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血级杀手去杀蝶依虽没到杀鸡用牛刀的地步,但选个排第五的魅级杀手便差不多,当然魅级杀手同样难请,且要先交上一样对方索要的稀物为订金,需要一定时间。
原本花瑾便想请一个“须弥云镜”的魅级杀手弥灵,也已准备好请她需要的“订金”,但是却半路杀出个血级杀手,花瑾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便临时听了那接待员的话改请最高一级的杀手。
“接待那人说他们家血杀最近很无聊,手痒痒想喝血,正好让我碰到算我运气好。”花瑾复述当时的情形显得有些无语。
“这话说出来谁信呢!”我不屑的撇了撇嘴,默默想着若是那什么所谓的“血级杀手”提出过份的要求就一把火烧了他丫的,别怪我心狠手辣黑吃黑,可转念一想,那样将会得罪整个“须弥云镜”显然又十分不妥。
“哼哼哼!”
傲慢邪肆的笑声从四面八方钻入我的耳朵,我微微蹙起了眉,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花瑾疑惑而担忧看我:“怎么了?”
“父亲,你没听到笑声吗?”我奇怪的看向一脸莫名的花瑾。
花瑾微微拧眉摇摇头。
“你还别说不信,有人就是因为无聊!”悦耳的嗓音带着极度的轻蔑与高傲再度响起。
我“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并未看到那声音的主人,抿紧了唇,冷声开口:“面具男!你到底打不打算现身?”
“咯咯咯!”浮夸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小月对我真是热情。一定是想我想坏极了吧?”话音刚落,高贵美艳的修长身影如凭空般出现在我五步之外。
一身华贵精美的艳丽长袍,面戴做工同样十分精美的桃木面具,一排能闪瞎人眼的耳钉。邪魅的眼从我身上如扫描仪般扫过,让人有一种被看个透彻的羞耻感,我盯着面具男不悦的蹙紧了眉头,只听面具男冷蔑高傲的道:“小月瘦了一点,更难看了,我知道你想我。但也不必到茶饭不思的地步啊!这叫我情何以堪哪!”
面具男开口有瞬间将我秒杀的功力,一个大大的“井”准确无误的砸中我的额头,我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问:“你来干嘛?”
“小月你若对本公子不够客气,下次装在黑盒子里的可就是你的脑袋了。”面具男飘渺的声音中带着绝对的高傲和噬血。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
“哐”一声砸到地上,盒盖摔开,里面滚出两个人头,吓我一跳,我忍不住内心火气的涌动喝道:“次奥,面具男你作死啊!”
“两个人头而已,瞧把你吓得。”面具男不屑的睨了我一眼。云淡风轻的道:“杀她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快点查看一二,好兑现报酬。”
我身上带着血腥没错,见过不少死人也没错,但那些都是完整版,且一烧瞬间成灰。这种局部零件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人头滚出的瞬间,我虽吓得匆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却也认出那是蝶依与蝶双儿。
不想在面具男面前表现出恐惧与胆怯让他看了笑话,我强自稳下心神,表情淡然的看了那“玩意”两眼,向花瑾看去。
花瑾只是微微蹙着眉头,抿着唇,表情清冷淡漠,并未因看到这能将普通人吓死的东西而变色。与我对视一眼,再看了面具男一眼,蹲下身检查起来,优雅站起身再分别看了我与面具男一眼淡淡道:“没错。”
我审视的扫了面具男一会儿淡淡道:“所以,你就是那个“须弥云镜”的血级杀手?”
表啊!那样杀手大大在我心中冷酷的高大形象会崩落的好么?
“哼!”面具男冷蔑傲慢的睨了我一眼。仿佛看白痴一般,邪魅的眼闪出两个大字“废话”,毫不留情的狠狠砸中我心中最后一点企盼,粉碎。
“唰……”
一块玉牌向花瑾射去,那是委托人下单的凭证,花瑾伸手接过对我点了下头。
“原本想着明天再过来,不过为了避免小月你因我相思成疾,便早一些过来罢。”面具男鲜艳的红唇一勾,我现在才发现他这次戴的面具在嘴巴的位置开了一条缝。
“面具男,你那面具就是你的脸皮吧!”我忍不住暗讽他脸皮厚。
“你丑得那么限制级,本公子愿意让你想是你的荣幸。”面具男丝毫不受我讽刺的影响,赏赐的睨了我一眼,傲慢得让我想揍他。
我暗暗咬牙,轻轻冷哼一声,不想再与他扯,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再与他扯下去只会让我自己气得呕血,我想我与面具男是天生气场不合,看他哪哪都不顺眼,说的话总能勾起我心中的内火。
面具男显然也不想与我多扯,转向花瑾冷蔑道:“三件事,就算到小月身上吧!”转向我傲慢而施舍的道:“小月,记得你欠我三件事,而且我可不管什么良心道义,要乖乖听本公子的话知道吗?”
