巡视,走到我前面,眼眸含着温和迷人的光芒,柔声问。
“嗯……”我抬头望向左枫沉吟,见左枫的眼神从小果脖子的咬痕上轻轻瞟过。
莫名的脸颊有些发热,我轻咳一声,随即胡乱问了左枫几个问题,左枫微笑着耐心讲解,我只感觉从四面八方凉意一波又一波的冲来,很舒服。
中午枕着小果的大腿,抱着他的腰睡了一个舒服的午觉,因为担心将新外褂睡皱,我将外褂脱了挂在衣柜里。
国子监每个教室分有一个更衣室,用于上户外课换衣所用,每个学生一个上锁的衣柜,下午第一节课是骑术课,因不喜与那么多人同时在更衣室内,我提前前往,当看到更室内的情形时我震得僵在门口。
只见更衣室内一名少年左手抓着我的外褂,右手拿着剪刀,表情怨毒的将外褂咔嚓咔嚓剪开好几个长条,外褂已经彻底报废。
听到门口的动静少年转头向我看来,勾唇挑衅一笑,当着我的面又连连剪了好几下。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更衣室外的窗口传来,我轻轻瞥了一眼,是三公主蓝婧,之前看到她向崇武堂的方向走去,估计这会是回去路过。
我无心去管蓝婧,转头看向那名少年,怒火从心里一点一点滋生,快步走入更衣室内,我沉声怒喝:“住手。”
少年面对我的怒火,有恃无恐,一手拎着烂成布条的外褂,一手勾着剪刀,笑得自得的扬了扬,眼神冰冷的瞪着我咬牙道:“你以为你是闭月公主就了不起了吗?我就当着你的面将外褂剪烂,你能拿我怎样?你根本就不配穿渝公子亲手做的外褂,你这个阴险无耻的小人。”
“好,很好。”我怒极反笑,那件外褂于我来说意义非凡,是我到这个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更是炎渝亲手一针一线缝制而成,那里面包含着炎渝的心血,与付出的辛劳。
我快步向少年冲去,满腔的怒火急需发泄,一拳将他打倒在地,跨在他身上拳头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招呼。
少年明显想不到我会如此,愣怔过后,奋起反抗,可是没有武功的他根本就不是愤怒中的我的对手,只得连连躲闪并惊声尖叫着:“救命啊!闭月公主打人啦!救命啊,救命!”
小果显然也被我的举动吓住,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我,从背后抱着我,将我拉离那名少年身上,并焦急劝慰着:“公主,冷静,公主公主,冷静冷静。”
被我打得惨兮兮的少年躺在地上瞪着我狠狠喘息,突然翻身朝他第一拳被我打倒时一并摔出去的剪刀扑去,动作迅速地抓起剪刀就朝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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