“什么事?你说。”其实当知道那个血级杀手是面具男,我竟是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认识的人总比陌生人好搞定一些吧?我心中意外却并不怀疑面具男是血级杀手的真实性。
“本公子还没想好,等想好再说吧!本公子会再来找你的,放心本公子不会让你再等十二年的。”
来无影去无踪,若不是地上那黑色的盒子与那俩圆滚滚的玩意儿,我都会怀疑面具男是否来过。
瞟了地上的头一眼,没有血淋淋,脖子处的血仿佛冰冻般凝固,面容也不狰狞,反而显得有些安详,仅肤色略有些恐怖。显然她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便被移了位。
前一次见还是活生生的人,再一次见却……心里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触,但,面具男将这东西带到我府上大厅让我心里多少有些膈应。拍手招来暗卫,有些烦躁的命令着将东西处理掉。
第二天青司传来消息,蝶依跟蝶双儿确实已被成功处理,音无厝千辛万苦将蝶依救出,最后却功亏一篑,心下大怒。视我为死仇,扬言定要为蝶依报仇。
顺天府牢重犯被花音国人劫狱成功的消息在京都不胫而走,如此有损月国威严之事被传开,女皇闻之大怒,顺天府尹被当场撤职,同时有人上书花音国人最近在月国活动十分频繁,女皇立马委派大公主带人两事合一严厉彻查。
月国最近几年最大规模清除细作的工作由此展开,短短几天便抓捕了许多别国细作,捣毁了好几处隐秘的细作据点,朝中更是不断有大大小小的官员落马。一时间月国上下风声鹤唳。我府上这些天夜半也十分不太平,隔三差五的有黑衣人闯入,搅得府内的人提心吊胆严重影响休息。
这一天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只听外面传来吵闹与打斗声,我十分烦躁的坐了起来,小果急忙走了进来边安抚我边向我汇报情况。
我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思考着该如何将那些人彻底打发掉,那些人进到府中的目的是寻人,一旦被发现便立马撤离,虽不出手伤人却严重影响府内秩序,搅得人心惶惶。
这些日子大公主在不分昼夜的查抓细作,我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活动,我想了想,招小果在床边坐下,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小果领命退了出去。
“音涵汐啊!”我呢喃着嘲讽一笑。躺倒回床上,微眯着眼盯着床顶。
之前从红枫镇回来遇到那群花音国的黑衣人,乃是花音国太女音涵汐的手下,音涵汐与音无厝年纪相仿,两人十分不和。音涵汐本想派人取我性命嫁祸音无厝,却不曾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黑衣领头是与音涵汐有着特殊关系的左右手,音涵汐屡屡查不到那人消息想来是急了,不断加派人手查找打探。
“无非就是便宜了大公主!”我勾唇一笑,继续睡觉。
左宣嫁给我一事给蓝萱打击不小,我并不知左宣用何种方法让她不来找我麻烦,但她这次抓细作卖力得另人发指,大有一种用工作来治疗失恋伤痛,用细作来泄愤之嫌。
从这晚之后我府上恢复了平静,休息好去国子监上课的心情也稍好一些,可一连好些天国画课上都见不到左枫的身影让我多少有些焦躁,问炎渝,他也说不知,不过我怀疑他是知道却不愿告诉我。
“你们知道这段时间枫助教到哪里去了吗?”
用过午膳后,我独自一人往国子监后山草坡走去,忽听小径里传来聊天声,说的正是我想了解的内容,我不着痕迹的放慢脚步,侧耳倾听。
“听说是陪左大人去城外山庄学规矩去了。”
“原来如此,哎!没想到左大人居然嫁给六公主。”
之后便是几位同学的唉声叹气,愤慨的说着那些市井传我逼迫左宣嫁给我的八卦,我翻了个白眼稍加快脚步向后山走去。
男子嫁人前一到两个月都得闭关学规矩,所谓的规矩无非就是一些与婚姻有关的事宜。
我纳闷的想,左宣去学规矩为何还要左枫去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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